《君莫问》君北斗

52、习惯失去的一生

　　和谢之山并不是很熟，小君先生并没有将话题进行下去。
　　正考虑着如何打破尴尬，却突生变故。
　　楼外马蹄声大作，尘土飞扬至半空中。
　　“怎么回事？”小君先生有些疑惑。
　　“大约是于立本要挂帅征西了？”
　　“于立本？不是萧少年么？”
　　“呵呵，你似乎很熟啊。”谢之山笑看着他，一边转动着手上的碧玉扳指，一边玩味地看着他。
　　小君先生低着头没说话，只是朝窗外看去。
　　“糟糕。”小君先生拍了一下窗棂，转身飞奔下楼。
　　谢之山站在小君先生刚才站的地方，顺着之前的方向看下去。
　　“不好。”
　　那个方向，玉竹背着包袱立在人群两侧，俨然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小君先生问道。
　　“于大人要走了。”
　　“我知道，我是说公子你为何在这里？”
　　“我怕此去一别，再也见不到他了。”
　　玉竹说得感伤，不停地抓起长袍前摆又放下。
　　“莫非你要同他去前线？”小君先生还是没有理清楚现状，不觉头大。
　　“是。”
　　“玉竹，你听我说，虽主仆一场，但你多半也没有当我是小厮，我们二人相处很多时候倒胜过友人。我这一生已习惯于失去，便是这样，你仍要走么？”
　　“是。”玉竹的眼神决绝。
　　小君先生见阻拦不住，将刚刚失而复得的那块“谢”字碧玉交给玉竹便道：“罢了罢了，你走吧。”
　　一个瘦弱的背影慢慢踱行离开。
　　“好运。”小君先生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