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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原来何必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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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看得出来,陛下最近心情很好。
大臣们议论纷纷,但委实看不出端倪。
已是深秋,周若初却只着了件灰色长衫,慵懒卧于树下。
一双手轻轻为他搭上毛毯,他佯装不知。
这一举动却惊慌了游戏归来的宫婢,纷纷跪下,不敢出声。
“不睡了。”他睁开眼,迎看着眼前这人:“好生睡觉,偏偏被扰了清净,没意思。”
这话似怨恨,更像娇嗔。
夏坤乾毫不生气:“怎么我一来就扰了若初呢?”
周若初不回答,闭上眼睛:“你再不开口,她们恐怕要恨死我了。”
夏坤乾扬了一下手,宫婢们慌张散去。
“你的眼睛很美。”在周若初正准备睁眼的一霎,夏坤乾却将唇印了上去。
庭院里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二人了。
夏坤乾的唇越印越深,周若初的身体也越来越柔软。
一叶扁舟摇曳在秋日的阳光下,四周光影荡漾,泛开声色的涟漪。
周若初的眼神愈加涣散,心里却愈加迷茫困惑:“这是怎么了……为何我已不是我……”
十年了,周若初总感觉眼前的这人似乎比自己更想找到凶手。起初不知缘由,但一次半夜醒来,身边这人的呓语中反反复复竟是“世杰,快跑……”这样的话。当时未曾多想,只道是当年太子与伴读主仆情深。直到上个月,无意中闯入听雨阁这处禁地看到了夏坤乾看墙上一组挂画的神情,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柔得要让人在目光里化掉,希冀着有什么可以从这画里走出来。
只是匆匆一瞥。
周若初有些好奇与不甘心,他在夜半偷偷避开众人,潜入禁地,借着烛火细细打看。
画上的人神态不一,虽然只有轮廓,但能看出是同一人。那个十岁的少年,或坐或卧,就这样生活在了夏坤乾的记忆里……十年……
看着看着,周若初的嘴角不禁泛出一丝苦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