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Domino Effect》春光厌烦

2、CHAPTER 2.

　　格欧菲音觉得，格兰芬多同年级的女孩不太愿意跟赫敏玩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对于学习的高度热情，以及较于同龄女孩更成熟的思想。
　　在拉文德和帕瓦蒂在谈论麻瓜世界的恋爱小说时，赫敏已经把所有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做完了，然后抱着书就往图书馆跑，在格欧菲音还不太会念咒语的时候，赫敏早已学会了好几个简便又实用的魔咒，并且用在了格欧菲音断裂的羽毛笔上。
　　格欧菲音跟着她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抓耳挠腮，满脑子都是要不她是主角呢。
　　不过，有这样一个朋友——虽然不知道赫敏怎么想的，反正格欧菲音已经把她当朋友了——也挺好的，至少她在你旁边会提醒你的错误，比如念咒的重音错了，某种草药并不是这种用途，赫敏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这可是老师一开始就有讲的魔法史，你没有记笔记吗？
　　每到这时候格欧菲音就会用一种知道自己犯了错的乖巧笑容面对赫敏，而赫敏完全拿她没办法。
　　吃饭的时候坐在拉文德旁边，她小声说：“真不知道你跟赫敏一起是为了什么——让她在你面前显摆她有多努力多聪明吗？”
　　格欧菲音伸手亲昵的拍拍她的脑门：“别这样，拉文德。”
　　“嗷。”拉文德摸摸自己的脑门，“好吧，看在我们的小菲韦喜欢她。”
　　格欧菲音喝完杯子里的石榴汁，拍拍手，没好气的笑着说：“看在你抄我作业的时候从没错过，我先回去啦。”
　　周五的时候上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魔药课，在第一次上课的时候他先是针对了哈利，又不顾赫敏急迫想要回答的心情呵斥她坐下，接着纳威的魔药出了问题烧坏了周围同学的鞋子，在全班同学都站上桌子的时候锅被打翻到了纳威身上，在一场兵荒马乱中斯内普教授咆哮着说了声白痴，用魔杖将地上的药水扫干净，让西莫送他去医院的病房。
　　赫敏看看书又看看格欧菲音的坩埚，她知道赫敏大概是看出她做错了，正要开口问是哪一步错了的时候，斯内普走了过来，凉飕飕的说：“告诉我，罗宾斯小姐，你左手边的乌头是摆设吗？”
　　拉文德也默默侧目看过来。
　　格欧菲音有些不知名的紧张，在紧张的时候微笑肯定是没错的：“抱歉，教授。”
　　斯内普扭头：“布朗小姐，我想你应该没有把自己的东西落在罗宾斯小姐这儿。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的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格欧菲音跟赫敏对视了一眼。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斯内普就像盯紧猎物的毒蛇，不断地对哈利挑刺，饶是格欧菲音知道他喜欢哈利的母亲而且还是邓布利多校长这边的人，也要差点以为他是这本书的反派角色了。
　　下课后，赫敏照例要去图书馆学习，格欧菲音以今天不行今天太累了要回去睡一觉的理由摆脱了图书馆，拉文德和帕瓦蒂走在她身边，看周围没有了教授，于是开始抱怨。
　　“斯内普教授也太严苛了，魔药搅得我手都酸了。”帕瓦蒂说。
　　拉文德有些委屈：“我只是担心你看一眼你，既没有做错魔药也没有扰乱课堂！”
　　站在理性的角度来想，格欧菲音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所以她应该拿出成年人的样子来安抚这两个小女孩，但站在感性的角度来讲，格欧菲音现在也只长了一个十一岁小孩的脑子，她根本拿不出成年人的模样：“这堂课我们被扣掉好多分啊！”
　　虽然知道后面三人组都会把分数加回来而且还得了学院杯第一名，但是格欧菲音现在就是有种小孩的任性。
　　日子就这样有趣却单调的重复着，格欧菲音靠着一身狗皮膏药的黏糊劲硬是让赫敏习惯了她的存在，在课上的时候她们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一块儿，到赫敏该跟哈利和罗恩交流的时候，她就会闭上嘴假装自己只是一个NPC，有时候赫敏甚至还会奇怪的看她：“你怎么不喜欢跟哈利他们说话？”
　　格欧菲音眨眨眼，面不改色的胡扯：“因为我是一个害羞内向的小女孩。”
　　赫敏：“？”
　　“好吧，好吧，其实是因为，”格欧菲音抓抓额头，脑子开始飞速运转，“额，实际上我在霍格沃茨的列车上就听说了他，他名气大得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我怕我跟他们讲话别人会以为我是为了名气。”
　　这个借口够合理吧。
　　赫敏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最后被格欧菲音用“再不去食堂小蛋糕就要没有啦”的借口打断了思考来到了礼堂中，头发蓬松的女巫怀里还抱着书本，坐下来的时候抱怨道：“嘿，菲韦，你什么时候这么热衷于吃了？我还想去图书馆找书呢。”
　　格欧菲音对不远处的帕瓦蒂打了个招呼，扭头笑着说：“格兰杰小姐，书什么时候看都不迟，你可比我们年纪的所有学生都优秀了。我想，适当的放松一下对精神也有很大帮助哦。”
　　赫敏觉得她说的话有一番道理，但这番话对于她来讲不太能奏效，尽管格欧菲音这么说了，她也依旧一有空就雷打不动地往图书馆跑，或者在休息室练习魔咒，格欧菲音看看书本算了算时间，下周在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就要教授漂浮咒，为了确保三人小组的成立，她开始渐渐找各种借口以拒绝跟赫敏有太多的相处时间。
　　也许是格欧菲音的态度变化有点太猝不及防，而赫敏又是个实在聪明的女巫，没过两三天，赫敏就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坐在了格欧菲音对面。
　　格欧菲音正趴在休息室的桌面上，拿着一根羽毛笔在纸上乱涂乱画。
　　看见赫敏来，她有些心虚的支起了身子：“嗨赫敏。”
　　赫敏一副“你拒绝跟我去图书馆学习选择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表情看向她：“你作业写了？”
　　“写完了，”格欧菲音道，“没有预习。”
　　“也许你应该多看看书。”
　　“噢，赫敏，”她苦着一张小脸，“你根本不知道我看完一本书合上之后就会立马忘记我看过的所有内容——”
　　赫敏道：“你需要更用心！”
　　“比如？”
　　“像我一样，多做笔记，不懂的可以问教授，你问我也可以，我想对此我并不吝啬。”赫敏道。
　　格欧菲音抓了抓头发，这让她原本就有点乱糟糟的红棕色长发更乱了：“好吧，但我想我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对吗？”
　　赫敏耸耸肩：“好吧。”
　　“今天你不去图书馆了？”格欧菲音继续用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赫敏一边翻看书籍一边回答她：“对，我来这里陪陪你。”
　　格欧菲音不动声色的往后仰了仰。
　　天呐格兰杰小姐决定跟别人做朋友的时候居然是这副态度吗。
　　有点受宠若惊。
　　她往赫敏的方向坐了坐。
　　“赫敏，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可以找汉娜要一点。”
　　“不用，谢谢。汉娜是谁？”
　　“一个赫奇帕奇。那有什么想喝的吗，南瓜汁石榴汁橙汁或者其他什么的。”
　　“……不用。”
　　“好吧。赫敏你的墨水好像快没有了，需要借给你我的吗？”
　　赫敏拍上书：“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我就让你去图书馆陪我学习。”
　　好吧。
　　转眼间又是一个周一，上午的黑魔法防御课的奇洛教授几乎什么实用的都没讲，一些被他经过的学生都在讨论着他衣服上的大蒜味。“这味道可越来越浓了。”“像是泡在了大蒜罐头里。”“我觉得他脑袋上的头巾里味道最重！”“难不成里面包了很多大蒜？”
　　这精彩的想象力。
　　去魔咒课的教室时拉文德忽然把格欧菲音拽了过去，她们前段时间抛弃了麻瓜的小说，开始沉迷集卡游戏，格欧菲音觉得蛮有意思，也跟着收集起来，帕瓦蒂第一个收集完所有的卡片，因为她几乎很少拿到重复的卡牌，拉文德的手气却有些令人着迷，她已经抽出来了快三十个邓布利多。
　　大概因为格欧菲音对这些东西都来者不拒，所以理所当然成为了她们的收纳垃圾桶。
　　“又是邓布利多校长？”
　　“是的！”
　　“其实丢掉应该也可以吧。”格欧菲音委婉道。
　　拉文德眨眨漂亮的灰色眼睛，“当然可以，但是你不是常说麻瓜界的照片是没法动的吗。”
　　“这之间可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拉文德嘿嘿一笑：“那当然。谁叫你总跟格兰杰一起玩，我们上课的时候都好少坐一块儿了。”
　　“你也可以坐在我旁边，我觉得赫敏不会介意。”
　　帕瓦蒂接话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她太自大了，你不觉得吗？每天都埋在书里，上课的时候回答问题无比积极，搞得好像我们都不学习一样。”
　　格欧菲音慢悠悠叹了口气。
　　她小时候也不喜欢这样的人，母亲总喜欢拿这些小孩的成绩单来跟自己对比，上课的时候老师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类小孩，他们可以获得数不清的夸赞和奖励。
　　但实际上这样也很累，如果没有对知识的热情和毅力，根本没法坚持下去，赫敏能在三人组里跟着他们冒险还保持着几乎完美的好成绩，可能在赫敏看来这是令人满足的，但格欧菲音知道，这很累。
　　所以在她看来，两边说的话都很对，也不好过多干涉，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好啦，今天我跟你们一起坐吧。”
　　今天的咒语是悬浮咒，感恩万事通小姐，在她的勤勉监督下，这个咒语她已经掌握了百分之八十。
　　而另一边，赫敏已经成为了全班第一个将羽毛悬浮起来的小巫师。
　　下课后众人纷纷走向礼堂，不出所料，罗恩果然在模仿赫敏对他的说教，并且用一种根本不避着人、甚至更大的声音向身旁的哈利吐槽道：“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说实在的，她简直就像一个噩梦。我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愿意跟她交朋友。”
　　尽管，格欧菲音已经知道了剧情，但亲耳听见罗恩一点儿情商也没有就脱口而出这些话的时候，她确实很想把这位韦斯莱先生的脑袋按进地里。
　　罗宾斯小姐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偏心了。
　　于是，接下来，赫敏就如同原著剧情那样撞了哈利一下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哈利发现她在掉眼泪，惊讶的对罗恩说：“我想她听见你说话了。”
　　“那又怎样。”罗恩似乎有一点不安，“但她，她身边不是有一个小跟班吗。”
　　？
　　小跟班。
　　点谁呢。
　　格欧菲音也加快步伐从他们身边走过，并用一种毫不掩饰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们，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在说：“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加速离开之前，她听见罗恩在后面的声音慢慢消失：“她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们？”
　　但，显然偏差已经出现了，赫敏没有消失不见跑去厕所里哭泣，她出现在了下午的课堂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意的回避格欧菲音的目光和问题，除了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活跃了一点，但依旧是眼圈红红的可怜样子。
　　格欧菲音心里一惊：不会她也听到了自己跟拉文德她们的对话吧？
　　虽然自己当时确实没有说她的坏话，但在帕瓦蒂说出明显针对赫敏的话的时候，自己也并没有多作反驳，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中立也意味着站了队。在别人看来，自己甚至可能是默认帕瓦蒂的话的！
　　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什么魔咒课的时候赫敏没有主动找过自己。
　　所以很有可能现在在赫敏的视角里，先是自己的朋友默认了其他人对她的恶意，随后因为在课堂上展示自己之后，被其他同学嘲讽了。
　　草药课下课后格欧菲音急忙上前抓住赫敏，赫敏没有回头甩开了她的手，随即步伐更快了，格欧菲音小声在后面喊她：“赫敏…你等一下，赫敏。”
　　棕发女巫浓密的头发在身后飞扬，没有说话。
　　“赫敏，可以先听我说几句吗？”格欧菲音紧追不舍，跟着她进入了女厕所，“赫敏！如果你还把我当做朋友的话！”
　　赫敏猛地一回头：“是啊，朋友！”
　　她的眼眶又红了。
　　格欧菲音愣了一下。
　　“'如果你还把我当做朋友的话'。罗宾斯，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赫敏忍着眼泪，轻轻的抽泣，“听听佩蒂尔说的，'她那么自大，你不觉得吗？'她说的没错，既然你也默认这件事情的话又为什么要来缠着我、假装跟我是朋友呢？这样很好玩吗！”
　　格欧菲音叹了口气。
　　“对不起，赫敏。”
　　“你走吧。”
　　“赫敏。”
　　“我不想听你说话。”
　　格欧菲音加大了音量：“我从没有欺骗你，我说想跟你当朋友是真的，一直缠着你也不是为了什么幼稚的游戏，还是你以为我天天泡在图书馆里很开心吗！”
　　赫敏瞪视着她。
　　“我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时候遇到的拉文德，然后她带着我认识了佩蒂尔姐妹，她们对我很好，在列车上主动给我讲魔法界的所有事情，我不能指着她们的鼻子说'你们这是隐形的校园霸凌我不要再跟你们做朋友了'——我做不到。”格欧菲音语速很快，生怕赫敏又要赶她走，梅林啊她现在的咒语量可比不上赫敏，“但我承认，我的沉默也是错误的，因为这对你不公平，并且我也知道她们说的话是错误的，你既不古板也不无趣，你是很好的朋友，我发誓我不说假话。所以我要向你道歉。因为我是真的想跟你做朋友，你也看得出来，我根本不爱学习，我上课很喜欢跑神，作业也是勉勉强强完成，好多东西都是费力才能记住的，在学习方面你也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主动跟你讲话、跟在你屁股后面被人喊小跟班我也不在乎，可能有时候我的反应会迟钝一点，但我真的把你当做朋友。”
　　看见赫敏的态度软了下来，格欧菲音乘胜追击，上前拉住小女巫的手，轻声道：“对不起，赫敏。或者我回去就跟她们讲让她们别说你坏话好吗？”
　　赫敏哼了一声：“菲韦。”
　　“诶！”格欧菲音笑起来。
　　“让开，”或许是很少被朋友这么亲昵的对待，赫敏有些别扭的挣开手：“我要洗脸。”
　　“好的格兰杰小姐——”格欧菲音靠在门口，“但是，我没有其他意思，拉文德她们只是比较幼稚，小孩子心态，她们只是不了解你所以才会说你不好，真的！”
　　赫敏冷笑着说：“十一岁的女巫说另一群十一岁的女巫幼稚？我从前可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当调解员，你看起来像极了赫奇帕奇。”
　　“不巧，分院帽确实在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之间犹豫…”
　　一个阴影投了下来。
　　格欧菲音抬起头，看见了一个绿得恶心的巨大怪物出现在自己身后，她几乎吓傻了，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洗手池旁的赫敏率先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把她喊醒了，在巨怪那根粗大的木棍落在地面上之前，格欧菲音惊险地躲开了它。幸亏它动作迟钝缓慢。
　　赫敏紧紧抓着她甚至来不及问一句没有受伤吧，就再一次迅速往旁边蹿了过去，巨怪的木根落在水池和厕所隔间上，几乎顷刻就令它们坍塌掉，赫敏尖声又喊了几句“救命”，格欧菲音被她紧紧拽着手，嗓子眼像是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忽然，门打开了，她听见两个男生喊道：“赫敏！格欧菲音！”
　　“快，罗恩，试着把它搞糊涂！”哈利喊道。
　　水龙头落在墙壁上吸引了巨怪的注意力，在成功搞糊涂它之后哈利绕到它身后去拽着赫敏，试图让赫敏和格欧菲音快点离开，赫敏被吓傻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格欧菲音反应过来，推搡着赫敏要离开这里，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哈利不见了。
　　罗恩刚刚吸引走了巨怪的注意力，且不妙地惹怒了巨怪，哈利为了不让巨怪伤到罗恩跳到了巨怪的身上，从后面搂住它的脖子，就在互相挣动的时候，哈利的魔杖插进了它的鼻子。
　　格欧菲音感同身受的恶心了一下赫敏也抓住了她的手臂。
　　而就在巨怪更加生气地抓起哈利抬起木棍的时候，罗恩举起魔杖，适时的喊出了赫敏在魔咒课上高调喊出的咒语。
　　他挥着魔杖喊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巨怪被自己悬浮起来的木棍砸晕，重重倒在地上。
　　罗恩保持着举起魔杖的姿势呆在原地，哈利、赫敏和格欧费茵同样有些发愣，反应不过来。
　　赫敏先开了口：“它——死了吗？”
　　“我想，大概没有。”哈利抽出魔杖。
　　格欧菲音再次被恶心了一下——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哀嚎着说：“噢，巨怪的—鼻涕！”
　　紧接着，门口传来了两三个人匆忙的脚步声，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与奇洛教授冲进了屋子里，奇洛只看了一眼地上的巨怪就被吓到轻轻抽泣，坐在了马桶上。
　　赫敏主动承担了自己的错误，格欧菲音跟在她身后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插话，结果就是她们一人被扣了五分，沮丧的离开了这里。哈利和罗恩被留在了那儿。
　　格欧菲音没想到自己也会被掺和进来，有些无助，她当时太怕赫敏就这样跟她断交、形同陌路，压根就忘了巨怪这一茬就在今天晚上。她上前几步抓着赫敏的手：“流血了。赫敏。”
　　“没事。”赫敏道，“只是擦伤。”
　　格欧菲音有些沮丧：“对不起，赫敏。”
　　赫敏忽然在楼梯上停下来，格欧菲音的脑门险些撞在她的后脑勺上。
　　她回过头直视着格欧菲音：“听着，菲韦，我们之间只是因为上午的事情吵架，并且刚刚就和好了，这些事情根本不足以造成你让我受伤，而巨怪的出现也并不是因为你或者我，不是吗？它出现在学校本来就是一个突发事件，这更怪不到你头上来了。我想——”她扭捏了一下，不过格欧菲音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我想，我们是朋友了，菲韦，你以后也用不着天天跟在我身后，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出入图书馆一起学习，如果你实在不想学习，我们也可以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做作业，或者收集你喜欢的那些巧克力蛙的卡片。朋友是平等的，不是吗？”
　　格欧菲音深吸一口气，笑起来：“是啊。”
　　赫敏耸耸肩，在楼梯不再变动的时候继续向上走。
　　“但没关系，我缠着你是我自愿的。”格欧菲音嬉笑道，站在胖夫人面前时没有说口令，而是张开双臂：“要先来个拥抱吗——当然不是觉得你需要。是我想跟你抱抱。”
　　可爱的万事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