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看晚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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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我妹的话，我眉心一跳，面上不动声色：“说清楚情况。”
我妹三言两语讲清楚了，有家分店最近营收大打折扣，我让她把财务报表、关于分店的相关资料等发我。
“这家分店就在我下一个要去的城市，我了解情况后会制定一套考察方案发你的。”我说着话锋一转，“……真正的问题在我们总店那边吧。”
我妹只得放软语气：“哎呀哎呀，姐姐姐姐 ~我其实是走不开啦，那私生子最近老是搞事，就麻烦姐姐了……”
她话说到一半，那边一个声音提醒“虞总，该开会了”，我妹立马收住对我撒娇的表情，微微下压手机，目光上移，冷下脸回那个声音：“知道。”
我妹工作时可真是惜字如金啊……马上出现在画面中的她又变脸一样对我扬起灿烂的微笑：“拜托姐姐了~ 再见~”
我点头，摁断通话，点进对话框下载好这些资料后，就和祁煜一起上飞机了。
我这次买了坐一起的的票，一路上我几乎都在查看分析这些资料，偶尔分出一只手捏捏祁煜的手。
一直到快落地时，我终于做出一份考察方案，放松地伸个懒腰后扭头一看——祁煜已经睡着了。
他在睡梦中有时候会微微蹙着眉，这时，祁煜好看的眉眼间透出几分痛苦，我情不自禁伸手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
另一只垂落的手被握住，我低头再抬眼时，祁煜已经醒过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向我。
“快到了，看你睡得香，不舍得叫醒你。”我任凭祁煜握住我的手，脸不红心不跳开始话题。
祁煜站起来，身子往我这边凑近。
他那张俊脸越来越近，我手心冒出点汗。直到我俩鼻尖快要碰在一起时，祁煜身子突然往旁边一侧，利落取过随身行李往前走。
一种隐秘的期待落空，我心里莫名冒出点失落。
还以为他有什么悄悄话要对我说呢。
正这样想着，祁煜又出其不意停住，转过来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极快极轻地笑着说：“虞小姐，你认真工作的样子很美。”
他说完后就走了，我愣住几秒，揉一揉有些发烫的耳朵，提起电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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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一落地，我就拉着祁煜直奔分店。也不用怎么乔装打扮，平日里我都在H城且不怎么出现在公众场所，因此除了总店一些人认识我之外，分店几乎没人认识我。
我一进店，坐下后半天不见个服务员过来，我几次提醒后服务员才抱着菜单拖拖拉拉挪过来，满脸写着“很不高兴为您服务”开口：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我将菜单交给祁煜，叮嘱：“随便点，别客气。”
趁着祁煜看菜单的时间，我打量了整个环境：
中午这个点，客流量实在不算多，整个店内包括我和祁煜，也才零零散散坐了二十个人不到。
坐在大堂能看到几位头戴白色高帽的厨师在火焰窜起的灶台上颠锅，铁勺不断翻炒锅里的菜。
邻桌坐的一家人，孩子向妈妈哭诉：“妈～妈～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上菜啊，我好饿啊……”
我又和服务员搭话：“请问点菜了什么时候能上菜？”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呢。”服务员跟个人机一样回。
“连大致时间也不知道吗？”我冷下脸，皱眉发问。
“是的呢～”那个服务员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祁煜正好点好餐，我随便加了几道招牌菜就将菜单递给服务员了。
那个服务员结果菜单后小声嘀咕：“问东问西，我哪知道那么多，屁事真多……”
我听到后不动声色记下这人，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其他服务员的行为，一一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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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结束后，我将饭店情况整理好后，做了针对性改进方案，一并发给我妹。
知道她一时半会估计没空回我，于是我带祁煜去了最近的滑板场地。
这片场地摆了很多街式道具，还建有U型池，四周的墙上是大片色彩饱和度极高的涂鸦。
在场地上许多穿着潮流的少年们踩着滑板“咕噜噜”在滑行。
“怎么样，想玩吗？”我凑到祁煜耳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挑眉发问。
这些天相互下来，我基本已经把家里学得那套社交礼仪都给丢掉了：
——比起那些条条框框，还是做自己让我更舒服。
我心里盘算着待会要在祁煜面前展示一把我那高超的滑板技术。
见祁煜点头后，我走到老板那里拿了两块滑板，一块递给祁煜，另一块我拿在手上，对祁煜喊一声：“我先来示范一下！”
“砰——”滑板往地上一丢，我丝滑上板，先push了一段距离后，滑板渐渐稳定下来，我膝盖稍微弯曲，保持与地面平行，找准时机，我做了一个豚跳。
短暂地在空中停留一会后，我踩着滑板落地，膝盖弯曲吸收冲击力。*
又滑行一段距离后，我后脚跟压住滑板尾部，一个尾刹在祁煜面前帅气下板。
这一套下来，我察觉到祁煜看向我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
“……对——就是这样！”我几乎是半搂住祁煜，鼓励他，“现在将重心移到左脚……”
我话还没说完，祁煜身子不稳从板上落下来了，我手一收紧，稳稳搂住他。
在不知道多少次练习后，祁煜能上板了，再之后他很快能踩着滑板滑行一小段距离了。
人一旦沉浸在某件事中时间会过得很快，我和祁煜一起滑滑板，整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远处大片晚霞点缀在天边，我和祁煜并肩坐在街边公园的石凳上喝汽水。
“怎么感觉你学滑行比练上板还快一些？”
祁煜灌一口汽水：“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心里暗自窃喜，因为在帮祁煜练上板的过程中，我感觉和祁煜有了更多接触。
“你知道我是怎么学会滑板的吗？”我眯眼看向远处的车水马龙，突然有很多事想告诉祁煜——也是奇怪，我几乎不怎么愿意向别人过多讲述我自己的，怎么到了祁煜这，总感觉跟他有说不完的话？
我话刚问完，祁煜转过头来专注看向我：“怎么学会的？”
“去M国留学时太孤单了，就一个人做了很多事，我滑板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那边也不太安全，有时候走在大街上会突然遇到袭击，所以就……”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口干舌燥，喝下最后一口汽水，尽量语气轻快起来，“所以啦，我就学了些自保的技能……”
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射击的手势，强撑出笑容，耸耸肩，无所谓道：
“别说我准头还挺好的，身手也是。”
祁煜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些别的情绪，他拍拍肩膀示意：“如果觉得有些累的话，肩膀借你，放心靠。”
朴实无华的话如一颗石子投入我的心湖，荡起一圈圈粉色涟漪——他是在心疼我吗？想到这，我心里喝了蜜一样。
不想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祁煜肩膀我来靠。
我靠到祁煜肩膀上，感受他呼吸的频率，我们一起安静欣赏着城市的晚霞。
这时面前洒满夕阳的小路上，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妻步履蹒跚经过我们面前，这两位老人见到我们，乐呵呵聊天：
“这俩娃娃比咱年轻时还要腻歪嘞～”
“老头子别乱说，这俩年轻人正热恋中呢！热恋中的年轻人哪个不这样？”
“好好好，你慢点走，拉着我手走——”
“哎呀，你倒是快点走啊，我还要给花浇水！”
“好嘞，回家！”
“回家！”
这两人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很小了，实际上我和祁煜一字不差都听到了，我安静靠在祁煜肩上，扭头对上他的视线，两人一起笑开了花：
“刚他们说我们是恋人诶！”
我们同时出声，说出同样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视片刻后，我和祁煜又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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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妹看了我发给她的方案后打视频给我：
“谢谢姐姐～姐姐真是太棒了！”
妹妹在我面前完全就是个小甜豆啊，很难想象她平时是怎么管理虞家那么大一个公司的。
我看到视频里的她有些憔悴，叮嘱：“怎么你脸色看起来这么差，要按时吃饭，好好休息啊！”
妹妹连连应下，还反过来告诉我：“姐姐你就和祁先生好好玩啦，你要相信你妹妹我能解决这边的事！”
“虞总，您吩咐的事……”我隐约听到那边有声音对我妹报告些什么，我妹对我甜甜一笑道声“有空下次再给姐姐打视频”就挂断了。
［我有朋友在那边开了自由潜水俱乐部，帮你们提前订了体验项目啦！］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姐夫？我随口打趣一下啦，姐姐和祁先生玩得开心～］
妹妹很快发来这些消息，我回过谢，叮嘱她适度休息后。联系王管家，问她要到妹妹助理的联系方式。
我打过去电话，直截了当开口：
“请把公司总的财务报表、基础运营数据、顾客和菜品相关数据等等整理好发我。”*
“虞小姐，抱歉啊，没虞总点头，我这边不能擅作主张的。”助理告诉我。
我再三请求，助理没有一丝一毫松口的迹象——我妹看人眼光真好，这助理真听她的话。
我知道这是我妹吩咐的，她想我能敞开了玩，我也不再为难助理了，打算去潜水俱乐部走一趟之后就回总部。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看晚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