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魅狂拽菜》荀霂芷

30、第 30 章

　　第三十章改旗易帜

　　引语：
　　“当卢俊义将梁山大印交到我手中时，我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这权力，而是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数万人的性命都系于我身。李师师的密信上只有三个字：‘可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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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沙港的变故如同燎原野火，顷刻间传遍梁山。宋江私通童贯、调换粮草的消息让整个山寨为之震动。当燕青押着面色灰败的宋江返回山寨时，聚义厅前已经聚集了数千弟兄。

　　"放开公明哥哥！"花荣张弓搭箭，对准燕青。他身后，吕方、郭盛等宋江死忠也都刀剑出鞘。

　　燕青却看也不看他们，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诸位兄弟都看见了。宋江为了一己私利，竟要饿死梁山数万弟兄。这等行径，可还配做梁山之主？"

　　"你血口喷人！"花荣怒喝，"公明哥哥待弟兄们恩重如山，怎会做这等事？"

　　"恩重如山？"燕青冷笑，从怀中取出那封密信，"那这封信又作何解释？童贯许他高官厚禄，他就要把梁山卖给朝廷！"

　　密信在众人手中传阅，上面的字迹和印信清清楚楚。更有金沙港搜出的西军兵甲为证，容不得半点抵赖。

　　李逵第一个暴怒，双斧直指宋江："直娘贼！俺铁牛跟你这么多年，你竟要饿死弟兄！"

　　武松也沉声道："公明哥哥，这事你做得太不地道。"

　　就连一向稳重的林冲也长叹一声："若为招安就要牺牲数万弟兄，这招安不要也罢。"

　　宋江面如死灰，颓然道："我...我都是为了梁山前程..."

　　"好一个前程！"燕青厉声打断，"用数万弟兄的性命换你一人前程，这就是你宋江的仁义？"

　　这话如同重锤，击碎了宋江最后的防线。他踉跄后退，被两个喽啰扶住。

　　吴用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上前一步道："既然公明哥哥德行有亏，这梁山之主的位置，确实该换人了。"

　　他这话说得巧妙，既承认了宋江的过错，又把主动权抓在手中。

　　卢俊义适时开口："学究说得是。梁山不可一日无主，依我看..."

　　"且慢！"张清突然打断，"就算公明哥哥有错，也该由众兄弟推举新主，岂能私相授受？"

　　这话明显是针对燕青。谁都看得出来，卢俊义是要推燕青上位。

　　燕青却不慌不忙，淡淡道："张清哥哥说得是。梁山之主，自当由众兄弟推举。"

　　她转向众人："不过我有个提议。新主不仅要有德有才，更要能带领梁山走出困境。如今粮草不足半月之用，朝廷大军不日即至，谁能解决这两大难题，谁才配做梁山之主！"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确实，眼下最紧迫的是生存问题。

　　吴用眼中精光一闪："小乙既然提出此事，想必已有对策？"

　　燕青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拍了拍手，石秀立即带着几个人抬上几个大箱。

　　箱盖开启，里面竟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是..."众人都惊呆了。

　　"这是漕帮李俊大哥送来的十万两白银。"燕青朗声道，"可解燃眉之急。"

　　她又取出一面令旗："这是江南盐枭的令旗，凭此旗可在江南各地提取粮草，足够我军三月之用。"

　　最后，她取出那枚青铜虎符："杨八妹的三百骑兵已经控制住水泊外的要道，朝廷大军若要进犯，必先过他们这一关。"

　　三样东西摆在面前，所有人都被镇住了。谁也没想到，燕青不声不响间，已经布下如此局面。

　　吴用长叹一声，第一个躬身："小乙算无遗策，吴用佩服。"

　　卢俊义也道："小乙文武全才，又得各方豪杰相助，确是梁山之主的不二人选。"

　　就连花荣也收起了弓箭，沉默不语。

　　燕青却道："诸位哥哥抬爱。但小乙资历尚浅，不敢担此重任。依我看，还是由卢员外..."

　　"不！"卢俊义断然拒绝，"为兄年事已高，魄力不足。梁山需要的是你这样的年轻俊杰！"

　　他走到燕青面前，取出梁山大印，郑重递上："小乙，接印！"

　　燕青看着那方沉甸甸的大印，手微微发抖。她想起李师师密信上那三个字："可取而代之"。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

　　这不是权力，是责任。数万弟兄的性命，梁山的未来，都系于此。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突然——

　　"报！"一个喽啰急匆匆跑来，"朝廷使者到了山下，说要见宋头领！"

　　众人脸色都是一变。这个时候朝廷来使，绝非好事。

　　燕青却笑了："来得正好。"

　　她接过卢俊义手中的大印，高高举起："传令下去，摆香案，开寨门，我要亲自会会这位朝廷使者！"

　　半个时辰后，聚义厅内香烛高燃。燕青端坐主位，左右分别是卢俊义和吴用。一百单八将分别两旁，旌旗招展，刀枪林立。

　　朝廷使者是个面色倨傲的中年文官，见到端坐主位的燕青，愣了一下："你是..."

　　"梁山泊主燕青。"燕青淡淡道，"使者有何见教？"

　　那使者脸色一变："燕青？宋江呢？"

　　"宋江德行有亏，已经退位。"燕青语气平静，"现在梁山之事，由我做主。"

　　使者强压怒气："本官奉童贯太尉之命前来。太尉有令，着你等立即接受招安，否则大军一到，玉石俱焚！"

　　"招安？"燕青笑了，"可以。但我有条件。"

　　她取出一卷文书："这是我拟定的《梁山议和条款》。第一，梁山保持独立，朝廷不得干涉内政；第二，朝廷须承认梁山对八百里水泊的管辖权；第三..."

　　"荒谬！"使者打断她，"朝廷天威，岂容你等讨价还价？"

　　燕青也不生气，只是对石秀使了个眼色。石秀会意，大步出厅。

　　不多时，厅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透过厅门，可以看到一队队梁山人马正在调动，刀枪如林，旌旗蔽日。

　　燕青这才缓缓起身，走到使者面前："请使者回去转告童太尉。梁山不是软柿子，要打，我们奉陪；要和，就按我的条件来。"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送客！"

　　使者脸色铁青，却不敢多言，悻悻而去。

　　看着使者远去的背影，燕青转身面对厅中众人，举起手中的大印：

　　"从今日起，梁山改旗易帜！我们要让天下人知道，这梁山，再不是任人宰割的草寇！"

　　厅中沉默片刻，突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燕青！燕青！燕青！"

　　声浪如雷，震得厅瓦都在颤抖。

　　燕青站在欢呼的中央，感受着这山呼海啸般的拥戴，心中却异常平静。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前路漫漫，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在等着她。

　　但至少在这一刻，梁山的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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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