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幻鲛【袁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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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子沉迷求仙问道，身体每况愈下。为了寻找传说中能后让人保持容颜永驻、延年益寿的鲛人泪，你在一个月前来到了这个富庶的沿海城市，借住在友人张邈的少时好友袁基的宅子里。
袁氏是本地门阀士族，可以说掌握着这整个地区的命脉，而袁基则是这个庞大家族里的家主。
袁基作为掌权人，虽气质温和，但也是通身浸润着上位者的威压，跟在一旁的人都低着头，很是沉默。
你大着胆子打量着他，心下惊叹着这副被造物主偏爱而精雕细琢的好样貌。
但心中疑虑更深，太年轻了，这个年纪当上家主实在太过年轻了，你看着面前这个尚且还不过而立的青年，窥探出了一丝危机感。
想必平日里应该少有人会这样直视着袁家主，袁基很快就捕捉到了你的目光，你被发现了也不惊慌，弯起眼眸笑盈盈的和人对视。
你们一行人很快就被安排好了住处，这袁氏也是十分的阔气，就连客房的装潢也无一不考究，处处彰显着其家底的深厚，你不禁感慨袁氏的豪横。
此次出行的目的你们并未透露，对外的统一说辞都是为天家采购药材，顺便散散心，在途中多逗留一些时日。
至于鲛人泪，这也不好明着打听，只能先安顿下来，再派人暗中探寻消息。
你们白日里借着体验风土人情的理由向当地人打探了不少回关于鲛人的民俗传说，只是一连多日都没什么进展，讲来讲去无非就那几句话“人身鱼尾、容貌昳丽、月夜泣珠、擅长音律……”
最后还是一位妇人的话提醒了你，说白日里人多嘈杂，鬼魅精怪怎么可能会出现，话本里头写的这种志怪故事一般也都发生在深夜，没准半夜出去在海湾里还真能遇见传说中的鲛人呢。
说完可能她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肩膀微微颤抖，掩着面轻声偷笑。
你把这话放在了心上，当晚就准备趁着夜深偷溜出袁府，瞧瞧自己到底能不能碰见那泪可化珠的鲛人。
只是这才出门就撞上了袁基，袁氏的宅子太大也太绕了，你摸索了半天非但没能出门，反而好像闯入了什么不该闯的地方。
是袁氏的祠堂，此时袁基正巧跪坐在神龛前，垂着眼，不知在吟诵些什么。
“滴答……滴答……”你听见水滴砸落在湖面上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透露着几分说不清的诡异，待鼻尖传来湿润的触感，你才惊觉是突然下起了雨。
“世子殿下？”袁基站起身来，轻声喊你。
那一瞬间，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你发现袁基的瞳孔似乎是竖着的，细长又危险，像是猛兽锁定猎物般死死地盯着你。
你感到一阵眩晕，额上沁出冷汗，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撞上了栏杆。
“世子殿下何不进来避雨？”袁基提灯执伞，朝你走了过来。
看着袁基越走越近，你握紧手掌，指甲死死抠住手心，强迫自己保持镇静，屏着呼吸躲进了他的伞下。
祠堂里的灯火要比外面亮不少，你又对上了袁基的眼睛，他那温润的眼眸里映着微光，瞳孔是正常人的圆形，你长舒一口气，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殿下夜半怎会出现在此处？”
又是一个疑问句，不能袁基起疑心，你须得好好回答，于是讪讪开口：“许是晚间茶水喝的多了，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便出来透口气，没想到这袁府这么大，这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你编理由的时候也没忘记恭维一句袁氏，心想他们这种当家主的应该都爱听这种话。
袁基只是笑了笑，暖色的光打在他的身上，漂亮极了，你看着他有些愣神。
“是袁氏招待不周了，怠慢了贵客。”
要是别的人说这话可能还会感觉有几分反讽的意味在，可袁基说出口却好像真的是在自责，丝毫没有一点傲慢的姿态，语气亲昵温柔，你甚至觉得他在有意拉进你们之间的关系。
不可能吧，这一定是错觉，你打消这个想法，询问起袁基深夜在此供奉神像的原因。
“今日正好是初一，按照我们这边的惯例需要在初一和十五的晚上供奉神明，特制的香烛会燃一整夜，处理完公务见着烛火通明祠堂，就想着过来静静心。”
“当了家主也会有烦心事吗？还以为能随心所欲呢。”
“毕竟不是神明啊，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可以说是因为当了家主反倒更不能随心所欲了吧，做什么决定之前都要先考虑到身后的家族，殿下贵为世子也一样有很多事情忧心吧。”袁基看着你，眸中神色复杂。
你赞同的点点头，心想袁基身上的束缚大概远比你能看见的要多得多，这样的深夜交谈让你几乎要忘记方才的警惕，觉得袁基这人真切了许多。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静谧的夜里只余下几句微弱的蛙鸣，和屋檐处积水缓慢滴落下来的声音。
出了这个意外，今夜外出探访的计划是肯定要中止了，你打着哈欠正欲向袁基告辞，但余光瞥见那龛座中的神像时注意到了几分被忽略的异常。
你凑上前认真端详起来，只见那神像做工细致入微，身着游鱼纹样的华美衣裳，半阖着眼垂泪，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可那嘴角的弧度却呈现出诡异的上扬，仔细一瞧，祂脸颊上泣的泪竟也是珍珠，你从未见过这样的神像。
大抵是看出了你的好奇，袁基主动解释了起来：“这是泣珠神女，月海此地居民为求风调雨顺、航行顺利，多会在家中供奉。”
“神爱众生，半悲半喜亦是无悲无喜。”
你几乎是马上就联想到了鲛人泪，正欲再多问他几句，但袁基好像并不愿意多说下去。
袁基的手搭在你的肩上，俯身在你的耳旁低语：“好了殿下，夜色已深，早些回去歇息吧。”
“啊……好。”听了他的话，你像是被蛊惑一般，木然的沿着原路返回寝院，躺在榻上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你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昨晚的记忆也变得有些模糊，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和袁基的交谈也像一场梦般分不清真假。
不过你还是打算按着原计划趁着夜里去海边探查，花了几天时间把袁府的地形给摸清了，踩好点后，你准备十五那天再次出府。
余下的时间你让一同跟随过来的手下去打听那泣珠神女的事情，得到当地人确实有供奉神女像的习俗的消息，刚好证实了也那晚的事情确实发生过。
十五当晚，你在子时顺利溜了出去，踏上了碎石遍布的海滩，你们事先准备好的船只推下海，试图找寻到鲛人的踪迹。
夜里风浪大，出于安全着想，你们只是在浅水区搜寻，结果连条鱼都没见到。
要不然算了吧，看来今晚不会有什么进展了，你这样想着，打算放弃。
这时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吟唱声，陌生悦耳的音调仿佛在引导着你前进，你问身边人有没有听见，他们都表示只听到了海风和浪潮翻滚的声音。
好不容易摸着一点线索，你坚持循着声音前行，最后找到一处岩洞，入口相当狭窄，估计只有一人半宽，你让侍卫们留在船上守着，自己提着灯走了上去。
通往岩洞的径流很浅，可以踩在边上礁石上，越往里走光就越亮，看来顶上是通着的，大概走了有一刻钟，你终于来到了岩洞的终点处的水潭。
朦胧的水雾中，依稀可以见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会是鲛人吗？你的心跳在不断加速，已经迫不及待要揭开这层迷雾了。
你越凑越近，窥见了那鲛人的真容，怎么会是袁基！
莹润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给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蒙上了一层半透的薄纱，展现出一种神性又妖冶的美感，你盯着他出了神，身体不受控地向前，一步一步没入水中。
是的，你被他引诱了，像是被魇住一般，你甚至感受不到潭水彻骨刺肤的冷意，只是无意识的靠近袁基，靠近你的欲望之源。
袁基这鲛人也十分主动，伸出他那带着未退化鳞片和蹼膜、明显不似正常人的手将你拽入怀中，你们隔着一层被海水打湿的里衣，紧紧贴在了一起。
袁基握着你的腰，尖锐的指甲陷入你的皮肤，不可忽视的带来一些轻微的刺痛感，尚且还在忍受范围内，你没有推开他，由着袁基的摆弄。
下一瞬，冰冷的吻就印了上来，袁基急切地□□吸吮着你的唇，汲取着你身上的温度，你没有反抗之意，放任他的肆意入侵，主动揽住他的肩，反客为主向他索取。
袁基修长有力的鱼尾紧紧缠住你的双腿，束缚着你，让你无法逃脱，他在你的每一寸肌肤上都印下标记，亲吻或抚摸、舔?或啃咬，他毫不保留的表达着自己的占有欲。
“殿下……殿下，就这样和我纠缠下去吧，生生世世，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他暗哑的声音染上了情欲，仿若一只餍足贪欢的兽，眯起的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欲色，只要你一句肯定，他就能甘之如饴。
明明是你跳入了陷阱，痴迷上瘾的却好像是他，分不清是谁被谁蛊惑了，亦或者是你们都在清醒着沉沦。
你注视着他的眼睛，将那个在你脑海中喧嚣的答案说出了口：“好啊。”
“那就一直纠缠下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幻鲛【袁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