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给你的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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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玄学街回来后，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从前，今年的圣诞节在星期五，杭绘笙星期四回学校后，当天晚上并没有回心居棠。翌日在大一大二的小年轻们的讨论中，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是个……不算普通的普通的日子。
可惜因为老师的临时安排今天有早课，杭绘笙打了个呵欠，他翻开课本困意绵绵地听着课，下了课后找指导老师看了下论文，这半天就算过去了。
下午的课前一周上完了，709室的几位久违地联机打了好几个小时的游戏，等到日落西沉时，四个单身狗（划掉）出去撸了个串便算完美划下聚餐的句号。
杭绘笙作为组织里唯一脱单的独苗苗，被特意关照多喝了好几瓶啤酒。啤酒度数不高，他并没有多少醉意，只脑袋轻飘飘地整个人像踩在了云朵上一样。
本来杭绘笙可以倒在宿舍床上蒙头睡到第二天的，但聚餐后回到宿舍还没待半个小时，杨绎筝就打了电话说是要接他回家。
黏人。
杭绘笙鼓着嘴巴，埋头像只仓鼠一样，一件一件地往自己的背包里塞东西。背包塞的鼓囊囊的，他盯着看了一会，然后用双手团吧团吧拍了拍，把鼓出来的那部分拍回去，等拍得稍显平整后，他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收拾好后，杭绘笙单手拎起背包往自己肩膀上一撂，他往宿舍门口走去，同时背对着其他人意思下挥了挥手，“我先走了，拜拜！”
走出宿舍的前一秒，吴非喊了声，“杭绘笙，”他走到杭绘笙面前，把手里的橙子塞给对方，“班长给我们发的橙子，”吴非拍了下杭绘笙的后背，“圣诞快乐~”
躺在床上的其他两人像触发了什么机制一样，随着吴非那句圣诞快乐，自发接上了句，“圣诞快乐！”
杭绘笙眨了下眼，他的手包住圆滚滚的橙子，掌心里凉凉的很舒服，“圣诞快乐！”他眯着眼笑了笑，然后挥手告别了吴非他们。
杨绎筝没有开车进学校，不过早就等在杭绘笙宿舍楼下了。
“杨绎筝！”大约是手里的橙子亦或者是酒精的催发，杭绘笙整个人都很兴奋，他举起拿着橙子的那只手，非常用力地朝着杨绎筝挥手，接着一蹦一跳地往杨绎筝那边走去。
等快要接近杨绎筝时，杭绘笙跟个小陀螺一样卯足了劲儿往对方身上一跳，“杨绎筝！”
两具躯体相撞，杨绎筝被撞得往后退了半步，接着他抱住挂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嗯？”他嗅了嗅，闻到了杭绘笙身上淡淡的酒味。
“圣诞快乐~”杭绘笙仰着小脑袋瓜子，眼中折射出来的光灿若星辰。他晃了晃抱住杨绎筝脖颈的胳膊，意图很明显。
“圣诞快乐~”杨绎筝的心脏活蹦乱跳地唱着歌，他嘴角溢出一抹笑意，“笙笙。”
S大的宿舍门口有来来往往的人，路边暖黄色的灯光照亮在每一个经过的人的脸上，映此间荡心悦目。
飘飘乎还没过去，杭绘笙收回挂在杨绎筝身上的胳膊，他双手捧着手里黄灿灿的橙子递到对方鼻子前，“给你。”杭绘笙歪头傻乎乎地笑，“借花献佛。”
杨绎筝拿橙子的手顿了一下，“借谁的花？”他拿走杭绘笙手里的橙子，将其抵在自己手指间。
杭绘笙摇摇头，“不对，”他戳了戳杨绎筝手里的橙子，“班长给大家的，借橙献你。”
“我是谁？”
“杨绎筝。”杭绘笙见杨绎筝摇头，他想了想，啊了声随即清脆地开口：“老公。”
杨绎筝心满意足，“嗯，笙笙我们回家吧。”他拿走杭绘笙背在肩上的背包，牵起对方乖乖递过来的手，“笙笙真乖。”
林荫道上，灯光打落下来。杭绘笙踩着光，忽然开口，“我没醉，就是有点激动。”他说着摆了摆被杨绎筝牵住的那只手，一晃一晃的好像小学生一样。
“嗯我知道，”杨绎筝跟着杭绘笙一起摆手，等人失了兴致，他捏捏杭绘笙的手心，“笙笙，以后在外面少喝点酒。”
“为什么？”杭绘笙问。
杨绎筝往杭绘笙那边瞟了眼，“会被人拐走的。”
杭（真）绘（没）笙（醉）闻言，把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往杨绎筝身上砸了砸，“你不会来接我吗。”杨绎筝接了他，他自然不会被别人拐走卖了。
“会来接你，但多喝酒不好。”
“哦，”杭绘笙颔首，“可是今天都怪杨绎筝，”他哼了声，“因为我和你在一起了，不是单身人士的我当然受到区别对待了。”
杨绎筝节节败退，心里却生出窃喜，这好像是笙笙第一次说他们俩在一起的话，“那下次有人灌你，你把我喊过来，我来喝。”
杭绘笙点头答应了，不过在走出林荫道的时候丢了一句，“果酒不行。”因为果酒酸酸甜甜的，很好喝，杭绘笙才不要便宜杨绎筝呢。
一路疾驰，回到心居棠19号后，杭绘笙逗了逗好长时间没见到的甜甜圈，一人一鸟甜甜蜜蜜地黏糊着，冷不丁有外来者闯入打破温馨的场面。
“笙笙，浴缸里的水放好了。”杨绎筝无情破坏可歌可泣的人鸟情，他把甜甜圈送进小窝里后，捞起杭绘笙往浴室走去。
洗澡的时候，两人没有僵持太久，杭绘笙的亢奋持续的时间很久，因此即使现在光溜溜在杨绎筝眼皮子底下，他都没有任何不自在。
嗯，全把对方当做给自己洗澡的小厮了。
“杨绎筝你没吃饭吗？”杭绘笙靠在浴缸上，他挑剔地对身后那给自己按摩肩膀的人开口，“应该找个养身馆的，比较专业。”
“笙笙找过吗？”杨绎筝微微加重了点力气，手里的皮肉光滑细腻，他按着按着便不由自主的变成了摸，幸好被按摩的那人现在思维并不是那么敏捷，没有察觉到杨绎筝已经吃了很长时间的豆腐了。
“没有啊，”杭绘笙唔了声，“要你付钱才行。”
杨绎筝笑着应下，心里却盘算着以后找人学习按摩的可能。
浴室里的水声时不时哗哗哗的响着，杭绘笙昏昏欲睡，他的脑袋靠在浴缸壁上，眼睛慢慢阖上。
“笙笙。”杨绎筝轻唤，见人没有睁眼，搭在对方肩膀的手很自然地滑下去。浴缸里的水还是温热的，杨绎筝担心杭绘笙泡太久会缺氧头晕，他拿起沐浴球帮对方洗澡。
半睡半醒的杭绘笙很乖，整个人非常配合的任由杨绎筝搓来洗去。他的胳膊洗好后失去了支撑，就软趴趴地垂在水里，杨绎筝脱去外套，沾了水的手指点了点杭绘笙的鼻尖。
上半身好清洗，杨绎筝的视线落到水下面，他卷起衣袖，胳膊探入水中摸到了杭绘笙劲瘦的双腿，一瞬间旖旎弥漫在浴室内。他抿唇压下脑中翻涌的思绪，手上帮杭绘笙洗澡的动作更快了。
“杨绎筝，洗好了。”杭绘笙在杨绎筝身上醒过来，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被人抱着往浴室走去。被人放到床上后，杭绘笙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没穿衣服，杨绎筝就亲了下他的额头，“等我一下。”
等什么？
床上用品过于舒服，杭绘笙想了一下就把杨绎筝那句话丢之脑后，他双腿夹着绵软的被子，仔细感受了下舒服程度后决定不找衣服了。
走到衣柜那里很累的，杭绘笙侧着脸蹭了蹭被子，现在是刚刚好的舒适，他惬意地想着。
屋内很安静，安静的差点让杭绘笙再次陷入梦中。为什么说差点？杭绘笙迷蒙地望着把自己从被子里捞出来的杨绎筝，“你要干嘛？”含着困意的嗓音软乎乎的。
“笙笙送了我一个橙子。”杨绎筝说，他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杭绘笙的眼睛。
杭绘笙有点没反应过来，“嗯。”那咋了？
杨绎筝的头低下来在杭绘笙脖颈处嗅了嗅，然后缱绻地蹭了蹭，“我也送笙笙一个橙子。”
杭绘笙想问橙子在哪里，下一秒他就被杨绎筝以吻封缄，游走在他腰间的手告诉了杭绘笙对方要送什么品种的橙子，他睁大了眼睛，唔了声后被杨绎筝摸咳咳咳咳软了腰。
“杨绎筝你太不健康了。”杭绘笙气喘吁吁。
***
果园被精心照料过，一眼便可见果实更加肥厚，水珠挂在水上，落下的雨打的果实凄凄惨惨的，被风一拨便在枝头弹了一下，真是丰收的好季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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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不要送你橙子了。”
反抗被温柔地镇压，杭绘笙有点恼怒，他本来是一个多么清心寡欲的人啊，就因为遇见了杨绎筝……他乜了对方一眼，视线里只有杨绎筝那颗讨人厌的毛茸茸的绿脑袋。
“嗯，但我想送笙笙橙子。”杨绎筝忙中抽出空回杭绘笙，他说完埋头继续打理果园了。
杭绘笙很无奈，但杨绎筝果然天赋异禀，把他摸出了那么一丢丢的感觉，“杨绎筝，你快点。”他动了动身体，被对方的手方向求索的地方有些难受。
“笙笙，”杨绎筝声音沙哑，他吐出嘴里的果实，游走的手抽出来捏住杭绘笙的下巴，“叫我老公。”
杭绘笙很讨厌杨绎筝侵略性的眼神，那让他会产生躲避的情绪。
“老公。”最后他喊。
于是接下来他们度过了一个各种意义上的、非常美妙的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夜晚。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给你的橙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