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铃】烽夹心之超绝三人行》弧光很懒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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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棪堂哉真斗很快在身边聚集起一群人，他为这个组织起名“烽”，你和焚石矢大概也算其中的成员，至少每次打群架你们都是一起行动的。

　　你对那些被棪堂哉真斗聚集起来的人没什么印象，棪堂哉真斗曾对你说：“呐，雪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聚集这些人吗？”
　　“因为我觉得他们身上有焚石的影子。”

　　他试图在庸俗的常辈中挑选出具有焚石矢特质的人，但他从不觉得他能在其他任何一个人身上吃到你的代餐。

　　你与焚石矢终究是不同的，即使同样炽热，苍白的火焰依旧会给人以冷静和纯洁的印象，他觉得你身上缺乏焚石矢所独有的那种“毁灭性”。

　　并不指向生也不指向死，只是静静燃烧着的永恒之火。

　　而你则觉得棪堂哉真斗的眼光很差。

　　你没有从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个身上看到焚石矢那样美丽的红色。

　　只有一个人让你略微有些好奇。

　　那就是盘杖奏音。

　　与你的无痛觉完全相反，他是一个会因疼痛感到快乐的人。

　　“痛究竟是什么感觉？”

　　正在给你的手臂包扎的棪堂哉真斗动作一顿，抬头看你，却发现你的目光并不在他身上，而是直直望向远处的盘杖奏音。

　　于是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同样望了过去。

　　盘杖奏音咬着黑色的指甲，感受到两人视线过强的压迫感，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他们中也曾有人质疑过你的实力，甚至因此而嘲笑棪堂“怎么还带个要保护的女人来上学”，棪堂哉真斗对此非但丝毫没有生气，甚至笑眯眯地鼓励他们不服就干，不用在意他的想法。

　　而他们唯一得到的结论是：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即使受伤也不会影响行动，如同野兽般的力量与速度，甚至越战越勇，不断在战斗中成长的怪物。

　　最可怕的是，你的脸上始终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好像面前的敌人对你来说不值一提。

　　而对于盘杖奏音来说，你的无痛觉就是令他最感到无力的东西。

　　他从疼痛中找到活着的感觉，对于一个无法感受到疼痛的敌人，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真正触碰到对方，那种感觉就好像在你的世界中，他并不存在。

　　他慢吞吞地说：“对我来说，疼痛就是活着的感觉。”

　　活着的感觉？

　　你歪了歪头：“我打你的时候，也有活着的感觉？”

　　——完全不是。

　　甚至可以说，那是完全相反的感觉。

　　盘杖奏音又看了一眼棪堂哉真斗，吞了一口口水，小声说：
　　“被你打的时候……是‘自我’并不存在的感觉。”

　　痛，就像有的人喜欢吃番茄，有的人不喜欢一样，是因人而异的东西吗？

　　根据你的观察，不喜欢疼痛的人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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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烽第一个拿下的地盘是风铃高中的天台，因为焚石矢觉得在高处燃放的烟花很漂亮。

　　确实很漂亮。

　　你望着天空中绽放的焰火如是想。

　　不过，望着烟花的焚石矢更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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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棪堂哉真斗所建立的烽类似，梅宫一也建立起了名为“防风铃”的组织，其宗旨是和平与守护，可以说与烽的理念、甚至整个风铃高中的理念都相去甚远。

　　但防风铃就是这么建立起来了，甚至蒸蒸日上，逐渐形成了相当大的规模。

　　棪堂哉真斗对此啧啧称奇，转头就跟对方的老大梅宫一约了架，你们打了一场又一场群架。

　　准确的来说，大概是理念不和的原因，防风铃的人一次又一次地缠上来对你们发起挑战。

　　其中梅宫一最为过分，几乎每天都跟在焚石矢屁股后面追，说着“我赢了我们就好好聊聊”之类的话，两人打了无数次架，连一向热衷战斗的焚石矢都感到厌烦了，有几次见到他就跑。

　　无独有偶，在各种意义上都与焚石矢齐名的你没有被放过。

　　只是你在教室的时间多半都在睡觉，除此之外几乎都和棪堂哉真斗他们一起行动，梅宫一才没找到什么机会追着你挑战。

　　实际上他对你也相当感兴趣，他觉得你与焚石矢相似，内核都是旁人难以明晰的东西，而越是神秘他越想要了解，了解就是认同的开始，他相信总有一天你们能够达成共识，让和平的理念在风铃高中长存。

　　事到如今，无论是烽其他成员对待你时类似对待焚石矢的态度，还是那些确确实实被你打过的人的亲身经历，都无法让他们再轻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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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睡梦中醒来，意识尚未完全苏醒，眼前一抹红色吸引了你的注意。

　　鲜艳，柔顺，有着水一般光泽的红色。

　　你下意识伸手去触碰，那柔滑的质感在指缝间流动，原来是细软的发丝。

　　手中的发丝突然从苍白的指间溜走，前方的人转过头来，漂亮的眼睛瞪着你，白皙的脸颊上，一块创可贴破坏了和谐。

　　你眨了眨眼睛，完全忘了自己昨天把对方打破相了这一事实。

　　椿野佑竟然从你没什么变化的眼神中看到了无辜……也许只是他的错觉，但他的确是没什么脾气了。

　　况且本来就是他们防风铃先约的架。

　　他想了想你之前的举动，又看了看你身上红色的配饰，脑内形成一个想法。

　　“……你喜欢红色？”他并不抱期望地开口，没指望自己能得到肯定回答。

　　……怎么可能呢，这种像小孩子一样的理由。

　　而你点了点头：“嗯。”

　　……还真是啊。

　　见你态度不错，椿野佑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了指你的手，问：“那这个……是自己涂的吗？”

　　你低头，苍白的指尖有着鲜红的色彩，颜色相当均匀，为了方便，指甲被剪的很短，但前端很明显也有打磨过的痕迹，那是某个夜晚棪堂哉真斗工作了两个小时的杰作。

　　那时你对漫长的等待感到有些无聊，但看在是红色的份上还是忍了下来。

　　你摇头：“是棪堂弄的。”

　　“噢，”椿野佑下意识绕了绕自己的发丝，而你一直盯着那抹鲜丽的红色，“你们…你和棪堂还有焚石关系很好吗？”

　　一开口他就后悔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据说你们甚至还住在一起。

　　果不其然，你只回答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音节：“嗯。”

　　他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并慢慢看出来你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场“对话”中，他被你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鬼使神差地，他把一绺长发递给你：
　　“你是想摸它吗？”

　　“嗯！”

　　他觉得你只有这句回答最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