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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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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路云辰搬走后没多久，林觉晓也面临搬家问题。
弟弟林安乐的病情一度恶化，家里积蓄耗尽，只能选择把城中村的房子卖掉回农村住。
直到多年，林觉晓也仍然记得那个寒冷的冬天。云是被墨泼洒过的，豆大的雨水打在身上是灼烧灵魂的疼痛。
因为搬家时东西多，黄洁玉翻找行李时发现了他的手机，还没捂热半个月的新机被妈妈夺去，直言却是质问与买卖。
“林觉晓，你给我过来！这手机哪来的？”黄洁玉手中的机子就是林觉晓的命根，是他联系即将出国的路云辰的唯一办法。
看着妈妈紧握的手，他便知道一切可能都完了。
“我自己买的，你要卖掉它吗？我想用来学习英语的……你知道，我英语不好。”林觉晓说。
“滚！这花了多少钱，你知不知——”黄洁玉话没说完，林觉晓却直接打断。
“两千！我用我自己的钱买的。我故意在弟弟生病时把钱藏起来买的手机，偷偷买来玩，不告诉你们。让你们独自吃苦，我自己享乐！你现在高兴了吧。”说完这些，林觉晓只觉脱力，但是他依旧直挺挺的站着，看着自己的妈妈气红眼，语无伦次地咒骂自己。
搬回农村后，林觉晓再次迎来了一顿毒打。因为弟弟生病缺钱，林觉晓只能继续打工，不过这次是一分钱都不会到自己手里了。
只不过那天之后，林觉晓的话就更少了，只有面对弟弟时才愿意调动声带。只是一心一意地赚钱、照顾弟弟、读书。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他们也不关心。
不过那天和父母闹掰之后，林觉晓反而想通，父母是恨自己的，唯有离开这个家才有希望，比如……拥有自己的一个小家。
高考结束后，他按照父母的要求报考医科大学，却在即将如家里愿望出来工作给弟弟赚钱治病时，一张机票飞去A国读研。
……
“This is the entire content of my report. Thank you.”林觉晓合上翻页笔，朝讲台下的教授们鞠躬。
“喂，小雅。”林觉晓刚出报告厅，就有电话打入。
电话另一头是他的同学，闻月雅，“报告怎么样？”
“一切顺利。”
“欧耶，恭喜觉晓博士毕业呀！”
电话里头的雀跃声同样激起林觉晓的多巴胺，“同乐。”
“那出来吃饭！我请你。”
“老地方，我请你吃吧。吃完这顿，我就要准备回国的事。”
学校附近的小面馆里
“觉晓你真要回国发展，不留着这里。我听教授说很多医院和学校都在挖你，薪酬也高。”闻月雅同为医学生，平时再忙也还是很注重打扮，今天化着全妆，是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
林觉晓放下碗筷，摇头：“不了，我还是想回越城。”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走？”闻月雅也不再坚持，“我准备先去玩两个星期，然后再找工作。”
“三天后。国内已经再办手续，三天后回去时间刚刚好。你出去玩注意安全。”
“哎，我还没决定好去哪，要不我也回国算了。A国不适合我。”闻月雅托着腮帮子打量林觉晓。
林觉晓却移开视线，“你最终的归属还是回国，过程没有关系。”
闻月雅无语一“嗯”，“你就不想我和你一起工作吗？我们这三年几乎形影不离。”
“我们是好朋友，小雅。有时候我还会把你当作我妹妹来看待。”林觉晓严肃地说。
闻月雅不甘心地咬了一下下唇，“你再一次拒绝了我，可是我不想当你妹妹……”
林觉晓叹气：“小雅，我不喜欢女生。你只是因为这三年的互相陪伴而对我产生了依赖感，甚至是觉得我们同病相怜——只身出国求学，对同是一国人产生的同情。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爱慕，我不希望自己耽误你。”
闻月雅眼角泛光，声音却很坚定，“你想错了觉晓，比起对同胞的怜惜，我对你更多的是欣赏。我是一个成年女性，不是小孩，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不是喜欢，也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不过，算啦。我本来也没指望今天你就能接受我，只是想再给自己一个交代。你不用觉得有负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好。”
三天后，三小时前飞机从首都出发前往越城
越城第一人民医院派来的接机已经提前到达机场。
林觉晓只拿了一个行李箱，里面是一些换洗衣物和贵重东西。其他一些资料和物品已经先一步被运回国。
“你好，是林博士吧。我是梁杰，人事科副主任。”梁杰和林觉晓握手。
“你好，我是林觉晓。久等了，辛苦。”
“我先带你回医院报道，然后领新家钥匙，两天后正式上班？”
“好的，辛苦。”
“林医生刚毕业就回家乡工作，是我们越城之幸。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心脏科医生，林医生的归来，势必会带动我国心脏科手术的发展。”梁杰一边开车一边说。
“哈哈，您谬赞了。我也只是刚刚入门，之后的工作还需诸位前辈照应。”
“你在国外的阅历大家都有所耳闻。研一就开始接触临床工作，读博期间更是参与了不少手术。你上半年主持的那场移植手术现在在医学界依旧引起广泛讨论。你刚决定回越城时，上边多少医院研究所都在和我们打电话想要我们把你让出去，哈哈。”
林觉晓说：“希望自己能帮到更多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