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道具室内遇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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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不觉得自己能神奇地拥有预知能力，当然自己精神分裂的产物也不行。
【你怎么知道就是这场表演？】
迪克眉头紧锁，那根绳子快成了他的安抚物了，紧紧抓着，一刻也不肯松手。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接下来的任何一次表演，都可能是她们出事的那次表演。】
【这次没有小猴子抢雪茄，下次，下下次......】
【哪怕我们的人生轨迹并不相同，多关心一些表演安全也不是坏事，嗯哼？】
所以说，在自己反复思考精神分裂了要进医院怎么办的时候，大迪也进行了不少深思熟虑。
不论大迪到底是什么——一个鬼魂，一个透明人，一个住在自己脑子里的外星人，他们现在的目标一致，那就是挽救妈妈爸爸的生命。
迪克感到愤怒、激动，还有一些要做大事的兴奋。
【我会把所有道具都仔仔细细检查一遍，让他们无机可乘！】
【然后我还要抓到他们，腾空五米、后空翻转体三圈踩断他们的所有肋骨！】
大迪：【别急，猛男。】
【按照你刚刚说的，你昨天检查道具的样子，可能已经引起了那些老鼠的注意。】
【他们不一定会继续对道具做手脚。】
敌人潜伏在暗处，迪克不知道他们的样貌身份，不清楚他们害自己一家的目的。
原本唯一知晓的手段，也因为自己大张旗鼓的行动，很可能改变。
迪克感到有些懊恼：【也许我昨天不应该那样检查秋千......】
大迪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事实上，大迪的声音很温柔：
【嘿，别这么说，你已经做到最好了。】
【你只需要再小心一些，另外......】
【你的城市里，蝙蝠侠已经出现了吧？你可以向他寻求帮助。】
迪克一愣。他当然知道哥谭的蝙蝠特产，他还知道蝙蝠侠有很多同伴，恶魔蝙蝠、蝙蝠少女、黑蝙蝠、红雨燕、蝙蝠小子......可以说哥谭的义警是个旺盛生长的大家庭。
但是这些义警一向神出鬼没，他又不可能现在跑去哥谭警局，沿着外墙爬二十米到顶楼，偷偷用那个蝙蝠大灯。
【我该如何找到蝙蝠侠？】迪克问。
他不知道的是，训练室里，他的父母问出了和他一样的问题。
“我们该如何找到蝙蝠侠？”
玛丽和约翰的对面，杰森双手环胸，一脸酷酷：“你们没法找到蝙蝠侠。蝙蝠侠会找到你们。”
......
空中飞人是迪克能想象到的，最危险的工作之一。
他在离地十六米的高度被父亲抛起，整个身体划出优美的抛物线，所有观众都成了模糊的小点，地面遥不可及。
他必须稳稳抓住母亲的双手，继而再次腾空，最终落点是直径不到七公分的秋千。
但迪克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马戏团如此危机四伏。
这里已经不再是他的家，不再是他感到安全、安心的地方。
首要的任务是撑过这次表演，接着他们一家有一晚上的时间离开马戏团、离开哥谭，带上杰森，从此消失在哈利马戏团和暗地里任何想要他们命的老鼠的视野里。
......等一下。
他为什么想要带上杰森？
这家伙又不是他真的哥哥！
迪克小脸一黑，小狗一样猛甩脑袋，试图把这个诡异的想法甩出去。
想要空中飞人在表演中出事，能动手脚的无非两个地方——道具或者舞台。
舞台处一直有人，设备保养、彩排、清洁......父母又会在表演前检查，能被动手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更大的可能性还是道具。
几分钟后，迪克在道具室里找了个小空隙，十三岁男孩躲在里边丝滑融入，不凑近看半点看不出异样。
他决定守株待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避免自己睡着，迪克一直在骚扰脑海中的大迪，让他和自己聊天。
【所以说，你很可能是未来的我。】迪克倾向于这种解释，【这解释了为什么我这里事件的走向和你小时候一致。】
【更可能是平行世界，因为年龄不同，我十岁的时候就......】大迪的语气黯淡，喉头还哽了一下。
迪克体贴地没有追问，给他时间。
不过大迪很快就从低落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不过不知道你这个平行世界和我的世界都有什么不一样。你一定很好奇后来我怎么样了吧？】
说实话，迪克并不好奇。
他已经下决心要让父母免于死亡的命运，自然不会去想如果他们真的去世了，自己要怎么办。
不过他也没有干扰大迪的分享欲。
【后来我被收养了，搬去了新家，你一定想不到！后来我成了家里的大哥。】大迪说着，语气里隐隐有种自豪感，【弟弟妹妹们都以我为榜样.......嗯。】
迪克体贴地没去问他语气里的心虚是怎么回事儿。
的确作为独生子，迪克也很向往有姐妹兄弟是什么感觉，不过杰森的到来打破了他的这种向往。
既不是他想象中软萌听话的弟弟，也不是包容耐心的大哥！
迪克：【我现在还是希望能有个活泼的妹妹。】
大迪：【卡珊虽然不活泼，但她特别可爱，只是话不多。】
迪克：【嘘，有人来了。】
门口的响动让他一瞬间浑身紧绷，只在缝隙中露出一双眼睛，一动不敢动地紧盯道具室的门。
哈利的亲信、被他心中称呼为熊男的大壮男人走了进来。
不会吧......迪克心里震惊。
熊男几乎是哈利团长的代言人，他做的事，就是哈利想让他做的事。
......为什么哈利会想要除掉他马戏团的招牌员工？
迪克大气不敢出，道具室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他眼看着熊男翻出一个罐子，把里边所有的东西倒空，空气中立刻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干燥石头的味道。
他几乎是立刻明白了熊男倒掉了什么——防滑粉！
迪克对这股味道无比熟悉，每次表演之前，他和父母都会在手上沾一层防滑粉，这种粉末能保证空中飞人手心出汗的时候也不会打滑，可以说是生命安全最重要的保证之一。
熊男倒空了原本的防滑粉，重新放入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这才离开道具室。
迪克立即从藏身处现身，打开那个盒子，捻起一些粉末闻了闻。
气味和平时用的防滑粉不太一样。迪克嗅到了一股极淡的香味，好像婴儿爽身粉的味道。
迪克手心的汗水将那些粉末微微濡湿，不同于防滑粉受潮也仍然具备良好的摩擦力，这种粉末却滑腻起来。
迪克的手轻微地颤抖起来。
如果妈妈和爸爸毫不知情地使用了这种粉末当做防滑粉，表演途中必然会手心出汗打滑，运气好能稳住自己，运气不好就是当场重伤或者死亡。
好在他发现了这一次的罪行，还可以换上一瓶未拆封的防滑粉。
迪克去翻放着防滑粉的箱子，刚把新瓶子拿出来，突然就听到了背后的动静。
他仿佛后背长眼，就地一滚，躲开一只向他抓来的大手！
身材壮实的男人如同一只俄罗斯棕熊，偏偏在狭小的道具室里十分灵活，几次扑向迪克都没发出什么大动静。
被熊男发现了！迪克心中警铃大作。
“老实一点，别让自己吃苦头！”男人闷哼低吼。
棕熊一样的男人光凭体重就能压死他，却在这里和他绕着一张桌子玩致命躲猫猫，原因只有一个——男人不想让自己死，他是冲着迪克来的！
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倒在这里！
好在道具室里摆放的东西杂乱又多，很多纸箱子堆叠。迪克知道那里边都是什么，驯兽师却不太清楚。
迪克仗着身体轻盈，一个假动作向棕熊男人的右侧冲去，却中途改变方向，灵活地跃起，踩着右侧的纸箱子，冲向道具室外！
他怀里还紧紧抱着那瓶被替换了的防滑粉，如果能顺利逃脱，这就是他的证物！
棕熊男人中了他这虚晃一枪的招，整个人撞翻了一摞道具箱子，正笨拙地从地上爬起来。
迪克刚冲出道具室的门，眼角余光瞥到另一个身影，不由得心中一紧——门外还有一个他的同伙！
但向前或许能冲出去，向后却必死无疑！迪克片刻没有犹豫，干脆转头，如同一头愤怒的小牛犊，直冲那人撞过去！
他做好了准备，外边或许是哈利，或许是别的驯兽师，或许是自己熟悉的舞蹈演员......
他唯独没想到，自己对上了一双蓝色眼睛——杰森站在门的一侧，朝他伸出了手。
杰森是来帮自己的吧......？迪克心中刚刚升起充满希望的念头，下一瞬，眼前却黑了下来。
杰森一手还按在迪克后颈，刚刚那一捏，力度正好不伤脑，把迪克给捏晕了过去。
他另一手环过迪克的前胸，抓住了他一侧肩膀，把晕倒的男孩接在怀里，让他平稳地软着陆，避免摔伤。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可不能让迪克看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道具室内遇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