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我有照片物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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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找到电脑，发邮件。]
[2. 拍到杰森的身体。]
[3. 逃出韦恩庄园，和记者们碰面。]
迪克看着自己列出的1、2、3项，很满意地对自己点了点头，然后把纸片撕碎，丢进马桶。
第一项并不难，韦恩庄园是有一间游戏室的，里边有好几台电脑，迪克上次跟着达米安见过了。
......想到达米安，迪克的心中就有些闷痛。
曾经帮助自己的杰森，就在刚刚还遭受虐待；而被自己寄予厚望的达米安，背地里竟然是恶魔的帮凶！
这个家，实在是太畸形了！
发邮件很顺利，作为一个十三岁的男孩，用一下电脑还是很简单的。真正的挑战是拍到杰森身上伤痕的正脸照。
这次来还有意外之喜——游戏室里竟然还有几台相机，有数码相机，有老式的胶片相机，还有拍立得。
迪克原本打算偷一台手机的，现在他明智地选了一台拍立得。
他想韦恩也应该累了，他悄悄潜入杰森的房间，用拍立得拍下照片，最好能拍到杰森和韦恩在一张床上。
结果轻手轻脚拧杰森房间门的时候，竟然拧不动。
狡猾的韦恩！
迪克对着门上的锁沉思。
迪克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尝试从自己房间里爬过去。
结果像一只蜘蛛一样挂在窗子外边，迪克艰难地咬着相机带子，一只手去推杰森的窗户——
又没推动。
虽然他很生气，但不得不承认韦恩确实滴水不漏。
抱着希望又去推其他人的卧室，迪克不意外地发现，每个人的卧室都是上锁的。
他或许不该对这样的家庭期待太多。
杰森一定对脱衣服这件事很敏感，普通的方式没法让他自愿脱衣服。
难不成邀请他一起蒸桑拿吗？谁能在洗澡的时候坦然面对一只拍立得呢？
或者，等杰森露面，把他打晕？
不行不行，打晕容易，自己逃跑就困难了，这件事必须神不知鬼不觉。
杰森早上总不能不洗澡吧？也许，他可以藏进杰森的浴缸......
脑海中转过一万个不靠谱的想法之后，突然有一个小灯泡在他脑门上一闪。
只是这个主意，不但又要找达米安，还得让杰森再受一次罪......
只希望杰森在脱离苦海之后能记得自己的良苦用心。
于是达米安早晨八点起床之后，就在餐桌旁发现了一只很有精神的小迪克。
“早上好，达米安！”小孩的状态有点过于亢奋了，“今天早上我们也先训练吗？”
达米安沉吟片刻。他选中的助手这么勤奋，他自然很得意，没有拒绝的道理。
一口答应之后，迪克却说：“但你的力气太大了，能找杰森或者提姆和我对练吗？至少我也许不会再失去一颗牙。”
其实迪克别的牙都没有问题，达米安也没必要再让他受罪，只是和同样体型的人对抗，也是训练中很重要的一环，于是达米安点头应允，这就转头去抓杰森。
今天是周六，杰森没有课，正在梦境的海洋中搏击，就突然被达米安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连制服都没换下来？”达米安声音很严厉，好像一道惊雷贯穿杰森梦里透亮的天空，“我会惩罚你。”
杰森挂在他手上，呆滞了片刻，突然像一只被拎起后脖颈的脾气很坏的猫一样挣扎起来：“凭——什——么——惩——罚——我！”
达米安都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反正杰森也打不过他，武力压制到他去换衣服就够了。
反而是迪克在杰森的卧室门外又听得心惊胆战，不由在心中双手合十为杰森祈祷。
......总之，这么折腾下来，才睡了四个小时的杰森站在训练室，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压得迪克抬不起头。
但想到自己是在帮助他，迪克又理直气壮起来。
迪克还在等待达米安发号开始，杰森已经径直冲了过来，一拳直冲面门！
好在迪克反应很快，险之又险地避开。
不是吧，这家伙昨晚那样被折腾，都还这么有力气吗？
迪克一瞬间怀疑自己的判断。
然而迪克避开之后，杰森反而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好不容易稳住的时候，站在原地重心明显歪了，再走过来时姿势更是一瘸一拐。
看来自己刚刚判断的没错，杰森确实因为昨晚惨无人道的对待而行动不便了！
真是穷凶极恶、丧尽天良！
迪克实在是不忍心让杰森继续受罪，他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和杰森一起训练，然后两人一起进入更衣室而已。
他可以借助换衣服的动作，对杰森进行偷拍。
于是迪克尽量不到处跑着躲避，而是不怎么移动位置，和杰森拼起了上肢力量。
原本杰森想着，制服一个小小的理查德不过是小菜一碟，没想到自己大腿的伤口拖累太严重，导致他下肢几乎使不上力气，而比拼上肢力量时，迪克竟然不遑多让！
毕竟空中飞人们在空中双臂承受的离心力极大，没有强大的手臂肌肉是无法完成训练的，迪克虽然没有夸张的腱子肉，但他的手臂可是很结实的。
这么一轮你来我往，杰森竟然汗如雨下。
虽然杰森有意掩盖，但是他伤口又裂开之后，达米安也无法忽视弟弟的伤口，让他陪自己的助手候选人训练。
“停下。”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杰森裤子上洇出的深色，“今早就到这里。”
杰森微微喘着气，十分倔强地不想表现出自己受伤。
迪克则夸张地擦着汗：“我们去换衣服吧。”
“什么我们？”杰森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更......更衣室啊。”迪克因为他的眼神，说话都打了下嗑巴。
一旁传来达米安的嗤笑声，这个人都快走出训练室了，竟然还在听他们说话，还专门笑这么响。
真恶劣！
“家里有什么更衣室？”杰森的眼神好像在看傻子，“回自己卧室里换不就行了吗？”
迪克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这里又不是马戏团，而且马戏团租下的整个剧场都没有韦恩庄园大！
不过迪克的小脑瓜转得飞快：“你的腿是不是受伤了？我背你回卧室吧。”
到时候他就可以磨磨蹭蹭，寻找机会了！
结果杰森如临大敌：“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自己能走路！一点小伤而已！”
迪克：“......”
唉，年轻人的自尊心。
两个男孩一前一后地朝卧室走，各自心怀鬼胎。
杰森在忍痛，以及后悔昨晚上不该莽撞，迪克则在想着办法偷拍杰森。
直到杰森回卧室关上门，迪克听到咔哒上锁的声音，不多时，传来淋浴的水声。
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迪克冲到杰森门前，开始敲门。
“干嘛！”杰森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后遥远的地方传来。
迪克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敲门。
杰森终于迈着烦躁且一瘸一拐的步子来开门，如迪克所料裹着一件长浴袍，不过眼神特别危险：“你最好有特别要紧的事情。”
“我卧室的淋浴头坏了，”迪克请求道，“能让我用你的浴室吗？”
“用恶魔老大的去。”说着杰森就要关门转身，迪克连忙挤上前挡住门，一只脚悄悄地往前凑。
“我不敢打扰他呀。”迪克可怜地说。
杰森：“......”小孩子害怕恶魔老大也确实正常。
“行吧。”他摆了下手，放弃关门，朝浴室走去。
然而浴室的一角传来大力，而杰森迈步的趋势还没来得及收回，浴袍突兀地从肩膀滑落。
迪克早有准备，背在身后的手瞬间拿着拍立得举到身前，事先调好静音和无光的快门一按，再火速背回身后。
光裸着脊背的杰森浑身僵硬，尴尬到甚至不敢回头。
于是迪克趁机又偷拍一张，贴心上前把杰森的浴袍给他披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杰森抓紧自己的浴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小心点”，匆忙逃走。
他真是怕了格雷森了！
迪克唇角露出笑意，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甩着新鲜出炉的两张照片，上边显示出的影像非常清晰，虽然没有拍到杰森的正脸，但是背部的伤痕清晰可见，还能看到房间背景，以及窗外韦恩庄园的景色。
韦恩这下怎么也不能狡辩这不是在他家里了。只要让那些媒体公开披露这件事情，加上这两张照片作为证据，哥谭的儿童福利机构一定会介入。
迪克知道韦恩家族和哥谭的一些官方机构牵扯也很深，现在看来，达米安盯的那个孤儿院重建的慈善项目，保不齐有多少钱会落入官员的口袋！所以尽可能多地联系媒体，让事情进入绝大多数市民的视野，是最重要的一环。
迪克把照片贴身保存，打开房间门左右看看，又悄悄去了游戏室，打算看看自己的邮件有没有被回复。
一打开邮件，迪克险些被涌入的未读邮件闪了眼睛，挨个打开看看，每一封都是言辞恳切，邀请迪克马上密谈。
但迪克要的不是密谈，而是公开！越多人知道越好。
迪克一边思考对策，一边警惕地不断朝门口张望。他记得，如果有什么大新闻，那些人都会召开什么来着......
新闻发补会？
迪克很严谨地上网搜索，确认是新闻发布会而不是新闻发补会，然后郑重其事地统一回复邮件：他将于下午一点，在马戏团租下的剧院前披露某阔佬的邪恶行径。
尽管去马戏团剧院十分冒险，但那是迪克知道的唯一一个公共建筑地址，想必现场人多还会有警察，他不会有事的。
迪克在心中劝慰着自己不要害怕，发完邮件之后，还记得登出自己的邮箱，清除上网痕迹，这才假装若无其事地哼着歌，离开了游戏室。
现在可以执行他的最后一步，逃出计划了。
至于离开韦恩庄园之后怎么去剧院......迪克相信自己会找到办法的。
前边的两步都颇为顺利，迪克正是信心爆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时候，所以在自己卧室门口看到阿弗，他真是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理查德少爷，”阿弗微笑着朝迪克示意，“听杰森少爷说，您浴室的淋浴头坏了，我来为您维修。”
迪克：“......”
好一个热心助人的杰森陶德。
迪克的小脑瓜拼命转动，试图在从门口到浴室这短短的路上，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阿弗还很贴心地告诉迪克，因为庄园建成的时间久了，设备老化在所难免，让他不要觉得是自己搞坏了东西。
迪克视线落在扭到冷水方向的把手，灵机一动：“我的花洒不出热水。”
阿弗的眼神瞬间就变了：“您洗了两天的冷水澡？”
迪克点了点头，尽量用无知清澈的眼神看着阿弗。
阿弗声音里都是心疼：“我马上为您检查。”
眼看着阿弗开始转把手的方向，迪克小步往后挪，想悄悄溜走。
没想到不过几秒钟，花洒里就开始喷出热水。
阿弗皱了皱眉，回头看向还没来得及溜走的迪克：“理查德少爷，这花洒似乎没有问题。”
迪克装傻：“啊？可是我用的时候从来没出过热水。”
阿弗却想到了某种情况，眉头皱得更紧：“您不知道把手转个方向，就会出热水吗？”
“我不知道啊。”迪克逼真地说，“在马戏团里，我们都是冷水洗澡......”
阿弗满眼的心疼。
真是不知道，这孩子从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玛丽和约翰也真是的！
阿弗知道，空中飞人这种杂技，高强度的表演和训练之后，都需要冷水甚至是冰水给身体降温。
但也不能为了这个，连花洒会出热水，都不给孩子教啊！
阿弗非常细致地给迪克教了一遍热水怎么出，就差当场用慈爱的眼神看着迪克用热水洗一遍澡。
迪克浑身不自在，但见老管家心地似乎不坏，就试探着问：“我今天可以出门吗？我想......”
没等他把想好的借口说出来，阿弗就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理查德少爷，您想去哪里都可以，您在韦恩庄园是暂住，当然完全拥有人身自由。不过，因为您之前遭遇过暗杀，独自出门并不安全，刚好今天提姆少爷只有一节课，让想必他很乐意下课后来接您。”
迪克有些发愣：“你不问我要去干嘛吗？”
管家摇了摇头。
迪克瞬间高兴起来，提摩西·德雷克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想甩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正好，还不需要想办法自己走去剧院。
提姆果然同意了下课之后来接小孩的请求，眼看着自己就要完成计划的最后一环，迪克怀揣照片，心中忐忑，直到自己坐上了提姆的副驾驶，驶离了庄园，他才暗中长出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想去哪儿呢，小迪基？”提姆随意地问。
迪克报出剧院附近的地址，车子缓缓开走。
阿弗目送提姆和迪克离开庄园，嘴角的微笑落下来。
为迪克的悲剧性遭遇叹了口气，他下了蝙蝠洞，例行检查庄园里的监控和网络。
几十分钟后，因为昨夜几乎通宵，所以还在补觉的布鲁斯，被老管家猛烈地叫醒了。
“布鲁斯老爷，”布鲁斯从来没在阿弗声音里听到过这么紧张的情绪，“您得看看这个。”
布鲁斯瞬间清醒，还以为发生了达克赛德入侵级别的事件。
待看清阿弗给他的屏幕上显示的邮件记录之后，布鲁斯一个鲤鱼打挺！
“召开记者发布会......”
“我有照片物证......”
“揭露韦恩虐待儿童的罪行！”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我有照片物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