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香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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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斯在哪都任性自由，时刻维护女巫的颜面就是它的使命。
“咳咳咳，抱歉，没办法给你们最好的待遇。”老国王先是咳嗽了一阵，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清了清喉咙开始说道：“按照我与你们的约定，你们完成了你们的承诺，现在由我作为契约人，海洋的最高权力在此见证。”
那空中浮动着的契约开始微微发光，上面犹如小蛇一样的文字由浅变深。
奇维克慢慢地开始吟唱，由人鱼语言构成的歌谣。
那些语调深邃悠长，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
“荣誉与同盟，以心为誓。海洋女神见证，海洋国王七世，康德希·裘洛以真名见证。愿海洋与森林结成同盟，共同进退，绝不背弃，”
老国王在宣讲誓言时声音洪亮，尽显皇家威严。
“违背誓约者将被女神摒弃，成为命运的孤儿。永生永远成为失去信仰者，无人爱戴。”
老国王刚讲完誓言，他的手便摁在契约上，他的真名也浮现在契约纸上。
随后那张契约便飞到了尤露面前，它一半是亮的一半是暗的。
既然老国王已经表示了自己的诚意，没有任何多余的交谈，便率先签上了名字。尤露便也毫不犹豫地，将手按到上面。
这时这张忽明忽暗的契约纸才完全亮了起来。
它上面的笔记由蓝色和绿色组成，仿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由魔力构成的色彩，相互交融着、涌动着、变化着。
“嗯嗯，你这老家伙动作还挺快。”克洛斯看到契约已达成，立马忍不住的开始说话了。
“这怕是我们在深渊底部的时候，你已经开始准备契约了吧。”
“当然，既然是女巫出手，那么就没有失败的可能。答应你们了的事情，自然要做到。这是海洋的承诺，比珍珠更真。”
尤露还是不习惯克洛斯与老国王如此熟悉，又或者是她还没有习惯高高在上的生活。
在她的印象里，面对国王这种等级的人物，自己应该是在下面鞠躬的那个人。
而现在，在海洋的地盘里与他们的国王交流，老国王面对自己总有一丝看不出的畏惧与退让。
“亲爱的贵宾，永恒的同盟。今夜是否要留宿宫殿。我会让侍从们打扫出最好的房间。”
“不了，我们还有些事要回去。”
“等等，当初承诺给你们，但是你们拒绝了的那一块地。我已经添加在契约里了，现在在海洋王国的领土里，有一块地永远属于森林了。”
“别客气，我的朋友。这块地是二王子的领地，他执意要分给你们。而且我听说了集市的事，相信我如果在海洋有地方存放物资的话，交易会方便许多。”
老国王看尤露一行人要起身，连忙说。
“我觉得二王子说的很对，其实大陆各个种族并非分散独立生存。某种来源已久的隔阂，让我们越来越生分。明明海洋和森林离得很近，却又老死不相往来。”
“而这次海洋遇到大麻烦，却是你们慷慨出手。我很赞同开放集市。但人鱼们对森林依然有偏见，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跟我说，我会尽能力帮助你们。”
尤露看向了奇维克，老国王口中的二王子正是他。
没想到奇维克在背后还帮了自己这么多，甚至愿意让出自己的领地。
奇维克看像尤露望过来的眼神，却只是俏皮的笑了笑。
“抱歉，我的身体无法久留。我得先回去了。”老国王几乎是从咳嗽生中挤出的话语。
看得出他的身体仿佛是为了强撑而昙花一现，他的咳嗽越来越剧烈，连皇冠都带不住了。
尤露见了便也向国王告辞了。
直到奇维克送尤露一行人回森林的路上，奇维克才和尤露聊起天。
“谢谢你，但我觉得真的不需要。”
“别客气，有了会方便很多。”
“但是这也太贵重了，而且鲛人们对森林的接受度不高。你直接让出封地，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且你不是要争夺王位吗，一开始就没有了民众支持该怎么办？”
尤露并不是贪心的人，尽管有了封地确实会更方便，但她相信还有许多别的方法可以做到。
她不想让自己的朋友吃亏，而且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奇维克在帮助自己融入海洋。
“说真的，没关系。就算我失去了一部分固执偏见的民众支持，但看看吧，其实我得到了更多。”
“嘿，看我得到了女巫的支持！”奇维克语气轻松。
“临走前去看看那个地方吧，我保证你会惊喜的。”
奇维克兴致勃勃的，让人都没办法打断他。他现在像个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送给喜欢的人的小孩。
奇维克领头，一直走到一个浅海域。深海域透不进阳光，大部分的照明都靠珊瑚和一些发光宝石，有一种处在幻想中的梦境感。
但是浅海域的水就是清透的冰蓝色十分漂亮，如果不是这里离森林太近，鲛人们一定会把宫殿建在这里。
“就是这里，风景很不错吧。”奇维克插起腰，语气中满是自豪。
“说实话，这里平时只对我一个人开放。因为风景太好了，我不想让其他人破坏这里。”
奇维克有点不好意思：“就当是我自私吧。”
“你看那里。”
尤露朝着奇维克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那里有一团黑色的影子，是一块伏在海面上的大礁石。
“这个石头是我做的，浮在海面上，却不会被海浪推动。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趴在上面唱歌。”
“森林的夜晚实在是太美了，当月光洒下来森林就真正地成为了妖精的国度。”奇维克有些陶醉。
“我从小时候起，大人都叫我远离森林，说森林是邪恶的、恐怖的、危险的。”
“直到我有一次看到了月光下的森林，这里的植物被月光镀上银边，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心醉的香味。”
“海洋虽然美丽，但却没有那么多柔软的植物。那些树木和花草随风轻轻摆动的样子，让我一次次趁其他人不注意，在夜晚偷偷观察森林。”
奇维克回忆起了往事。
“没想到真的有这一天，森林会和海洋交好。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邀请我到森林里做客。我很期待这个神秘又充满香味的妖精国度。”
奇维克看像尤露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是真的不做假的期待。
尤露认得那块石头，第一次见奇维克鱼尾巴的模样时，他就趴在那块石头上唱歌。
原来是这样，尤露突然理解了为何奇维克那么努力的去促进森林与海洋的交往。
“可惜森林被火烧了一半，相信我真正的森林比你看到的这些还要美丽。”
“等元素风暴过去后，我亲自邀请你到我们森林。”尤露郑重其事的向奇维克点了点头。
“好，那到这里我就不送了。我得回去了，再会朋友！”
“呵，海洋也配和森林比。那小子真没见过世面，真正全盛时期的森林，连女神们都会光顾休息。”克洛斯难得在刚才没有扫兴的插话，但人一走，它还是憋不住了。
尤露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现在大半个都被火烧得焦黑，别说和海洋比了，连和森林外的村庄比都费劲。
“没关系的主人，沼泽的恢复只用了这么一小段时间。修复森林也只不过是，稍微长那么一点点时间。”
克洛斯察觉到尤露的情绪低落，立马开始安慰。
“别邀请他来森林，我不喜欢他。”一直在旁边没发话的斯维坦，这时也忍不住了。
他幽怨地看着尤露。
“哎呦，你就放心吧！主人最喜欢的肯定还是你，邀请那条鱼来我们森林，也是让他们那些鱼开开眼界罢了。”
克洛斯看不下去斯维坦那副样子，活像一个生闺里的怨妇。
“我们先回去看看吧。”
尤露一些人向岸上走去，只是还没上岸，她就听到了一些交谈的声音。
“你这个也太贵了吧，要钱不够，居然还要泪滴！”那个声音十分高亢，即使在水下也听得一清二楚。
“不会贵的女士，这可是限量版。”一个男声随后回答她的问题。
“你闻闻这香味，我保证你出了森林，再也遇不到。制作这瓶香水的花在森林，可是五十年才开一朵，足足要二三十朵才只够这么一小瓶。”
“您这次来得早才有这样的好机会，如果您觉得贵了，那么您也不是这瓶尊贵香水的尊贵客人。”
“诶，别收起来呀，我还想再看看。”
“抱歉，我不想委屈了这瓶香水，您再看看别的吧。”
“别别别，我买了！拿给我吧。”刚说要收回去，那声音突然着急了。
随后尤露就亲听到一袋钱扔在木桌上的声音，沉甸甸的看来真是昂贵无比。
“怎么回事，这么快就有人来集市了吗？”
尤露边怀疑边往上面走去。
刚出海面尤露就看到，大大小小的推车已经摆满了码头。
那些木质的小推车活活像尤露在上一世见过的夏日庆典里，路边的木制小推车。
那些推车看起来十分精致，连上面的货品都是按颜色摆放。而连贯起来看，更像一道流动的彩虹。
且推车摆放位置十分规整，预留出足够的行走通道。推车上装饰了草结和花环，连地上都铺了地毯，还摆放了植物。
往远处看，甚至还有卖小吃的摊位。
“这到底是哪儿啊？”尤露觉得自己一瞬间，穿越到现代的某个庆典节日上。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香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