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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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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见青凤林有股神秘兮兮的劲儿,不禁有了些别的猜想,她也歪头凑近了他一点:“是的,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认识她?”
前面的两个人眼看着头都要撞在一起了,跟在后面的几个人也是神色各异。
李虎和环翠心里更多是“干嘛呢干嘛呢?你俩干嘛呢?”的尖叫,井姝则是“他不会要拆穿我了吧!”的忐忑。
结果前面那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突然齐齐回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后面的三个人突然一个比一个腰板挺直了。
其实姜离和青凤林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青凤林说认识是认识,但是不熟,让他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种话而已。
很快的,一行人就到了姜府,今天青凤林刚出公差回来,衙门一堆活等着他干,故而今日就不在姜府的书房久留了。
等他回到自己的书房时,留下来看家的窦翻天正在看手里的信报,看到青凤林回来他立马迎上来道:“小鬼,镇南王府请封世子了。”
哪知青凤林头都没抬:“我知道啊!都什么时候了,镇南王府不请封世子是等着被皇帝找理由抄家吗?”
窦翻天听罢冷哼:“姓周的他敢!”
青凤林微微靠着椅背:“咱们现今的陛下可不是省油的灯。”
说到这里青凤林不免又想到了不久前见到的周老板,“窦叔,你对那位深居简出的瑞王周安之有多少了解?”
窦翻天挑起眉头回道:“听说这位瑞王虽然是咱们安国唯一的亲王,但从小体弱多病见不得风,出门都是幂篱遮面,样子肯定是没人知道了,不过他在朝中也无实权,不用太在意。”
比起那个瑞王,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镇南王府的世子之事:“听你的意思,你知道老王爷为二公子请封世子这件事了?”
青凤林却没有听窦翻天在说什么,而是思考起了刚刚他觉得不对之处,既然那位瑞王要给自己搞一个这么神秘的身份,那又为什么要出现在姜姐姐身边?
诚然沈家为安国牺牲重大,但是这种把底牌都拿出来补偿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隆重了?
而且在瑞王之前,及时把姜姐姐拉出绝境的竟然也是一位皇亲国戚,怎么想也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这倒不是说姜姐姐不配,而是当今陛下不可能会做亏本的买卖,除非他得到了更大的利益,给予了沈晏清一个承诺,可是这是什么呢?
窦翻天问了半天,只看到青凤林眼神游移却不回复他的问题,不禁有些生气的拍了拍桌子:“臭小子问你话呢!”
他这一拍倒是打断了青凤林的思绪让其回神了,待又听了一遍窦翻天的问题,他才不紧不慢的回道:“是我提议的。”
窦翻天却听得牛眼一下子瞪大了:“你疯了,那可是世子之位?”
青凤林瞟了他一眼:“谁知道明天是不是就锒铛入狱了,而且上面没写吗?贺容林之后王位就要被收回了。”
窦翻天闻言立马又打开纸条看了看:“不是,你咋想的?这可是咱们拼死换来的。”
“有命享总比没命花的强!”
与此同时的北安王府中,年过五十的北安王叶弋戈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等待着对面的人落子:“想必你也收到关于镇南王请封世子的消息了。”
对面的人穿着一件包裹全身的黑袍,宽大的兜帽下只能看到一节略带斑白的胡须,想必年纪必然也不会小:“看来咱们的陛下削藩的决心很大啊!”
叶弋戈把手里的棋子落下道:“你也觉得陛下是想拿镇南王府开刀?”
黑袍人也跟着落下一子,等把叶弋戈的黑棋围住后,一边捡着棋子一边回答:“之前贺雄久久不请封镇南王世子我还以为他是有什么想法,结果这一请封,王位都要被收回了也没见他有什么不满。”
叶弋戈也跟着感叹:“我看他是年纪大了胆子却小了,毕竟以前他可是我们四个异姓王里最不好说话的那个,现在周姓小儿都站在他头上撒野了,他也不敢反抗。”
黑袍人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篓中:“别人怎么样老子不管,但是周平之敢在老子头上动土试试?”
叶弋戈也表态道:“想当年我们几个跟着先皇打天下的时候,他周平之还是个黄毛小儿,如今倒是敢对咱们这些叔叔伯伯动手了,咱们就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黑袍人跟着冷笑:“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这边正说着,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这个时候还能来书房的,必然是叶弋戈的儿子叶燕。
听到父亲的答复后,叶燕推门走了进去,至于黑袍人的存在,叶燕自然也是知道的。
叶燕进去先对叶弋戈行了一礼,有称呼了黑袍人一声伯父,这才说起了此番前来的目的:“父亲,前几天在府里偷听的黑衣人逃脱了。”
正端着茶杯准备喝茶的叶弋戈眉头微拧,随后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你是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叶燕也是愧疚的低下了头:“父亲,实在是那个人的帮手太厉害了……”
谁知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叶弋戈就更生气了:“我需要的不是借口,是结果,结果懂吗?你知不知道那天的话若是被皇帝知道了,咱们北安王府就是死路一条。”
叶燕急忙跪了下来:“父亲息怒,孩儿已经派人继续追查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叶弋戈气的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碎片擦着叶燕的脸颊飞过:“那还不快找?”
一直坐着的黑袍人看着怒不可遏的老友敲了敲桌面:“叶兄息怒,不如让世子把追查那个黑衣人的过程说说,说不定咱们还能有个找人的方向。”
毕竟这件事,也关乎于他们一家老小的生死。
叶弋戈这才缓下了脾气对叶燕说:“还不如实说?”
叶燕闻言急忙将追踪的过程说了一遍,原来一个月前,府里潜入了一个黑衣人,那天自己的父亲和这位黑袍人正在商量一些不为外人道的秘事。
本来那黑衣人掩藏的很好,不想在他临走的时候正好踩到了一处年久失修的地方,瓦片的滑落声引起了府里护卫的注意,这才发现北安王的密谈被人偷听了。
叶燕又把追踪那个黑衣人的过程说了一遍,特别的事重点讲了一下黑衣人彻底失去音讯的地点,和当时追踪人带回来的消息。
黑袍人听完了叶燕的描述,又闭眼想了想:“你是说追踪的人在失去那个黑衣人的踪影之前,遇到过一对求医的夫妻?”
叶燕被他这么一点立马想通了:“伯父的意思是……”
“不错,若是所料不错,那个黑衣人很有可能去往了柯县,你派人去找找,说不定会有线索。”黑袍人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下,“但是一定要快,那黑衣人很有可能在伤好之后会赶往京城,要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糟了。”
叶燕道:“父亲伯父放心,我已经在京城附近安排了人。”
黑袍人点了点头:“世子做事,我一直是放心的。”
与此同时的柯县周府中,周印的小厮兼护卫之一周一正在给他包扎伤口:“主子,小的早就说了,您就应该先养伤再去邀约姜小姐。”
“不行,我们必须争取足够的时间让人注意不到周印的异常。”周印苍白着脸,汗珠不断的滑落。
之前皇兄让他来柯县其实并不是单纯的让他来补偿姜越离,不对,应该称之为姜离。
北安王那老匹夫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其实皇兄早就发现了他的异常,恰好姜离来了柯县,皇兄才让他也来这里顺带探查一下北安王的动向。
这次出事只怪他太过于心急了。
如今皇兄一心想要对付东平王,就算发现了北安王和某些人的问题也没有心思出手,故而希望他能留在林州,时刻注意北安王及其同党的动向。
本来皇兄的意思是希望他在柯县安顿好了慢慢探查,结果他脑子一热先到了林州与北州的交界处,那里便是北安王府的所在地。
当时他只带了周一周二两个护卫,因为无人可用只好自己置身险地了。
他这次一回来就宴请姜离,其实也是为了让姜离给自己打掩护,本来伤口就没养好,结果还在路上被浇了一盆水,这十有八九的是要发炎了。
但是宴请姜离一次就不出门显然是不够的,他还得想想办法再掩藏一下周印受伤的事。
想到这里周印想到了临出发的时候,皇兄嘱咐他的,他说他要是遇上了危险或者困难,可以找柯县的县令帮忙。
想到这里,周印止住周一的喋喋不休:“周一,你拿着我的令牌去一趟府衙,我要见这里的县令。”
正在说“这么危险的事就不应该您以身犯险”的周一闻言立马行礼应是,须臾便拿着周印的令牌离开了周府,去了县衙。
只是等柯县的县令深夜翻墙到了周府,见到了周印后,周印才惊诧问道:“怎么是你?”
相较于周印的震惊,青凤林倒是平静多了,显然这人应该是早就认出他来了。
青凤林恭恭敬敬的对周印行了一礼:“微臣见过瑞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