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谭陌》瀚海探鲸

6、第 6 章

　　今天的我们似乎终于想起了正事，在村子里又开始打听起了她的下落。雪谭她有着一头柔顺的黑长发，快要到腰的位置。不过我不确定她现在还是否是这样子的。不过我觉得她不会变，我不清楚我的过往，但她的性子我还是明白的。
　　原谅我文化水平不是很高。只能粗俗地去描述她和这儿很像。只要是在这儿待过的人见到她肯定能一眼就能辨认出她是老乡。她的长相不是特别出众。我们都是普通人，普通长相。但是她的脸很有辨识度，一眼就能记住且越看越好看。
　　她不会一眼惊艳你，只会在往后相处中，每天给你不一样的惊喜。她就是一个很神奇的人，整个人都很吸引人。有情调，有魅力，又温柔。她长得很干净，身板和这里的树木一样挺直，眼眸是山谷之中幽幽小谭，她的发超级软，好在多。很长很香，是一股描述不清的香味，很香。
　　一定要形容的话，就是清新脱俗的气味。她的脸不短不长刚刚好的尺度，很瘦很小。要是她的脸再短一点她就是娃娃脸了。可刚刚好长了点，就多了几分秀气。她的眉毛别人总说很细。但我最喜欢她的眉毛。不细不粗，有棱有角。她长相很女生但又多了几分的秀气。
　　我只能这样形容，她的脸我摸过千千万万回，每一处我都喜欢。我总在想她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人。我是不是遇到她遇到的太早，导致这份爱消磨的太快。
　　后悔把相册里的照片，合照删除……想完扇了自己一巴掌。我是来忘记过去的，释怀过去的。
　　……啥都没问出来，有些知道的不愿意说，有些排外，有些单纯听不懂。
　　好难，不如一家一户地去找？
　　不行太刻意了，分手几年的前女友带着新欢。大老远跑来这儿，一家一户的找我。意义不明……
　　其实，有时候我确实很冲动。就没想过万一她不在老家了呢？
　　我们坐在村里的大桂花树下，乘凉。风就缓慢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人不能总是沉迷在幻想中，尤其是我脱离了，会为我编织乌托邦梦的人。那种脱离幻境认清了自己的平庸和现实的冷漠，那股巨大的反差犹如海浪足以让我淹死在茫茫生海之中沉入死海。
　　“林玥，要不我们等周末大一点的孩子认识的人多一点的孩子回家再打听吧。她知不知道无所谓了。我只是想再看看她，再看看她就好。我想知道为什么。”
　　“好，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林玥，其实这次旅程对你来说好处并不多。我感觉我……”
　　“我都明白的，但是你在寻找她，放下她，我不也是同样的吗？我们应该先放过自己。春源，你不用愧疚，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和你并没有关系，你在寻求解脱，我也是。至少你现在放不下，我也是。我们是旅伴现在。”
　　哎，为什么会这么爱她呢？
　　她家里条件并不好，可她总能给我惊喜，是几万字的情书，是带着露水最鲜嫩的花朵，是一声不吭的带我逃跑，是那天黄昏之下我不经意地摔倒后，她温热结实的后背。
　　“小心一点。”
　　她的声音好像春天的风，温温柔柔的但又很有力量。
　　“没事，没事。”
　　“腿很能动吗？”
　　“有点严重……”
　　“我来背你吧。”
　　“我没事。”
　　“你这个样子这点时间可不够。”
　　……
　　我很羞涩，在这之前我不论男女都没有过这么亲密的动作。
　　“好，好吧。”
　　她当时比我还矮一点，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但是就是很有劲。把我平稳的背回了家。一路上我的心态变了又变，一颗种子埋了下去渐渐发芽。
　　我是个很奇怪的人，有时候很主动，有时候很被动。可能我早已爱上她，但是缺乏一个知道明白的契机。
　　现在知道后，我很主动。因此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了。
　　我一生就那么有动力过一次，我和她先是成为了好朋友。我和她相似又互补，我们性格都有缺陷，我太冲动，她太沉默。做好朋友的话，可能会好一辈子。但是另一种关系，问题就多了起来。但当时不在乎，以为爱能打败一切。
　　但你让我和她做一辈子的朋友，那还不如杀了我。
　　爱上她是我的宿命。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段时间，片刻的自由感与每天不一样的晚霞和亘古不变的夜空。
　　学校旁边的家是租的，爸妈偶尔来，因此我经常会让她来陪我。感情的变质也都是在这段时间。
　　我们学校有双休，我们空余的时间很多。我很喜欢贴着她，抚摸她。
　　我能感觉我对她的感情爆满到了一种阈值了。
　　某天是我的欲望出了轨，是潮湿春天不知名的某一天，我趴在她的身上耐不住心里的燥热。亲吻了她，一切也顺理成章的进行了。我们在春风肆虐的天气之中热吻。那个吻和天气一样，潮湿燥热。
　　是吧，爱上她是我的宿命。让我不爱她，比杀了我还难受。
　　宋雪谭，你害人不浅。真希望没遇到过你……
　　算了还是要遇到的。
　　必须要遇到你，不然我这一生都将枯燥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