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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白玉弓弩(1) ...
瞿襄整理完手中的东西,轻轻吹了吹纸张上的墨水,又拉远细看见无误这才放好。
“苏公子为何会到我这儿来。”瞿襄起身替换蜡烛,“别说是路过,暗锋的黑白双煞之一怎么会无缘来找一个医女。”
苏展封起唇,“你知道的我不能说。”
瞿襄收拾好准备休息,夜雾悄悄溢出来,温柔地包裹着木屋小院,起先团团起飞的萤火虫,这会儿也不知去向。
“还不走吗?我要休息了。”瞿襄剪掉烛芯,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只余月光穿透树叶照下斑驳的树影。
苏展封脸一半没入夜色,另一半照着破碎的黑影。
他盯着女子透亮的瞳孔半响,用火折子再点亮蜡烛,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以后我不在,用这个防身。”
自瞿家灭门后,苏展封便时不时来看看瞿襄,想来想去自己大多数时候不能陪在她身边,便做了个暗盒。
檀木盒面刻了一个“襄”字,纹路精细,看得出雕刻之人用心颇深。
“这里面是细针,我知瞿姑娘懂穴位精通经络,若遇险拨动此按钮,飞出细针便可化险为夷。”
苏展封将檀木盒对准稻草人体像,瞄准穴位,一针穿过稻草,刺入墙壁。
瞿襄接过试了试,“那若是没针了怎么办?”
男子神色滞然,思索片刻,“每次你用完针能取回来就取回来,实在取不回来就算了,你提前传信与我,我可送来。”
瞿襄唇角泛起涟漪,遂又压回去,“嗯,好。”
“那便多谢了。”
苏展封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移开目光,木然地点点头,“嗯。”
“我走了,需要我便随时传信。”
转身翻窗离开,跃入黑夜。
徐凝起夜,见瞿襄屋里还亮着灯,揉眼间有黑影闪过,“瞿姐姐,刚刚是家里来人了吗?”
瞿襄脱下外袍挂好,“不是,有只小野猴蹿进来讨东西吃。”
“哦。”徐凝没放在心上,倒杯茶水润润嗓子。
“你也快去休息,你每日起得早。”
瞿襄不想让她发现异样,催促着。
徐凝没多想,脑子晕沉沉的,摇摇晃晃回屋。
……
一日,徐凝练完剑回来,瞿义在她门前来回踱步。
“我这几日想了想,你们说的也不无道理。”
徐凝挑眉,唤了堂溪胥和瞿襄来,恰逢晚餐时间,四人围坐着一起。
“葬礼前来吊唁的,大多为父亲生意上往来的人,少有江湖人士,其他的便是那位闻凉公公。”
徐凝拧眉,食指轻扣着桌面,堂溪胥放下碗筷道:“瞿公子可有那日前来吊唁人的名单?”
瞿义流露出一抹悲凄,扯扯唇角,“瞿家就只有我和我姐活着,那还有人去写什么名单。那些人没见瞿家落魄,来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徐凝起唇,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堂溪胥夹了一剔好骨的排骨放在徐凝碗里,说了徐凝想说的话,“瞿公子能想起哪些人,还望写一写。”
瞿义气笑,抬眸看了眼二人,一个埋头只顾吃,另一个向她碗里捡菜,眉眼含笑:“慢点吃。”
这两人真是一个夫随妇唱。
饭后瞿义写一张名单,一个名字吸引了徐凝目光。
“邯立。他怎么会来?”
“邯立为南阳侯府世子,去岁中了探花郎,现今的翰林院修撰。”这是堂溪胥暂时所了解的。
瞿义再补充:“也是太傅房嵇的门生。”
“房、嵇。”这名字徐凝第一次听见。
“邯立和瞿家有什么往来吗?”
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瞿襄道:“我出嫁前某一日偶然看见父亲的账簿上,记录着‘祯宁二十四年,正月初九,邯立买白玉弓弩一副’。”
“白玉?”徐凝惊讶,竟有人用这么清脆的材质制武器,“弓弩?”
“是。这种弓弩不是拿来用的,而是一种摆件。”瞿义接着补充。
“能否画一下这弓弩模样?”
瞿襄大致画了画弓弩外形,徐凝举着图纸左看右看总觉得眼熟,脑海里搜索半天也没搜索出来。
堂溪胥余光瞟了一眼,面具下的眸子沉至海底,笑意尽失,烛火下倒映着几分寒凉。
二人散完步,徐凝先回去,行至门前浅笑着道别:“一夜好梦,晚安。”
鸦青色长袍上的细纹流光暗动,青年勾唇浅笑,“晚安。”
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身倒回来。
“夜里若是饿了,来找我,我给你做。不要又去偷吃晚上没吃完的菜,对身体不好。”
徐凝瞳孔微怔,他怎么知道我晚上出去偷吃的事?
女子背住双手,低头看着影子,一只脚反复摩踩着地上的树枝。
有一种小时候在外面偷吃辣条,被家长发现的错觉。
徐凝低头小声道:“知道了。”声音细小,若不走近些,否则听不见。
“什么?”
青年的目光一直落在女子发顶,声音温柔。
徐凝抬起头撞入墨瞳,“知道了。”
俊脸荡起笑容,眸眼深邃,“好。”
这天很热吗,徐凝抬头望着天空。
为什么脸有点热,心也扑通扑通的。堂溪胥走后徐凝长舒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他不就是好看了那么一点,好吧,是比常人好看那么亿点点。
徐凝拍拍脸,让自己清醒。徐凝啊徐凝,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他不过就是笑了笑,你怎么还脸红上了。
……
裴远池擦拭着扇子,寝殿正中放着巨大的骰子。裴老爷子不许自家孙儿做这等事,裴远池却是谋了个不上朝的闲散官职,大多数时候都在这不惑城里度日。
花家最近不太平,花明儒是左都御史,弹劾后宫干涉朝政,不顾家中人安危,如今皇帝正头痛如何平横此番局面。花母早几日去信给花行,前几日便赶回去了。
裴远池的住处无堂溪胥那处的小,但却明亮不少,幽黄中伴着点橙红。
铁棍猛地打在地面上,溅起火沫点子,刘菡压身横踢,眸光微动,一棍打在铁柱上,金纹铁柱多了几条黑色的棍印,还冒着点烟。
倏尔,一股风推开正门,寒光在女子瞳孔中闪过,刘菡跃至门前,出棍迎去,奈何来者侧身躲开,一掌击在她的胸脯,力道不算重,不会造成内伤。
女子倒在地上,裴远池侧眸,扔出方还擦拭的扇子,轻微擦过女子的鬓发,下一秒断发落地。
一抹鸦青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前,顺手接过折扇,扇了几下,许是方才动手起了热意。
“是你?”裴远池勾唇浅笑,“什么风不惑城城主吹来了。”
堂溪胥眯眼收起扇子,落坐墩子,倒了杯茶水喝。
“来找你自然是有正事。”青年沉声道。
“什么正事还要你枪雨刺命亲自前来?”裴远池摇着扇子走过来,刘菡整理好衣服站在裴远池身边。
堂溪胥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继续喝茶。
裴远池看了一眼,“这不就是一把弓弩,又什么可疑的吗?”
“这是白玉做的。”
刘菡眼中片刻闪过什么,一根针在心上刺了一下。
裴远池冷眸瞥了眼身后人。
“白玉弓弩,在酉州这是男子向女子表达爱意的方式。”堂溪胥抬眸看着发愣的刘菡。
这副白玉弓弩摆放在正厅,但凡来访者进屋便可看见。
刘菡连忙跪下,“城主,属下确实不知这弓弩含义,属下去岁生辰,出城采买之时,有一卖花童子倏然送过来,将匣子塞进我怀里的。”
“还有一封信。”
刘菡进屋,找了一小会儿从妆奁里翻出来。
字迹隐忍,却又藏着几分锋芒。
无非是一些祝贺词,没有有用的信息。
“去岁正月间,南阳侯府世子邯立定制了一副一模一样的。”
“刘姑娘莫告诉我这是巧合。”堂溪胥眼神锋锐,脸上仍挂着清雅的笑。
静谧了几秒,裴远池率先开口打破尴尬,“这其中可是有何其他的事?”
堂溪胥斟了一杯茶,呈给刘菡,“刘姑娘要想清楚,华瑜郡主是怎么死的,你可别忘记了。”
刘菡单脚跪地,俯身抱拳,院中凉快,恰有风吹过,女子目光锁紧橙黄的茶水,水面晃动,半隐的圆月也跟着晃动。
“是,城主。刘菡一日不曾忘记,那南阳侯府对我姐姐做的龌龊事。”女子抬眸,眼神坚定,接过茶水,一口饮尽,“噔!”茶盏落于青石桌。
堂溪胥垂首,唇角微扬,眼角显露几分得意。
“这白玉弓弩确实是邯立送与属下的。”
“自那件事后,属下便鲜少与他往来。”
“你对邯家了解多少。”堂溪胥闭眼,摩擦着杯盏。
刘菡想了想,说了些堂溪胥可能不知道的事,“邯立虽为南阳侯府世子,但却并不是现在这位侯夫人所出。现下这位是从姨娘抬上来的。”
“说起那位南阳侯府夫人文氏,还是当今太后的表侄女。文夫人慈善可亲,待人宽厚,便是下人犯了错也不会苛责。”
“而现如今这位,原是个商户之女,南阳侯在京外任职时遇见,便娶回家。这位姨娘过门后约两三年,文夫人便病逝了。”
堂溪胥食指轻点着石桌,轻声问:“如何病逝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往年我常与邯立提及此事,他都避而不谈。”
“行了,你下去吧。”
刘菡抱拳,作揖离去。
堂溪胥侧眸,目光凌厉,两指夹住茶杯横扔出去。
“谁!”
茶盏落于掌心,还有点痛,“我,是我。”徐凝甩着接杯子的手,吃痛着,掌心红了一片。
堂溪胥眉眼温柔,化作两捧睡莲,“这么晚了,凝凝还不休息。”
又反应过来什么,试探道:“你是不是饿了?”
有外人在,徐凝脸上浮起尴尬,“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很能吃的吗?”
青年眼睛眯成一条缝,笑而不语。
徐凝不避讳,直接说:“后半截我都听见了,诸位如何看?”
大朋友小朋友六一儿童节快乐[墨镜][亲亲][比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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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白玉弓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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