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往事（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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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看起来对你没有告状这件事还挺感激的，毕竟你们接的任务是杀死，而他违背了命令保住了本该杀死的人的性命。
但他误会了，父亲根本没有来询问你任务的详情，在布鲁斯韦恩看来，可能你就是父亲安插到他身边的间谍，但在你眼里，他不过也是父亲的间谍。
真正的间谍估计你们两人都不知情，你个人是无所谓的，布鲁斯韦恩寄人篱下看起来更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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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一起上语言课。
刺客联盟遵循传统教学之道，各种语言课也在其中，父亲特许布鲁斯韦恩和你一起学习，多个人少个人对你一点影响没有，你依旧平静的一天天上课。
父亲常常称赞你为天才，布鲁斯韦恩来了之后，天才这个词就不够了，一切推砌起来的赞美之词全都扔给了他，你成了受冷落的。
你对此……接受良好。
你又不是没有称赞就不舒服的小孩子，相反，有人分散父亲的注意力，你真是十分欢迎。
更何况，还是你很喜欢的人。
对他那张脸，你真是越看越顺眼，或许是第一次没有被皮相蛊惑，真的被对方的行事所吸引之后，对于皮相的挑剔反而成了其次。
直到某日，犯了大错的仆从要被处死时，你正要按照规矩叫人把他拉下去，仆从却猛地抬起眼，一双蓝色的眼睛悲凉的看着你。
……你被那种濒死的眼神、吸引了。
……知道自己即将迈向死亡，即使不甘，也不得不接受的绝望，几乎要从那双蓝色的眼睛中溢出来。
你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你还是少见的，没被下药的情况下，浮在云上。
你叫停了所有人。
你走下座位，把手掌轻轻的覆在他的脸上，感觉到他炙热的皮肤，看着那双更近更清晰的蓝眼睛。
“吾爱。”
你知道自己说的对象不是他，而是某个不在此处的人，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微笑了出来。
你拉起他，让他跟在你身后，你打算带他去你的房间。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有外人进你的房间。
你带着笑，拉着挚爱前进，意料之外，见到的不是阻拦的父亲，而是某个冷冰冰的家伙。
……嗯。
你决定绕过他，拉着自己的挚爱往屋里走。
“塔利亚？”
布鲁斯韦恩叫了你一声。
“……？”你扭过身，看着他，实则根本没听他说什么。
“我们有新的任务，过三十分钟就要走。”他言简意赅，说完就静静的看着你。
你意识到是谁在阻拦你。
——父亲。
你有点生闷气，但还是摸了摸跟在你身后乖巧安静的仆从，你想要摸摸他的眼睛，他恐惧的不知道该睁还是该闭，于是你只能遗憾的摸了摸他的眼睫毛，翘翘的。
你还看了一眼布鲁斯韦恩的眼睫毛，他因为经常出去任务，并没有好好打理过，都被摧残的短短的了。
你嫌弃的收回了目光。
在你安置好仆从上飞机之后，布鲁斯还调侃了一句，“我以为我是你的合作伙伴，不是男伴来着。你对合作伙伴也太挑剔了。”
“……”你懒得搭理他，因为你现在还在纠结刚才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感觉。
“漂亮的小姐，脾气总是阴晴不定～”他哼起了歌，也不知道是他自己胡诌的还是从哪学的。
好吵。
混熟之后，布鲁斯韦恩偶尔就会显现出吊儿郎当的性子来。
——
胳膊上突然被刀刃贯穿，你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起了冷汗，肌肉被割断，这让你右手胳膊没办法用了。
疼。
你要疼得掉眼泪了。很可惜没有。
布鲁斯韦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看到你汩汩往外冒血的胳膊时，毫不犹豫的为你处理伤口。
你很平静的提醒他，“你不该下来的，蠢货。都掉下来了，谁来救人？”
如你所说，你被割断半条胳膊后被扔进了不知道多深的巨坑里，布鲁斯韦恩作为唯一一个能救你的人居然还中计了，跟着跳了进来。
所以怎么上去。
没人解决敌人，你俩完全就是砧板上的鱼。
布鲁斯韦恩的面目变得可憎起来。
对于你的质问，他并没有回答，只是麻利的处理着你的伤。你失血过多脑子都气昏了，在他朝你的脸伸出手时，狠狠地咬了上去。
你尝到了嘴里的血腥。
你忽然感觉到了一只温暖的手擦了擦你生理性流下的眼泪，然后是布鲁斯韦恩的声音，他说，“塔利亚，我不会让你在这里死去的。”
你松开嘴，沉默了。
你没感动，你对于这类的承诺并没有什么触动，看了看上方遥远的洞口，你回忆起了为什么会被一双濒死的眼睛所吸引。
……布鲁斯韦恩，他有着一双同样面对着绝望的眼睛，不过他不曾不甘，他只是安静的承受着那种类似于死亡的绝望的折磨。
仿佛受难者。
你对于神话总是嗤之以鼻，但面前出现这么一位西西弗斯时，你竟然不知不觉的选择了妥协。
“你总是这么爱当救世主，是吗？”你拽住他的领口，让他不得不靠近了你，在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注视下，你不自觉的轻声呼唤他，“吾爱。”
唇齿相依，他并没有抗拒，却也安静的像是一尊雕塑，不明着接受，也不反抗。
——
返程的飞机，你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其实你还没弄懂男女之事，果然应该在那个仆从身上试一下，于是你心情又很好了，看外面的风景取乐。
坏心情在见到瓶罐里的蓝眼睛开始。
……你对此的反应是，平静。
平静不一定意味着好心情，相反，你能感觉到你的心情多差，因为布鲁斯韦恩的眉头比什么时候都皱得更紧。
他似乎叫了你的名字。
但父亲来了，他看了一眼你被毁了大半的右胳膊，脸色平静的和布鲁斯韦恩道谢。
不过是感谢他保护了自己唯一的女儿云云。布鲁斯韦恩似乎回应了什么，但你没注意听。
父亲看着你，“塔利亚，和我来。”
“……”你下意识的想跟他走。
唯一的完好胳膊被塞了装着蓝眼睛的瓶罐，你下意识的抱住，看清是什么的瞬间，你的身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说实话，杀人对你来说也不过尔尔。更残酷的场景你也见过无数次。
但或许是你对于蓝眼睛的偏爱。在见到本来生动的眼睛变成瓶罐里的死物，你无比恶心。
你僵硬在原地。
意识到父亲生气了。
你谁也不敢看了，表情逐渐恢复了空白。
父亲。
你怎么会这么幼稚。
你悔恨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往事（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