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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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2日上午10时]
冬日难得的阳光照进早川明日见的卧室，温柔地将他唤醒。
青年起得有些晚了，因为他又在身体的抽痛中度过了一个漫长的黑夜，直到破晓时分才堪堪入睡。这是在有绿川光陪伴后的第一次，早川明日见只能将一切痛苦的根源都归于那位名叫安室透的金发邻居。
“我想见见那个人，可以吗？”早川明日见在安室透的问询中艰难地保持着理智。
“他……不喜欢见人，你离我……们，远一点……不要再敲门了。”
这是早川明日见的回答，他很害怕，却不明白这份恐惧是从何而来，他只知道当时的自己好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在神情恍惚中迅速或缓慢地关上了门，随即跌落在地。
[不被期待地时间会在失意人的眼眸中流逝。]
[金发邻居没有告诉主角曲谱的内容，主角也没再询问。]
[如果是大家都知道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我学，主角这么想着，蜷缩进了有着恋人气味的衣柜里。]
[至少，至少礼物是属于我的。]
“要来杯苏格兰吗？”绿川光坐到了床边，俯身说道：“这个时间点不应该喝酒的，但你看起来很难过，所以我们可以喝一点点，在吃完早饭之后。”他理了理早川明日见额前细碎的乱发。
“为什么是苏格兰？”早川明日见撑手坐了起来。
绿川光问道：“你不喜欢吗？”
“我不知道。”青年诚实地回答，“我不喜欢喝酒，酒会影响药效，而且我也不会醉。”所以喝不喝都没什么差别，他微微仰头，看向绿川光。
不过……
“也许我会喜欢苏格兰。”看到绿川光期待的表情，早川明日见脑袋一热就说出了口，他连忙低下脑袋，莫名感觉鼻尖有些酸涩。
只听到有人轻笑了一声，说道：“好，那么现在该起床了。”
……
早饭是火腿夹肉的三明治配一杯豆浆，早川明日见觉得脑子里有些混乱，想到好像身边的所有人都特别喜欢做三明治。
……是这样吗？他默默咬了几口，发现味道非常不错。
面对面吃早餐的两人都没有说话，餐桌上只有浅浅的餐具触碰声和咀嚼发出的微小声音。于是早川明日见又想起了昨夜因为头痛挂断了朋友电话的事，趁着心情和精神都还不错，他拿起手机重新拨打了过去。
“昨天怎么回事？为什么挂电话？”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劈头盖脸地一句质问，早川明日见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
“有点不舒服。”他道。
也许是察觉到了早川明日见语气的不耐，那位朋友的问话温柔了许多。
“是哪里不舒服呢？有准时吃药吗？”
“全身上下都不太舒服。”青年沉默了片刻，补充道：“有准时吃药。”
那边舒了口气，语气轻松不少，“那就好，药不能断的。今天呢，今天怎么样？”朋友继续问道。
“今天很好。”
“一直都没出现过幻觉吗？”
“没有，我感觉很好，明天大概就能痊愈了。”早川明日见吃完了盘子里的三明治，安静地对绿川光笑了笑，主动起身收拾餐具。
“哪有那么快，应该是药物起作用了，等你连续一个月都没出现幻觉的时候我再帮你开新的药。”那边沙沙地响起了记录着什么的声音。
“好。”早川明日见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开始洗碗。
[“他来找过我，询问你的病情。”又是那家熟悉的诊所，面前优雅绅士的心理医生邀请主角落座。]
[主角不动声色地询问道：“你告诉他了？”]
[“当然没有，你应该相信你的朋友。”心理医生将上次没来得及品尝的苏格兰酒再次拿了出来，“太可惜了，开封后味道会差很多。”他在玻璃杯里放入了几颗冰块，将酒缓缓倒入其中，“不过也许他猜到了也说不定。”]
[主角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他不认为自己有病。]
[“是你杀了他吗？”他问。]
[“你怎么会这么想。”心理医生将酒杯递给了主角，“我没有理由啊。”他像是听了个很有意思的笑话。]
[“不过，他确实偷走了我的一样东西。”心理医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主角很快地否定道：“他才不是这种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我们认识了18年，你认为我会骗你吗？”心理医生摇了摇手中玻璃杯里的苏格兰酒，一饮而尽，“好酒会因为开封后放了很久而味道变差，人也一样。”]
[“他不是。”]
[“好，他不是。是他的朋友偷走的，他也来找过我。”]
[“……”主角没再说是或不是，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希望你能帮我从他手里拿回那样东西。”空杯在主角眼前落下，碎成了一块块玻璃。]
《理性讨论进，A姓作者时隔两年再发新文？？？》
【643L：啊啊啊啊啊！好奇死了，曲谱到底说了什么！】
【644L：盲猜一手恋人死亡的真相。】
【645L：说出你的理由。】
【646L：没有理由，不是真相还能是什么，特意描写了那么多，又是一定要让主角记住曲子的旋律，又是采用了音乐密码。】
【647L：支持楼上，最关键的是作为恋人好友的金发邻居也知道，所以这首曲子不是单独写给主角的。[同情.jpg]】
【648L：那金发邻居为什么不告诉主角呢？】
【649L：可能是真相过于残酷怕主角接受不了？现在主角有病这个观点除了主角本人不认同以外应该没有别的争议了吧。】
【650L：看着各位大大的分析，我越来越感觉就是主角杀了恋人啊……】
【651L：虽然剧情很精彩，但还是无法接受啊。】
【652L：哎，其实也不一定吧，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且最后一章不是也有一些心理医生不太对劲的描写吗。】
【653L：接652L，我感觉这个心理医生还挺恶趣味的，主角也有些傻乎乎的，居然直接就问出了人是不是你杀的这种话……好吧，他确实有病。
回归正题，面对主角的询问，心理医生第一时间不是否认而是说明自己没有理由要这么做，这不是很奇怪吗？私以为大部分情况下，没有否认就是承认。
更不用说他立马又给自己“创造”了一个理由，也就是他对主角说他的恋人曾经从他这里偷走了一样东西，在主角否认后又说是金发邻居偷的，现在甚至还让主角帮忙拿回来。】
【654L：这不就连上了吗，恋人和金发邻居都知道的东西，不就是曲谱里那个真相吗。】
【655L：金发邻居危危危。】
【656L：所以凶手是心理医生？因为被恋人抓到了什么把柄所以把恋人灭口了？】
【657L：我还是认为凶手就是主角自己，虽然除了他是精神病和金发邻居没有告知曲谱的真相以外没有别的理由。】
【658L：已经没人怀疑金发邻居了吗？提示一下，不告知曲谱的真相也可能是他是凶手的一个直接证据。】
【659L：……】
【670L：A大......这样就有点恐怖了吧。】
【671L：谢谢658L，出了一身冷汗呢。】
【672L：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新的角色，那么我们不妨大胆一点，把那个不知名的人和“看不见的眼睛”都代入金发邻居。我认为，心理医生能够进入房子并在主角或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安装监控其实是不太现实的，更大的可能性就是作为恋人的朋友，金发邻居早就拥有这间屋子的钥匙。
他一直在监视着主角，因为他担心主角掌握了什么他是凶手的证据，比如曲谱。】
【673L：主角危，恋人速归！哦，恋人已经死了。】
【674L：一起死掉……有什么不好呢……】
【675L：哈哈，双死怎么不算是一种别样的大团圆呢。（微笑脸）】
洗碗池前，早川明日见擦干了双手，开始按照绿川光所说准备着喝酒的用具，他将未开封的酒瓶和两只杯子带到了客厅的木茶几上。
“苏格兰是什么味道？”他不紧不慢地将封盖拆开，凑近闻了闻，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这款应该是烟熏风味，会有些辛辣。”绿川光从冰箱里取出存好的冰块，单独放进了自己的杯子里，“你往你那杯里兑点水，天气太冷，就不给你放冰了。”
早川明日见听话的照做。
他伸出舌头浅浅地舔了一口沁到杯口的酒液，没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青年闲聊似的开口说道：“其实我不喜欢我的朋友。”
绿川光有些好笑，将杯壁在早川明日见的杯口碰了一下，问道：“为什么呢？他对你不好吗？”
“我也不知道。”早川明日见努力回忆了些什么，说道：“应该是对我挺好的，但是……感觉他不是真的对我好，也许只是对我的病感兴趣？……我也不知道。”
早川明日见吸了吸鼻子，实在觉得难闻，还是憋了口气凑近喝了一口，“唔……”他想说他要吐了，但这是第一次和室友喝酒，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早川明日见将这口酒咽了下去，忽然又被呛住，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绿川光在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部，又递来一张纸巾。
“你们两个不一样。”早川明日见抬起因为咳嗽变得有些水润的眸子，看向绿川光，“我更喜欢……和你做朋友。”
你的瞳孔很漂亮，像日落后的大海，有无数生命在人潮褪去后在你的眼中悦动；你的声音很干净，偶尔哼过的那首歌伴着温和的贝斯让我不再彻夜失眠；总是会记住我的口味，做饭也很好吃；时刻保持着谦逊，却始终不卑不亢。
早川明日见想起了第一次遇见绿川光的日子，不是在这座公寓，也不是在东京的任何地方……
他们在长野的边界线上相遇，在雨后一个有些闷热的下午相遇。
难得出来散步的青年没有考虑雨后周边的环境，粘稠的泥巴将他的鞋子弄得很脏，“真烦人。”他踢了踢鞋子上的泥泞，稍微抱怨了两句，想要打道回府。
但他听到有人在笑，像是收到了一个无法预料的惊喜，荒无人烟的边界线上居然出现了除自己以外的人。
早川明日见抬眼望去，一个黑发蓝眼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要擦一下吗？”那人递来一包纸巾，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早川明日见笑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像是羽毛一样无声又轻盈地落在了他的心上。
那一刻的感觉，世界上只有早川明日见知道。
“绿川光，我感觉……我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或者，应该叫你……景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