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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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辽阔。
靠在织田作之助肩上，春织望着那一片大海，阳光洒下，波光粼粼。
风吹动海面，水扬起波痕撞击在岩石上。
推门，织田作之助带着春织进入一家餐馆，空气弥漫着咖喱的味道。
辛辣，混杂着甜腻。
鼻子微动，春织：“…啊嚊！”没有闻到过的刺鼻味道。
正低头搅拌咖喱的老板抬头，“织田作，欢迎回来。”
留意到织田作之助抱着的孩子，餐馆老板没有在意，“咖喱刚好，要来两份吗？”
春织扭头，和笑眯眯大叔对上视线，“你好。”
西西说，要有礼貌。
“晚上好，饿了吗？”餐馆老板摆上碟，笑容和善。
织田作之助：“不了老板，工作还没完，我还要先回去一趟，这个孩子…”
没说完，餐馆老板先一步摆手打断：“要是工作没做完的话，就赶紧回去吧，孩子们我会照顾好的。”
湿漉漉的手抹在围裙上，老板走出来，准备接过织田作之助怀里的孩子。
春织先一步松开揽着织田作之助的手。
脚踩在地面，她站在老板身边，挥手和他告别：“作之助再见。”
织田作之助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会见春织。”
和餐馆老板目视织田作之助走远，春织抬头：“打扰您了，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碧绿的眼睛清澈，真诚，一望见底。
餐馆老板听闻，弯下腰和她平视，伸手指向楼上，“要吃饭了，可以帮我把上面的孩子喊下来吗？”
春织点头：“嗯。”
光着的脚丫，踩在地板上吱呀响。
“从门口右边的楼梯上去哦。”餐馆老板嘱咐。
推开门，春织从右边楼梯上楼。
二楼的门开着，玄关散落着几双鞋，走廊里的房间门扉紧闭。
明亮的色彩从第二扇门飘出，隐约能听见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
春织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老板说吃饭了。”声音微扬，确保隔着一扇门，里面的人依旧能听清。
房间声音霎时安静。
“咔哒。”门悄悄打开，从缝隙中，棕色的刺猬头顶着眼镜探出。
幸介警惕往外看，结果只看到门口站在的一个小孩。
“幸介，是谁啊？”躲在身后的其他孩子好奇。
“不认识。”幸介朝着春织大声：“你是谁？”
警惕，担心。
春织垂眸盯着指尖，细细的线自然缠绕在上。
实验室里也有和她年龄相仿的孩子，只不过，大家都是小白鼠，不会互相靠近。
所以，春织完全没有和同龄人打过交道，也不打算这么做。
只要完成餐馆老板的任务。
春织抬起指尖，缠绕在上的线缩紧，其他色彩侵染而上。
警惕和担心消失，信任与放松占据高位。
幸介松开手，门被推开，躲在房间的五个孩子走出。
齐排排，一步一脚跟随在春织的身后。
餐馆老板正好把饭摆好，扭头瞧见他们宛若小鸭子跟着鸭妈妈，整齐的跟随在春织身后。
“嗯？”餐馆老板发现丝异样。
春织眨眼，身后乖巧的孩子恢复警惕。
咲乐：“呜哇！”
幸介瞪大眼睛：“你是异能力者！”
克己拿着棒球，警惕性十足。
反而是优和真嗣看见老板，明白了些什么，“等，等等。”
五人手忙脚乱的分析下，才放下警惕心。
咲乐好奇的注视着春织，“我叫咲乐。”
“春织。”春织神色平静吃着咖喱饭。
最活泼好动的两人组直勾勾的盯着她，“刚刚那个是你的异能力吗？”
异能力，是这个世界的说法吗。
春织点头。
刚刚，她只是把他们对彼此的信任，修改为对自己的而已。
情绪修改，是能量提升之后领悟的。
拼接的情绪，是无法更改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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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其他孩子睡着了。
春织坐在沙发上，望着外面漆黑一片。
收集能量，唤醒西西。
这是织田作之助背着她回来，系统熄灭前的最后一句话。
能量，哪一些才算？
“咔哒。”有人走上楼梯的声音。
没有动作，春织知道是谁回来了。
房间门被轻声打开，她抬头，与门口的织田作之助对上视线。
“春织，睡不着吗？”织田作之助走到她身边，蹲下。
没有回话，春织歪头，看向他放在脚边的袋子，衣服和鞋子。
春织挪开目光，注视着织田作之助，“谢谢，不用买也没关系的，作之助。”
小拇指动了动，缠绕在上面的情绪小声地嘟囔着：没钱了，没钱了，要去打临时工。
是平静，是忧虑。
尽管很淡，但是情绪产生，即会存在。
织田作之助：“和大家相处的还好吗？”
春织点头：“嗯，他们都很有趣。”
有趣？织田作之助没有追问，而是说起另一个话题，“要和咲乐他们一起去上学吗？”
“有补助吗？”春织记得，西西说过在外面上学是免费的，甚至还有补助。
织田作之助思考一下：“没有。”显然，横滨的福利还没有那么好。
没有说谎。
春织摇头：“作之助你没钱。”不够支撑六个孩子一起上学。
说不定，现在的五个孩子，已经掏空了作之助的家底。
小拇指上的线还在忧虑着赚钱的事。
安静了一会，春织缓慢眨眼，直勾勾注视着织田作之助：“我可以和作之助一起吗？”
织田作之助神奇的对上了她的脑回路，“……”他已经这么让这个孩子担心了吗？
“不用担心。”尽管港口Mafia也招收童工，毕竟他的好友太宰治就是。但织田作之助还没有贫困到让收养的孩子去打工赚钱。
织田作之助：“去睡觉吧。”
爬上床，春织闭上眼睛，“晚安，西西。晚安，作之助。”
“晚安。”合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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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织被收养的一周后，还是去上学了。
“没关系吗？”春织眼底泛起浅浅担忧。
已经是穷光蛋的织田作之助平静：“没关系。”要再找一份工作才可以。
一步三回头，春织还是跟着幸介他们一起去学校。
春织是被安排的转学插班，需要通过入学考试。
成绩出来之后，春织进入了小学部四年级-A班，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
不过午饭可以一起吃。
拒绝其他想要和她一起吃饭的人。
“春织！”优和咲乐站在门外。
幸介、真嗣和克己他们在下面一层教室。
在楼梯口集合，春织跟着前往他们的秘密基地。
说是秘密基地，其实就是天台，只不过是夏天，天气炎热，没有多少人在。
而幸介他们的秘密基地，就是一个藏在阴影处的长椅。
坐在长椅上，春织安静听着他们喧闹，和夏天的蝉鸣重合。
忽然，真嗣扭头看她：“春织长大之后和我们一起当黑手党吧？”
慢条斯理的咀嚼，春织咽下嘴里的饭，才回答：“不。”
幸介也好奇的凑了过来，“为什么？黑手党超酷的！织田作也是黑手党。”
“我想唱歌。”春织盖上饭盒。
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唱歌的？
不记得了，明白什么是喜欢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
咲乐：“那春织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超厉害的偶像！”孩子的世界天真，不知道什么是失败。
春织也从不觉得自己会失败，“嗯。”
其他男孩却疑惑起来，不理解，“当偶像哪里有黑手党酷。”
咲乐反倒不觉得：“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对于自己来说就很酷啊。”
因为这个话题，五个人奇怪的吵了起来，春织不理解。
“春织，可以听你唱歌吗？”话题兜兜转转，奇怪的又回到她身上。
春织没有拒绝。
“洒落的月光是你的头纱……”
歌声轻扬悦耳，温柔却夹杂着丝丝悲伤，婉转悠长流动在广阔的空间。
这首歌写的是思念，异地恋的情侣对对方相互的思念。
但春织唱的不是恋爱的思念，而是孩子对于家的思念。
吵闹的五人逐渐安静，目光一眨不眨，凝望着坐着的人。
春织没有闭眼，清晰的看见，灰色的负面情绪从他们身体逸散而出，在上方汇聚。
情绪告知她，他们没有异常，安全。
因此，春织没有打断。
歌声不停，她盯着五人头顶的雾扩大，开始凝实，形成了一个只蕴含负面情绪的怪物。
【检测到能量波动，可捕捉，是否捕捉。】
消失的光屏再次出现。
春织平静，在心底回复：捕捉。
看着上空的怪物消失，而系统原本见底的能量上涨——-12.34%。
找到了，可以收集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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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
厚厚一沓的实验报告翻开，是不同的实验方案，以及对应用药、电击测试，记录实验体所产生的反应。
“目前，实验体A-301被底层人员织田作之助带走，首领，需要把对方带回吗？”
森鸥外翻阅着，直到查看完，合上。
“不用。”指尖点着上面的相片，森鸥外眸子微微眯起，“这份报告，给中也送过去一份。”
织田作之助还有别的用处。
“是！”下属领命，准备离开。
门推开，广津柳浪走了进来：“首领。”
汇报的人拿起资料，垂着头离开了。
“广津，发生什么了？”森鸥外双手交叠。
“A-1仓库被摧毁，里面的货物被人偷走。”广津柳浪站在中央，低垂着头，“守在仓库周围的成员全部死亡，根据太宰先生的判断，为自杀……”
门阖上，隔绝了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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