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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清晨,阳光普照。
      新年的第一天,如此盛大热烈。
      ·
      当周雾柏顶着个黑眼圈打开房门时,险些被门外的盒子绊倒,他俯身拿起鞋盒,盒上大咧咧地印着“Explosion”的logo,全球顶奢皮革手工作坊之一。
      他打开,一双鳄鱼皮革质皮鞋赫然亮相,皮质花纹均一整齐,竹节纹部分排列最为整齐密集,竹节纹所占比例很高,有细小的气孔,是湾鳄鱼皮的。
      盒子底部还放了一张贺卡,周雾柏走进房间坐下,宝石蓝色纸上用金墨书写了行字,不用猜就知道是沈斯绒的字。
      行楷,他教的。
      可惜失败了。
      “周生,生日快乐。”
      男生捏着色纸久久没有放下,直到有人来敲门:“起这么早呢?”
      女孩穿着卡其色校服,深色的短外套搭配上复古褐色系的短裙,白色的衬衫领口用丝巾系了个温莎蝴蝶结,很漂亮。
      “新校服?”
      周雾柏一眼就看出来了。
      原因无他,老版校服偏中式风格,新版的偏法式。
      沈斯绒低头,道:“嗯呐,胖了老校服穿不下了。”
      “……”
      周雾柏望着她高挑的身材,摇了摇头:“太瘦就弱不经风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还有些忐忑。
      “知道了,怎么样?皮鞋好看吗?”沈斯绒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坐在他身边,两人靠得极近,周雾柏能闻到她身上的洗发水味儿。
      他愣神,不动神色朝一旁挪了步,道:“嗯,好看。”
      “那是,我从去年初就预定好了,就等着你生日那天惊艳你一下呢!”
      “还有……”
      周雾柏听着她滔滔不绝的分享欲,好似昨夜的交谈只是他没有安全感的臆想,她仍然还是那个拉着他的手,使唤他做东做西的小姑娘。
      ·
      餐厅里,孟霏边哼着歌,边刷着平板看早间新闻。
      “妈。”
      “霏姨,啊—”
      沈斯绒一脚踩空,慌忙之下她死死抓住了周雾柏的袖子,男生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往上带,“你能小心点吗?”
      “绒宝你没事吧?!”
      孟霏都要吓死了,沈斯绒要是摔了可不得了。
      “嘿嘿,我没事的。”
      她嬉皮笑脸地回答。
      周雾柏立即松开她,高冷地走下了楼梯。
      他腹诽,摔伤就不笑了!
      沈斯绒发现,自从升了高中以来,周雾柏就越来越没耐心了,脾气还越来越大,刚才还好好的,下个楼梯就这样了。
      ”他就这样,快去吃早餐吧!锅里还有白水蛋,我去给你们拿。”
      见她没事,孟霏吃了颗定心丸,就走进了厨房。
      两人位子对着坐,周雾柏手上拿着一片烤过的吐司,手里还拿着一把餐刀刷酱,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的肩上,那样地柔和,那样的相配。
      沈斯绒瞥了眼,是芝麻酱。
      “周雾柏。”
      他头都不用抬、眼睛也不必眨一下,就知道沈斯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周雾柏将手里的吐司递过去,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气定神闲地开口:“食不言。”
      “……”
      行!您可以了!
      沈斯绒接过他递来的吐司,凶狠地咬了一口,吃得还挺开心。
      “绒宝你吃蛋糕吗?”
      孟霏在厨房里忙活,看见冰箱里整个没动过的蛋糕,犹豫了好久终于想到了餐厅里的俩小孩儿。
      “吃!”
      沈斯绒眼冒星星,反观对面的周少爷,正平静地喝着生滚粥,悠然自得的,活像个七八十岁修道的和尚。
      孟霏拿着两个鸡蛋和一块千层蛋糕出来,鸡蛋放在周雾柏的面前,蛋糕放在沈斯绒手边,才坐下道:“儿子的,儿媳……绒宝的。”
      差点嘴瓢。
      “谢谢妈。”
      “谢谢霏姨。”
      “哼,你该谢谢他!”昨晚的蛋糕硬生生被他给截下来的,后面半句她没说,孟霏刷着平板,瞧了瞧对面喝粥的儿子,这个角度完美,“儿子。”
      周雾柏挑眉,放下粥碗,伸出手挡住了平板的摄像头:“谢绝。”
      “哎呀,拍一张嘛!
      “那么好看的脸蛋瓜子,别浪费啊!”
      孟霏从周雾柏一两个月大就开始给他集相,厚厚的三大本影集全都是他一个人,每个阶段的他都有不同的风格。
      但是,也都纯可爱、纯帅、纯原生脸。
      “儿子!”
      “您这就是慧眼识破,对面那么漂亮的女孩你不拍,老是追着我干嘛?”
      沈斯绒吃着蛋糕,祸从天降。
      她记得小时候周雾柏说过,他妈拍照技术进步空间很大,那为什么他的照片拍出来还能这么帅气呢?
      这哥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哦,底子好、纯硬件。
      “绒宝,可以吗?”
      孟霏其实老早就想这样了,只不过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今儿就是个好日子啊!
      周雾柏端起粥碗,那双眸子撞上沈斯绒想刀人的眼睛,甚至可见他眼底浓烈的喜悦之色,他就是故意的!
      “霏姨,我不会变成‘UFO’吧?”
      她一脸愁容,孟霏刚要得手,周雾柏笑了声,道:“妈,早上学校有活动,要早些去准备,我们先走了。”
      这一刻,沈斯绒愿意把他奉为神,唯一的真神!
      “?有活动吗?”孟霏面露惋惜,不舍地望着沈斯绒,“没事,宝儿我们放学回家再拍哈。”
      嗯……可别再拍了霏姨!
      “嗯,好的。”
      周雾柏已经拿着书包走了,沈斯绒说了句“拜拜”就跑上去追他,孟霏按下按键,要差不差地拍下了这一幕,她有史以来最满意的作品。
      ·
      迈巴赫停下,人来人往间全是豪车名流。
      车窗降下的瞬间,“新年快乐!”
      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扔了进来砸在沈斯绒的腿上,她转头看向正在打字的周雾柏,后者连眼皮都没抬,沈斯绒回头:“宋凭?!
      “新年快乐!我也有礼物。”
      男孩儿生的白净,眉眼不似周雾柏惹眼,但却也是好看的,听到她的回答,宋凭红了脸。
      “找什么?”
      某低头打字的人终于舍得放下手机,抬起金贵的头颅了。
      “礼物,送同学的新年礼物。”她一股脑找着,周雾柏皱起眉打量起窗外的宋凭,发现毫无影响,“你是?”
      宋凭闻声望去,周雾柏眼底满是戏谑,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给撕碎喽。
      “高三(三)班,宋凭,久违了,周公子!”
      “哦。”态度敷衍,了当。
      你是谁我不在乎。
      宋凭有一瞬怔愣,旋即笑道:“我…只是来送礼物的,没有别的意思。”
      别的意思?你看向她的眼神可算不得清白。
      “哦,学长还是以学业为重吧。”说着,他欺身于沈斯绒的腰侧,车窗缓缓升起的同时,宋凭清晰地看见了他脸上的笑。
      一种不屑于交谈的蔑笑。
      宋凭隔着玻璃窗盯了几秒周雾柏,悻悻离场。
      “嗯?你关窗户干什么?”沈斯绒抬头,手里拿着一个淡粉色的小盒子,“我还没送人呢!”
      他们挨得近,近的她能闻得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儿,是博柏利的温莎馥郁,如微风般清透逸然的典雅。
      “逢人即问侯,那我的新年礼物呢?”
      周雾柏挑起半边眉来,凛厉干净的眉眼带笑,像是天降的霓虹般璀璨动人。
      沈斯绒有片刻的沉默,迅速推开他之后反手就是询问:“这个嘛……不好意思,没有!”
      嘭——
      车门打开,沈斯绒下车走了。
      扬长而去的背影好不神气,周雾柏摸摸鼻尖笑了。
      ·
      朗赛高中,高二(一)班。
      沈斯绒坐在靠门的位置,左手边是个长相不太出众的女生,为人真诚内敛,比班里其他的女同学要更正直一些。
      此时,女生正认真地写着课题,厚重的眼镜框加上浓密的刘海,让她看起来像软柿子那样,好欺负。
      “刘舒予,你真以为凭自己就可以真的飞上枝头做凤凰吗?你开玩笑吧!”来人是宇沪集团董事的千金——宋诗昼,平日里借着自己的优势对人呼来喝去,嚣张跋扈惯了。
      宋诗昼也许是旁人眼中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但在沈斯绒和周雾柏的面前,她爹连提鞋都不够资格,宋诗昼之所以能进朗赛这所顶尖学府,纯粹是因为家里不知隔了多少代的老人,与周家有些鸡毛蒜皮的交情,舔着张老脸求来的。
      叫刘舒予的女生抬头望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刷题,宋诗昼被无视了心里别扭,喝道:“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门外过路的人些许聚集于这里,平日里他们可不敢轻易靠近一班这块风水宝地啊!
      年级前三十全都在这个班,可谓“流水的学生,铁打的一班”啊!
      沈斯绒咬着棒棒糖,无所事事地埋头写试卷,要怪就怪这破学校,做什么不好,非拿往届密卷来衡量自己竞赛班的水平,她在这方面,除了语文相当拔尖,其他均衡发展。
      可偏偏是祸水东引,一杯没盖儿还贼烫的开水,就这般洋洋洒洒地泼在了她刚写完的试卷上,浓淡不同,颇有一番山水画儿之意境。
      她的左手也未能幸免,很快就被烫红肿起来,就那么个瞬间,所有人都很默契地闭上了嘴,连路过的风都是安静的。
      “对不起沈同学!真的对不起。”
      道歉的人是刘舒予,宋诗昼脸色不大好看,沈斯绒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笑着望向刘舒予道:“我去趟医务室,待会儿上课帮我请个假,
      “宋诗昼同学,要上课了,你确定要留在我们班听天书?”
      周围,人们见风使舵般笑了起来。
      “要不……我,我陪你去医务室吧?”刘舒予扶了下镜框,此时的眼睛微微泛红,仿佛下一秒就能丝滑转场,哭出来。
      “……不用了。”
      沈斯绒顶着宋诗昼不爽到底的目光走出了教室,临下楼梯前还碰到了早上没得到礼物的宋凭。
      “沈同学这是?”
      宋凭看向她捂着的手,眼底浮现出担忧。
      “我没事,我想你应该关心关心你的妹妹,毕竟高二(一)班,不是她的主场。”
      沈斯绒一语双关,宋凭脸上的笑意凝固,望向不远处宋诗昼的眼神带着谴责和疑惑,“抱歉,是她把你弄伤的吗?”
      她没想宋凭赔不是,索性挥了挥手:“我没事,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对吧?”
      最后两个字,她咬的不轻不重,像是压迫,更像是逼迫。
      不得不承认,她与周雾柏已有五六分相似。
      “当然,先走了。”
      他快受不了了,沈斯绒平时其实挺好相处的,长得漂亮、成绩优异,人人心中的校花门面,以至于他们都忘记了她桀骜不逊的样子。
      毕竟,我们阿绒姐开的是赛车296。
      ·
      说是去医务室,她都快在操场溜达半个小时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周雾柏在主席台上和另外一个女生对台本,“自由日”的开幕式主持。
      不热的日子,少年少女的声音交融,如同破冰的火花是柔和的,也是温暖的。
      她低着头看不出情绪,直到眼前出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时,沈斯绒才恍惚抬头,入眼就是正望着她笑的周雾柏。
      “怎么在这儿坐了半天?”
      是啊,就是在这坐上了好一会儿。
      “第一节是物理课,不想上。”
      她自认为自己的理由充分,没毛病!
      周雾柏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左手,怎么弄的?”
      沈斯绒都快忘了这茬儿,烫红了的手背肿的老高,她一字一顿道:“我没事。”
      “没事?”周雾柏眯着眼靠近她,像是不着调的夸赞,“行呀,厉害了。”
      “……谢谢?”她试探地回答,果不其然只听周雾柏浅浅地笑着,眼底毫无波澜:“沈斯绒。”
      沈斯绒抖了一下,他这副模样还是去年夏至的赛车比赛时,她刚好擦线夺冠后,周雾柏静静地坐在塑胶板凳上看着医生帮她包扎手臂的样子。
      “啊……”
      “谁弄的?”
      “……没谁。”
      死鸭子嘴硬。
      要是被他知道是谁,估计宋诗昼的下场就和去年那个地下赛车场差不多,得周雾柏给掀了。
      沈斯绒倒也不是舍不得宋诗昼付出代价,只不过这事儿不用麻烦他。
      “好,我先去彩排了。”
      沈斯绒木讷点头,等人都走了五里地了才反应过来,他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吗?
      不要啊!不可以啊!
      她连忙起身想去追周雾柏。
      倏地,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来人不好意思地开口:“我等在医务室门口等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儿。”
      宋凭。
      刚想甩掉他的手,就见周雾柏折返回来,手里拿着瓶百岁山,挡眉毛往他们这边瞥了眼,老神在在地勾唇,道:“我说呢,又见面了学长。”
      他在笑,面上看着纯真又无邪。
      “周公子。”
      宋凭很有礼貌,面子功夫做得瓷实,比起他那位嚣张跋扈的表妹,显得格外谦和、温润。
      沈斯绒借机甩开他的手,走到周雾柏的身旁,自然而然地戳了戳他的肩膀,道:“哥,我要喝水。”
      “哼,找你的宋学长喝去吧。”他语气不善,但声音只有他们俩能听见,周雾柏眼睛盯着宋凭,笑着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口,“医务室的路会走吗?你的手跟着你可是惨了。”
      沈斯绒: “哦…对。”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被烫的红肿的手背,道了声再见匆匆离开。
      周雾柏和宋凭同时望向她离去的身影,宋凭刚想提脚追上,周雾柏冷冷地问道:“她手上的伤是你妹干的?”
      没有沈斯绒在,他的温柔良善谁都不给了。
      “是,抱歉。”
      宋凭一样,面上的笑还在,只是没了情意。
      “那你就该好好管教管教她,也该认清自己的地位,不属于你的人永远不要妄想啊。”他声色俱厉,清冷的面庞逼近,沉声警告,“记住了,别作死。”
      说完,他也不管宋凭的脸色如何的复杂,转身决绝离开,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听到,他才难得理会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原地,宋凭都快笑得抽搐了,听见他的警告敛笑回话:“周少爷,你未免太自负了些吧。”
      “唔知天高地厚,作死啊。”
      柏公子淡然处之,连头都没有回过。
      ·
      敷完烫伤膏后,沈斯绒就回到了教室趴着睡觉。
      今天是“自由日”,不上课。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物理课。
      刘舒予从她回来起就没有抬过一次头,直到有人轻敲了下她的桌子,是周雾柏。
      “班长。”
      “嗯,把外面的衣服分给大家。”周雾柏手里拎了个盒子,刘敏往外面望了眼,是“自由日”的着装。
      “好。”
      她脸颊本来就红,此时不大能看出有什么变化。
      周雾柏走到教室的最后头,把王兴昭给摇醒后扔了个盒子过去,悠悠道:“外面单独的礼服是给举牌人的,这双鞋也是,你们班艺自己选。”
      “哦?我选好了,肯定是阿绒妹妹喽!”他扯起个脑袋,嬉皮笑脸的样子看得人拳头痒,“阿绒觉得的女王啊,门面!”
      沈斯绒烫伤这件事,还没有传到王公子的耳朵里,他不知道。
      “她,不行。”
      直截了当的拒绝。
      “?为什么!这次是要评级的,阿绒在绝对是第一名啊!”他跳起来,颇有一副要动手打周雾柏的气势,可惜他没周雾柏高。
      班里,学霸们停下手中的签字笔,目光怜惜。
      “再说一遍,不行!”周雾柏平静淡然,搞得王兴昭像个大傻子。
      “为什么……”
      “我手烫伤了,不好意思。”沈斯绒不知何时醒了,伸出被贴了药贴的左手手背,也是很抱歉的解释。
      “!什么!”王兴昭诧异,连忙上前询问,“谁?胆子越来越肥了?新年就要开运了!”
      发礼服的刘舒予指尖颤抖,抱着几件校服咬着唇。
      全班眼神在刘舒予身上游走,看得人很不自在。
      “你?”王兴昭走到她面前,风流倜傥的脸近在咫尺,语气不好,但奈何他天生微笑唇,“学班,你……”
      你不像是这种人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她支支吾吾,脸色通红。
      周雾柏叹息,走过去提溜起他的后脖领,不耐烦道:“快选,一会儿活动开始了!”
      刘舒予如获救赎般望向周雾柏,后者只是礼貌性低了一下头,就拎着王兴昭把剩下的礼服搬了进来。
      “那怎么办?礼服是量身定制的。”突然有人来了这么一句,
      “就是啊!”
      “是啊,用的还是班费买的!”
      “当时还说……”
      声音此起彼伏,喧嚣中:“我没问题!”
      此话掷地有声,沈斯绒笑着起身,道:“门面一定行,礼服给我吧,我去找赵老师化妆。”
      赵映红是他们的副班,十分有趣的数学老师。
      所有人都焦灼地望向周班长。
      周雾柏迎着他们的目光,把手里套了防尘袋的衣裙递给她,说:“从一班开始,女生去更衣室换礼服,男生在教室里,麻烦靠门窗同学拉下窗帘。”
      熙熙攘攘的,同学们咕嚷着纷纷听令,周雾柏拎着衣服坐到位置边儿上,解着校服衬衫扣子的手在对上沈斯绒的眼神时停顿,他挑眉。
      还没来得及得到她的回应,沈斯绒就被王兴昭这个二百五“啪”一声关在了门外边。
      二百五走过去,摸了摸周雾柏的胸肌傻笑:“柏哥,你的身材很好哦!”
      “啧,脏手拿开。”
      “哎呦,好哥哥就让我摸一下呗!”
      他变本加厉,不安分的手一路往下,喃喃自语:“真硬核啊!可惜就只有八块而已。”
      教室里,男孩们的恶趣味点燃,三五成群的。
      周雾柏笑着抓住他的手,一用力就推到了一旁,他敛起眉心,唇瓣微张:“怎么,我还能再长出两块来不成?”
      哦咦哟,十块腹肌的周公子!
      “……哈哈,怎么会呢!”王兴昭翘起兰花指,在他的肩上打转,“柏哥你凶,你坏死了!”
      周雾柏:“……”
      “噗哈哈哈,小王你太骚了吧!”
      “就是,柏哥表示勿Q哈!”
      “哈哈,兄弟大兄得,八块腹肌就是男人的标准啊,没有八块的,憋说话!”
      “你……”
      打打闹闹半天,男生开门的时候,门口的女生们都恨不得抡拳揍死他们,正值冬日,加绒了的裙子也不够御寒的!
      “你们干吗呢?”
      “慢死了!”
      “哇哦,靓女们入嚟啦!”王兴昭做了请的动作,女生们望着他这张小奶狗的脸,气也消了不少。
      周雾柏从后门出去了,西装夹克包裹着他比例完美的身材,挺拔的身躯和比王兴昭命还长的腿,简直是人间绝色啊!
      英式西服,讲究立体的肩线,简单利落的剪裁,是西装革履的标准写照,通常采用轻型垫肩来塑造出肩型,尤其强调肩宽腰紧的修身线条。
      他和英式西装,绝配。
      “喂!帅哥,你的外套没拿!”王兴昭朝他喊了句,周雾柏停下,回头:“帮我把衣服带下去,那件羊绒大衣一并带下去。”
      “得嘞,周生。”
      女生们格外的安静,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比较腼腆害羞的。
      “你们?”
      “滚滚滚滚,冷死了!”
      他被屏蔽了。
      “欸,你们看见周雾柏的眼神没?好温柔好干净啊!”
      “那个,三七分!帅炸了啊!”
      “嗯嗯,我都被轰成傻子了,他就是天雷,劈得我脑壳嗡嗡响。”
      “就是就是,上帝的眷顾,人间的美好啊!”
      女孩儿们议论纷纷,王兴昭望向一旁的,扎着低马尾的、带着厚款眼镜框的刘舒予,刘舒予拘谨地望着他,点头:“有事吗?”
      王兴昭走到她跟前,弯腰笑道:“阿绒的手,是你吗?”
      “……对不……对不起。”
      “嗯,我就觉得你好像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了。”
      他低着头,脸上是不明显的笑意,黑色的丝绸领结看起来就像是个精致的小王子,帅气可爱。
      “嗯?”
      “没事,我觉得你可以把马尾扎起来。”他捏着自己的下巴,突然灵光乍现,“你近视度数高吗?”
      嗯?问人近视度数是不礼貌的!
      “关你屁事儿!”
      刘舒予瞪了他一眼,像是被激怒的猫似的,撞了下他的肩膀就走了,王兴昭皱眉:“我只是想说,你如果近视不严重,试着摘掉眼镜也是好看的,当然,你戴上眼镜也很可爱。”
      你也很可爱!你也,很可爱……
      她离开的脚步更快了,王兴昭你个大傻子!刘舒予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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