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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谁解悠悠意 ...

  •   “师父,师父我呢?”
      小若梅愣了一下,急急提气要追上去,她虽然功夫也不错,可毕竟才只十来岁,也只不过跟着师父才学了两年,这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就失去了师父的踪影。
      小若梅呆呆站在桑林中,只见夜幕笼罩下,树影微微摇曳,四下一片静谧,只听得树叶的沙沙之声。
      她从跟着师父以来两年来从未或离,猛然间见师父撇下自己远去,一时间又急又怕,不禁急得掉泪。
      “师父,师父你回来,不要丢下梅儿一个人......”
      师傅从来不曾想这样丢下她一个人离开过,她好害怕,好害怕。
      正在这时,身后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你是叫梅儿吗?”
      小若梅闻声抬头,原来是那个穿白衣的哥哥。
      “哥哥,师父不见了,我追不上她......”
      西门听雪微微一笑,温柔的道,“别担心,你师父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小若梅眨眨眼,眼中泪珠滚动,“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她只是气昏了头,没注意到你而已。等她发现你没有和她一起,一定会回头来找你的。”
      说着,他向小若梅伸出一只手。
      小若梅迟疑了下,伸手抓住那只温暖的大掌,从地上站起来。
      “来,我们回去等她。”
      拍了拍衣上的草屑,仰起稚嫩天真的小脸,“谢谢哥哥。”
      西门听雪牵着小若梅向桑林外走去,“你姓什么?”
      “我姓李,叫李若梅,我的名字是也师父给我取的。”
      他微微一怔,“姓李?”
      “嗯。”小若梅重重地点了点头,“因为师父她就姓李。”
      那个叫李悠然的少女,她的声音,她身上的气息,甚至是说话行事,甚至她的功夫,她刚才所使的“七绝针”,一切一切,都宛如是记忆里的师父。
      可是十年已过,师父现在最少也上三十了,那位李姑娘却不过十六七岁上下。
      她到底是不是师父呢?
      “哥哥,梅儿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西门听雪回神,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我叫西门听雪,你可以叫我听雪哥哥。”
      记得......他的名字也是师父给取的。
      “西...门...听雪?”小若梅歪着头,总觉得这名儿好熟。
      “啊,我想起来了!”她猛然大叫,“你是听雪师哥!”

      半个月后,万花谷谷口。
      “这里就是万花谷?”
      “不错。”花满楼点头,“里面种满了各种花草。”他远远就闻到里面飘来的阵阵花香。
      陆小凤对着谷口的乱石林打量着,“这些乱石布局有古怪。”
      西门听雪点点头,“这是师父当年所布下的乱石大阵。”
      陆小凤道,“我到现在还不能相信那丫头就是你师父。”
      那个小丫头怎么看都不过十六七岁,可这小子居然说她已经上三十了。
      人妖啊她!
      西门听雪嘴角微扬,低头问身边的小若梅,“师父就在谷里?”
      小若梅不太确定的点点头,“师父说要回来的。”
      “那我们进去吧。”
      西门听雪牵着小若梅率先走进乱石林,对他来说,来到这里就等于回到了家,虽然看不见,可他对万花谷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穿越石阵根本易如反掌。
      虽然过了三百多年,万花谷还是记忆里的万花谷。
      陆小凤摸着自己嘴唇边上刚长出来的胡渣子,看着前方西门听雪的背影,“这小子对这里倒是很熟悉,难道他真是那丫头的徒弟不成?”
      一路上一丛又一丛红的黄的蓝的紫的花,花丛中蜂飞蝶舞,放眼望去,一片花的海洋。
      花满楼不由驻足,面对遍地的鲜花,他几乎不愿离开这地方了,自从进了山谷,他安详宁静的脸上就焕发出无法形容的光彩,就仿佛初恋的少女看见自己的情人时一样。
      陆小凤拍拍他的肩膀,好笑的道,“还是快走吧。”
      再往前走,就看见一座精致的竹楼隐于大片桂树林花树掩映间,西门听雪在竹楼前停下来,“这里是师父的闲情楼,我小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在竹楼之后,是大片茂密的竹林,翠竹青青,远处苍松郁郁,流泉飞瀑,水潭边水声轰鸣震耳,不远处又是两间木屋相连。
      “一然居?顽童屋?”
      是黄老前辈和老顽童住的地方,想不到,师父也把这里恢复如初了。
      那么想必医仙爷爷和五毒婆婆的药庐也是如此,他朝着记忆里医仙和毒姥的药庐的方向走去,果然,还未到,就远远闻到一阵药草的味道。
      “看来那丫头不在谷里。”
      小若梅说道,“师父说过要回来的。”
      西门听雪扬起嘴角,“师父一向这样。她曾说过,随心所至,哪里都去得。”摇摇头,“要找到她,不容易。”
      陆小凤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我和丐帮张老帮主交情不错,或许可以找丐帮帮忙。”
      西门听雪没说话,他只是闭上眼缓缓仰起脸,还是没能见到师父。
      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能找到师父,和她相认呢?

      扬州,瘦西湖畔。
      “悠然?”
      我回眸,看到来人不由一愣,“花如枫?你怎么会在这儿?”
      花如枫一身天蓝色锦袍,衬得他更是玉树临风,微笑道,“我来扬州处理些事情。”
      他看了我一会儿,狐疑道,“怎不见小梅儿?”
      “她没和我一起来,现在她正和我的几个朋友在一起。”
      那夜,我一气之下施展轻功离开,等平静下来才发现把小若梅给忘在那儿了,可我又不想回去见花满楼,想小若梅和他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也不想回万花谷,一路上漫无目的地走,就来到了扬州。
      “也好,我正想找你谈谈有关下季新书的事宜。”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烦。”
      他淡淡一哂,“我们回云若轩,边走边谈。”
      “这本书你准备要怎么写?”
      “我准备......”
      “......”
      “对了,我想借你花家的消息网查点消息。”
      “什么消息?”
      “小梅儿。”
      “行。”
      两天后。
      “小梅儿一直都和一个叫西门听雪的少年在一起。”
      “西门听雪?”
      我不由一震,是听雪吗?怎......怎么可能?
      他.....他还活着吗?
      “悠悠?”
      “嗯?”我回过神,“西门听雪是谁?”
      “西门听雪,万梅山庄二庄主,据说是西门吹雪的弟弟,此次他是随其兄长西门吹雪来到中原。”
      西门吹雪的弟弟?我不由想起桑林小店里见到的那个白衣少年,应该就是他吧。
      西门吹雪的弟弟,想不到西门吹雪居然还有个弟弟。
      既然这样,那就一定不是我的小听雪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便一直呆在云若轩写书,偶尔上街到处逛逛,寻找灵感,同时吃遍扬州美食小吃,倒也过得惬意。
      期间,我收到消息,金鹏案告破,陆小鸡花满楼,还有那个叫西门听雪的白衣少年和小若梅去了趟万花谷。
      这小丫头,居然就随随便便把外人带到万花谷去,真太不像话了。
      还有陆小鸡和花满楼他们,干嘛也跑到我万花谷去?
      虽然我很不爽花满楼爱上上官飞燕,但我也的确没想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没想到我不去理她,她倒来惹我,不仅找青衣楼的人在半路截杀我,居然还敢发毒针射我和小梅儿。
      当真是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了。
      用上冰魄银针七绝针,本来就是要她死,可花满楼坚持要我救她,这才更令我气恼。
      气他的是非不分,气他就知道偏心那个坏女人。
      当然,花满楼并不知道上官飞燕的真面目,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他喜欢的人。他那么善良宽容,就算他知道上官飞燕不是好人,也不会让她死的。
      同时我也在气我自己,明明知道上官飞燕会伤害他,却拿她什么办法也没有。
      知道剧情又怎样,就算我对他戳穿上官飞燕的真面目,他也不一定信,而且还会惹得一身的腥。
      如果上官飞燕真的毒发死了,花满楼会恨我,我不想让他恨我。
      虽然现在时过境迁,案子破了,上官飞燕也死了,我还是不想见到花满楼,飞燕虽然死了,可他心底的情仍在。
      也许在花满楼的心里,上官飞燕永远都在。

      “下月初八,我的三侄儿花满城大婚,你要不要一起去喝个喜酒?”
      “喝喜酒啊?”我想了一下,“好啊,反正正愁无聊得慌。”
      “对了,婚宴在哪里举行?”
      “桃花堡。”
      桃花堡?
      我想起花满楼就是江南花家的七公子,他三哥大婚,他自然也会去观礼。
      “那个......我不想去了。”
      “为什么?”
      因为有不想见的人。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去了。”
      我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来向外面走去,“在杭州呆了也有两个月了,该去别的地儿走走喽。”
      “你要走?去哪儿?”
      “不知道,随心所至,那里都去得。”
      “悠然......”
      “对了,《仙剑》的书稿我已经完成了一半,就放在书房里。剩下的我写好后就会叫人带给你。”
      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人已出了云若轩的大门。
      七天后,杭州。
      国色天香里,客似云来,衣香鬓影,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其中夹杂着女子的娇笑声,好一派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景象。
      国色天香,是杭州最大最有名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千娇百媚,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清纯的,妖娆的,冷艳的,温婉的,楚楚可怜的,......各种类型的美女应有尽有,而国色天香之所以这么大名气,吸引无数富家纨绔,王孙贵族子弟前来捧场,最大的吸引力便来自于国色天香里那位国色天香的“怜月”姑娘。
      据说那位“怜月”姑娘年方十八,原本出身书香世家,只因家道中落,这才无可奈何沦落风尘,卖身到国色天香里成了一名清倌,结果才来了两个月,就已是名满全杭州了。
      现在,试问杭州城里,谁不知道怜月姑娘?
      当然,能成为国色天香这样的大青楼里最炙手可热的姑娘,顶起“国色天香”的招牌,其美貌自然不在话下,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至于才学方面,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无一不能,其舞姿曼妙绝美,更是可称一绝。
      这样的可人儿,当然无愧“国色天香”四字。
      怜月姑娘定下来的规矩,以后每月的初五,十五和二十五,她就会登场献舞。
      这日正是十五,天还没黑,外面舞台下就已挤满了人,都迫不及待想要一睹在等秋雨姑娘的绝世舞姿。
      而此时,国色天香内院的怜月姑娘所居住的秋雨阁里,此时正传来一阵清丽的歌声,间或夹着女孩子的咯咯娇笑。
      行经秋雨阁外的人,偶尔被这阵不太正经的歌声吸引侧耳仔细听来,只听唱的是: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悠悠,你无不无聊啊?”
      “好无聊啊。”
      布置精致高雅的楼阁二楼,怜月姑娘的香闺里,一个紫衣翩然雌雄莫辨的绝美少年正勾起红衫女子细致精巧的下巴,凤眼流转,嘴角浮着轻佻邪魅的微笑。
      “难道怜月姑娘你不认为自己是国色天香吗?”
      那位红衣女子正是咱们的怜月姑娘了。
      那眉如远山,目如秋水,琼鼻樱唇一点朱,肌肤粉嫩若初生婴儿,欺霜赛雪,一身红衣映衬下更显雪嫩,那通身的气质清丽脱俗,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红莲。
      国色天香哪,怪不得那么多那人为她而疯狂。
      “啊...啊...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啊...啊...今朝有你今朝醉,爱不释手你的美呀,让我抱得美人归....”
      “本姑娘当然是国色天香啦,这可是全杭州的父老都知道的,不是自封的,”秦秋雨,也就是怜月姑娘不雅地直翻白眼,“你又不是帅哥,又不是我的白马王子,我干嘛要听你在这恶心人啊?”
      “居然说我恶心人,我不是帅哥又怎样,你居然因为这样就嫌弃我,你......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你真是太会伤我的心了,我受伤了...”
      我装模作样地捂着心口,一脸夸张的心碎表情,“我的心好痛,不行,心碎了....”
      “哈哈哈哈.....”秦秋雨拍着桌子大笑,哪里还有半点气质?“你实在太会耍宝了!要笑死了!哈哈哈.....”
      拍桌大笑,最后居然滚到地上去了,捂着肚子直叫痛还是笑个不停。
      事实上,人前温柔婉约美丽不可方物的秋雨姑娘,在私下里是毫无形象可言,在我面前翻白眼是小意思,又掏耳朵又挖鼻孔,有时还骂脏话......汗!有时我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的?
      还书香世家呢,什么家道中落,流落风尘,根本是大小姐做腻了,跷家出来玩儿的。
      如果那些人知道怜月姑娘就是名震江湖的天星堡堡主秦震南的宝贝妹妹,不吓脱下巴才怪。
      笑过之后,秋雨阁里好不容易安静下来。
      “对了,半年不见,你怎么就成了国色天香的花魁了?”
      秦秋雨把玩着自己的秀发,笑得顽皮,“你不是总说自古侠女出风尘吗?我来这里发掘落难侠女嘛!”
      我失笑,“我随便说说而已,你也信啊。我看是你自己想玩吧?怎么样?怜月姑娘,万众瞩目万人追捧的感觉不错吧?”
      “的确不错。”她搔首弄姿,故作风情地撩撩长发,朝我抛了个媚眼,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间兴奋地道,“不如悠悠,你也加入好了。你若是换回女装,国色天香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
      我猛翻白眼,“得了吧你,你自己玩儿吧,我可不奉陪。国色天香有你这个怜月大美人已经够火爆的了,我就不凑热闹了。”
      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盯着杯子发呆。
      “悠悠,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我抬眸,耸耸肩,“烦心事?我能有什么烦心事?”
      她不禁翻了个白眼,“我还不了解你啊?越是笑的没心没肺,越代表你心里有事。”
      我眨了眨眼,笑得更灿烂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无聊寂寞,好想找个人来好好爱一场。”
      她瞪了瞪眼,“你不说算了。反正你这人就是蚌壳嘴,心里的事儿藏得严严实实的,若是不想说,谁也别想撬开。”
      “这半年你都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我大哥一直在通缉你呢。”她嘿嘿坏笑道,“若是给他逮到你,少不了立刻绑你进花轿拜堂成亲。”
      “那个冷面棺材僵尸脸?”我愣了下,脸颊抽搐了下,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傲龙城里现在还见得到我的画像,那个家伙真是执着哪!”
      绑我进花轿?拜堂成亲?鬼才和他成亲。
      转眼又笑的得意洋洋,“不过我都是易了容的,哪有那么容易给他逮到?”
      秦秋雨定定地看着我,有些失望,“悠悠,你真的不愿意做我大嫂啊?我觉得你和我大哥真的很配呢。”
      我抖落满身鸡母皮,送她个大白眼,“哪里配了?那个冷面僵尸棺材脸,万年冰山一座,谁爱要谁要,本姑娘是敬谢不敏。”
      见她还要说什么,我伸手打断。
      “好了,时间也快到了,是时候要登台献舞了。”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她拂了拂衣袖。走出一步又回过头来,“悠悠,要不要也去前面唱两首歌?”
      “我?”我一愣,想了一下,笑道,“也好,感觉挺好玩的。”
      她眨眨眼,笑容狡黠,“那我有个好提议。”
      “什么好提议?”
      秦秋雨看着我,盈盈大眼闪着晶亮的兴奋光芒,“如果你换回女装,不知道今晚的国色天香会乱成什么样子?我好想见识一下哦!”
      天香国色,舞台上怜月姑娘面带红纱,一身火红的纱衣,红绸飞扬翻卷起一波又一波红浪,旋转翻飞,霓裳一舞掌中轻,那曼妙绝伦的舞姿令在场所有人情绪高涨不已。
      台下人群中,陆小凤摸着刚长出来的胡子,眼神颇带欣赏盯着台上的红衣女子,“果然绝妙无双,就不知道面纱后面是何等的国色天香了。”
      他现在有一种冲上去摘下那红衣少女的面纱一睹真容的冲动。
      不光是他,现在台下所有男人都想这么做。
      虽然两个月了,但还没有人看到过怜月姑娘的真面目,因为怜月姑娘出场时都会以一袭红纱巾遮面。
      而且到今天为止还没有一个男人有幸得到怜月姑娘垂青,得以应邀入秋雨阁成为为怜月姑娘的入幕之宾。
      而陆小凤的旁边,花满楼折扇轻摇,面带微笑,侧耳倾听。他眼睛看不见,自然无福见识到怜月姑娘的美妙舞姿一饱眼福了。
      “台上这位怜月姑娘......”
      “怎么样?”陆小凤眼睛一直紧紧追随着台上的红衣身影,“你也觉得不错吧?”
      花满楼轻轻摇头,唇角微勾,“你没看出来她会武功吗?。”
      但是他的鼻子耳朵却很灵敏,能够察觉出许多其他人察觉不出的东西。
      “是吗?我倒没注意到。”陆小凤摸着他的两撇胡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台上的轻盈翻飞的红衣女子。
      “不错,她脚步轻盈,身法灵动,的确会武功。”
      花满楼点点头,“而且身手不俗。”
      就在这时,一丝熟悉的奇异幽香飘入鼻端,花满楼嘴角的微笑微微一僵,微微皱眉,“悠悠?”
      “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曲舞罢,怜月姑娘在所有人炙热的眼光包围下翩然退场,接着曲调蓦转,随着悠扬的丝竹之声,漫天粉色花瓣飘落如雨,一抹怀抱瑶琴的白衣少女自半空中缓缓降落,轻飘飘的在舞台正中落定。
      台下所有的男人都呆住了,连他们的呼吸声也不由自主的停止了。
      此刻他们的脑子里都不约而同浮现出那几句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如倾城,佳人难再得。
      “李悠然?”陆小凤两眼顿时瞪得老大,“是那丫头?!”
      而在舞台上花瓣雨仍在飘落,那一身白衣如雪的绝色少女两手纤纤十指拨弄着琴弦,已然轻启歌喉悠悠唱了起来: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的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能明了......”
      琴声铮铮清越,少女歌喉清澈婉转,互相应和着,只听那一字一句逸出那朱红唇瓣,如珠如玉,字字敲击着人的心房,引起一股震颤的共鸣。
      那一张清艳绝俗的绝世容颜,那一身如大雪山皑皑白雪般的雪白衣衫,那样清冷寂寞的歌声,那样淡漠如玄冰的眼波流转,像是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九天玄女一般圣洁,凛然不可亲近,让所有人都只能仰望,都只能远远看着。
      “师父!”
      歌声蓦然打断,眨眼间,台上多了两个人,一个俊美如玉的白衣少年,站在白衣绝色少女的对面。
      而另一个一上来就化身八爪章鱼死死抱住白衣绝色少女的,则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呜.....师父你好坏,你怎么可以丢下梅儿一个跑掉?呜呜......”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位美绝人寰的白衣少女。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谁解悠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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