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当我被戈登确诊为精神患者 ...
-
24.
从一个全宇宙都在说日语的地方，穿越到一个全宇宙都在说英语的地方是什么感觉？
25.
不不不！我不相信！
只不过是喝醉后离开酒吧，怎么就一脚踩空到异世界了呢？日式轻小说的穿越方式又添新姿势？
那种事情不要啊！厕纸就不要随便创新有的没的好吧，别以为多印两朵彩色的花就能涨价了啊！
蝙蝠侠什么的，绝对是中二病晚期的小鬼在半夜Cosplay，满足自己无处发泄的青春期正义感才对啊！
时光机呢？我的时光机呢？！
那个死老头子，还说是什么能带我回到过去的照相机！是在耍我吧，绝对是看我不顺眼了吧！只有胸部的大小回到过去了啊混蛋！！
回去以后我绝对要把他打到四分之三死，把鼻屎全部塞进他嘴里，让他这辈子都吃不到酱油拌饭！
26.
或许是对面看傻子般的目光实在刺眼，画风不同的格格不入让坂田月头一次感受到装傻充愣的羞耻。
“咳。”她假正经地挽尊，然后摆出碇司令的经典姿势，沉声道：“我知道这里没有时光机。”
戈登无动于衷。
对方一秒破功：“所以绝对是做梦吧！”
戈登翻了个白眼，暗道果然如此。
谁知对面人突然抓起他的衣领，戈登正要反击，坂田月一张哭花的脸就怼到眼前。
“告诉我这是梦，求你了！这绝对是梦，我怎么可能到哥谭呢！我怎么能到哥谭呢！这根本就不科学啊！送我回去，想办法把我送回去！”
27.
失魂落魄的坂田月被冲进来的沃尔茨警探重新按回椅子上，并戴上了手铐。
她从始至终并未有任何反抗，只是呆滞地坐在那里，嘴里不断重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先关起来？”
沃尔茨询问几天前还是平级的老同事，他发觉戈登对这个女人的态度有些异常。不仅在审讯室等对方醒酒，还特意安排了两个人在门口拿枪警示，这完全不是对待一个「隐藏携带非法刀具」的犯人应有的关注度。
总不可能是因为升职带来的优越感作祟吧？
而戈登只是简明扼要地吩咐：“不，去拿血检试剂。”
对此，沃尔茨不置可否地耸肩。这个女人在审讯室对着戈登叭叭了半天，又是自残又是发疯的，检测一下倒也正常；只是，他更喜欢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
对，他就是觉得麻烦。有必要为这么直观的事投入精力吗？
28.
坂田月此刻坐在椅子上像个会念经的雕像，看起来神经兮兮的。
戈登拿着沃尔茨送进来的采血针在她面前晃了两下，确定还是没反应后，消毒下针，一气呵成。
等加入了缓冲剂，坂田月的惨叫才姗姗来迟。
“啊啊啊啊啊！”她高举手指，斗鸡眼地看着快要愈合的针孔控诉：“我之前留了那么多血，难道还不能满足你吗！”
接着，像个被侵犯的少女般对戈登喊：“竟然趁我无意识的时候对我做这种事，你这个变态！”
戈登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只是个小针孔。”
“少装蒜了，男人都一个样！”坂田月大有种宁死不屈的架势，“见到女人就会像儿童诊所的医生，装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迷惑对方，就为了把自己的那根针捅进去！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差点没拿住试剂条的戈登：“……”
一旁的沃尔茨好奇地扭头问：“她说什么呢？”
戈登：“…太快了，没听懂。”
29.
十分钟后，检测结果呈现阴性。
戈登不知道该庆幸坂田月没嗑药，还是苦恼她就是单纯脑子不正常。
“Hello？”
戈登不咸不淡地抬眼去看坐在对面的坂田月。
她说：“我渴了。”
30.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一阵漱口声在审讯室回响，每一声“咕噜”都让顾虑重重的戈登神经狂跳。
负责送水的沃尔茨瞥了仰头漱口的坂田月一眼，对迟迟不作反应的戈登不冷不热地建议：“你还可以等实验室的人上班，做更详细的检测。”
外来、带刀、自残、有攻击倾向，单拎出来到是没什么，但放在一起，足够他们走流程扭送阿卡姆了。他不明白戈登干嘛把时间浪费在这么个疯婆子身上，又是药检又是送水的。
觉得有问题就以此抓，觉得没问题就干脆放，在这里耗着有什么用？
31.
沃尔茨若有似无的冷嘲戈登早就习以为常，不在乎这点芝麻小事儿是哥谭的职场智慧。况且，他也明白沃尔茨的疑惑。
基于坂田月的情况，哥谭警局的档案库不存在她这个人，他们只能按照「初犯」处理：扣刀，审讯，罚款，记录，放人。
而他显然对坂田月投入了过多关注。
至于坂田月的身份问题…反而是最简单的。
她是怎么来的不重要，这一点并不影响法律将其定性为「非法移民」。在哥谭市的社会背景下，非法移民是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哥谭对此的法案宽松得不得了，就差给特权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如果坂田月只是他出警意外遇到的就算了。但鉴于蝙蝠侠“不正常”的发言，还是再谨慎一点好。
32.
“实验室就免了。”就这精神状态，不是短期大计量可够呛，试剂的出错率不大。而且他没那么多时间。
排除药物影响，戈登只能从别的方向入手。
“去联系一下之前来警局留电话的心理学家吧。”
再度增加工作的沃尔茨表情明显不满。
而听到特殊名词的坂田月咕噜冒泡的嘴一停：……心理学家？
呼气一停，水滑进咽喉：
“咳、噗——”坂田月一口水喷出来，“咳咳、咳咳咳——你、你不会是…咳、是想把我送进……”
顺好气的她一睁眼，便见到戈登满脸漱口水，剩余的话顿时卡在嗓子里，硬是憋了回去。
“我……”坂田月露出讨好且尴尬的笑，“我不是故意的。”
最佳观影位的沃尔茨表情一怔，心中的不满烟消云散，也不委婉了，对戈登真诚地建议：“现在把她关进去还不晚。”
33.
沉着脸的戈登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的视线移到坂田月手里那杯罪魁祸首上，恶毒地想着自己怎么没渴死她。
坂田月看看戈登，再低头看还剩一半水的水杯，然后又抬头与他对视。
眨眨眼，心领神会。猛地仰头，一口闷，无残留。
戈登气得冷笑一声，抬手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水渍，顺势把手里的试剂条拍桌上。声音不大不小，却拍在坂田月欺软怕硬的小心肝上。
她看着戈登缓慢起身，摘下眼镜，用熬夜后满是血丝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嘴里浇灭的烟扔到地面，就像把她踩在脚底般一脚跺上去。
仿佛感同身受，坂田月不禁一哆嗦。
眼看戈登要走，见风使舵的她连忙扑到地上抱住戈登一条腿。
“对不起对不起嘛！别这么小气，不过就是一口水而已，月酱我让你喷回来就是了！不就是喜欢当S嘛，我懂的，月酱会满足你的！我不要去阿卡姆当小白鼠啊，那里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听着坂田月不着边际的言语，戈登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他抽出别在腰间的枪，在沃尔茨「戈登出息了」的眼神中顶上坂田月的脑门。
“松开。”
坂田月果然光速滑跪，转瞬站起身，九十度鞠躬，铿锵有力地喊：“红豆私密马赛！”
戈登：“……”
真他妈操蛋。
34.
离开审讯室的戈登去洗了把脸，然后回到办公室整理潮湿的衣领，接着越想越气。
他复盘起和坂田月的对话，把获得的信息写在纸上整理思路。
【姓名：坂田月
【性别：女
【年龄：未知
【身份：亚裔日籍，真选组，非法移民（存疑）】
盯着纸上聊胜于无的信息，戈登发觉自己的职业生涯遭遇了多么严重的滑铁卢。
如果不把坂田月的信息添上两笔，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35.
抛开乱七八糟的经历，戈登尽量客观地去形容坂田月。
情绪大开大合、有话直说，很难说这其中有多少表演成分。她似乎无所畏惧，却又瞻前顾后。
言辞夸张，行为偏激，话题跳跃，看起来符合戈登对妄想症的刻板印象。但坂田月对安全与危险的认知却是教科书级别的正常，这又很像那些掩饰自己、伪装成疯子的罪犯。
戈登不懂心理学和神经科学，警察的思维方式使他关注的重点只有两个字：「掩饰」。
而他的工作之一，恰恰就是「揭露」。
他需要一点支援来帮他排除错误答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当我被戈登确诊为精神患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