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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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别名“凯撒”，一个让所有生还者闻风丧胆的存在。
贫民街还是避难营的时候，一位上层区的指挥官引诱了美丽却无法在末世自保的流民少女，她就是傅景的母亲。
避难营和上层区的结合注定不被允许，指挥官的爱恋也只流于表面，很快，他厌倦了这张不再新鲜的脸，在某一日不辞而别，令身怀有孕的傅景母亲饱受非议。
“私生子”和“杂种”这样的话，在避难营并不稀奇，混有指挥官和流民血脉的生还者，却只有傅景一个。
他们既厌恶又害怕，厌恶身为“杂种”的傅景，又害怕他身上的“指挥官”血脉，假如有一天上层区将他认回……
不，没有那样的可能，上层区的指挥官怎么会允许混有“避难营”的血脉回到身边。
长达十年的不闻不问让最初不敢轻举妄动的避难营生还者起了歹念，结局可想而知──傅景最终成了孤儿。
他那天真的美丽的母亲，死前最后一刻都还认为，身在上层区的爱人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彼时的傅景第一次对上层区产生了敌意，他还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以弑父为名踏平这里。
封琛前两世对傅景的记忆不多，却对“凯撒”这个名字印象深刻，“凯撒”是所有生还者对丧尸王的称呼，丧尸王顾名思义，可以统率目前存在的所有丧尸，让它们听从自己的命令行动，在进化出低中高阶丧尸的末世当中，足以媲美千军万马。
“凯撒”对生还者的敌意极深，没有人知道，“凯撒”究竟是何时被感染，又是何时觉醒意识，成为丧尸当中唯一能以人类意识站在顶峰，发誓要将生还者全部灭绝的存在。
第一世的“凯撒”并未和慕宥合作，而是在帮洛光羿袭击慕宥的生存基地过后带着丧尸大部队远行。第二世的“凯撒”却改变风向，和慕宥一起突破Y城防御，踏平他曾经弑父的上层区。
回过味来，封琛才发现决定结局的从来不是争端的双方，而是成为助力的第三人──凯撒。
如果能在傅景成为“凯撒”之前打好关系，是不是就不用纠结站在哪一边了？
封琛嘴角上扬，突然想到一个万全的法子，谁说他一定要站队了，他在哪边就是哪边的人，忠于男主，稳住反派，拉拢丧尸王。
三条后路，缺一不可。
现在就要践行第三条，拉拢丧尸王。
“上层区的人，也会管我们这种人的闲事吗？”
傅景虽然拉住了他，眼神却是冷的，显然对上层区有所偏见，手在一瞬间松开，将男孩拉到自己身后，“我可不信什么见义勇为，你的物资点，我已经用完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嘿，这小子还挺有脾气，封琛心里乐了，倒也能理解，毕竟傅景那个四处留情的指挥官爹就是靠这一手哄骗他母亲的，不能不防着。
可他封琛是这种人吗，他是贪财没错，但不好色啊。
谁知听到这话，光头男比他还激动，差点没厥过去，“一百万物资点！还有老子账户的五十万──你全花完了？”
封琛忍不住更正：“是一百零六万，这不是买菜，别随便抹零。”
光头男瞪他一眼，更气的还是眼前没事人一样的傅景，一百五十万物资点，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底层区做任务十年都不一定能攒到的数目，就这么被小杂种花完了？
怒火压过理智，光头男提起斧头就往他们这边劈，被封琛半路截住了，手劲大得让他动弹不得，这绝不是普通生还者能有的力量。
“在我管辖的区域，有你动手的份吗？”
封琛不过轻轻一掰，就听到骨头裂开的声响，不大，但引来光头男痛苦的惨叫，斧头落地的同时，手腕已经反向弯折成不可能的形状。
封琛常被人说是野草命，何为野草，便是到哪儿都能生根，风吹不倒，火烧不尽，能屈亦能伸，不是什么人都能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让他伏小作低，也要看对象是谁。
他辛苦多年，坐到二把手这个位置，可不是靠吹出来的。
“你……你！”光头男目眦欲裂，疼得说不出“你”字以外的话，身后几个生还者也被这情形吓了一跳，不敢盲目上前，心中暗道：“难不成他真是上层区的人？”
要是真的，那可糟了，底层区和上层区阶级分明，倘若被主城知道底层区的人敢冒犯上层区执法官，罪名严重者可能会被驱逐出城，城外丧尸遍布，驱逐等同死刑。
想到这里，几人心如死灰，手里的武器也都放下了。
傅景没想到封琛会真的为他们出头，眼底的怀疑却未打消，仍紧紧护着身后的男孩。
上层区的人哪有这么好心，不过是有利可图。
他决不会像母亲那样，轻易掉进上层人设下的陷阱。
「目标黑化值发生变化」
「傅景当前黑化值：98」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封琛嘶了一声，往那头看了一眼，这小子，黑化值涨得也太快了。
得想想办法让他降下来了。
怎么个降法呢？
“去你妈的上层人──”
光头男瞅准时机脱身，捂着骨折的手退到地下室门口，将囤积在门边的油桶踢倒，大股大股的油顺着阶梯往下流，他知道自己得罪了上层区的人，注定没有好下场，报复性地拿起油灯，对门外几人狞笑，“想整死老子，老子先整死你们，地下室还关着几个小杂种呢，就算是死，也要他们死在前头──”
话罢，他把油灯往满是废油的地下室楼梯一扔，火光乍起，浓烟遍布，随之将门锁上，吞下唯一的钥匙，却也因此被卡住喉咙，窒息地跪倒在地，想掏掏不出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听着地下室此起彼伏的惨叫，傅景脸色一白，冲上去就要撞门，然而现在的他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哪能撞开这沉重的铁门，很快被烫得满手是泡。
“让开！”
封琛一把推开了他，握紧拳头蓄力，脖颈浮现出使用异能的纹路，第一下撞凹了铁门的形状，第二下直接撞开整扇铁门。
浓烟滚滚而来，封琛将他们二人一推，只身没入烟中，“去门口等着，我来之前发了信号，底层区负责人很快会过来。”
傅景还想往前，却被火势挡住，看到同行的男孩快要晕倒，咬咬牙，还是先带着他出去了。
「目标黑化值发生变化」
「傅景当前黑化值：95」
封琛下去救人，不全是为了私心，也是觉得那光头男的所作所为太畜生了，把几个活生生的孩子关在地下室等死，更是畜生中的畜生。
他虽然有异能护体，到底撑不了太久，只能将精力集中在搜救上，压根没听见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
浓烟太大，他只能抓到一个是一个，跟赶小鸡仔一样往楼梯赶，呛得差点把肺咳出来。
等把最后一个送出来，底层区负责人已经带着几个异能者到了现场，正在处理光头男的尸体──很不幸，他死于自己吞下的那枚钥匙。
封琛靠在车边，狼狈的看不出本来模样，在医护人员的照看下一口接一口的灌着水，好在他的异能有修复作用，可以慢慢恢复灼伤的部位。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傅景有点不是滋味，跟在他身边的男孩小心翼翼道：“要不去跟他道个谢吧，圆圆姐姐都是他救出来的。”
「目标黑化值发生变化」
「傅景当前黑化值：90」
封琛听着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心想人没白救，还是起了点作用。
底层区负责人核实完现场，朝他走了过来，态度很是尊敬，“请上层放心，那几个异能者都被收押了，剩下的孩子我们也找到了，十六岁以下的，都会送往圣心福利院，上层的管辖区内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那群孩子有着落就好，封琛想，底层区的负责人还不错，起码负责任，不像中层区和上层区，一个喜欢浑水摸鱼，一个总是高高在上，和他们打交道比出城杀丧尸还累。
“圣心福利院？”
傅景听到他们的对话，脸色一下子变了，抓着男孩的手不肯放，“那是靠近上层区的地方，我们不去。”
底层区负责人看了他一眼，由衷想道，这小子生得真漂亮，苍白的脸，鸦羽般的睫毛，像极了上层区一位指挥官。
这双标志性的幽蓝眼眸，则更像他们的……
底层区负责人很快止住了念头，转道：“圣心福利院是唯一能收留孤儿的地方，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地方能保证你们的安全了。”
“可我已经十七岁了。”傅景道：“圣心福利院没有理由留下我。”
封琛在边上琢磨，傅景今年才十七岁吗，原来，两年后令所有生还者心生恐惧的丧尸王“凯撒”，也才十九岁而已。
那两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从不顾性命也要救同伴出来的少年，变成要和整个人类为敌的丧尸王“凯撒”？
“十七岁啊……”底层负责人很是为难，十六岁都好办，十七岁已经被主城认定具备基本的生存能力，不被允许送进圣心福利院，他也想卖上层执法官一个人情，可规定是死的，他也没办法，“圣心福利院只接收十六岁以下的孩子，其他孩子我们看过，都满足这个条件，至于你……”
这要怎么说，说他不满足福利院的条件，所以底层区打算让他自生自灭？
那也太没人性了。
“我们不要分开。”男孩被医护人员包扎好伤口，走到傅景身边道：“要去一起去，要走一起走。”
真讲义气啊，封琛心道，两人跟难兄难弟一样。
“你们可要考虑清楚，待在圣心福利院和待在外面不是一个概念，圣心福利院的吃穿住行都是上层标准，拒绝了再想回去，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了。”底层负责人于心不忍，还是劝了一劝。
男孩态度坚决，傅景却犹豫了，目光从同伴破旧的衣服移到底层负责人崭新的皮鞋上，最终还是松了口，“你去吧。”
“可是……”
傅景打断了他：“没什么可是的，我本来就不想去上层区，你们在那里过得好，总比在外面流浪强，抽空……说不定还能去那里看你们。”
“很抱歉。”底层负责人也不想在这时泼他们冷水，只是规定如此，“底层区的生还者没有批准令，是不能擅自踏进上层区的。”
“要不这样吧。”
封琛在一旁听了半天，总算找到时机插话，怕引起傅景怀疑，极不经意地提议：“既然你已经十七岁了，那就有工作的能力了，你跟我一起去上层区，为我打下手，我每个月给你两万物资点，你不再是黑户，也能用批准令去圣心福利院看你的朋友。”
封琛看到傅景微微睁大了眼，随着系统提示音响起，再次扬起嘴角。
很好，就是这个效果，不枉他从每个月工资里掏出三分之一来养这个未来的丧尸王。
“看到你，我想到了我曾经的弟弟。”
封琛按住他的肩膀，双目炯炯有神。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大哥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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