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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须弥篇 ...
“……鲜花盛开的最终目的是枯萎,那灿烂的死亡支撑着短暂的花期。在那死亡的终焉到来之时啊,在看到蔷薇最后的盛放之后,我这才猛然察觉:因为枯萎所以烂漫异常,因为死亡所以快乐释然。
为何?
为何以失去为前提的苦涩、悲剧,却是最能打动人心的故事呢?”
——无名的石板
……
“故事的结局为什么要停在这种地方?双男主一死一生难道是什么很有趣的设定吗?”花神左思右想,仍然不能理解,她尝试让阿布吐出剩下的情节。
“别、别摇了……”阿布被花神晃得头晕,却仍然固执地拒绝:“都说了下次一定!剧透是不可取的!这就是第一部最后的结局了!”
他威胁道:“当心我让他们真的精鬼殊途!”
“唉——”花神泄气,“不要啊,擅自更改故事本身的结局是不可取的!”
阿布趁花神趴在桌子上叹气的时候,顺手将牌翻过来,“我看看,喝一杯果汁。”阿布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太好啦,不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嘁——”花神不满,她抽出一张卡牌,“那我来,呃……”
“什么?”阿布探头。
“请烧掉与你玩游戏的其中一人的头发。”他一字一顿地读出来。
阿布: (O_O) ?!
花神: ^_^ 嘻嘻。
“来吧,阿布,不用客气!”花神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燃烧着的蜡烛,猛地抓向一脸惊恐的阿布。
“不客气个仙人板板!”阿布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今天惨遭迫害的是自己的一头秀发,“我对自己的头发很满意!”
……
“你这个游戏,是正经游戏吗?”派蒙吐槽,“你怎么连卡牌上写的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啊,还有,真的有那种特别社死的要求吗……”
“将自己埋在沙漠里憋气一整天,喝下整个湖泊中的水,烧掉别人的头发,让一只沙狐在十分钟内学会握手……”赛诺喃喃自语,仿佛放空了大脑,“这里许多事情普通人类根本无法完成,人类无法完成,神明就可以吗……”
“不,即便是神也不可能完成。”阿布微笑,“因为他们也要脸。”
“可是,我只想知道,最后阿布的头发怎么样了。”空举手,真诚发问。
“旅行者……”阿布被空的关心感动到了,他泪眼婆娑地望着一脸正直的旅行者。
“真的被烧掉了吗?我不信,除非让我也试一试。”
“……你走。”
……
“谢天谢地,我的头发依旧完好无损。”阿布顶着一脑袋叮儿当啷的头饰,劫后余生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算你逃过一劫。”花神遗憾地收起短了一截的蜡烛,然后欣赏着自己对阿布的装饰。
往常空无一物的朴素银色脑壳现在已然升值:单侧的小麻花辫坠在耳后,麦穗样式的金饰点缀其中,脑后又用帕蒂沙兰样式的金色发卡别住,固定住了两边交缠在一起的麻花辫和两只叮叮当当的小铃铛。
阿布不自在地轻微地晃晃脑袋,前面调皮的额发落在光洁额头的两边,更添一抹跳脱。
“呃……好不习惯。”他抬手,又想抓刚刚收拾好的头发,却不想碰到一溜的叮当作响的装饰,他赶忙放下手冲花神露出心虚的笑容:“我没抓乱!”
“你到底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堆到我那小小的脑袋上的啊……”阿布咋舌,“希望我脆弱的脖领不会不堪重负断掉。”
“行,戴一天我就不追究你负隅反抗的事了。”花神满意拍手,“记住,是整整一天哦,一直到明天的上午!”
“那我晚上睡觉……”阿布尔康手。
“咳咳,第二个迷题要来喽!”花神清嗓,坏心思地提高音量:“那么树王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呢?”
“随着第一个谜语揭开,我赞许她的答案,不禁上前一步,向她问出第二个问题。”
“「什么东西从地升天,又从天而降,
无人曾目睹它,它却将一切觑望,
其上怡如其下,其下与其上相仿,
却只可自上而下,不可自下而上」*”
……
“第二个谜底……好像还挺好猜呃。”赛诺若有所思。
“什么什么?什么从地升又从天降?还没人看得到它。”派蒙晕晕乎乎,“是雨?不对,雨能看到啊。”
“是法律吧。”赛诺与旅行者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阿布笑而不语。
“难道不对吗?”赛诺皱眉,“那是什么?”
“力量,诅咒,祝福,天空……”派蒙像报菜名一样瞎蒙,主打的就是一个大海捞针,力图让无限集合变成唯一的有限集合。
“就差一点点了。”阿布笑道,“是高天定下的原初律法啊。”
……
“人们向天空祈祷,神的使者便行走于世,将智慧赠予蒙昧的人类。只有天空能够裁定大地,而大地永远不可企及天空。”花神不知想到了什么,似乎有些忧愁,湖泊一般的眸子泛起波澜,荡漾起层层涟漪,“她说,谜底是那不可僭越的永恒律法。”
“唔……”阿布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样啊,确实很适合呢。”
律法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其束缚的威力。为何需要律法?律法是自提瓦特诞生之初便有的吗?
“为那公平。可是,何为公平?天空就能永远无错吗?懵懂的人类敬畏又无知地俯下身子,诚惶诚恐地叩首接受来自天空的恩惠。然后质疑,又被无情地消灭……”花神露出讽刺的笑容。
“有压迫就会有反抗。”阿布安慰似的拍拍花神的肩膀,“革命总会流血,不要惧怕黑暗。就像少年和风精灵一样,当弹簧压缩到一定程度,那一定是在为最后的奋起蓄力,反抗也将随之而来。”
“是这样吗?”花神轻叹,“是啊,有压迫就会有反抗,可若是连反抗的勇气都消散了呢?况且,谁又知道黑暗之后,会是黎明而不是更加深沉的黑暗呢?既然如此,我们又为了什么而反抗?”
“要听另一个故事吗?”阿布忽然问道。
“嗯?”
“你知道鸟儿为什么会飞吗?”
“……因为它们有翅膀?”话题转换太快,花神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听过的故事中,最初的鸟儿是不会飞翔的,它们聚在田野里,挤在树枝上,甚至停泊在湖泊旁。庸庸碌碌,浑浑噩噩地生活。直到有一天,灾难降临了。漆黑的灾厄蔓延得飞快,大地皲裂,海水倒灌。”
“然后唯有天空是幸存之地?所以它们要学着飞了?”
“不,天空之上,是一切灾难的源头。”
“无解的命题吗……”
“听我说完。灾难之下,有的无助又无济于事地哭嚎,有的尝试适应新的环境,还有的尝试飞到那灾厄的源头。那只鸟说,飞跃它,那后面一定是个新的和平环境吧。在黑暗中麻木生存的人们嘲笑她,‘得了吧,那后面肯定仍然是灾厄!’可她没有放弃。无数的鸟儿死去,只有一小部分的小鸟苟延残喘。它们失策了,灾厄改变的环境,根本不是它们轻而易举能适应的。”
“它们也尝试飞翔了?”
“是的。无论怎样,多学习一门技能,总归是好事。灾厄后面是什么?它们不知道。但,有目标地活着总比没有目标地寻死要好得多。”
说到这,阿布突然停下了。
“你觉得呢?”他问,“那后面是希望,还是绝望?”
花神愣住了,是希望还是绝望?这个故事和高天的原初规则有关系吗?
仿佛能看到她的心里话,阿布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当然有。规则是制定给人看的,若是规则不合理呢?那便是灾厄的源头。不合理怎么办?是麻木地遵守,像没有知觉的木偶一样;还是掀起反抗的旗帜,为最后的自由与尊严殊死一搏?”
“当然是后者!”花神不假思索地说道。
“以身筑路,以血灌溉,为后人开辟一条新路。”花神目光坚定,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我想,以死亡作为终焉,应该是一件很英雄的事吧。”
“不一定要死亡吧?”阿布歪头,他鎏金的眸子盯着她,好像知晓了一切一般,“玛莉卡塔不相信我们吗?不相信人类能够做到吗?”
“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惨痛的失败,”她柔声说,“被信任,却不能回应;被抛弃,却要学着坚强;被接纳,却只能流浪。”
“是你的心在流浪。”阿布一针见血,他指出花神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求:“你渴望着死亡,为什么?”
“为我那被抛弃的同胞们,为我这失败的一生,也为荒谬又美好的世界。”花神笑出了声,越悲哀笑声反而越大,“或许吧,神明反而是人类的累赘也说不定啊……”
她说:“我渴望得到永恒的安眠。”
人们质疑权威,反而遭到惩罚。
智慧带来灾难,命运桎梏星空。
蔷薇渴望枯萎,文化尝试改变。
可他说:“再相信我们一次吧,这次,必然不会是毁灭。”
即便,他已经看到过灭亡。
我果然很喜欢这个哲学问题:鸟为什么会飞?
*出自《原神》
花神渴望死亡,唯有死亡是她期待的终焉。她也认为人类是最后的希望,并说过或许神明才是不该存在的。
阿布不希望她走上老路,期待她放弃谋划已久的计划——开启提瓦特与世界之外的通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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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须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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