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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矛盾爆发 ...

  •   中秋这天,啊衍上午就将栗子的照片修好,发过去了,栗子收到照片后很高兴。
      下午时,啊衍没有事情做,漫无目的的蜷缩在旅馆的椅子上,就这样忘记了时间,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没有难过也没有高兴,面无表情,像是一潭死水,没有生机。房间有些空荡,她想了很多事情,天马行空的,真实存在的,但最后都忘记了,思维非常跳脱。蹲麻了又起来在床上躺一会儿,就这样没有任何目标,计划的望着天花板和窗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傍晚,慢慢睡下。
      那样寂寞百无聊赖的环境,让啊衍觉得煎熬,但又享受。时间终于来到栗子回学校那天。
      栗子很久不去上课,座位已经被搬到了最后一排,其他人的桌子上都摞着高高的书堆,桌子下面还放着一个占一半空间的收纳箱,用来放桌上码不下的资料。与大家的课桌对比,栗子的桌子十分的空旷,只有桌子里面放着卷子,被整理的十分规整。仅仅是一个多月没有来,各科目的卷子已经发了很多了。
      栗子从后门进入教室,啊衍就在后门等她。她感觉没啥气力,有些想蹲在地上,但是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学,不太好意思。她没有穿校服,带着半框眼镜,左边耳后的那搓白发露出一点点,就这样靠在门框上,看着栗子。来往的同学比较好奇,会偷偷的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有种莫名的偷感。
      最先注意到栗子的是她的同桌,艾思。她扎着低马尾,没有刘海,看起来很干净。栗子刚进去时,她还在低头做题,当栗子靠近时,她像是接收到了wifi的信号一样,感受到了栗子的气息,抬头有些惊喜,微笑着看着栗子。
      艾思停下手中的笔,对栗子温和的说道:“你来啦!老师之前发的卷子我都已经按照科目帮你分好放在桌子里面了。”
      栗子点点头,有些好奇,出于礼貌也对她微笑,并道谢:“谢谢你,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坐在这里,谢谢你一直帮我收拾。”栗子会想起来自从自己回家学习后,每次回来,都是艾思坐在她旁边,而且每次见到自己的第一面就是以“你来啦!”作为开场白,感觉像是很久不见的老友一样,但是回忆起自己的高中生生活,自己和她并没有什么交际,上一次稍微有点接触的还是在医务室。
      艾思将卷子拿出来,一张张地和栗子交代,老师说的哪些是必做题,重难点是什么,并将自己的笔递给栗子,让栗子做好备注。而啊衍此时还在门口等着。看着路过的同学打量着自己,有些尴尬。索性一动不动,就靠着门框,面带微笑,注视着栗子和艾思。
      秋风吹动着她的头发,白发被吹到脸颊,她连忙将头发拨到耳后,用黑色的头发压一压,将白色的头发藏于黑色之下。如果是在平常,她完全不会这样在意,但这是在学校,那搓白发会让她像不良少年,害怕担心有人看她。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除了在外面手心刺挠的啊衍外。栗子也是第一次在教室待这么久,但是那个讨人嫌的男生打篮球回来了。
      易扬从前门进来,看见栗子的座位上有人。但是栗子整个人是趴在桌子上的,加上前桌的书堆的很高,易扬并不知道那个人是栗子。他有些生气,将球狠狠的砸向后面的黑板,并大喊到:“我不是说过......”
      话还没有说话,栗子被反弹回来的球砸到了肩膀,惊恐的喊了一句:“啊!”艾思没有被球砸中,但是也被吓了一跳。栗子抬起头,看向球的主人,易扬。
      易扬看清楚是栗子后,刚刚生气的情绪快速消散,带上了一丝欣喜,但是很快又切换成嘲讽的模式,对着栗子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外面的方正同学吗,今天不用陪你那些男朋友吗?”说完继续朝栗子座位走去,栗子看着向前逼近的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紧贴着艾思。
      易扬本想着继续走上前去嘲讽,但是面前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一脚将易扬踢到在地,然后整个人压着易扬,左右手轮番奖励对方耳光,嘴里还叫喊着:“我**上次就看你不爽了,上次没扇你算你运气好,这次让再他**嘴贱。”
      易扬刚开始被踢的还有些懵逼,两巴掌落在脸上,开始吃痛才回过神来,他也不是吃素的,176的身高加上打篮球锻炼的力气,很快就推开啊衍翻身起来,进行反击。两人继续扭打在一起,过道的同学,书桌被打倒了,书本散落一地。虽然啊衍是女生,但是她好像是带着必死的信念,和对方拼命,好像刚刚受到嘲讽的是她。
      栗子看见着形式,下意识的想保护啊衍,也加入到团战当中。本来栗子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女生,但此刻化身战神,不遗余力的揣着易扬,似是要将这一年来的委屈全都发泄出去。
      过一会儿班主任来了,看见他们三人扭打在一起有些惊慌,害怕出事,立马叫几个身强力壮的男生将三人拉开。不出所料的,三人被叫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班主任用手腕上的橡皮筋将头发盘起来,刘海拨到两边耳后,然后将袖子挽起,俨然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她用力拍下桌子,大声质问着三人:“你们怎么回事儿,教室是给你们打架用的吗,别的班看着丢脸不?”然后盯着啊衍继续质问:“还有这个校外人士是谁?”啊衍听到这句话有些心虚害怕。
      栗子底气不足,轻声的回答班主任:“老师,这是我表姐,陪我取卷子来的。”
      啊衍算是送了一口气,好在栗子给他安了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但在班主任面前,她还是有些没底气,有些畏惧。明明眼前这个老师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但是感觉自己还是个学生,带着对老师恐惧的DNA。
      老师平复了一下愤怒,稍微降低了一下声音,问啊衍:“听同学们说,是你先动手的是吗?”
      听到这里,啊衍就来气,刚刚那份恐惧立马消失不见,变得强硬起来,“那小子出言不逊,今天算是打轻了。”
      话刚说出口,易扬不服,立马回击:“你她*说谁呢?你再说一遍!”
      两人又开始吵起来,办公室里闹哄哄的,吵得班主任头都大了。
      班主任受不了了,用一个能够压住他两的声音怒吼道:“够了,吵死了。”易扬和啊衍停下了声音,班主任又继续说道:“方正,易扬,我已经给你们家长打电话了,让他们过来当面沟通,要是你们今天没沟通好,就都回家反省。”啊衍此时又开始紧张,要是栗子的爸妈来了,那自己怎么办。
      老师按了按太阳穴,问他们:“在你们家长来之前,先给我解释一下,今天为什么要打架,还让校外人士参与进来了。”
      啊衍不知道该不该和盘托出,害怕如果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后,会不会再一次伤害道栗子。思索一番后,只敢说出:“他故意拿球砸栗子,啊不,故意砸方正,而且总是说一些乱起八糟的话,我看不过,就动手了。”
      班主任再次重重拍了下桌子,指着易扬说道:“易扬,你怎么回事?长那么大个,就是让你欺负女生的吗?"然后又转向输出点,对啊衍和栗子说道:“就算拿球砸了你们,你们也不能过激到在班上打起来,班上其他同学还要学习呢!”
      栗子低着头轻声道歉,偶尔又掷地有声反驳:“不只是因为被球砸,还因为她造我的谣,黄色谣言。”说完将头埋得更低了,并紧紧抓着啊衍的衣角。
      班主任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连忙对办公室的其他老师说道:“你们等下还有课吧,是不是该去上课了!”并打了下收势,让各位离开。办公室老师,不论男女都get到了这个意思,纷纷回应,“啊,对,我该上课去了。”“我该进教室讲卷子去了。”“体育老师生病了,我去给他代课。”......很快办公室就只剩他们四人了。
      班主任调整了一下语气,已经没有先前的那种气愤了,反而带有一种慰问的感觉,“怎么回事儿?说清楚。”
      虽然班主任此时已经切换成温柔却又不失严肃的语气,但是栗子已经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了。在教室的反击和刚刚办公室的反击,已经将他的能量消耗殆尽。啊衍准备开口替她说,但是门突然被打开了,并喊了一句:“刘老师。”进来后又小心翼翼地将门关紧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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