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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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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系今年的一大新闻,不是有博士生赢得了国家科学奖,也不是有老师刚刚评上院士,而是历史系的创世纪优秀人物,系主任天天挂在嘴上的人尖,学校领导档案里面备份的一级学生,每次历史竞赛全是第一名的周笔畅,竟然在这次比赛中输给了H大。这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即使是S大收发室的大爷,也知道以全校第一高分考入的文科状元,系主任更是寄予厚望,就盼着为历史系拿个奖,让校长在年终总结的时候,多提提历史系的名字,多发点分红。而世界万物,还真是有未知的可能,这不想看到的一切,还是发生了。
铃声想起,标志着无聊漫长的西洋发展史终于结束,同学们纷纷起身,伸个懒腰往外走。周笔畅路过讲台的时候,柯以敏叫住了她,周笔畅,你留一下。
同学叶一茜冲她做了个鬼脸,一副让她自求多福的样子,抱着书走开了。
待同学都走光了之后,教室里只剩她们2个人。
柯以敏托托眼镜,对她说:笔畅,这次怎么回事?
对不起,没发挥好而已。
是么?她怀疑地看着笔畅,你最近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我没事,我很好,周笔畅看着和她同样戴着黑色眼镜的老师,保持自己一贯的安宁冷静。
嗯,那就好,她透过镜片观察她的神情,想企图找出一丝情绪,可周笔畅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
她只得暗暗叹气。
年终的考试,你要加油,你的基础很好,很有保送的机会。
哦,谢谢老师,不过我还没有想好是否上研。
什么?柯以敏惊诧。她还没来得及回神,周笔畅又说,我想我会考虑清楚的,老师放心。
柯以敏叹气,好吧,随你。
走出教学楼,黄雅莉已经在外面等待。师姐,怎么样?系主任没为难你吧?我听你同学说了。
没有,周笔畅笑笑,顺便摸摸她头,怎么会呢,我们不还是得了团体第一了么?
那个,黄雅莉噘嘴,可是你还是没得第一啊,主任脸色都变了。
周笔畅耸肩,第一就那么重要么?
嗯,也不是,黄雅莉皱眉,第一可以出国考察一个月,多好啊……
我不希罕出国。
嗯?黄雅莉抬头看她,师姐就是不一样呢。可是,明明师姐可以得第一的不是么?比赛的最后一道题,两个人在屋里的时候,明明看见师姐复习过得啊,不可能临时忘了啊?可是,她不能说,说了系主任会很生气的。可又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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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长长的通道,没有一个人,脚下是冰凉的石板,前方有朦朦胧胧燃烧的火焰,身后有一个女人的呼叫,那么绝望那么哀伤,她想回头去看,却一丝力气也没有,仿佛自己也不能控制地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周笔畅醒来,已经是清晨。她并不惊奇,已经做过许多年这样的梦,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结局,无论什么努力也没有办法解开这个疑团,她怎样也不能回头看到叫她的那个女人的脸。自己也看过心理学的书,也就是围绕在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理论上,或许我的潜意识里,有些奇怪的东西吧,她这样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