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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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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从来要的不是这帝王之位,我想要的不过是昏君对天下百姓的一个交代!”
黄金台上,林柏言一剑对准顺安帝,双目猩红,他现在理智无存,脑海里浮现出老师生前愤然自刎的画面,老师辅导三代帝王,先皇特提写了忠义二字,却因当今圣上昏庸无道,施行暴政,最后他到落了个罪臣之名。
“荣道十九年,如今昏君暴政,又内忧外患,百姓流离失所。儿臣应先为臣子再为父皇之子,现杀昏君,重振皇朝!”
那年的黄金台上搁放了两顶棺材,一顶用金丝楠木制作的,另一顶用白杨木制作。林柏言轻轻抚摸着白杨木制作的那顶,内心苦笑,老师一生都在赞颂白杨树,参天耸立,不折不挠;父皇则喜爱那名贵的金丝楠木,那就将他装进去吧……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这是老师生前苦笑着说完的最后一句话,如今那把玉龙却被用来杀昏君了。
后来林柏言称帝,改年号为忠顺。
“陛下,周相求见!”
林柏言挥手示意。
周相一进门,便跪在地上大喊:“陛下啊!您都快及冠了,为何还不广纳妃子,是嫌臣送来的人不好吗?”
“没有没有,周爱卿快起,主要是朕暂时没有那个打算,等再过几年,取她个百八十个妃子都不成问题!”林柏言使了个眼色让太监扶起周旋,心里暗骂这个老东西倚老卖老。
“那行,为了缓解陛下上朝压力,臣特意买了个戏子!”周旋笑眯眯回答,于是被林柏言扔了出去。
这戏子是强塞的,如今林柏言看着床上陷入了沉思,这处私宅没人知道,怕是周旋使了手段找到的。
林柏言微微皱眉,吩咐道:“查查那名戏子的身份。”
不出片刻,大太监李德便上来报道:“沈应笙,年龄19,是内阁元辅张顺海手下的一名学生,出生寒门,无任何污点。”
“张顺海的学生被当戏子送来,倒是有点意思,送来让我瞧瞧!”
“是!”
沈应笙本想混做戏子去杀死周旋那个老畜生,结果被迷晕了,倒现在都还不知道现在身处何方。
盖头一挑开,便见到一个气质不凡、眉眼深邃的男子正好奇的打量着他,两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男子轻轻一笑,似有一阵春风袭来,“沈公子的相貌当真百闻不如一见啊!不过就你这娇气的身子,万一被你玩坏了,你说张老可会原谅我?”
沈应笙脸顿时红了,这人说的是什么荤话?他拿起身旁的被子盖住自己,磕磕绊绊道:“你是何人,我为何会在这?”
“在下林言,是铭城林氏之子,刚刚可是本公子救了你欸,你一醒来只知质问我,倒让人家好是伤心啊!”林柏言装作抹了一把泪,然后就转过身小声哭泣,一副比沈应笙还要娇滴滴的样子。
刚刚满嘴说荤话的人一下子不知道去哪了,搞得人家小沈反过来安慰:“抱歉啊,你别哭了。我是江南人氏,从小无父无母,老师给我取名沈应笙,看你应该比我小一岁,你可以唤我一声沈兄。”
林柏言昂首挺胸道:“是!沈兄!”
……
“李德,朕今日不回宫里了,明日早朝便说朕身体不适。”林柏言看了看刚刚离开的沈应笙,有种熟悉的感觉,于是跟着一同走了。
李德有些无奈,最后还是回了宫。
“沈兄!”
沈应笙疑惑转身,对跟上来的林柏言关心道:“挺晚了,为何还不睡?”
“沈兄,看你出门穿的如此单薄,我有些怕你着凉。”说着拿起早准备好的披风披在了沈应笙的身上。
明明他们今天第一次见面,彼此却又十分的有默契,是熟人吗?沈应笙打断了这个念想,毕竟他从记事起,命中便从未遇到过像林言这样的人,不过老师算一个!
想了想今日的窘迫,还是主动披上披风,因为就凭现在自己这身怕是回不了家了。
“林言,要不你去我那睡一晚,都下雪了,你又没带伞。”沈应笙担忧的看着林柏言的肩早已被雪落满。
林柏言欣然接受。
今夜的雪似乎格外大,落了一夜,地上雪无痕,可惜温度一下降低,冷得很。
林柏言望着天,似是随口一问:“今日为何那么冷,不是才入秋吗?”
“那个……沈兄,陪我逛逛集市吧!去置办几身棉衣裳。”
沈应笙未答,他如今穷得要死,饭都吃不起了,更别说买衣裳,他看了看缝了几个补丁的衣服,很是尴尬。
“别担心啦,我有的是钱,我想在这住几月,你想买什么我都替你付,就算是提前付住宿费。”
他看了看林柏言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玉,成色很好,一看就价值不菲,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比不了啊!他发自内心感慨道,也是他的一丝坚强在破碎。
林柏言买衣裳全挑贵的好看的买,最重要的是保暖,看着眼前的被打扮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的沈应笙,也是十分自豪,可惜这儿的布料没皇宫里的好。
“沈兄,我发现你适合穿竹青色或者云峰白是最最好看的!”都显清冷之色……
沈应笙打断道:“林言,我们似乎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