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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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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笙被林柏言唤醒后,一直心绪不宁,他用灵识查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魔气,像无事人一样询问着沈招阳:“你家一共几口人?”
“只剩下我与母亲。”
“最近有人住在你家吗?”
“无。”
沈应笙冷冷直视着他:“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知包庇魔族者死!”
忽然魔气涌动,挡住了沈招阳,那是一位很高大的男子,长相妖艳得很,额上有一抹嫣红,那是魔族继承人独有的标志。
魔气扑向沈应笙,让人一阵威压,林柏言眼神一凛,拿出了惊鸿,惊鸿神弓出世,可射日亦可破魔气,那是沈应笙第一次看林柏言用惊鸿,似乎有万丈光芒。
“你敢伤他?”
傲娇霸道的林柏言快要用目光剜了那道身影,姜彻安护住身后之人,骂道:“你算什么男人,我和他对打,关你屁事,搞偷袭是吧?”
惊鸿对这姜彻安,似乎随时都可以射出一箭,沈应笙握住林柏言的手,一边安慰这位暴躁的大男人,一边回话:“哪有骂人还带骂自己的?”
对于这位魔族继承人他并不关心,因为魔族分为另外三族,其中银月族是最垃圾的,初代魔族的三位魔尊兄弟,曜遇尊和景洪尊一统了魔族,银钦尊虽然是魔族却不喜杀戮,热衷吟诗,特别喜爱月,最后还混了个魔尊位当当,后来为自己的族人取了个不像魔族的族名——银月族。银月族无论战斗力还是地位都是最下等的。
姜彻安见骂不过干脆转身骂沈招阳:“小傻子,都怪你!谁让你把我捡回来的,现在好了,一起等死吧。”
“沈招阳,你私藏魔族该当何罪?”沈应笙早已恢复先前的模样,林柏言回握住他的手,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这位仙长,彻安从,从未伤过人 ,求你放过他……”沈招阳急得眼眶都红了,差点下跪。
“傻子,你求他有屁用。老子死了就死了,反正都是贱命一条。”
姜彻安虽然毒舌,但他不希望小傻子为了救他连自尊都不要了,这人真的很傻,总爱发善心,像只单纯的小白兔。
沈招阳红着眼瞥头不再去看姜子安。
明明是中午,此刻天却黑了,莫云城的上空包围着源源不断的魔气,沈应笙微微皱眉,他不知何时思路放空了。
“妖魔鬼怪听我号令,今日随本公主一起屠了这城!”城门外是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那红衣其实是用人血染的,血腥味很重,魔界最爱用人血染衣的便只有酒胤,名字虽好,却玩的变态,长相堪比国色天香,不过眉眼太妩媚了,和姜彻安相比,酒胤才是正儿八经的魔界继承者,现在自称公主,只是因为她曾经十分喜欢这个称号,因此杀死了无数的各国公主。
姜彻安作为魔族对族人的声音当然比较敏感,不经瞳孔一缩,他可干不过这个变态。
沈应笙不再管什么私藏魔族,现在得守住城门。陆筱急忙赶来:“完蛋!林大哥啊,快救命啊!”陆筱似乎不像传言的那样……
身旁的人给了个后脑勺,翻着白眼:“早让你叫我哥你不答应,非得等到要我帮忙的时候才叫。”
城中的普通百姓们都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除了陆筱组织的军队还在守住城与他们四人。
见情况不对,陆筱只好提剑迎敌,林柏言说随后就到,临走时她看向林柏言:“林哥,谢了。”
五年前一次城门失守,造成了前任城主的离世,其失守原因是城主之女。那是陆筱失去了父亲,对母亲很依赖,可是母亲是城主,应该保护城中百姓,她不想母亲离开她,就在母亲睡前喝的牛奶加了药,最后害母亲……。不过说起前任城主,那真是一个强大又严厉的的女人。
“陆筱,作为下一任城主的责任是守护这这座城池!”
她记得母亲说的每一句话,包括“筱筱啊,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如今,她要守住莫云城,这是他们的家!“将士们,听我号令,今日我们誓死守住城门,等待支援。”陆筱一身红色战袍,鼓舞人心。
一时间,大家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回家!
酒胤就这么在远处直视着陆筱,内心想着她们都身穿红衣,看起来有些般配。“蝼蚁们,神都奈何不了我们这些妖魔鬼怪,人又算什么东西?”酒胤舔着血红的唇大笑。
十万人马被酒胤这么轻轻一挥手就还剩了六万人,以一敌万人,酒胤当然能轻松做到,她可是杀掉过两位天界上神,魔族的战斗力她可排第一。
陆筱狠狠皱眉,她其实内心有些慌乱的“闭嘴!”她率先骑马奔向酒胤。酒胤轻笑着,伸手把陆筱从马上拽下,紧紧抱着:“宝贝,我可最喜欢烈马了,虽然难驯,但可有意思哦!”陆筱气急败坏,想挣脱,谁知道魔族怎么都喜欢玩这种奇怪的游戏。
从未出面的凌霜将军一身寒气逼来,像是来抢人,陆筱连忙配合出手,凌霜将军还是那么的神秘,那白色面具隔住了所有人的探究视线。
俗话说得好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一到,连林柏言与沈应笙都赶上了
“这人好眼熟啊!”林柏言不确定地瞅了瞅浑身冒着寒气的‘凌霜将军’,虽然这是林柏言第一次见传说中的人物,毕竟人人都以为凌霜将军是人们幻想的,传言中,凌霜将军最后出现在陆筱母亲去世那一战。
别人不清楚,但是陆筱清楚,眼前这位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阿栀。
“她也是你能配肖想的?”
“阿栀……”
“嗯……是我。”宋绾栀干脆摘了面具,露出容颜,直勾勾地盯着陆筱,眼里似乎有生气。
姜彻安带着沈招阳赶来,顺便破口大骂起来:“你们TM有病是吧?没看见那变态兴奋了吗?快弄死他们啊!”
一群人面面相觑,陆筱和宋绾栀光顾着说话,而沈应笙和林柏言就站着默默吃瓜,林柏言还嫌视角不好,搬了把椅子躺下,还不忘给沈应笙抬一把。
姜彻安越想越气,这不是在开战吗,哪来的椅子!
“小姜,别生气啦!”沈招阳默默安慰。
酒胤忽地笑了,有五个美人,剩下一个毒舌就杀了吧,还怕就一个陆筱还不够玩呢!
“啧啧啧,美人们,可别忘了还有我在这里!”说着指挥所有魔族攻了过去,既然陆筱建立地四支军队都各有分工,那么打乱顺序。让怨鬼去攻打赵家人的“赵家军”,虽会使枪杀妖,却不会灭鬼;而邪恶的妖族去厮杀王家人的“符文军”,符文对抗妖族作用不大;又让“武刀军”这支军队对上难缠的精怪族,毕竟他们可杀死不了难缠的精怪们,精怪们耗也要耗死人族。
最后魔族就顺便杀杀啦,妖王不在,魔族就是第一,陆筱不能动,没有酒胤的命令只能动别人。
魔族人看见将士们就杀,血染漫漫,头颅遍地,陆筱咬牙刺向一个个魔族人,所有人都在帮忙,不愿城破。
酒胤确实很强,沈应笙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与宋绾栀联手才能打得不分上下,酒胤挑了挑眉出口挑衅:“小美人们,你们太弱了,不如我们停下,把酒言欢?”血染了酒胤大半边脸,很是妖艳,这人真的是太变态了!沈应笙想。
沈应笙喊道:“阿言!”远处传来应答声,不知何时箭“嗖”地滑过酒胤的脸庞,顿时出现一条血痕,酒胤破口大骂:“真是小人!搞偷袭。”
“是啦,公主殿下说的真对!”林柏言贱嗖嗖道。
“笑死我了死变态,没想到你还会受伤,你不是好了不起的吗?”姜彻安适时开口嘲讽起来了,后面的沈招阳拉都拉不住。
酒胤不想听了,直接念着术法,顿时满天血雨化成花瓣射向众人。
几乎所有人都被伤到了,唯独沈应笙,他被林柏言圈在了怀中。
“哈?这都没伤到了!”酒胤说着唤出本命武器,那是一把鞭子,鞭身带刺,看起来十分危险,却能乖巧的攀上酒胤的腰。
本想一鞭子打向沈应笙的,却被一位妇女挡在身前,白白抗住了,凡人能抗一下真是奇迹啊。“娘亲!”沈招阳下意识喊道,前面的人却比他快上一步稳稳接住那位奄奄一息的妇女。
陈应怜满脸愧疚道:“笙笙啊,我已经有好多年没听你这么喊过我了。”
沈应笙慌忙替陈应笙止住血,却并没有丝毫影响,他静默开口道:“您听错了!”
“笙笙啊,对不起!对不起!”陈应怜哽咽着,“当初阿娘是想回来找你的……”
她有多么的后悔那天没能及时地去找自己的笙笙啊!
“真的很对不起……当初那个男人与他的女人一起把我许配给了他们的恩人,那也是我的恩人,他赏了我一口吃的,想要我嫁给他,我真的拒绝了,可是他们说不介意我的孩子,说给我十两银子,如果不嫁就不让我回去,我本想完婚后来找你的,可是他们打我骂我,就是不让我出去。他们太有钱有权了,没人愿意得罪他们放了我……”陈应怜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她就这么手足无措的解释着,沈应笙忽然发现自己错了,并不是这个女人的错,她本该是一位好母亲的。
接着,陈应怜道出父亲死亡的事实:“你父亲当年也跟的是这位人家,后来被他们活活的打死了,根本就不是病逝……”
陈应怜转头看向林柏言一下慌了,“我想起来了,你是他的儿子!”
二十年前,陈应怜去的是京城,而当时京城最有权有势的是当今圣上的堂弟镇远侯,而那个恩人指的应该是一个土匪头子,那土匪头子救了镇远侯之妻许湘,本来要的是金银财宝却看见陈应怜改了主意,镇远侯一家自然是欣喜的,打着恩人的缘由让陈应怜强逼嫁给那土匪头子。巧的是,那土匪头子跟镇远侯亲自杀死了父亲。
沈应笙看向林柏言,一字一句道:“林小侯爷,您早知道这事了吧?”
“应笙,我父亲不是那种人。”
怀里的人已经彻底没气了,酒胤也没动,正戏谑地打量着他,沈应笙冷声开口:“既然如此,我们好好算算这笔账,银钱我早已还完,可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堂堂林小侯爷,天知地知,怎会连自家的事都不知道?”
“我当时不知道那人是你父亲……”
“呵,那你怎么敢说出你父亲不是那种人?”
沈应笙看向陈应怜又红了眼,咬牙刺了林柏言一剑,“林柏言,我到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想方设法对我好,原来如此啊!从此以后,各自走各自的道,从此不复相见。下次见面,我会亲手杀了你,顺便屠了镇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