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虐文女主，我大杀四方》意千颜

18、目标

　　梦易楠带江洛锦回到她租的房子，以江洛锦现在的精神状态，她不敢让江洛锦自己一个人待着。

　　整个路程，即使到家后。江洛锦一直保持着沉默，自己一个人抱着自己，藏在沙发角落。

　　梦易楠再次下楼，去买了些日常用品和果蔬。当她回来时，看了眼江洛锦，她依旧保持那个姿势。

　　梦易楠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七点，有些晚了。

　　她洗了点水果，切好摆盘，端到沙发前，递给江洛锦。

　　“吃点，垫垫……”

　　江洛锦没有回应，低低啜泣。

　　梦易楠看出她心情不悦。她静静看着江洛锦抹眼泪，江洛锦自从脱离剧情，恢复自我意识，就开始变得爱哭。

　　或许，哭不是主要，无能为力的感觉才是最致命的。自我意识的觉醒，也许有时，真的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梦易楠伸出手，替江洛锦擦去眼泪，她望着江洛锦，眼中倒映出她每一次的哭泣。

　　每一次，她都是无助的，哭的那么让人心疼。

　　梦易楠把手贴在江洛锦脸上，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做错了。”

　　“或许，我不该让你恢复自我意识……”

　　当江洛锦还是个恶毒女配时，她不必思考很多。可当她成为自己，知道这世界运行的规则真像。

　　首当其冲的是意识到自我的渺小。她只是个NPC，一个微不足道，被系统掌控众多世界中的NPC……

　　梦易楠：“无法改变当状的痛苦，很难受吧 ，对不起。”

　　“也许，不觉醒，当个剧情中的恶毒女配，也是件好事……”

　　“不……不！”江洛锦恐惧的直抖，她抓紧梦易楠的手，不肯松开，泪水早就不值钱的哭哭直流。

　　江洛锦：“我不要！”

　　“我宁愿痛苦无能，也不要任人掌控！你没有错，错的是剧本，是剧情。”

　　江洛锦铿锵有力，自信十足：“我要改变它！”

　　梦易楠望向她，很是心疼。说改变，如何做到。

　　一天的经历，疲惫，无能。

　　梦易楠感到深深的恐惧，剧本的形成根深蒂固，她们又改如何做，怎么做呢？

　　异想天开的事情想多了就是白日做梦。

　　“那你打算怎么做？”梦易楠问道。

　　江洛锦被问的不知所措。

　　在她们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目标，只是自我太过微妙，不值一提。

　　江洛锦抓着脑袋，摇着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些。

　　梦易楠：“我们很微弱，不过尔尔……蚂蚁的死亡，不会引起世界的震动……”

　　“不！”江洛锦反驳道：“你说的或许对，但当一堆蚂蚁，无数个世界的蚂蚁都去反抗，那蚂蚁也是可以撼动大树的！”

　　“但想做到这些，必须要有个领头的蚂蚁……”

　　“而且你不认为我们做的事情，很有意义吗？”

　　梦易楠不知该哭该笑，她拿起块草莓递给江洛锦，有些失落道：“洛锦，蚂蚁撼树，蚍蜉撼树……都是贬义词。”

　　“你用错地方了，这只会显得我们如此不自量力……”

　　“阿姨说的对，人，有时候就该认命……”

　　江洛锦不服气，打断梦易楠递来的草莓。草莓上还带着水珠，滚落在沙发垫上。

　　“命？”江洛锦道：“梦易楠，我问你什么算命？”

　　梦易楠没有回答她，也不知怎么回答。

　　她沉默一阵才道：“总之……人要学会放弃。”

　　“梦易楠，你这话算什么意思？”江洛锦上手恶狠狠抓起梦易楠衣领，警告道：“不是你最先唤醒我的吗？不是你最先要去改变的吗？”

　　她哭了，不为前方多么艰难，只为她的精神支柱坍塌。

　　当梦易楠穿来反抗后，她的生活其实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更改。

　　梦易楠是个有思想能力的人，为此她很爱梦易楠。这个给她第二次重获新生，有能力的人。

　　梦易楠给她的感觉，很厉害坚强，一种特有的吸引在她身上。

　　特别是，当梦易楠说，她要改变剧情时。

　　那一刻，她无比欣喜。

　　‘我爱你，我愿永恒追随你。’这句话，心口如一，是她恨不得每天对梦易楠说的。

　　可……

　　“梦……易楠，你怎么能这样。”江洛锦气愤的哭了，一天的情绪起伏失控，一整天的哭泣。

　　她好累……

　　好累，一种虚脱的无助蔓延。绝望被人放大，任何的奔溃比不上此刻。

　　给了她新生希望的人，再一次湮灭她的期望。

　　没有你，失去你，我江洛锦将再次坠入无底深渊，无人救助。

　　江洛锦想推开梦易楠，可她又真不要脸，她舍不得。每一次的哭泣，在江洛锦看来有梦易楠在身旁，都无比安心。

　　她很想去伸手抱着梦易楠，只是抱着，但她怕。

　　梦易楠没给她答复，她只敢在一定范围内小心触碰，或是等梦易楠主动前来。她才敢抱着。

　　虽没多久，但这已似乎成习惯，“梦，易楠……”江洛锦一抽一抽的，说不出来话。

　　梦易楠有些自责：“对不起。”

　　江洛锦：“我不想听你道歉。”

　　“我只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梦易楠：“我……不知道。”

　　“我很迷茫，我并不认为我们所做的是个有意义的事，反倒认为那是如此的痴心妄想。”

　　梦易楠沮丧道：“洛锦，人就该对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开始做不到的事，最好连尝试都不要。”

　　“期望，欲望，会一次次吞没我们，让我们认不清自己。等到那时，挫败……对我们的打击是难以想象的……”

　　江洛锦摇着头，不愿去听。她头一次强硬捂住梦易楠的嘴，强忍泪，把心中话脱口而出。

　　“没尝试怎么知道？失败就失败，我不怕。连尝试都不敢的胆小，才是我最不能接受的挫败。”江洛锦怒道。

　　“梦易楠，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不是这样胆小的。我爱你，真的爱你。”

　　“我爱你的勇气，你的果决。特别是面对贺潭时，你的所作所为。我一直认为你是……”

　　“是一个有目标反抗的人。”

　　梦易楠越听越惭愧，她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在旁人那里，有这样的评价。

　　这样高深的评价。

　　她试图戳破江洛锦给她的幻想，“让你失望了，我是个胆小，自私不能在自私的人。”

　　“失望吗？”梦易楠道。

　　梦易楠抿着唇，心中的苦楚难以言语。

　　江洛锦自嘲痴笑：“失望倒不至于。”

　　她心疼道：“我想知道你为何那么悲观，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封闭自己……”江洛锦伸出手，即将触碰到梦易楠脸颊时顿住。

　　她看向梦易楠，梦易楠眼中依旧是包裹自己的冷漠。

　　“你为什么不敢靠近我，你对我……绝非毫无感觉。”江洛锦两手捧着梦易楠的脸。

　　“你为何不敢接受我的爱，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江洛锦穷追不舍。

　　梦易楠挑挑眉，嘲讽一声，道：“你又明白懂了。”

　　她挣脱开江洛锦双手束缚。自己则上手拿起江洛锦一撸头发，在手心中捻了捻。

　　“我不喜欢人探究我的心思，江洛锦……”梦易楠晃动着手中的发丝，往江洛锦脸上蹭了蹭。

　　“你不怕吗？不怕被抹杀？”梦易楠还想说，被江洛锦打断。

　　江洛锦：“我不怕，我怕你伤心，我怕你对我没感觉。”

　　梦易楠未说完的话，被堵住。

　　江洛锦大胆起来，上前开始亲吻啃咬。她不想听，那就堵住她。

　　与上次蜻蜓点水不同，江洛锦经过一天的接触，她更是抑制不住。

　　脑子乱糟糟，梦易楠想逃避。

　　心脏……在疯狂跳动。

　　起初她还想推开，可江洛锦在吻上来之前，身体气息都滚热。

　　像铁块，散发热度。

　　当梦易楠要推开时，江洛锦的喘息呼吸，在她耳边吹起。燥热，引起身体反应。

　　……

　　身体软塌下来，无法反抗动弹。酥麻从脊髓传递蔓延神经。

　　江洛锦亲了一会，见梦易楠没有反抗，便开始得寸进尺。

　　当柔软滑腻的触感——在触碰到薄唇时，梦易楠疯了，她睁大眼。心脏疯狂直跳。

　　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滚！”梦易楠头脑一热，当她反应过来，手掌的巴掌已经扇了下去。

　　江洛锦被打后发了懵，爆哭流着泪。

　　不只她懵了，梦易楠也愣了。

　　她看着江洛锦红了的脸，率先安慰江洛锦：“对不起……”

　　江洛锦也没记仇，她抱着梦易楠不肯松手，嘴里大喊着发泄情绪。

　　“我爱你啊！你为什么不肯……你为什么！”

　　“为什么，唤醒我给我希望，又告诉我你做不到……”

　　梦易楠沉默不语，原来……她始终无法接受……与人亲密接触。

　　她轻轻拍着江洛锦的背。

　　心中的激动，被江洛锦直冲的质问转变。

　　是她的错，一开始她是真的想带着江洛锦反抗。可慢慢的，今天的经历。

　　让她越来越迷茫。

　　反抗？怎么做？

　　梦易楠在系统它们这里，是个异世界的宿主。

　　江洛锦是个被掌控世界的NPC。

　　她们有什么资本反抗？

　　8991系统掌控着她的命，主神系统掌控着她们的命。

　　但……江洛锦说的对。

　　过去的梦易楠怕这怕那，没有尝试何来成功。

　　梦易楠道：“抱歉，我的错。如果拯救角色意识，是你的方向，那我将陪你一起。”

　　江洛锦欣喜的笑着，“我爱你。”

　　梦易楠：“我的目标则是推翻……”

　　江洛锦再次亲吻梦易楠。

　　梦易楠：“唔……”

　　氛围开始变得微妙，呼吸温热不稳。

　　江洛锦红着脸分开，喘着气，她故意喷洒在梦易楠耳垂。

　　江洛锦在梦易楠耳边道：“你会希望我的……”

　　“会有接受我的……”

　　“那一天……”

　　门外，敲门声咚咚的……打断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