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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某振壓切長谷部的景趣十五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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楢紗吉本丸日常,壓切長谷部專場
八月初五的早上,時政來了新的活動通知。
主殿,大廣間內。
“追尋兔兔團子之裡可獲得景趣秋日庭院·十五夜……嗯,那麼誰要參加呢?”小烏丸把活動紙折本放下,封面印著一隻望月而立的兔子,讓刃難免想起了楢紗吉家紋上的躍之兔。
“老爺爺覺得這次活動就算啦,畢竟本丸已經有三個月亮在了哦。”三日月宗近提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春尖,白瓷杯中茶色明黃清涼,香氣馥郁。
“也請給我一杯。”鶯丸早就被茶香勾得心癢癢了。
不去管厚臉皮的三日月宗近和喪失鬥志的鶯丸,除去了輪番和擔任其他工作的刃以外,還剩下約摸十幾二十來刃,那便從中挑選吧。
鳴狐默不作聲地正要往身後的刃員掛牌寫上餘下刃的名字之際,有人站起來自薦了。
“我要參加這次活動!”
是壓切長谷部,只見他義正言辭地開口說了之後,直接上前把自己的名字簽上在表格中。
“如果有刃願意同往,那就來吧。”
雷厲風行般的動作,讓刃措手不及,等眾刃回過神來,壓切長谷部早就離開大廣間不知去向了。
“我也參加。”山姥切國廣也把自己的名字寫下,他盯著上方的名字看了一會兒,小小聲地說道:“我不會輸的。”
山姥切國廣走開後,江雪左文字起身也過去,但他沒有寫上自己的名字而是把自家二弟的名字給寫上了。
“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爭鬥。”江雪左文字想要不讚同地搖頭,但一想到宗三左文字那憂愁善感的樣子還是頓住了動作。
只要不見血,怎樣他都會幫助弟弟的。
鳴狐看了一眼表格上三振極化打刀的名字,最後把本丸中唯二的極化脇差和剛修行回來不久的不動行光給填上。
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娛樂項目,總是小心行事好點。
*
當天晚上,壓切長谷部領隊出發了。
一踏入活動地圖,迎面吹來涼爽的夜風,黑色的天幕中無雲亦無星。
幸好壓切長谷部早就備了提燈,古樸的銅製框架與琉璃燈罩,明亮的小電燈泡代替了蠟燭在照亮了前方的蘆葦蕩。
不過比起壓切長谷部的提燈,換上沒有極化裝備的山姥切國廣更引人注目。
那張在山姥切國廣身上長年必備,形影不離的白色被單此時正散發著七彩的柔光。
是的,七彩光芒,還十分有秩序地排列了由深到淺的色彩,甚至在山姥切國廣看不到的背後上還特意用了白色的馬克筆寫著“MY楢紗吉??”的大字。
在這烏漆嘛黑的蘆葦蕩裡,山姥切國廣宛如一朵盛開的熒光蘑菇,如此光彩奪目,令人震撼。
笑到不行的鯰尾藤四郎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臉色痛苦地趴在表情冷漠一看就知道憋笑的骨喰藤四郎的肩上。
宗三左文字眼神幽幽地撇了一眼那上面的字體後,別過了頭。
不動行光捂著臉,嘴裡說著要去偵查的話一路狂奔遠離笑點。
而披著被單的山姥切國廣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內心裡已然決定以後無論鶴丸國永說什麼他都不能再聽信了。
只有壓切長谷部,他的手握緊了打刀侟,一遍又一遍不甘心地看著那張七彩的被單,心裡不由有些落敗。
但是很快,他就想起了自己離開本丸前向自家主上保證過的事——那就是殺夠五十隻兔子!拿到景趣十五夜。
“一切都是為了主上,我會竭盡全力的。”壓切長谷部摸了摸貼近胸口的御守,想到楢紗吉會在本丸中等待,他頓時郁氣散去。
*
在層層茂密的蘆葦蕩中尋找一隻小兔子,著實是件不容易的事。
在壓切長谷部的身後,鯰尾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拎著一大串用油紙與麻繩包裝的江米糰子,期間他們還偷偷在壓切長谷部看不到的地方嘗了幾個。
口感雖然綿軟但不怎麼好吃,全因為這糰子沒蘸料沒味道。
突然壓切長谷部停住了腳步,提燈照亮的不遠之處的蘆葦下出現了兔子的影子。
壓切長谷部舉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下,遮擋的蘆葦被乾脆利落地切斷成兩節,可是兔子卻沒能被砍到,地面上又留下了幾包油紙。
“嘁。”壓切長谷部不滿地看著又逃跑的兔子。
已經不知道第幾次了,每次只能看到兔子的影子卻沒能砍到,一大堆的油紙包也不知道拿著有用沒用。
知道了這個活動難度係數低得可以,一開始六刃的隊伍慢慢被磨到只有三刃的小組,其餘刃都開始回本丸稍微休息一下再過來替班,惟有壓切長谷部撐住。
他不能就這樣兩手空空蕩蕩地回去,讓主上的期待一次次落空,他無顏見主人不說,這種結果還不如直接將他刀解來得痛快。
“來啊!斬吧!打倒阻攔主上的敵人!”
*
“哦哦,不愧是壓切長谷部呢,不過一個晚上就把活動任務做完了呀。”小烏丸看著從傳送法陣小屋回來的活動隊,除了飄著花精神飽滿的壓切長谷部,其餘刃皆是疲憊不堪的模樣。
小烏丸接過活動餘下的油紙包,他打開其中一看是江米糰子,想到了還有十幾天就要到十五夜了。
他抬頭一看,哪還有壓切長谷部的身影,就連其他刃都來了親屬扶著給帶回去了。
小烏丸吃了一口糰子,發現活動景趣也沒交上來,他搖了搖頭。
“所以長谷部去了小姑娘那邊邀功請賞了嗎……”
*
壓切長谷部確實是跑來邀功請賞了。
與他腦海裡想的不一樣,楢紗吉沒有在等待,而是早早熄了燈睡下了。
“主上……”壓切長谷部跪在她的門前,語氣悶悶地有些委屈,他不敢大聲說話也不願意打擾到主上的休息。
他只能懨懨地垂著頭,正坐在楢紗吉的門前。
不多時,屋裡亮了,穿著單薄睡裙的楢紗吉推門而至。
“怎麼了。”她的聲音低啞,帶著濃濃的鼻音。
壓切長谷部低著頭看著她的赤足與腳踝,臉上一頓發燒,深夜裡溫度比白日低了許多,因為他的急功近利,讓楢紗吉著涼了,那就真的罪大惡極。
“您怎麼醒了,出來不披衣衫要是著涼了怎麼辦?”壓切長谷部懊悔自己怎麼沒有像山姥切國廣那樣穿著為極化的衣服,好歹還能脫件外套。
“你在作甚麼。”被護著推進屋裡,楢紗吉坐到厚厚的墊子上又被披了一件外衫,她挑著眼皮,冷淡地看著壓切長谷部。
“我……”
壓切長谷部神情一瞬間緊張起來,他的手中緊緊地攥著那張景趣卡片,他張了張口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為您采來了圓月,主上。”最後,壓切長谷部垂首,雙手奉上了那張印著一輪明月的景趣卡片。
“……”
壓切長谷部感受著而後楢紗吉的指尖若有似無觸碰到的手掌,以及空了的手心。
說不出的感覺,卻有千萬縷的糖絲忽然纏繞住壓切長谷部,楢紗吉取走了景趣,在他心中掀起了巨濤般的驚喜。
“退下吧。”楢紗吉起身落下了外衫,壓切長谷部抬頭看著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紗簾後不見。
激動的心情漸漸平復,壓切長谷部意猶未盡地起身退出室內。
他看著漸漸又暗下來的屋內,對自己這次的表現還算滿意。
不可恃寵而驕,雖然他堅信不會有比他更為忠誠的刃了。
所以,主上呀,請再多點注意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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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啾咪的後事——
“所以如果不是長谷部君執著於殺兔子,可以更快完成任務,而不是後知後覺才發現是吃夠50個兔子落下的糰子才是正確的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