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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幸运”的一次过去 ...

  •   前情提要,关于上一章未来的看法我其实并没有特别的回答,啊,毕竟我根本说不了话嘛。

      而且就算我写在纸上也不会有人信吧。

      就像……

      诶?像什么?

      总之在瓦利亚的人来之前沢田纲吉的生活都异常的平静,平静到上课时觉得不对劲的沢田纲吉频频回头看我。

      嘛,千原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但我其实也觉得不太对,确实太平静了,与并盛无关,是横滨,费奥多尔没有什么大动静,我没办法报仇。

      今天是三四天才有一次的睡眠,我戴上眼镜,闭眼,进入了睡眠。

      啊,不太对。

      几乎是第一时间我就感觉到了梦境的不一样,这次的梦过于清醒,清醒到我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它是梦。

      而且像〇神一样,虽然是第三人称,但我依然可以控制我的身体。

      还有就是……

      梦中的脸格外清晰,是一个被我……杀死的人。

      我的母亲。

      我没有什么回忆过去的习惯,但现在的场景似乎是在催促我让我回忆一样。

      嘛,那就回忆吧。

      我的名字是千……啊不对,那时候,我是黎枫。

      黎明的黎,不是离开的离。

      与我的姓氏不同,我的前半段人生似乎都在自欺欺人,虚假到连现在的我想起都会觉得假到恶心。

      但我回忆不起来他真正的样子。

      在我的记忆里,父母虽然时而吵架,但多数情况下母亲都听从着父亲的话,他们给了我一个“美好”的童年。

      童年时期母亲脾气不好前都会叫我“离”,一遍一遍的说着是离开的离,她说我不是“黎”,是“离”。

      但是可能是我选择性的遗忘了,在我的记忆中只知道隐隐有着这么个事,具体的话已经记不清了。

      至于黎离什么的,可能这就是我喜欢玩谐音梗的原因(?)

      总之童年的我是幸运的,相比较我那脑子有病的父亲和被父亲搞得脑子有病的母亲,至少我算是一个正常人。

      应该算是吧。

      我很聪明,学习对我而说没有难度,就算父亲离开也并没有影响到我……吗?

      嘶,我好像忘记太多了,父亲离开的时候……

      母亲好像在笑,但是好像也在哭,我……

      哦对了,那年我12啊,我心理有问题就是那个时候啊,但是我好像忘了,我为什么会……等等,我…是什么病?

      我好像忘记了。

      我忘记的好像有点多了,总之那之后我们家里没有一个正常人。

      为了维护家庭的和谐和我健康(?)的生存环境,我隐隐有了奇怪的能力,和那个男人或者说我的父亲一样的能力。

      通过言语,行为,环境,控制人心的能力。

      和那个把我原本正常的母亲变成一个疯子的男人不一样,我是年幼的,能力远远不及他,但是足矣给我一个良好的环境。

      还有一个“正常”的母亲。

      正常并不是对比起普通人,而是我幼年的构想中真正会解脱的她。

      那阵我心理问题还挺大的,不止紫餐,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算紫餐。

      控制着我那个脆弱到没边基本只剩下一点自我意识的母亲对我进行暴力。

      某种角度的家暴也说不定呢。

      那个时候的我想法大概是

      ‘我为什么要活着’

      ‘我就算死了也浪费’

      ‘我就是该死掉的垃圾’

      这种想法之间回弹,总之非常负面。

      控制着母亲施暴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我的“赎罪”。

      毕竟我从出生开始就给她带来苦难了。

      这是我的罪有应得。

      不过她似乎不是这么想,每次施暴之后会哭着和我道歉。

      我即使头破血流也还是面无表情,这不是她该道歉的,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但是并不是我的“赎罪”,她把我带去了医院看心理医生。

      虽然我觉得她比起我是更需要看的那个,心理医生让我做量表,我毫不犹豫的做出了正确答案。

      虽然按理来说这种东西是没有什么正确答案的,我只不过是选择了正常人会选的。

      也可以基本说和我完全相反。

      睡眠,心理,关于社交的看法,有没有生理性问题。

      我答完之后脸上摆着虚假的笑意看着医生,医生看着刚刚打印出来还带走热气的纸张。

      他皱了皱眉,严肃的看着我。

      “黎枫同学,请你好好答题,你现在的状态和答案完全不一样。”

      当时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笑了出来。

      我看着他严肃的样子。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对于自己的状态也不是很清楚,对于我所做出的答案我会产生质疑。”

      医生还是看着我:“那你为什么要来医院。”

      我没有回答,而医生看着我也只是叹了口气。

      “再去电脑那里做一份吧。”

      我乖巧的去到了电脑前,重新量表测评。

      最后是中度抑郁,中度焦虑。

      医生象征性的问了我一句要不要住院,我摇头拒绝。

      随着我踏出充满消毒水味的房间,在外面等候的母亲也立刻上来。

      ‘请谢*春到三号诊室就诊。’

      等候厅里传来了声音,

      是母亲的名字,她听到这个名字呆了呆,然后笑道:“哈呀,真是的,竟然还有和我撞名的人呀。”

      我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笑,看着她的悲伤,还有迷茫。

      “妈妈,我怕那个男人给你……”我说着说着突然语气中断。

      母亲的脸上仍是笑容。

      但是又马上接上话“总之我顺便给你挂了个号啦。”

      母亲顺从的去了诊室。

      而我代替了她的位置,在座位上等待。

      最终妈妈是中等的睡眠问题和焦虑,医生开了点安眠药。

      当时的我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也说不定呢?但是可惜,只要不将现实摆在我面前,13岁的我是不会信的。

      一周过去了,母亲一如既往。

      一个月过去了,依旧一如既往。

      然后,母亲死了。

      说起来,也算是被我亲手杀死的啊。

      我泛起了对于自己的丝丝嘲讽。

      心理检查做完后,我对于母亲的答卷,或者说是状态并不满意。

      一个有基础判断能力的人都会明白的一件事,当人遭遇重大变故的时候心理都会发生微变,而母亲却是一点没变。

      父亲离开后的母亲按我的感觉来说就像是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一样,但是她还有爱,还给了我好多好多的爱。

      这些爱和母亲的空洞让我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像一个指令只有爱的机器人一样。

      我试探性的解除来自我的控制,母亲还是那个样子。

      是错觉吗?

      一个月,为了不让医生后面复检发现什么,我开始慢慢解开控制。

      一切还是那样子发展,除了我身上的淤青在慢慢消失,直到某天晚上,母亲的房间里传来了哭泣的声音。

      和她以前的样子相比就像机器人出现了故障,但她不是机器人,她不应该是,她是人。

      抱着就看看的想法,我推开了那扇门。

      我看见了她脸上悲伤的表情,里面包含了无数负面情绪,可她看到我的一瞬间明明眼泪还在脸上却转过头来问我。

      “小阿离,怎么啦?做噩梦了吗。”

      我看到这一幕后退了半步,离开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母亲的哭泣声又开始了,我和她都一夜无眠,而我也隐隐想到了真相。

      无论是打我的,还是关怀我的母亲都是假的,真正的她在哭啊。

      我沉默的忽视半夜的哭声,直到学校的考试结束。

      我彻底解开了我对母亲的控制。

      冷眼看着她疯狂的撞着墙面,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看着她那副想要让自己被杀死的样子,嘴中还在咒骂着我和那个男人。

      而从她口中我也略微知道了他们婚姻的真相。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白痴和一个人渣一见钟情,干柴烈火,闪婚,婚后发现并不幸福,但人渣不舍得离婚,于是生下来了我。

      让孩子牵住母亲,他成功了一段时间,可后面为数不多的母爱耗尽,我像是一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他们都不爱我。

      或者说

      我是母亲苦难的根源,那个男人利用我牵制住了母亲,后来利用母亲内心的漏洞一整个控制。

      而那个男人爱他胜过爱一切,非常极端的自我主义者。

      我不是在希望下诞生的孩子,没有生长在爱里,我的好运使我在母亲强烈的排斥和一次次吃药中没有死去。

      但是……这样还不如去死吧?

      明明同样降生在这世上,为什么唯独我这么“幸运”呢,两个疯子生出来了一个正常人,“幸运”的有着父亲控制和观察人心的能力,甚至不能给自己一个死亡的理由。

      我过于“幸运”,喜欢我的人很多,各个方面都很完美,所有人都告诉我要好好学习,报效社会。

      可是这样的我,为什么偏偏会不幸福呢?

      我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想法。

      第二天夜晚,我又一次进入了那个房间,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看着逐渐平静的母亲,我开口了。

      “这里有一把刀,杀死你一切痛苦的起源,或者杀死你自己。”

      我抬头,明明内心万分悲伤却意外的冷静,甚至内心深处有些想笑。

      “由你选择。”

      我把刀丢到了地上。

      没有开灯,但我可以看见锁上的窗户外投射的月光,光照射到了水果刀上,刀仿佛在发光。

      而背对着月光的母亲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缓缓的把刀拿起,走向我。

      我内心隐隐有些解脱,哈,终于来了吗?

      她走到了我身前,就在我以为那把锋利的刀会捅向我的时候,刀身转弯,直直的刺入了她自己的身体。

      “对不起。”

      “谢谢。”

      “再也不见。”

      “小阿离。”

      她吐出这几个词语后用劲把水果刀向下划,她死了。

      咚的一声,尸体倒地,鲜血逐渐在地板上扩散,而我耳旁嗡鸣,眼前发黑,后退几步,靠在了墙面上,最后无力的下滑,晕倒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记忆已经开始慢慢模糊,只记得入目的白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就此回忆结束。

      依旧身处梦境的我人称回到了第一视角,眼前的景象已经变化成了秋日的落叶。

      我心中感叹偷窥别人的变态真多,还有把自己的过去给人当舞台剧表演,嘴上却开口说:

      “满意你看到的我的过去吗,陌生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幸运”的一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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