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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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几天大堂后，江游终于等到了新的一轮岗位轮换。
他自愿和文叔交换工作岗位，张开双手奔向他的厕所。
反派连续一个星期直升飞机上下班，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游已经失去了第一天期待见到反派的激情。
江游到工具室领取厕所用品，目瞪口呆地接过某大牌香薰挂片。
他就说为什么每次去厕所都有种去逛奢侈品店的感觉，原来都是真金实银熏出来的。
不愧是上市公司，出手真大方，都能在厕所卖lv了。
换了几层厕所的香薰挂牌，江游被腌制入味，变成一个行走的omega。
男厕倒也没有多脏，只是下午四点左右打扫隔间都会满员。
“经常杀人的都知道……”
声音截然而止，应该是连接蓝牙耳机。
“TIMI……”
没了声音，应该是静音了。
“你好，奶茶放前台，谢谢。”
江游听着各种各样的声音退出厕所，果然厕所摸鱼是上班族的常态。
四点过后是最难熬的时间段，过了午休两个小时，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五分钟后，摸鱼的人齐齐从隔间出来，还不忘洗手匆匆忙忙回到工位上。
江游不明所以，眼熟其中一个人，正是那天给他调查问卷的实习生。
“你们在厕所拜了把子？不求同进只求同出。”
实习生小安说：“公司大群前台发消息说董事长来公司了。”
说完后他慌里慌张地回到工位，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五十八层是两位领导所在的楼层，董事长一定会来这一层，所有人严阵以待，神色凝重地看着电脑。
曾经江游也是这里打乱码的一员，每次领导来公司，前台都会在大群里通风报信，手上没事干的人都能给你打出三千字的报告。
今时不同往日，江游成了看热闹的人。
叮咚，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一行人。
乍眼看过去几乎都是中年人，个个西装革履，尤其是走在中间的那位，一丝不苟的背头，夹杂着肉眼可见的白丝。
眼神深邃而锐利，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从容和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由地心生敬意。
不出意外这位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主角攻和反派的父亲。
中老年版的霸总。
他们目标明确直奔反派办公室。
江游依稀记得原文中这些董事们也是主角相爱路上的绊脚石，一直借用反派的名义去干扰主角，做一些幺蛾子。
等所有人都进办公室后，工位上的键盘声小了不少，每个人纷纷拿出手机八卦。
江游拿着扫把游荡在工位附近，听着员工们小声说着八卦。
“董事长怎么忽然出现在公司，身边带着一群老董事，难不成公司真的要发生大变动？”
“不会是大少和二少明争暗斗把董事长给惊动了吧，我听说二少没上班几天就把各部门的顶尖人才叫进办公室单独面谈，估计想笼络人心。”
“我发现那几位董事和大少走得近，应该是二少的所作所为被大少的人捅咕到董事长耳里。”
“咱们董事长每次年会上台都要讲一遍贺氏团结友爱，不允许内斗，哎，二少行事过于高调了。”
江游听完八卦后连忙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准备和反派在厕所面基。
【为什么要回厕所，你这么笃定反派会到这里？】
江游说：“我刚刚看到助理捧了好几杯热茶，电视里每次上演挨训都会被泼水，不出意外，作恶多……美丽善良的反派会被他爸泼水，到时候我就在厕所准备伏击。”
“别人的人生是旷野，我的人生是厕所。”江游严谨地补充，“男厕。”
*
贺董进来之前贺洛城正在和产品开发部的技术人员面谈。
贺洛城双手交叉随意搭在桌上：“你知道系统吗？”
技术人员以为贺副总考察他对公司开发产品的了解，一口气将产品的系统详细地说了出来。
贺洛城问：“最近你们部门有没有考虑开发新的系统？”
技术人员正襟危坐，这可事关公司核心机密：“目前还没有，如果贺副总有提议的话，我们可以根据你的要求完成。”
“或许……”贺洛城看着对方不敢直视领导的眼睛，“你知道反派系统吗？”
技术人员：“？”
他晃了晃脑袋融合脑浆试图听明白贺副总所说的话，这是什么高级C语言。
贺洛城看到他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天选之子。
他拿起印章重重地在纸上盖章——OUT。
姚助理推开门：“二少，董事长来了。”
贺振峰蹙着眉朝办公桌走去，还没说什么就看到纸上盖着一枚红彤彤的印章，他拿起来随意翻开了几眼，都是他大儿子手底下的人才。
“暗杀名单？”
他这个小儿子越来越厉害了，光明正大地在公司搅动人心。
贺洛城抬眸扫了他们一眼，参他一本的主人公都到齐了。
“one by one而已。”他对技术人员说，“好好在我哥的手底下干，给你加百分之三十的工资，努力给我哥赚钱，大哥吃肉我喝汤。”
技术人员莫名其妙地进来，莫名其妙加了百分之三十的工资离开。
所有人坐在会客沙发区域，每个人脸色严肃，等待贺振峰给纨绔二少开批斗大会。
贺洛城看了眼腕表，主动找骂：“才四点十五分，爸，这么早从水库回来，你今天空军了吧。”
贺振峰：“……”
钓鱼佬听不得空军这两个字，贺振峰从口袋拿出手机翻找图片，随后递给贺洛城。
“这是我今天钓的鱼，最大的有三斤二两，今晚回家让厨师给你们炖鱼汤，一饱口福。”
贺洛城闭眼夸：“这鱼长得眉清目秀，看起来真像一条鱼。”
董事们并不想看到父慈子孝的画面。
董一强行融入话题：“优秀的鱼离不开清澈的水资源，如今保护地球环境人人有责，二少连续一个星期直升飞机上下班是不是过于铺张浪费。”
贺洛城点了点头认可：“明天开始陈董地铁出行，把公派的司机收回来。”
董二紧跟其后：“二少连续一个星期早退，是不是太不把公司的规章制度放在眼里。”
贺洛城再次点头认可：“明天开始实行打卡制度，一视同仁，董事们也一起哦。”
董三锲而不舍：“二少年纪甚小，玩心泛滥，副总这个位置力不胜任。”
“好的，从明天开始你就是贺氏的副总，我爸的小儿子。”贺洛城抬手指向他爸，“叫声爹吧。”
“……”
姚助理端着热茶进来听到他家二少以一敌百。
他即将禀告皇后，二皇子在朝堂之上和众臣舌战群儒，威风凛凛。
皇上龙颜大怒，抬手拿起一旁的杯盏……
姚助理以身护主挡在了二少身前。
滋啦一声，浇给。
他手上的杯子没来得及放下，往后浇了二少一身茶，而贺董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行刺。
贺洛城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红茶，刚好身上的香水味淡了，补上茶香。
“姚秘，你是卧底吧。”
姚尚伟诚惶诚恐：“请苍天，鉴忠奸，我绝无二心。”
在厕所无所事事的江游忽然听到系统播报。
【主角感情进度5％。】
啊，主角的感情怎么突然进展了这么多。
江游掐指一算，指关节霹雳吧啦作响也没算出来。
算了，进度条不要白不要。
江游迫切地问：“这次解锁了什么功能？”
【解锁功能以百分之十为单位。】
江游提出异议：“那时候的百分之一怎么就有隔空取物的功能。”
【安慰奖。】
【距离目标还有10米。】
江游一惊，反派朝厕所走来了。
他拿起推车上的皮搋子一头埋进了隔间，默默等待反派的到来。
【距离目标还有7米。】
【距离目标还有3米。】
哗啦啦，反派在外面打开了水龙头。
他和反派只有几板之隔。
【滋滋滋~】
江游心里问：“干嘛呢？”
【准备放个烟花庆祝。】
江游呵斥：“掐了，最忌惮半路开香槟。”
系统消停了。
江游紧张地呼出一口气，即将面对全文中最大的反派还是有点紧张。
“帮我数个三二一，数完我就冲。”
【一。】
贺洛城清理完身上的红茶，直起身子从镜子里看到一个保洁拿着皮搋子从隔间冲出来。
又来一个行刺的。
戴着黑色口罩，气势汹汹，用皮搋子对着他，似乎是想把他当马桶通一通。
偷袭不成，江游尴尬地刹车停在原地，在镜子里和反派大眼瞪大眼。
这也让他清楚地看到反派的样子。
男人微分碎发，眉眼天生自带冷感，似乎对任何一切都提不起兴趣，五官俊朗矜贵，神情闲散又淡漠，对江游的突然出现并没有表现出慌张。
那双节骨分明的手垂放着往下滴水，被他轻轻一弹洒在洗手盆上。
江游：“你怎么数的数，三，二被你吃了？”
【前两位是在心里数，发现我没有心。】
贺洛城不关心地收起眼神，走到纸巾盒前抽出纸巾擦手，然而发现纸巾盒空了。
江游顾着看热闹没干自己的本分工作，忘了把纸巾盒填满。
他把手放进口袋，心道：“给我哪张纸巾，很急！”
【叮咚，来咯。】
江游从口袋拿出一张纸巾递给贺洛城，过分地谄媚：“贺总，擦擦手。”
来了，来了，准备对接。
贺洛城没想着拿保洁的纸巾，但听到对方的一声贺总，心情微妙。
这是他来贺氏这么久的第一声贺总。
不得不说，没加副字听着真悦耳，听得他都有点想重操旧业当反派了。
贺洛城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巾，手指放在纸巾上和江游的手指隔着几厘米。
很见外且带着生疏的正常社交距离。
江游见状在他还没有拿走纸巾的时候，手下意识地向前探了探，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对方的手。
转瞬即逝。
【距离目标0米。】
江游昂首挺胸像只胜利的战斗鸡离开厕所。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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