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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拓跋宏的困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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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到太阳快要落山时,拓跋宏和华夏才回到皇宫。一起去太皇太后的格清宫请过安后,拓跋宏回到自己居住的福熙宫,任由随身小待小安服侍更衣摆膳。
小安年岁和拓跋宏相当,是拓跋宏童年时期的玩伴,他聪明伶俐,很讨太皇太后的欢心,再加上少年的拓跋宏几乎没有表现出过对权利的热衷,所以,小安虽然可以说是拓跋宏的心腹,太皇太后也一直没有动他。
“陛下,那可恶的贺赖信又到太皇太后那里说您的不是了,你还没回宫,他都已经来福熙宫耀武扬威过了,还说什么华侍讲整天不教你为帝之道,只带你出宫和一些下等戝民混在一起。”小安趁拓跋宏用膳的时候替主子鸣不平。
少年并不生气,微挑眉梢,语气淡淡的道:“小安,贺赖大人是候爵,你怎么可以直呼名讳,越来越没规矩了啊。”
小安才知鲁莽了,不说现下有这么多宫人在,就是只有和主子两人时也要防止隔墙有耳。只是今天等了主子一下午,提心吊胆,才有点心急了。那个嚣张的贺赖信,仗着自己的贵族身份,还有继承来的候爵,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估计宫里也没有多少人喜欢他。
“太皇太后留下了华侍讲用晚膳,估计是要他明天代为责罚朕了,唉,朕还只是个小孩子呢,只是出宫玩一天,为什么还有人要去祖母那里搬弄是非啊!真是无奈。”
看着主子又装要爱,小安都欲哭无泪,真不知道是谁上一瞬还说不要没规矩,下一瞬间就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感叹上了。
用完膳拓跋宏都要看一会书才会休息,寝殿里只剩小安一人。“小安,你说一个人要怎么的情况才会从古板的木头变成有血有肉的人精?”他帮忙宽衣服侍拓跋宏睡下后,正要退下,不想拓跋宏竟然有此一问。
小安嘴角微翘,“陛下,以奴才看,有两种可能,第一嘛,他本来就是人精,为了某种目的不得不装木头,时间长了厌烦了,或者目的达到没有必要了,就显出本性。第二,假设还是他本是人精,看透世事,不愿与世人同流合污,装做木头,突然有一天遇到明主,就不知不觉中显出他原来的本性了。陛下,您说奴才说的对不对?”一番话徐徐道来,没有很强的逻辑,却也有几分道理。
拓跋宏合起书,冲小安鼓励的一笑,“是了,朕也觉得是第一种,他本来七窍玲珑,却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受命于人,他的主子在必要的时候让他显露或古板或者灵巧的一面,来达到他们目的。”想到这半年来华夏的反常,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太皇太后看出自己已渐渐懂事,才让华夏对他好,大多数少年心性都是只要有人对自己好,就把他当知己,什么话都愿意以他讲。祖母,如果真是这样,您还是太小看我了,您可能忘记了我是出生于皇家。
“陛下说的是华侍讲吧,奴才也看花侍讲这半年来不似以前,以前他是太皇太后的爪牙,只想让陛下永远处于无知的童年,只要陛下装乖巧就可以让他们放心。现在的华侍讲好像多了人情味,他会带陛下出宫,让陛下了解世事,面对陛下无敌可爱的笑脸时好像会露出一丝了然的笑。陛下,你说是不是奴才多心了?”小安终于有机会发表自己的看法,把这半年来对华夏的印象全部倒了出来。
拓跋宏突然感觉心跳有些不规律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过着,怎么就这么累,他把书递给小安,道:“算了,你下去吧,对谁都不要提起此事。”
正是发觉华夏知道自己只是装乖巧,今天在贺楼家才故意暂露蜂芒。如果华夏对太皇太后忠心不二,这半年来对自己的好都是太皇太后授意的,那么,今天太后听了贺赖信的夸大其词和在暗处跟他们出宫的待卫的说词,就会以为他拓跋宏毕竟还是个小孩,由这半年的相处,自以为华夏已是皇上一党,已经有了和太后相抗衡的力量,就开始沾沾自喜。她会更不把拓跋宏放在眼里。
可是她竟然留下了华夏,用晚膳的借口,是何用意呢?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她对华夏这段的表现很不满,才会借有今天的导火线发作。贺赖信临走时的那句“不负太皇太后所托,把陛下教导的很好”可是还言由在耳。
华夏,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是不是我还太小,才会想不到一个合理的可能来解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