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种新生活 ...
-
十新的生活
军队里的生活枯燥而乏味，每天几乎重复着同一件事情。早上起来洗漱过后，做操，吃饭，上午跑步训练，中午吃饭，午觉，下午学习枪法。唯一不同的是，每天晚饭后的交际训练倒是很有趣。
每天晚饭过后，女兵们把饭桌撤走，就在食堂里，排成两排，由□□指导联系交际舞。大家分成两队，一队走男步，一队走女步。大家互相模仿彬彬有礼的男士，邀请心目中的女子跳舞，经常笑作一团。
每天的这个时候，是气氛最轻松的时候。既不用穿统一的军服，也不用在乎军队中的纪律。只要音乐一响起，不论是欢快的还是缓慢的，女孩子们聚集在一起，都会暂时忘记自己是个军人。
但是快乐的欢愉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每当到了月末考核的时候，是最紧张的了。考核内容有各项搏击，短跑和打靶，在枪林弹雨中训练出来的女兵们，都力争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
方菲在枪法上是毫不含糊的，一般的时候没有压力的训练，三十发能够做到全中，五十发误差在三发上下，这种傲人的成绩是方菲最引以为自豪的。
在搏击这一项上，方菲就成绩平平，方菲身材不是那么高大，经常在近身搏斗的时候吃亏，教官也看出这一点，于是在档案上记录，不适合单独行动，建议搭配体力好的搭档。
到了训练期结束，三十个女孩子并没有完全合格，剩下的只有不到二十个人，这些人被分成了三队，分别奔赴北京、南京和武汉。方菲理所当然的被分在去南京的那一组。
在临走以前，每人手中被发了一个档案袋。
芳菲打开来看自己的档案，“花百灵，接洽人，中央银行经理，李先生。”
临走的时候，领队的教官特意吩咐，“所有人都把军服脱掉，换成便装。所有人从今以后，忘掉自己的本名，并且不能向外人透露自己任何真实的档案。”
教官一声令下，大家都匆忙换衣服，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家里说一声，便像紧急集合一般，踏上了去往南京的火车。火车的卧铺车厢里散发着木头的气息，同行的其他姐妹都很安静。
在火车上过了几天几夜，大家都过于无聊了，于是互相聊起自己未来的身份。几位姐妹都是以鸟类名字命名的，百灵，黄莺，还有雨燕。
大家聊着，伴随着汽笛的轰鸣，漫长的旅途就结束了，终于到了目的地。
到了南京，一下火车就有专门的人来接。方菲被一个中年男子叫住，问清楚了姓名，又看了手中的介绍信，于是带她上了一辆黑色的吉普，两个人在车上闲聊了几句。
“我带你去银行”那人说。
“啊，又是在银行”方菲小声道。
“怎么？你以前在银行做过工作？”那中年男子问
“也不算做过事……”方菲刚想说她参军之前，就是银行老板推荐的，但是一想到在火车上，已经被告知了，不可透露参军的事情。这属于机密。
于是方菲说“我认识一个银行的老板，和我爸爸关系很好。”
“呵呵” ，那人笑，“是么？”
说话间，车子颠簸着开到一家银行外面，停下了。
“你们有规定，不允许透露任何消息，不是么？”那人转过头来，冲芳菲笑了一下，还算是位和蔼的大叔。
“啊……是的”方菲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要解释一下，自己说的不是真的？
“我姓李，我就是你的接洽人。从今以后，你的身份就是我的侄女。”
“可是我也需要你的证明”芳菲说
“我们去办公室”李叔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芳菲说“这也是教官吩咐的，一般应该不会弄错，来之前的档案，都记得倒背如流，任何人问起都不能答错的。”
“很好”
说着两人走进来，从后门进，走小楼梯上三楼，转过来是一个走廊，走廊第二个门是一间办公室。
“这就是我的办公室了，我去取东西，你在这等我。”李先生说完，给方菲看了他的日常文件，还有印章手戳，一切东西都能证明，他就是方菲的接洽人。
“那么，你叫什么？”李先生问
“……花百灵”
“那你叫我什么？”
“……姑父”
“很好”姑父接着问“花小姐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
“听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是从哪里来？”
“我从英国留学回来”
“哦？那你的父母呢？”
“还在英国。”
李先生点点头“以后不要拘束，你在南京孤身一人，有位姑丈照顾不好么？”
接着又说“别忘了你是花百灵，以前的名字忘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一种新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