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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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之后的对战，路上我又摘了些橙橙果和文柚果。和布拨们一起玩的林中空地比我想的还要离河边更近，这大概就是利欧路站在森林的入口处呼唤也能被布拨听到的缘故吧。
把装着树果的塑料袋放在石头旁时，我都还在思考该如何和利欧路对战。先前问出了利欧路的部分技能池。从电光一闪、金属爪到本系的碎岩、踢倒，我毫不怀疑它会的技能根本不止四个。
放好东西，深呼吸几下，我看向利欧路。它以充满战意的眼神回望着我。于是，战斗开始。
我努力试图寻找先前的感觉开出野兽变身之技或强化咆哮之技，但很可惜，正如我心中所预料到的那样，我根本没法稳定开出技能。到底缺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该专心处理战斗了。
打着打着，就能开出技能来了，对吧？很可能我有个技能槽之类的东西要攒，攒满了就水到渠成了！
由于利欧路主要的技能都是近身使用的，所以我猜它会先用电光一闪拉近距离。电光一闪在游戏中是必定先制的技能，换在现实里的表现就是速度很快。电光一闪的伤害并不高，所以，如果能成功挡下这一击，我就有了反击的机会。
我想过趁机拨沙干扰视线，但又想起利欧路有个作弊一般的波导感应同样可以开视野，甚至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于是还是作罢。
可战斗并不会总是如我想象般那样进行。
利欧路没有动，而是双臂交叉宛若聚气的模样。我立刻反应过来它是要使用能够能力上升的技能，却一下想不起这到底是什么技能。脑子里比较熟的龙舞和剑舞之类的变化类技能也不应该是利欧路能学会的。
唔，这种技能不是跟强化咆哮差不多吗？怎么利欧路就能在开场使用啊！可恶，吃了世界观不同招式使用方式也不同的亏！
不太清楚它到底提升了什么能力，但想来应该是攻击方面的。大概是平时相处时的感觉和对利欧路与炭小侍对战的回顾，我认为利欧路是会以攻代守的战斗风格，进化了也是爱用近身战的类型。
先手强化，好坏！明明和炭小侍打都没用过！看来利欧路正如它所说的那样全力以赴。
不过这是好机会，不容错过。我便趁着利欧路强化的空隙欺身而上，试图抢先造成伤害。
亮出的尖爪虽说无法凝聚属性能量来加强威力，但也不容小觑。和往常一样，我十分不讲武德地往利欧路的面部抓去。
倒也不是对打脸有什么特殊情结，只是我感觉打脸会比较痛。也就是所谓，弱点攻击吧！
当然，如果我有能力的话，肯定会优先选择攻击四肢。就像打冰牙龙废了那跳来跳去的恶心前爪就能让后面的狩猎顺利许多，部位破坏还是更重要。可利欧路的四肢相对来说目标太小，也感觉使不太上力，综合下来目前还是打脸的收益更高些。
利欧路身遭爆发出一阵红色光芒，正是成功使用技能后能力上升的标志！
使用招式时的硬直结束，我的爪尖已近在眼前。利欧路的反应比我想的要快多了，立刻后仰头颅避开这一下，让我的爪击落在了它的吻部上。
几道血痕显现。抱着之后很可能难以再有这么好的进攻机会的想法，我一出手就是全力，却只能留下浅浅的痕迹。呃，可恶！没有武器单凭爪子能造成的伤害还是太差了！
几乎是下一瞬，它蓝色的爪上就聚起白色光芒，凝结成了利爪形状向我狠狠攻来——是金属爪！
不，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思考利欧路到底使用的是什么招式的余地了。利欧路的速度要比炭小侍快上太多，判断它用的是什么招式只会拖慢我的反应，把我本就不多的优势消耗殆尽。总之，只要躲开，然后反击就行了吧！
迅速旋身避开这一下金属爪，力道没有落在实处的利欧路便重心些微失衡地向前倾斜。我立刻站稳步子，弯起肘部自上方重重击下。要是能把利欧路打倒在地，就能够为自己争取出招机会。
利欧路显然通过波导知晓了背后的这一击，因为它试图蹬地前扑来闪避。果然，呆呆地硬吃全部伤害，这种事是不会出现在似乎身经百战的利欧路身上的。但可惜，它的动作还是没能快过我，最后还是硬接了这一下。波导真的好作弊啊。
我这一下的想法很好，可我对我们俩的力量差距并没有非常直观的认识。我以为这一下肘击能让它摔在地面上，但利欧路只是身形略微一顿，旋即前爪触地一个翻滚离开了我的攻击范围，转身重整姿态。
我的这一下根本不痛不痒。它甚至还有闲心点评一句：“艾露的力气好像有点小。”
“……我才刚破壳没几天吧喵！”我愤然。
利欧路露出被提醒后恍然大悟的神情，真心实意地道歉：“抱歉。因为艾露很厉害，我就忘了这一点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更火大了！等等，火大……？
光说战意对我这个和平年代长大的家伙来说实在是模糊不清，如同播片里那样无论面对什么对手都能随时随地激起心中战意的操作，更是天方夜谭了。但是在战斗中的怒气所引发的上头冲动，“想要狠狠修理一顿那家伙”的想法，怎么不是战意的一种呢？
冥冥之中，我抓住了那一点灵光。
就像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之后的一切都是如此自然——
——将理智化作薪柴，战意如火焰般燃烧。
——
看艾露忽然垂下脑袋时，利欧路收住了出招的动作，心里是有些许担心的。是不是战斗的烈度对于艾露来说太高了呢？因为先前说了不会留手，对于这场战斗，利欧路确实是实打实地使出了全力。艾露的应对也让它觉得惊喜。
凭心而论，在它像艾露这么大的时候，别说战斗了，连生活都还懵懵懂懂的呢。填饱肚子都是靠的布拨投喂。如果艾露成长起来的话，一定会成为一只强大的宝可梦的。
但那是成长起来之后。
利欧路后知后觉地有些懊恼。毕竟以它孜孜不倦四处对战磨炼出来的能力，全力和艾露战斗确实是不太公平。
波导里感受不到艾露的情绪变化，让它不知如何是好。对总是步伐坚定的它来说，每次难得的手足无措，似乎都是因为这只偶然捡到的，已经被视作家人的奇怪宝可梦。脑中迅速思考着，利欧路正想开口，波导反应中传回的前所未有的反应却让它止住了一切动作。
巨量的不知名属性能量勃发，黑红雾气缠绕于周遭，将其中的身形彻底包裹。混乱但鲜明的情绪从艾露的方向传来，利欧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摆出了格斗架势。
雾气散去了。
熟悉又陌生的身形立在原地，面容已被黑暗全然覆盖。原本是眼睛的位置骤然亮起两点红光，额角逸散的暗红能量火焰般飘摇着。那副模样，宛若……
……恶鬼。
感受到波导中如烈火般的战意与杀意，利欧路握紧拳头，心中不由得划过一个让它感到恐惧的念头：
——艾露，还在那里吗？
而就在那思索的一瞬，鬼猫前踏，下一秒聚着不详红光的爪尖已然探至眼前。
好快！
利欧路瞳孔微缩，双臂交叉架开这一击，面色更为凝重。力气也变大了……等等，这该不会是艾露之前说有“一点点”后遗症的技能吧？这叫一点点吗？！
事已至此，只能先打倒对方，然后再想办法唤醒艾露的理智了。念头急转间，利欧路握紧拳头，一发碎岩笔直击出。鬼猫迅速伏身，四足着地前扑翻滚，刹那就从视野之中消失。
利欧路并不惊慌，它看得分明。
因为完全失去理智凭本能战斗，所以忘记了还有波导的存在吗……你可是像火炬一样明亮显眼，怎么可能看不见！
使用爪击时需要站起身，于是便是最好的机会。无需回头，拧身扫腿便是一下踢倒。猝不及防下，鬼猫被踢翻在地。趁着倒地，利欧路一爪报一爪，使出了金属爪。
见势不妙，摔得还有些晕晕乎乎鬼猫试图就地翻滚回避。但太迟了，利欧路已经凝聚完钢属性能量，让它吃下了这一击金属爪。先前使用自我激励提升过双攻，这一下比寻常可要痛得多。遭受重创，鬼猫额角飘摇的红光都肉眼可见的萎靡不振起来。
见状，利欧路立刻趁胜追击，打算再来一次金属爪，却没料到这正中对方下怀。金属爪前摇稍长，鬼猫暗地里已经微微撑起身体，正看准了利欧路的出手时机，侧跃翻身，迅速杀回。
这下让利欧路蓄势过的招式狠狠落空，又一次失去了身体平衡向前倾倒。
好熟悉啊，之前是不是也出现过？！
但和正常时的艾露处理方法不同，鬼猫盯准了利欧路的腕部，三连爪击仅在片刻间就尽数击出，通通精准攻于一点，叠加成了一个严重的伤害，让利欧路吃痛地叫了一声。
一套连招完毕，鬼猫轻巧蹬地，一个后空翻，利爪自下而上在手臂拉出几道长长血痕，腾跃在空中错开了利欧路向前一步站稳后，咬着牙扭转身体击出的碎岩。
受伤的手腕难以使用招式，仅是微微使力弯曲就很痛了。几番高速对决下来体力有所消耗，利欧路喘着气，久违地感到了棘手。
鬼猫的速度太快，而且光凭直觉都能抓住巧妙的时机出招和躲避。唯一的好消息是，对手的体力已经快要见底，所以落地后才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拉开了距离调整着状态。
只要两招……不，只要能再击中一招！
速度……吗。
利欧路深吸一口气。
那就用速度决胜负吧！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