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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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说的事，就是来找野营的人蹭吃的？”
只要使用撒娇就能换来刚做好的三明治，在有训练家试图向我扔球时我和布拨立刻紧急撤退。
各自抱着一截三明治，我们坐在河畔。布拨之前说已经到了秋天，但天气仍然暖洋洋的，树叶也仍旧绿意盎然。可能是初秋吧。我把脚浸在水里，感受着冰冰凉凉的水流冲刷的感觉，咬下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像以前去溯溪玩。
“喵！好难吃！”
一口下去，我嚼了两口，顿住了。咽下后，我又难以置信地吃了一口，脸上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开始怀疑喵生。
到底什么人才会把辣椒酱和草莓苹果片搭配在一起啊！我只感觉自己的味蕾受到了极其可怕的冲击。艾露猫的味蕾似乎也会更灵敏些，但我并不想把这样好用的舌头拿来分辨混在一起打架的甜咸辣味！
布拨看我脸皱成一团，嘻嘻直笑：“先吃点东西嘛，不好玩吗？”
说着，它咬了一口手里从另一个人那里蹭来的三明治，也倒抽一口冷气：“哇，这个好咸！”
我指着布拨大笑起来：“确实好玩喵！”
布拨呸呸两声：“今天的人怎么手艺都那么差。”
“这就是开盲盒的魅力喵。”想了想，我评价道，“三明治很难从外观或者香味来判断味道……但能做成这样也很厉害喵。”
不过考虑到我们今天蹭饭的都是一眼看起来就是刚开始出门旅行的小孩，做成这样也情有可原吧……不，果然还是天选炸厨房组组员吧！
布拨好奇地问：“盲盒？”
我比划着解释：“就是不打开就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盒子。三明治不咬下去，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风味喵。”
布拨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是盲盒三明治。”
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我们还是把三明治吃完了。面包比树果可顶饿多了，只是吃了蹭来的一小截我就已经饱得不行。在水里冲了冲爪子，我便顺势向后一倒，躺在了柔软的草坪上，望着湛蓝的天空。
哗啦哗啦的水声，我坐起身子一看，布拨正把手中吃不完的面包掰成小块，丢到水里投喂。鲤鱼王和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正常鱼类围上来争抢，场面激烈。一只鲤鱼王凭着一张大嘴和水溅跃杀出重围，拔得头筹。
我们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刻，直到布拨开口。
“我得向你道歉，艾露。”它说。
“喵？”我疑惑地歪着脑袋，看向布拨。布拨没看我，只是盯着水里的鱼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天晚上，你烧得很严重。那个时候，我向利欧路提议把你留在宝可梦中心。”
布拨停住了。我觉得它的话还没说完，就也没开口，静静等待着下文。
“利欧路一开始以为你是呆呆兽，因为它感受不到你的情绪。你一开始也确实对外界的反应总是慢半拍的样子。”
哇，谁是呆呆兽啊，你们怎么回事啊！我一直觉得我反应明明很快的！在心里小小吐槽，我还不至于毁气氛到这个地步。
“后来爱管侍说你不是啦。但那个时候，我还是想丢下你。我觉得你是负担，想把你扔给乔伊小姐……我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但我觉得这不是因为我认为我之前做的不对，而是是因为你有传承记忆，懂很多，很聪明，性格也很有趣……如果再遇到同样的情况，我可能还是会那么做……我在说什么啊，完全偏题了。”
布拨垂下脑袋，把最后一点面包都投入水中。
“总之，真的很对不起，艾露。”
你把我叫出来就为这事啊？
就算从蛋里出生没多久，就算平时的表现再像艾露猫，壳子里的毕竟还是一个成年人。因此，别说先前我不知道了，现在知道了我也觉得没什么。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感到在努力反省认真道歉的布拨很可爱。
我把还没干的爪子按在布拨的小脑袋上，狠狠地揉搓着，无所谓地笑道：“虽然布拨想做的事让我很伤心喵！但是我也可以理解喵。更何况布拨好好道歉了，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你了喵~”
“你，可以理解吗？”布拨头顶的一团毛发都被我揉散，沾湿成一缕一缕横七竖八的样子，它毫无所察，只是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我掰着爪子，给它分析起波澜不惊的成年人看法：“瞧不起弱小的宝可梦是很正常的事，不如说对所有宝可梦都一视同仁才是最困难的喵。布拨能思考这一点已经很厉害了喵。”
“如果太差劲，就算是富有的人类也会有干出遗弃这种事的存在喵。而且我本身是被你们捡回来的蛋，野生宝可梦的生活也没人类那么轻松吧？所以从利益角度出发，与其把精力和资源填进一个笨笨的又没有血缘关系的黑洞里，不如直接抛下喵。布拨也是很聪明的喵，所以肯定想得明白这个道理。想要扔给温柔善良的乔伊小姐而不是直接扔进水里或者放在什么遥远偏僻的地方说明布拨的良心也还没烂透喵——”
“——但理解绝对不代表赞成就是了喵！”
用爪尖轻轻戳了一下布拨的脑壳，我愤愤道：“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布拨想怎么做我管不到喵。但如果是我捡回来的蛋，我是绝对不会抛弃的喵！好的坏的我都一样的溺爱喵。哪怕自己喝汤，也要宝宝吃肉喵。当然大家一起吃肉就皆大欢喜了喵！”
吃饱喝足的鲤鱼王满意地张着嘴游走了，剩下的鱼徘徊了一阵，发现没有新的食物，也都散去了。河畔重归寂静，只有我的声音回荡。
“哪有那么多利益和价值的计算，宝可梦又不是冷冰冰的数字喵！根本没法绝情到那个地步喵。”
我突然出手，把爪子盖在布拨的脸上。
“难道感受不到艾露的爪子毛茸茸的，还热乎乎的吗？会高兴会难过会笑会哭，要吃饭，也要睡觉！就像艾露一样，每只宝可梦都是活生生的喵！聪明的、笨笨的、爱恶作剧的、爱逞强的……不管什么样的宝可梦，在这么大的世界，那么多的宝可梦里能够相遇，就是命中注定的超级好伙伴喵！不懂羁绊的强度党是没品的东西喵！！”
布拨把我的爪子从脸上拽下来，怔怔地看着我，突然笑了：“怎么突然自称艾露呀……你真的和利欧路很像呢。”
绝对不是因为中二发言的时候自称我太尴尬了。我哼了一声，扒拉了几下，把布拨够到身边。它便靠在了我的身上。
“你昨天不是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吗？”
布拨用力揉搓了片刻脸颊电囊，然后举起了爪。几缕微小的电流在它爪前炸开。宝可梦的招式强度能够从外在凝聚的能量上看出来，而布拨放出的电流，哪怕是我看来，也是非常微弱的。相较之下，我先前对战过的幼年咬咬龟使出的水枪都要强大许多。
“我是被人类孵化的，也是跟在人类的身边长大的。我跟着我的训练家去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很多风景——”
正当我以为它要讲述曾经的故事时，它突然摊开爪子，笑道：“不过似乎也没必要说那么多没意思的过去啦。”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