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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回 一拜天地二青主 ...
“花歌阳?”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下意识回了头,眉间绘一枚桃花钿,见对方抬手将帽帘掀起半边,露出底下白净的脸来。
花歌阳立即挑眉道:“呦呵,大忙人也会闲得赴婚宴诶。旁边是谁,你小徒弟?”
“我徒弟。”明柃将手放下,扭头示意慈晦说话,后者无奈作出自我介绍。
“这么年轻——”花歌阳不明意味地瞥他一眼,毕竟在明柃眼皮子底下,没敢说些实在大逆不道的话,转而说道,“花妖王这回邀了蓬莱和齐明教的人,关键是蓬莱那边还真应了。”
听见蓬莱这词,明柃撇了一眼旁边的慈晦,帷帽挡着目光,叫人看不清脸。慈晦似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微微抬起了头,道出一句话:“自作孽。”
随后转开头,望见宴台中央有一座金属莲花底座,上面空空如也,慈晦感到好奇,问道,“那里怎么空着?”
花歌阳顺势瞅了眼,打趣似地答道:“那儿原来有座铜炉,上千年历史呢。去年赏花大会时被谁炸毁,那厮还有同伙接应,两人跑得贼快了,哪知道是谁啊?”
明柃:“……咳。”
宴上,身着新郎服的花妖王朝几位使者拱手笑道:“洪贤侄真是一表人才啊!还替我向洪妖王表达一番谢意。”
他口中的洪贤侄是一只玄鸦妖精,洪妖王的第四子,知书达礼。
“花叔叔客气了,晚辈还不成器——这是父亲为您准备的贺礼,还请收下。”说着,他身旁的随从捧上一个精致的锦盒。
花妖王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是一枚血红珠玉,蕴含的天地精华浓郁得要溢出来。他递给身旁的管事,面带满意地点点头,越看越顺眼,再转头看向自己不堪入目的儿子,那叫一个落差大,简直不忍直视。
更多的使者献上了贺礼,那位洪贤侄手里拿着一杯果汁,双耳如羽翅一般耸立,那对黑漆的眼珠子动了动,无聊注视着陆续进场的来宾们。
身后待命的随从小声与他交谈道:“少主,您说的所谓恩人,真的会来吗?”
洪万里想了想说:“我也不知。反正之前能在百花谷遇见,说不定这回也能碰到上!”
“呃,少主,那这回您可千万不要离开我们,莫要像上次遇到刺杀了!”
“知道了,我虽然不记得恩人长相,但他的声音我是清清楚楚——就是那样!”
洪万里顿时眼睛一亮,随从们顺着他的目光投了过去,是两位戴帷帽的人影。
进场时,明柃低头对着旁边的人叮嘱说:“不要离我太远,也不要暴露身份和脸。宴上很多人背后大有来头,你小心点,惹祸别自报家门,很麻烦的。”
慈晦乖巧地应道:“嗯嗯,都听着呢。”
“恩人——”
洪万里那声音响亮得,在场人都震了一下,好奇地转头看他飞速招手奔过去。被狂打招呼的明柃却是满脸困惑,惊得退后半步,问:“请问你是……玄鸦妖族?”
“是的恩人!”洪万里猛地点头,“我姓洪,名万里,是我爹的第四个孩子!自从那天你出手相救,我就一直想报——”
明柃抬手打断了他越发激动的话头,打量着眼前这只年轻妖精,有点眼熟,但更多的是陌生。
他礼貌问道:“请打住一下,什么那日?”
“是这样的,去年赏花大会我想着提前离开,结果遇到了埋伏!被逼出花谷时我都以为要死了,但是恩人突然出现咻的一下!哗啦那些刺客倒了一大片,恩人唰地把我捞到小舟上,然后不知怎地我就晕过去了……”洪万里手舞足蹈着模仿当时的情形,语速快如连珠炮,“若非恩人救我于水火,我怕是要命丧黄泉!”
明柃往后微微一移头,沉思须臾后,迟疑地说:“去年,赏花大会?”
“对啊,怎么了恩人!这一年我一直在苦练绝技,想表达对您的仰慕之心。父亲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妖一命,不都是要做牛做马以身相许吗?”
好像确实有点印象,当时不小心挂舟上的一只蠢鸟,至于刺客……飞得有点快了,没注意看。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他随口说了句,又对在旁不语只是笑着的慈晦道,“你来说吧。”
“我?”慈晦还真上前一步说话了,“师父有喜欢的人了,你没机会的。”
闻言,洪万里一下子泄了气,很快又打起精神问:“哦——恩人喜欢谁啊?需要我绑来吗?是男是女呀?”
一旁的随从忍不住扒脸,少主您心里想想就行,别说出来啊!
“……”明柃转身拉起慈晦就走,“有缘再说,回见。”
洪万里还在思考:“我还是觉得——恩人呢?”
他左看右看,旁边的随从见状道:“人已经走了,少主你放弃吧,他看起来并不需要你的样子。”
洪万里正要反驳,背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随从迅速动作警惕地护住少主,看了过去,是一位戴着黑纱幂篱的客人。
听声音像是位青年,他打趣道:“听闻洪妖王很宠他的小儿子,果真如此。别紧张,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句。”
“你没有恶意。”洪万里挥退贴上来的随从,疑惑地对他说,“刚才的事你听了多久。”
来者答:“不多,也就从‘玄鸦妖族’开始。”
这不是全听了吗?随从面面相觑,又闻客人说,“你说的恩人,我认识,是封若派的渡柃君。不过,我劝你莫要做多算计,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原来您和恩人认识,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做对恩人不利的事!”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底气十足地承诺道。
客人似乎笑了,很快拉进了说话的距离:“既然是朋友,那就请我去百鸟林玩吧,我还没去过那呢?”
“诶?”
“还是不是朋友了?”
洪万里晕乎乎地被推着说:“是、当然是朋友……”
随从再次抬手扒脸,少主您还是太单纯了啊。
慈晦跟在明柃身后,问道:“刚才那是谁?”
“百鸟林洪妖王的小儿子,是玄鸦一族,数千年前从天上下来安身的族类,记仇得很,你少说话就是。”
他解释着,见有一位道袍青年从殿外进场,后有四名弟子跟随,皆穿竹月色服饰,袖上印云纹。为首那人外罩一层雪青纱衣,显几分淡雅之色。
还是认识的人,明柃闭眼叹了声息,动身上前唤道:“冀君。”
为首那人回头瞥了眼,身形好像僵了一瞬间,又宛若幻觉般迅速恢复常态,淡淡地应了一声:“渡柃君大人安好。”
“晚辈不敢当。”明柃道。
冀君顿了顿,又向明柃旁边的人颔首,沉默半晌后憋道:“……安好。蓬莱此次前来赴宴,是以和为贵,友善待人,不愿与各位为敌。”
慈晦:“……以和为贵?”
“别乱说话。”
明柃拍了他一下,就见有人过来,是百花谷少谷主,花均则。他套着一件斜肩绿斗篷,正与花歌阳有说有笑地走来。
说起来,均则和花歌阳同个姓氏,也是有缘,前者抬眼瞥见明柃,即刻撇开视线,朝花歌阳道了声别后快步离开。
花歌阳撇撇嘴,看向明柃说:“你吓到他了。”
“我吓人吗?”明柃勾起嘴角,反问,“耽误你和你异父异母的同姓青年了?”
“麻烦你直说人名,我和花均则不熟,谢谢。”她话锋一转,朝着蓬莱那边的弟子问道,“欸,蓬莱人是不是都很长寿啊?”
蓬莱五人互相看了眼,当中最年轻的那个弟子抬手应道:“现年九二,上七阶修为。”
“现年九四,上七阶修为。”
“现年九八,上八阶修为。”
“现年一百,上八……”
花歌阳:“……”
桃花派第二十九代掌门,姓花,名歌阳,年二七,地弦骨,现六阶修为。
“现年一百零一,上六阶修为。”冀君答道。
这个回答倒是让花歌阳颇感兴趣,追问道:“为什么你是六阶?对蓬莱人来说六阶是坎吗?你们蓬莱人是不是修炼跟喝水一样简单啊——”
可惜对方无动于衷,半点没透露。
明柃在旁挑眉说:“你是聊上瘾了吧。”
“这位小哥性格挺冷,”花歌阳啧声道,“十句回一句。”
闻言,冀君缓缓道:“是花掌门说得太快了。”
而慈晦在明柃后边探头一会,走了出来:“蓬莱扶摇的外门弟子?”
他倏地挺直身板,态度端正:“是,请——”
“我是封若派四弟子,姓慈,敢问道君尊姓大名?”慈晦打断他的话,又问,“都是外门的吗,蓬莱现在还有几个活人?”
见状,冀君老老实实地报出名字,身后四人也纷纷报上姓名,答道:“内门弟子都不在蓬莱。有人在外争权,有人改名立业,也有人在被通缉,还有一位在冥界……总之还好?”
“你们说什么呢?阿慈。”明柃看了过来,问道。
“师父,他问我们要不要去蓬莱作客。”他睁眼说着瞎话。
冀君惊道:“啊,我吗?”
明柃扶额:“没闹了阿慈。”
“哈哈,开个玩笑。”他微笑,那两声哈哈没有一点情感起伏。冀君欠身行过礼,正欲溜号,那边花妖王却请着一人过来了了,竟是青主教。
看见齐明教的人,蓬莱五人当即翻了个白眼,撇开头。
这里是南方吧,为什么来的是青主教?明柃心中不解,真是乱套了。之前在锦和城来的也是本该管西边的红主教,而非主管北方的白主教。
青主教穿着浅灰青边长袍,衣料昂贵,帽沿下仍是一片漆黑,伸出手凑近脸时,指尖指甲涂黑,与苍白的手形成强烈对比,略显怪异。
与此同时,明柃余光扫过一处角落,赫然见有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穿着玉白袍,外披半透纱帛,发间散编着细辫,银饰点缀。
那人只是一晃而过,仿佛错觉。可明柃还是认出了他,刚要开口唤出名字,一声唢呐响彻全场,让人顿时没了动作。
——婚宴要开始了。
“嘭嘭!”
鞭炮噼里啪啦响一片,为向外人彰显百花谷气势,花妖王特地领着喜轿绕花谷走了一圈,叫花精们把压箱底的绝活拿出来使,声势浩大,沿路的宾官都在喝彩。
明柃无意凑热闹,而是静坐在席位上,偶尔吃点点心,入口软糯香甜,确实不错。
主殿内还有二层雅楼,凭栏处正是观礼的绝佳地点。明柃觉得不大自在,不禁抬头看了眼,见楼上有人影坐着,竹帘下左手握着一把黑白扇子轻摇,看不清全貌。
在对方注意到视线前,明柃便收回了视线,在心里啧了一声,直觉麻烦。旁边的慈晦倒是十分随性地吃点心,以及投喂师父,半点没看别人做什么。
嘭锵锵——随着一阵敲锣打鼓声临近,新郎官和花轿都出现在了宫门前。花妖王将弯身出轿的新娘踏下轿辇,一步步穿过宫门,步入主殿。
按妖怪的习俗,那拜天地是必须的,与人类相差不大。长辈不在也可将天地视为长辈再拜一次,或将自己供奉的神像当作长辈。
“一拜天地——”
两妖齐齐朝外下跪,以示对天地的敬畏,俯身一拜再起身。
“二拜长生——”
他们没有下跪,而是朝天地俯身弯腰一拜。
“三拜夫妻——”
花妖王刚转过身,却是道白光残影闪过,身手矫健如他避开银簪,翻手一掌拍向新娘胸脯。
岂料新娘早有准备,结印挡住这掌的同时退后一把扯下红盖头,出招喊道:“花豫,我忍你很久了!德不配位的老东西,还我妹妹命来!”
周围宾客被这一变故惊得不知所措,有与花妖王交好的出手就要抓那新娘,却被一个人影挡在面前。
青主教竖起一根食指在帽沿下,语气上扬道:“别人的家事,不好掺合吧?”
几人一见是青主教,忙不迭收起法力和武器,拱手笑道:“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见有意外发生,下意识起身又落坐回座上的蓬莱五人听了这话,均是冷哼一声,不愿理会。
“不过,花妖王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花妖王心里纳闷得很,他布下的化灵咒竟然失效了。本来收拾一只花妖轻而易举,现在他却逐渐力不从心,仿佛有什么正从新娘那源源不断地吸取他的妖力与法力。
顾虑太多,花妖王只能厉声喝道:“千草,你糊涂了!”
她大声叫道:“我是千黛!百里千黛!千草已经死在你手上了!你每日每夜取我精血,哪知她做了什么?!”
千黛几乎是用全身劲气喊出这段话,声音尖锐刺耳,又无比清晰,听得在场人和妖们震惊万分,“花妖王这是做什么?猎杀同类取精血修炼可是大忌……”
花妖扫视全场,冷笑一声:“呵,人吃人就不是大忌了么?我已近阳寿大限,若非如此,怕是早已归西!所谓规矩不过是空话,论杀同类,人类修士可不比我少。”
他卒然伸爪扣住千黛的脖子,高高提起,在对方压抑的惨叫中说道:“实话不瞒你们,我近日已突破九阶,这只需要付出一个玄品秘境的代价。怪你们,总把禁术当灾祸,避而远之。”
“什么?”众人大惊,“只需要一个玄品秘境!”
修炼越往上越难突破,渡雷劫是难上加难。突破失败,轻则倒退修为,重则被劈成渣。若只需要一个玄品秘境,就能让八阶修者升为九阶,玄品秘境怕是要从此绝迹了。
“既然突破九阶,又为何要做出此事……”明柃一下子抓住要点,他对禁术颇有研究,“不是完全突破,还缺一样祭品。”
花妖王不愿做禁术的祭品,便想让千草替他受罪,所谓的婚礼不过是禁术起式的流程。谁知千草撞破此事,拼死想带千黛逃出百花谷。他只得杀了千草,让千黛代替千草成为这次的新娘。
千黛被抓住命脉,满脸红紧挣扎着,忍不住松开手中的一枚石牌。石牌从空中落下,磕到地面弹了弹,露出刻着鹤山纹的那一面。
二楼的人影原先正在摇扇观戏,看清石牌模样后手上动作一顿,将扇啪的一声合起,施然然起身,衣袂轻盈地掠过栏边,随即消失。
天际风云突变,黑云压山,似有天雷在其中蕴酿。
花均则退至人群后,感叹道:“好大的仗势。”
旁边一位客人对他说:“你爹在发疯,不去阻止吗?”
“我又不找死。”花均则将头转向他。
“那杀了他也没问题吗?”
“……之后百花谷仍归我?”
“行。”客人点头,“你倒是爽快。劫雷要下来了,小心别被误劈。”
相比这边的闲暇,青主教那边就不一样了。
千黛的生命力正被花妖王吸食着,附近的花草树木被禁术引动,纷纷暴起,袭向四周来宾。花妖们早在出事时跑了,剩下几只也开始暴走发疯。
“注意尽量不要动用艮系术法,容易陷入暴走。”明柃向在场的人提醒了一句,随后施术击向花妖王。
或许是禁术的缘故,花妖王的样貌在发生改变,头发全白,眼中血丝分明,脸色变得青灰。而千黛的身形竟在逆龄化,手掌缩小了一圈,脸也深深凹陷下去。
只差一步!他就能真正达到九阶了,而在此之前,他只会更加虚弱,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见有术印飞来,花妖王看也不看挥袖散飞,术法化作漫天星雨坠落,触碰到千黛的身体,迅速填补融了进去。
千黛惨白的脸恢复了一丝血色,堪堪吊住最后那口气,见此情形,青主教第一反应是偏头看向明柃,不知脸上是什么表情。
明柃抬手掩袖闷咳两声后,开口道:“千黛的情况还在掌控中,必须打断花妖王的祭祀。”
“师父,”慈晦的语气很淡,“你刚才使的什么术法?”
“没什么,注意周围。”他回着,挥手施法将爬过来的藤蔓搅碎。慈晦站在原地,附近倒没有一株树藤散上前,皆绕道而行。至于青主教,人早玩疯杀进树精群里了。
明柃提剑,水刃斩碎眼前的树藤,他踩上空中的藤草挥出几招剑式,身姿宛若轻燕般闯进树群中,暴走的树藤怪根本不是对手,刹那间被劈得七零八落。
有一朵大食人花伸展出花瓣,从明柃背后袭来,却被一记青刃劈成两半。明柃见此,回身说了句“多谢”。
青主教跃起身躯,与他擦肩而过,手上甩出月形镖,顺着飞行轨迹收割路过的藤怪,末了还朝藤怪们嘲讽了一句:“一群杂碎——你刚才用什么术法?”
他转过头,上身好奇地凑向明柃。
“千黛缺乏生命力,我便将寿元传她一点。”
青主教似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传她寿元?蠢不蠢,那是能随便给的吗?这可是寿元。”
“我有分寸。”明柃尝试为自己辩解道。
“你有个屁的分寸。”
“前辈,树藤……”
青主教抬起右手,一道白光轰了出去,给树藤老家开了大洞,他声音忽然平静下来道:“那里是树藤本体的位置,我已经清楚了。它蹦哒不了多久了,出去吧。”
殿内穹顶已不见踪影,地上几块碎石似乎有话要说。来宾想要阻止花妖王,但哪是半步九阶大能的对手,逐渐落入下风。
花妖王见此情景,眸光一沉,便将千黛丟到一旁用藤牢结界困住,随后旋身双手一挡,直开五重阵印,艮系灵力高涨,掀起好一阵灵压。
周遭不少根本架不住这股冲波的修士飞出去,只见仍在座上的冀君等人端坐,为首那人面不改色地抬起拂尘轻挥,有风起托住那些修士缓缓放落地上。
被救下的修士连忙道了谢,又道:“还请问蓬莱各位,为何不出手应战?”
话音刚落,那修士就觉自己被蓬莱五人盯住,压力大得不行,马上就后悔说出这话了。
“我们。”
“出手。”
“你。”
“确定?”
“会死很多人的,”五人接着话头断断续续说了下去,最后回答的冀君慢悠悠地看向他,“包括我们。”
“哦……”修士不能理解地闭上了嘴。
那头,花歌阳一剑挑破阵印,飞速刺向花妖四肢,后者连退数步,法力覆盖全身,挽手一掌硬生生将剑劈开,将花歌阳击飞。
明柃在空中接过花歌阳稳稳落地,扶着对方的肩膀问道:“你的令夕剑呢?”
花歌阳生无可恋地说:“令夕剑没带,还在养护,完了我。”
还未将话说出口,花妖王抬脚一跺,大地震颤,部分人晃了晃稳住身形,就见花妖王表皮如同树皮一般,柔中带硬,砍不动。
明柃横剑挥起,剑尖划出一道道水痕,又融入他的身体。
青主教伸脚落在一处屋顶上,出手就要甩出一招,白光乍现,花妖王不敢轻视,周身灵光一亮,眨眼间虚化瞬移到另一处。原处被白光轰炸开,热浪如涛,地面破碎崩裂,沿路房屋也塌了大半,挟着尘土飞扬空中。
“莫要鲁莽行事,不然下次不带你了,景。”
一道温润如玉又透着疏离的嗓音从残缺的梯角响起。
有人影徐徐走了下来,腰间佩了把玄月剑,左手执扇一开,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眸,从容地撇过众人,眉间一点朱砂痣。
他穿着一袭黑白曲领对襟,身姿颀长,蓝底内衬随着步伐一隐一现,黑袖上绣着紫玉兰暗纹。
青主教啧了一声,被毁掉的地方泛起点点淡紫光芒,竟是在修补回原来的状态。
“齐明教的回流术·吉光片羽,无论看几次可以都会觉得神奇呢。”花歌阳一时不由得感叹了句。
明柃身形刹至她左边,抬头道:“夸赞的话可以留到后面再说。”
慈晦站在一块地方上,将水仪拔出剑鞘往上抛了一圈,旁边奋力战斗的修士忍不住说:“小兄弟,不想出手可以退下,不要碍手碍脚。”
“我,碍手碍脚?”他伸手指着自己笑道,“你没注意到旁边的尸体吗?”
那修士定睛一看,自己的友人已经倒地上没了生息。他伸出手指探察了下:“——什么时候的事?!”
“花妖王又不是只能吸食千黛的寿元。”慈晦答道。
“怪不得怎么越打越累!”
“还能还回来吗?我寿元不多……”
——
花歌阳和花均则同姓纯属巧合,为什么这两人放一起出场,我才突然想起他们是同个性别?
删删减减了大量剧情,本意是想加快进度,但感觉哪里有点突兀。因为写得急,这章本想写到花妖王被打趴后的,但只写到齐教主出场。
我确定我的文没人,因为前面有一章粘贴错误。
——
写得急,甚至漏写了一点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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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四回 一拜天地二青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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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目前因为各种事情大概率是周更,偶尔有加更。一般是早上五点更新,有时六点,需要改可以问。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