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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地球彼端的思念 ...

  •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本来干燥的城市被这雨浇了个透,湿嗒嗒的泛着几分阴冷。
      凌枢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雨,平静的神色好似比那雨还要阴沉,若是韩青雅在,定会说此刻的他是修罗转世,其实青雅早已习惯了在商场上决断杀戮的修罗,不习惯这样的他的,或许只有夏凉吧。
      想到夏凉,凌枢忍不住抬手抚上了胸口,疼痛伴随着心脏的跳动一点一点流遍周身,他想不通,为何她信任的人从来都不是他呢?
      那日在机场,当青雅小心的说出夏凉随着柯祈昀离开了C市的消息,凌枢只觉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一切都是虚无的,他并没有在候机室里等着飞去墨尔本,而她亦没有乘着柯祈昀的宝马离开,只要他醒来,她便会笑着对他说早安。
      可是,不过是一个瞬间,他的梦已然清醒,他坐在候机室里等着班机,而她已离开了C市,他们正在远离,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几乎就在那一刻,凌枢让青雅退掉了从墨尔本返回C市的机票,既然夏凉已不在C市,那他又何必这般拼命的来回?这次的事件杀了凌枢一个措手不及,他甚至从未设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是他的亲人啊,怎么会……
      凌枢仰起了头,强迫自己将泪水憋在眼眶里,可心底的酸楚却在啃噬着他的灵魂,他疼了他痛了,可她却还在他的伤口上无情的撒盐,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扔下他一个人呢?
      是啊,夏凉就是那个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还很关心的问他这些盐够了么的人!
      想起她生病时他夜以继日的赶着手头的事情,甚至不眠不休的三天三夜,只为了能早日结束手头的事情回到她的身边。
      他回去了,可她在柯祈昀的陪伴下笑颜如花,他担心她一个人会害怕,所以他抱着所有的工作回了家,可她却因为柯祈昀的关心而摇摆不定。
      他真的很累了,三天三夜不闭眼留给他的除了疲惫还是疲惫,可他仍然舍不得让久病初愈的她沾染一点点的凉水,即便刚到墨尔本他昏睡了三天直吓得凌妈妈请了一位又一位的医生,他仍然是不后悔的,他从心底疼惜着她。
      他是真心的疼惜着她的,可她呢?
      她知道他对她的真心么?他知道他对她的真情么?
      她……
      凌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心渐渐皱紧。
      “枢枢,”凌母敲了敲门,推开门走了进来,见自己儿子站在窗前,忍不住责备道,“身体还未复原就这么吹冷风,小心再生病了!”
      凌母取下披肩搭在了凌枢身上。
      披肩上犹带着几分母亲的温暖,凌枢心底一暖,微笑着宽慰道:“不碍事的,只是太累了的后遗症,过几天就好了。”
      凌母仔细端详着儿子的脸色,见他面色尚佳,神色间虽难掩疲惫,气色总归比前几天要好了很多,悬着的心终是满满放了下来,却依旧忍不住唠叨:“看你那足以媲美熊猫的眼圈,还敢说没事?都怪你爸,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身上,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啊!”
      凌枢笑了笑,刚欲开口替父亲辩解几句已被性急的母亲打断,凌母看他一眼,立刻转身出去,一面走一面信誓旦旦的说:“等着,看我不找他算账去,居然敢这么欺负我儿子,哼!”
      凌母的背影极快的消失在门后,像只斗志高昂的狮子,不过片刻,父亲低低的辩解声伴随着母亲的狮子吼传入了凌枢耳中,凌枢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对可爱的父母啊!
      狮子吼渐渐将那低低的辩解淹没了,凌枢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坐到沙发上,侧头看着窗外的雨,突然便想到那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女子。
      她现在在哪儿?那儿有没有下雨?她会不会着凉?她的身边有没有人陪?她会不会害怕?
      她……
      冷风吹起他额前的乱发,凌枢猛地自沙发上站了起来,怎么又想到她了?他有些愤愤的皱了皱眉,他不要想她不要想她,可无论他怎么摇头,眼前却总是浮现起她的影子。
      凌枢烦恼的在房中走来走去,不时揉揉头发按按眉心,好像这样就能将那倩影甩得远远的。
      门口两双眼好奇的看着房中四处踱步的男子,凌母与凌父相视一眼,同时点点头,随即凌母小心的关上了房门,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到距凌枢房间十米远的地方,开始了商讨会。
      凌母脸上挂着一幅了然的神情,笑道:“枢枢肯定是恋爱了。”
      凌父点了点头:“估计还吃了点亏,受了点挫折。”
      两人相视一笑,唇边的笑都不约而同的带了几分邪恶的意味。
      他们的宝贝儿子肯定是遇到挫折了,可这也不能怪他,从小到大,优秀的凌枢总是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即便是恋爱,他也只是被迫学着接受而已,实在接受不了的时候就躲,躲不过了还有老爸老妈帮忙出来解决,甚至让自己的姐姐出来伪装一下恋人亦是可以的。
      的确如凌父凌母所想,凌枢从未恋爱过。
      “喂喂,你说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
      “笨!你不会去调查一下啊?”
      “为什么又是我?”
      “不是你是谁?”
      “儿子生气了怎么办?”
      “父子哪有隔夜仇的?”
      “不行,他一生气就以罢工来威胁我,我才不要去替他工作管那公司呢!”
      “管公司又怎么了?你闲的骨头都散了,儿子如果生我的气,他就会三年五载的不回来,那怎么办?到时候后悔死你!”
      “你……我……他……哼!”
      一场研讨会以凌父愤愤离去告终,凌母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慌忙追了上去:“老公,要不我们等着儿子自己说?哎哎,你别走啊。”
      凌父回头问道:“你等得?”
      “我……”
      一语中的,凌母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凌父立马缴械投降:“好好,我去问他我去问他,唉,最受不了你这委屈的模样了!”
      凌父摸摸凌母的脸,柔声哄道:“乖,我去问他,等着我啊,不许委屈了……”
      凌母点点头,看着凌父低着头在门口踌躇了半响,继而露出一副壮士上断头台的悲壮模样,进了屋去,她的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坏笑。
      哼哼,打蛇要打七寸,只要抓住了那个人的死穴,还怕他不乖乖就范么?
      凌母转身下了楼,去厨房里为凌父泡他最爱的雨前龙井。
      只有当一个人在乎另一个人在乎到因她的开心而开心,因她的难过而难过,因她的委屈而心疼的时候,他才会无条件的退让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二十.地球彼端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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