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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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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江北走到床前,饶有兴致的盯着床上的人看。窗外一声闷响,闪电的光亮照亮了江北侧脸。
躺着的人睡姿很是规矩,omega即使是穿着睡衣都严严整整的扣到最上面的一颗,颈侧有一个和皮肤不太平的边角,江北知道,这是omega的抑制贴。
即使在睡觉的时候也贴着,哎呀呀,可真是太辛苦啦。
让我来帮你解脱吧。
江北眼睛一弯,伸手掀开了omega身后的抑制贴。
室的味道渐渐的变了,原本的桃子味夹杂了另一个人的信息素,猛烈的味道几乎是瞬间就冲淡了清甜的桃子味——是谢景霖的信息素。
白兰地,在omega中极其少见的味道。
离的近了,那股信息素的味道冲击力更加的强劲。身体中的燥热无一不再提醒他,此刻自己的信息素水平极度不稳定。
100%的匹配度,让这两股信息素如同干柴烈火,猛烈地交缠、碰撞。江北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毫不在意,但他毫不在意,反而像观察实验品一样饶有兴致地俯身,看着谢景霖在睡梦中蹙起眉头,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睡梦中的人不知道江北的胆子有多大,完全没有防备的和一个和他契合度百分百的alpha待在一个房间。
空气变得潮湿,几乎让人喘不过来气。无数次的经验告诉谢景霖,接下来会是铺天盖地的疼痛,然后一个人狼狈的熬过两天。
身体已经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却下一刻陷入了令人迷醉的漩涡。
他惊醒,黑暗中一只微凉的手正托着他的后颈,将一杯温水递到他唇边。
“谁?”他声音沙哑,下意识地攥住那人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混乱中,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时秋?”
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的笑。
“谢先生,”江北的声音温和得近乎体贴,“如果您需要,我可以暂时是他。”
“开灯。”谢景霖命令道,声音因情欲而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景霖彻底的冷下了脸,可惜的是房间太黑了,对方完全看不到他的脸色,甚至得寸进尺的彻底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减少至零。
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笑,腰部敏感的部分被狎旎的拂过,在他发怒的下一秒又很有分寸的收回:“谢先生不要这么紧张,放松一点交给我就好了,我保证不会感受到不适的。”
“或者,您也可以闭上眼把我当做您喜欢的人,毕竟——”
胸前的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空气中弥漫着的alph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啪的一声,手被打落,是无声的警告。
下一刻形势逆转,江北被狠狠的压制在床上。
卧室暖黄的台灯被打开,突然接触光亮江北没有眨眼,甚至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位置。
目之所及的是omega冰冷的目光,仿佛那满屋的信息素不是他的,江北伸手拂过脖颈上的手,惹得那人更加冰冷的目光:“您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吗?”
他态度温顺:“我都可以哦。”
谢景霖手指不受控制的一颤:“谁允许你到我床上来的?”
江北无辜地睁大眼:“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而且,您的信息素……这不是在治疗吗?”
身下的人嘴巴一张一合,谢景霖的耳边一片模糊,完全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身体的热潮盘随着疼痛一起袭来,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的手从江北脖颈上滑落,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开口:“出去。”
江北:“您说什么?”
谢景霖的身体热的惊人,身上源源不断的白兰地信息素疯狂的涌过来,几乎是瞬间让人醉倒的味道,omega眼神在清醒和沉沦中挣扎。
江北饶有兴致的看着,看着对方的清醒越来越少,看着他不受控制的贴近这个他刚刚还疾言厉色的对象。
他大方的接住了贴近的人,性质盎然。
谢景霖的教养许是深入骨髓,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也没有更多的失态。
冷漠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恍惚,矜贵的外表一点点得破碎沉沦于低俗的情欲,江北勾唇笑了。
他翻身把omega压在身下,弯腰,两人的距离一下拉得极近:“那个时秋,和我长得很像吗?”
捕捉到熟悉的名字,谢景霖无意识的重复一句。
江北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大了,那真是不走运,你的病只有我能治啊。
江北加重手中的力道把人牢牢压制在床上,谢景霖这种人天生不喜欢受人压制,即使在床上也是如此。他的身体本能的反抗,却又在契合的信息素中沉沦,血腥味蔓延,是谢景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他伸手抓住了眼前人的胳膊:“放开。”江北从善如流地松了些力道,笑问:“您真的不需要吗?”
那笑容在谢景霖看来,无疑是最大的嘲讽。他猛地伸手,捏住江北的两颊,迫使他张开嘴,露出属于Alpha的、用于标记的尖锐犬齿。
他像检查一件工具般,用指腹摩挲着那危险的尖端。
陌生的触感让江北牙根发痒。
“标记过别人吗?”谢景霖强忍着喘息,冷声质问。
江北含糊地哼了一声,轻轻咬了下口中的手指以示抗议。待对方松手,他立刻笑起来,眼神纯粹又放肆:
“没有。谢先生,我是第一次。”
“第一次……”
契合度极高的信息素彻底失控,疯狂交缠。在理智被彻底吞没的前一刻,谢景霖猛地揪住江北的衣领,眼中恢复了一瞬的清明,带着最后的警告:
“临时标记。然后……滚出去。”
江北看着往自己身上缠的人,伸手压制,尖锐的犬齿没入omega脆弱的后颈。
感受到对方挣扎的身体,江北咬的更深,鲜红的血液从后颈流出。
第一次,痛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一夜雨未停。
第二天早上谢景霖是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的,后颈丝丝缕缕的疼痛传来。
他这会儿清醒了,昨天的事情回想一遍也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他自从患上这个病,早已经习惯了贴着抑制剂,绝对不会自己主动揭开自己的抑制贴。
江北不知天高地厚,昨日半夜撕开了他的抑制贴,诱使自己发情。
谢景霖阴沉着脸下了楼,早餐早就已经摆好,江北没有坐在餐桌前,正坐在沙发上,家里那只猫正恬不知耻的在他脚边蹭来蹭去。
谢景霖的脚步声引起了楼下人的注意,江北笑容灿烂:“谢先生,您醒了?”
谢景霖一言不发的上桌吃饭。
江北却极为热情:“谢先生,吃鸡蛋。”
谢景霖抬眸,挥手打掉了白生生的鸡蛋。
江北仍然带着笑:“谢先生不喜欢吃鸡蛋吗?我下次会记住的。”
谢景霖目光很冷:“谁让你坐了?”
保姆们都不敢吱声,空气几乎是凝滞的。
江北面不改色的起身:“抱歉。”
一顿早餐的时间,谢景霖坐着,江北站着,直到这顿早餐结束再也没有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偌大的空间只有碗筷轻微碰撞的声音,结束后,谢景霖上楼换衣服。
走到一半,谢景霖回头,薄唇轻启:“你可以走了。”
没人敢给他递伞,能留在这里的都是人精,谢景霖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江北是他买来的工具,工具不好用,就调试,打磨。
雨下的很大,衣服几乎是在瞬间就湿透了
衣服紧贴着皮肤,雨水从发尖不断下落,丝丝缕缕的凉意钻进骨髓。
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由远而至,一辆黑色保时捷轻巧地驶过水坑,停在了谢景霖身前。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谢景霖的脸。
他又恢复了往常的表情,冷淡,目空一切,仿佛昨晚的事情都是江北的幻觉。
保时捷扬长而去,溅起的水花彻底把人浇透。
这是惩罚,是警告。
江北擅自揭开抑制贴,江北把omega咬出了血,江北靠近了他家的猫……
他划了一条清晰的线,告诉江北,不可逾越。
雨水模糊了视线,豪车的尾灯在雨幕中迅速消失。
江北抹去脸上的污水,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非但没有恼怒,眼底反而燃起一丝兴奋的光芒。
惩罚?警告?
不,这是游戏开始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