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台飙戏》雪儿冰橙

8、Chapter 8 凤凰羽毛

　　“哇！”
　　带着朝圣的心，贝尔两眼闪闪发光。

　　莉莉的脸上带着不亚于贝尔的兴奋，只有斯内普矜持地维持着最后一点冷静。

　　只是尽管他努力不去像狐獴一样伸长脖子去盯着招牌瞧，在视线掠过橱窗里的魔杖时，还是迸发出惊人的热切。

　　贝尔率先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魔杖店的门，一下子就被铺满整面墙的魔杖惊呆了。

　　有墙的地方全都是架子，而所有的架子都堆到了天花板，架子上密密麻麻堆着整齐的长方体盒子，在这狭窄的店面中，也许存放了上万根魔杖！

　　莉莉从她身后探出脑袋，也发出了一声感叹。

　　贝尔往前走了几步，四下搜寻店主的身影。也许是她的走动搅动了店里无处不在的薄灰，这些恼人的灰尘立刻让她打了个大喷嚏。

　　“喔！欢迎！欢迎光临！”
　　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了店主的身影，这个人就是奥利凡德没错了。

　　他有着一双银白色的眼睛，看到客人进来的瞬间，就看向了对方的双手，亲切地靠近道：
　　“新客人，请进，请进。你们谁先来试试？”

　　斯内普看向莉莉。

　　贝尔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莉莉：
　　“你先来？”

　　莉莉没有推辞，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好，你好，我的名字是奥利凡德，世世代代都在制作魔杖。”
　　奥利凡德行了一个有些古怪的礼。

　　“我叫莉莉·伊万斯。”
　　莉莉回礼。

　　奥利凡德拿出卷尺，绕着莉莉开始测量，趁这个工夫，贝尔四下打量着这个狭窄拥挤的房间。
　　她知道，自己也许这一生只有这一次机会踏进这家店，怎么能不珍惜参观的时间呢！

　　所有的盒子底部都有复杂的花纹，而且每个花纹都不一样，她尝试找不同，却发现所有的花纹都没有重复，也许奥利凡德正是通过这些底部的花纹来辨识盒子里的魔杖吧。

　　他一定是个拉文克劳。
　　贝尔想。

　　就在她找得眼睛都花了的时候，奥利凡德完成了测量工作，爬上梯子从第五层的架子上拿下了一个盒子：
　　“来试试这个，小小姐，十又四分之一英寸，胡桃木，独角兽毛。”

　　莉莉接过魔杖按照奥利凡德的指示随手一挥，贝尔感到身后一阵风声袭来，接着她面前的架子就倒塌了，她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天呐”，就被数不清的盒子砸在身上，灰尘和盒子纷纷而下，随着巨响，把她活埋在了里面。

　　“莉莉！”
　　她在无数的盒子下面叫了一声，声音闷闷地透过盒子传出来，显得尤为可怜。

　　“噢，对不起！贝尔！”
　　莉莉赶紧跑过来，正要从盒子山底下把她扒拉出来，奥利凡德轻轻一挥魔杖，架子和盒子就都回归了原位，他又用魔杖点了点贝尔，她感觉自己被砸到的地方立刻不那么疼了。

　　他嘟哝道：
　　“不对，不是这根。那么来试试这个，十又四分之一英寸，更柔软的柳木，龙的心脏腱索。适合施展魔法，拥有治愈的力量。”

　　莉莉从握住这根魔杖的时候开始，脸上的表情就柔和起来：
　　“噢，我喜欢它的温度。”

　　她一挥魔杖，奥利凡德的脑袋上立刻开出了一朵百合花来。
　　贝尔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扑哧笑了。

　　奥利凡德显得很高兴，也不去管头上的花：
　　“对了对了，就是这个！是魔杖选择巫师，而不是巫师选择魔杖！接下来轮到——”

　　他本想看向身为女孩子的贝尔，却被一直站在后面的斯内普吸引了目光。

　　斯内普抱着猫头鹰笼，里面是一只跟他一样阴沉沉的、黑色的猫头鹰，那只大鸟挡住了他的大半边脸，直到莉莉选中了自己的魔杖，他上前了一步，奥利凡德现在才注意到他。

　　“噢。”他轻轻感叹一声，“你的身上有故人的气息。”
　　斯内普皱起了眉头。

　　“让我看看你。小先生。惯用手是左手还是右手？”
　　他快步走近斯内普，让他把笼子放到屋内唯一一个脏兮兮的沙发上，接着开始为他挑选魔杖。

　　斯内普有些无措地站在店里最宽敞的地方，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冒傻气，在奥利凡德四处找魔杖的间隙，他不经意瞥向贝尔，却看见她的目光追随着奥利凡德头上的百合花，视线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上帝之手的作弄，在这一刻，他们两个的思维同步了。
　　因为他们想的都是——噢，莉莉的名字就是百合花。这魔杖真是太适合她了。

　　注意到斯内普的视线，贝尔收回目光，正好碰见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朵百合花，于是露出了一个手握剧本的笑容。
　　可怜的斯内普，喔，可怜的斯内普。
　　她想。

　　你一定还不知道你和莉莉日后的轨迹，就像一个“Y”字，以学生时代的一句无心之言为分歧点，从此走向毫不相干、至少单方面认为毫不相干的两个方向。
　　不，或许那句话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斯内普对他人的视线极为敏感，在贝尔看向他露出笑容的瞬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瞪了回去。
　　虽然他不大明白为什么她要露出那样的笑容，但也许是某种内向孩童的本能，让他对他人的揶揄情绪判断十分准确。
　　至少这一次，他的直觉没错。

　　我们的贝尔是什么人？当然是被抓包也能坦坦荡荡的戏精。

　　于是她顺势开口道：
　　“你猜第几根魔杖会是你的命中注定？”

　　刚刚还在心猿意马想着莉莉的斯内普，立刻被这一个“命中注定”带跑了注意力，他第一反应是反击回去，但话到嘴边想了想，她这句话并没有可供他反击的余地，要说只能是他自己想太多，于是硬生生憋了回去，脸色青红交加，十分有趣。

　　贝尔欣赏了一会他的表情，奥利凡德及时地带着魔杖回来了：
　　“这根，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山楂木，凤凰羽毛，用凤凰羽毛做的杖芯很稀有，非常稀有。来试试，孩子。”

　　斯内普握住魔杖，咬牙切齿地一挥——出乎他的意料，他听见空中传来一声清啼，所有人都抬头往上看，一只凤凰的虚影盘旋在窄小的架子之间，很快消失不见。

　　斯内普呆住了。
　　他从未想过，凤凰这种高贵的神奇生物，跟自己会有哪怕一便士的关系。

　　“太好了！西弗！”莉莉开心地跑过来，“是凤凰！我听说是只有东方的传说中才存在的不死鸟！”

　　“凤凰是魔法世界的神奇生物……”
　　他即使处于震惊之中，也依然尽职尽责地科普道。

　　“好了，轮到你了，小小姐。”奥利凡德看向贝尔，“我看看。”

　　贝尔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惯用手，有些好奇地盯着忙碌的奥利凡德看。

　　“你是怎样找到适合顾客的魔杖的？”
　　她问。

　　“当巫师需要的时候，魔杖就会自己站出来。”
　　他头也不回，答案听上去有些无稽，接着很快从魔杖山中拿了一个狭长的盒子过来。

　　“这里有上万根魔杖，适合我的可能不止一根，是吗？”
　　她问。

　　“那是自然！到达真理的道路不可能只有一条。不过不用担心，我会为你挑选最适合你的那一条。试试这个，十一英寸，冷杉木，独角兽毛。”

　　贝尔兴高采烈地握住魔杖，然而那根魔杖从她手里滑了出去——就好像有自己的意志一样。
　　……看得出很嫌弃了。

　　奥利凡德立刻回身去找新的魔杖：“噢，看来不是冷杉……我看看白蜡木……”

　　贝尔看了一眼旁边正在仔细把玩新魔杖的二人，无所事事之余，心里忽然升上一个疑惑。
　　斯内普怎么会适合凤凰羽毛的魔杖呢？

　　凤凰羽毛的魔杖，据她所知只有哈利波特和伏地魔拥有，而且根据奥利凡德的理论，拥有凤凰羽毛的主人会互相争斗。
　　如果让未来的伏地魔知道自己“忠诚”的部下居然拥有跟自己一样的凤凰羽毛魔杖，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伏地魔确实在斯内普手上栽了——他以为老魔杖的主人是斯内普，但他判断失误了，并且为之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接下来，贝尔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艰难斗争。
　　魔杖里喷出了千奇百怪的东西，水流算是正常的，她甚至喷出了一只癞蛤蟆！

　　直到第十三根魔杖把奥利凡德店里的灰尘“清理一新”，她才确信这就是自己要的魔杖。
　　没有灰尘的店面，这可真是太令人舒心了。

　　“就是它，你着实是个挑剔的顾客，贝尔小姐。好了，十三又四分之一英寸，白蜡木，独角兽的毛，它会永远忠于自己的主人，即使被他人夺去，也不会为非主人展示自己的力量。”

　　接待完客人的奥利凡德顺手把自己头上的百合花撸了下来，随手递给莉莉。

　　贝尔珍惜地抱着自己的魔杖，付了钱——她没来得及去金库，于是只能借莉莉的金币。

　　接着是莉莉，她用刚在金库兑换的货币付了账，而斯内普则迅速地把一大把纳特放在了奥利凡德手上。

　　贝尔注意到斯内普一开始就拿好了钱。
　　他也许并不想展示自己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