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吾家有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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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的天气突然转凉，李砭出门走到半路下起了小雨。虽然下了公交车一路小跑，到高涵礼家楼下时还是淋得半湿。李砭还穿着一件短袖衫，冻得哆哆嗦嗦地一步三个台阶往楼上跑。一个女人领着小孩也在上楼，被李砭风风火火的样儿吓了一跳，皱着眉给他让路。
这楼里住的都是学校的老师，李砭不好意思地冲她笑了笑，一溜烟冲到高涵礼家门口大力敲门。
高涵礼早习惯了李砭的强盗作风，听敲门声就知道是他。门一开就听李砭念叨着：“哎呦喂冻死我了啊！”一头撞进来。高涵礼摸摸李砭的头发说：“去卫生间擦干。”
李砭换了鞋，却见高涵礼打开了本来要关上的门，一个小女孩扑进高涵礼怀里叫道：“爸爸！”
高涵礼抱起她，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笑问道：“想爸爸了没？”
“想~~~”小姑娘伸着两条小胳膊抱着高涵礼的脖子，“妈妈说小雪不去幼儿园了，带小雪来找爸爸。”
李砭这才注意到进门的母女俩正是刚才在楼道里遇到的两人，没想到居然是高涵礼的前妻和女儿，一时尴尬不已，站在门厅处不知该怎么办。
朱文清进门看到李砭，迟疑道：“这是……”
“学生。”高涵礼简短地回答。
“呃……您好……”李砭纠结着这个称呼：师母？前师母？阿姨？大姐？……囧。
朱文清点了点头，面上添了几分犹豫，略显抱歉地对高涵礼说道：“国庆节幼儿园放假了，本来我也有假期的，但是临时决定要出差，小雪没人照顾，所以这几天得麻烦你了。抱歉没提前跟你说就过来了。”
高涵礼点点头，“可以。你去多久？”
“三天吧。回来后我来接小雪。”
“你回来给我打电话就行，我送小雪过去。”
“好。”朱文清过去拉着小雪的手，“小雪，妈妈要走了，跟妈妈说再见。”
“妈妈再见！”小姑娘很懂事，没像别的小孩子那样哭闹，在高涵礼怀里乖乖地挥动着小手跟妈妈道别。
“要听爸爸的话哦！”朱文清走到门口，看了看李砭，迟疑了一下对高涵礼说道：“你们两个……这几天注意一点……小雪还小……”
李砭僵硬着表情不知作何反应。高涵礼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待朱文清出去便将门关了，回身去拿了一条毛巾递给李砭，问道：“不是说国庆节要在家里呆着吗？”
“呃……老两口去旅游了。”李砭擦了擦头发，抱怨道：“节前威胁我说放假不回家就打断我的腿，我刚回去呆了一晚上又把我撵出来了。我觉得我妈行事越来越诡异。”
之后几天李砭就住在高涵礼家里。高涵礼这几天在忙着一个报告，把电脑搬到了大卧室，一天到晚对着敲打，没时间照顾女儿。李砭本来是不会照顾小孩的，特意躲在卧室里上网，但是看小雪不哭不闹，没人陪她玩就一个人乖乖地看动画片，心里十分不忍，便钻出来逗她说话。几天下来李砭发现自己变成了萝莉控，小姑娘实在乖得可爱。比如第一天晚上睡觉前李砭给她讲了个故事，第二天中午李砭要午睡时她突然钻进来卧室说要给李砭唱一首歌哄他睡觉。李砭哭笑不得地看向旁边忙着的高涵礼，高涵礼抬起头微微一笑，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青影。于是李砭识相地带着小雪出去了。
这几天的饭都是由李砭买回来，大小三个人凑合着吃。小雪吃饭不需要喂，自己一勺勺吃的干干净净，也很少把饭粒洒出来。高涵礼忙了三天终于闲下来，准备带着一大一小出去好好吃一顿。小雪乖乖地跟着，去哪都说好，倒是李砭偏心了些，提出来去肯德基。这是小姑娘偷偷告诉他的，平时她妈妈都不让她吃那些垃圾食品，小姑娘懂事，即使爱吃也不会向大人要。
高涵礼想了想，觉得偶尔吃一次也无妨。小雪高兴得不得了，蹦蹦跳跳地去换衣服。三人正要出门，高涵礼却接到了朱文清的电话，原来朱文清出差回来，要接小雪回去，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小雪听到妈妈要来接她先是雀跃不已，随后拉着高涵礼和李砭的袖子不肯松手，小嘴一瘪，低着头不说话了。
李砭心里也不舒服。虽然不过是短短三天相处，不过小姑娘又可爱又听话，突然要走了还真是舍不得。挠头想了想，说：“呃……咱们去不成肯德基，哥哥现在给你买去好不好？”
小姑娘瘪着嘴点点头。李砭便赶紧出门，为了赶在她妈妈来接她之前买回来。幸好学校对面就有一家。李砭也不知道小姑娘爱吃什么，索性买了个全家桶，加个汉堡和雪顶咖啡，拎着一大袋子往回跑。
朱文清却已经到了，抱着小雪走到了楼梯口准备上车。小雪远远看见李砭，挥着小手喊：“李砭哥哥！”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李砭跑过去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强笑着拉着小姑娘的手说：“小雪跟哥哥说再见。”
“哥哥再见~”小雪一只手握住李砭一根指头不松手。
高涵礼捏了捏小雪的脸：“小雪下次来爸爸这里李砭哥哥还在呢，到时候再陪你玩好不好？”
小姑娘似乎高兴了些，乖巧地答应了。朱文清向两人道了别，带着小雪走了。
李砭看着朱文清的车开走，直到高涵礼叫了他几声才反应过来，低头发现手上还提着肯德基的塑料袋，竟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叹了口气，转身上楼。
高涵礼接过李砭手里的袋子，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笑道：“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看这一脸苦大仇深的。”
李砭挠挠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转移话题道：“咱晚上还出去吃不？”
高涵礼一晃手里的塑料袋：“你这败家孩子，买这么多干什么？吃这个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吾家有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