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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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是他最后一个亲人，他必须保护好他。
他把瓶中的液体倒尽，随手将瓶子扔掉了。
周围十分嘈杂，一些人还在纠结，而地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玻璃片。大多数人都已坐正坐好，冷静的看着其他人。
韩芸芸背对着他，把昏迷的顾朗搂在怀里。看起来是很凄美。
裴熠歪了歪头，看见白光一闪，他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过去。
韩芸芸回过头，冲他粲然一笑，然后又招了招双手，好像是在打招乎，且很漫不经的展示了自己空空的双手。
她显然知道裴熠在想什么。
裴熠转过身去，没再看她。
十分钟后，校长重新出现在讲台上。
他清了清嗓，轻声说：“你们每个人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笑着点了点头。裴熠发现地上的玻璃片消失了，水渍也渐渐隐去了。
“你们有不少人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校长扫视了一周，最后把目光投向裴熠的方向，“不过，有人只让另一个人喝下了一口。”
“你们不会以为喝一口就没事了吧？
“那么我告诉你，喝多喝少都会起效，只是强度不同罢了。
“你替你的同伴从痛快去死和不去死之间选择了痛苦的活着。
“还有五分钟，所有人都会陆续醒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校长离开了，场地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静得可怕。
五分钟，裴熠眼看着每个人醒来，而裴煜却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
裴熠皱起眉，担心这个所谓的校长又玩了什么新花样。
所有还活着的人都离开了礼堂，剩下的座椅上倒着许多歪歪斜斜的尸体。
是刚才被喂毒药的那些。
秒针一格一格的摆动着，转了整整四圈后，裴熠终于等不下去了。他拉起在座位上瘫着的裴煜，拖着他往外走。
裴煜比他高一些，体重却和他差不多，甚至可能比他还轻。拖着他其实并不是很难，只是走路不方便而已。
裴熠把他弟拖到门前，需要上几级台阶。
这些台阶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上。
就是说：一个人完全可以跨过去；但想带另一个人，除非你能把另一个人扛起来，否则你别想过去。
和台阶对峙的裴熠：“…”
他尝试把他弟举起来，可能因为他块头太大，没有成功。裴熠把裴煜倚在就近的坐椅上，走到舞台后面找了一辆运话剧道具的小车。特的找了带篮子的那种。
这样他弟应该就不至于掉下车。
——
裴煜悄悄睁开了眼，他醒了有一会儿了，但他没动，就是想看他哥到底拿他怎么办。
看他哥还像几年前一样，他就放心了。
现在他哥离开了，他也好考察一下情况。
好看看他睡过去这一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座椅上还坐着不少“人”，坐姿都不很端正，全都低着头。
裴煜抬起一个人的脸，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张脸很平静，甚至还含着一抹笑。就像正在做什么好梦。裴煜去探他的脉膊，却什么也没探到。
估计已经死了。尸体还没凉，大概死的时间不长。
外面有嬉闹声传来。裴煜赶忙跑回原位坐好眯着眼不动声色的看着。
是苏瑶，还有被她扯着头发的柳淑佳。
苏瑶脸上挂着十分灿烂的笑，一幅心情大好的样子。她夹着嗓子，甜甜的说：“来呀，淑佳姐，别推搡了。不是说好一起玩的吗？”
说完，她立即抬脚，将柳淑佳从台阶上踢了下去。厚重的大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柳淑惊恐的爬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而苏瑶则紧随其后。
“哎呀，淑佳姐，你跑什么？”苏瑶甜甜的笑着。
“苏…苏…瑶…求你…求你…不要…”柳淑佳睁大了眼睛，跌坐在了地上。
苏瑶两步走上前，弯下了腰，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她用力掐住柳淑佳的下巴，长长的指甲陷进了皮肤，留下了深红的指甲印。
她从上到下的扫视着柳淑佳，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胸前。
“淑佳姐，你别躲啊。我们一起玩个好玩的怎么样？”
柳淑佳往里缩了缩，又被苏瑶扯着头发拽回来。
“啪”清脆巴掌声响起，回荡在整个礼堂内。
这个巴掌苏瑶使了五成力，柳淑佳被打的偏过了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我这样你才听话是吧？
“臭·婊·子，你还装上清高了。像你这样千人爬万人摸的，还要什么脸？！”
裴煜觉得自己装不下去了。
mad，这女人太欠收拾了。
他暗暗捏紧了拳头。
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裴煜睁开眼，看见柳淑佳的劣质白T的领口被撕开，胸前漏了大片，又赶紧闭上，心里默念非礼勿视。
“你他妈不是爱勾引男人吗？嗯？这有的是男人，漏给他们看啊！”
柳淑佳流着泪拉紧了领口，苏瑶很不满意，又扇了她两个耳光，彻底撕开了她的衣服。将柳淑佳的白T扔出去很远。
“你们在干什么？”裴熠在此刻回到了现场，正好看到了这炸裂的一幕。
苏瑶有些不爽，但还是拿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没干什么？都是她自找的。我今天气消了，下次别再惹我生气！”
后半句显然是对柳淑佳说的。说完她就转身走开了。
电流声再次响起：“目标任务怨气值减一，当前怨气值90%，请玩家们继续努力。”
裴熠让柳淑佳先别走，自己又来到后台，在化妆室的衣柜里找了一件黑色的T恤，他回忆了一下柳淑佳的身高，拿了最小号。
他把衣服放在第一排的座椅上，闭着眼睛转过了身，背着她喊：“我把衣服放在这了，你来拿吧，放心，我不看你。”
柳淑佳表现的很犹豫，于是裴熠走到墙边，把灯关上了。
视线彻底变暗，裴熠又说：“你穿吧，现在谁都看不见了。”
那一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柳淑佳可能已经过去了。
——
等到柳淑佳离开后，裴熠走到后排，去看他那不省人事的弟弟。
走到裴煜跟前，他半跪着，将裴煜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
裴煜在这个时候动了，他稍微用了点力，裴熠毫无防备，彻底跪在了地上。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裴熠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即拉开了距离。他平复了呼吸，“什么时候醒的？”
“早就醒了。”，裴煜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在你一直看表的时候。”
“为什么不动。”
裴煜贴近他哥的耳朵，低声说“mischief”
“run wild.”裴熠勾了勾嘴角，“再闹我就不要你了。”
“不信。”
不信，不要我你就不是我哥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