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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不死鸟喝醉了会... ...
本篇:马尔科主场
梗虽俗套,但好用
——正文——
1.马尔科-小鸟版
马尔科会喝醉,他当然会。
他喝醉时的表现...大概会变得更粘人一点?
我知道这两个字和他不太贴,但是酒精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会把人融化成一团泥巴,然后再捏成奇怪的形状。
我记得有一段时间,大概是我们都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也不算吧,虽然马尔科小时候确实挺幼稚的,但是他成长得很快,那时候他刚刚当选一番队队长,已经初具靠谱的样子了,算不上毛头小子。
总之,我们伟大的、已经变成半个前辈的一番队队长,虽然平时在一些年轻的船员面前端着架子,喝醉之后还是对着我问出了“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不死鸟yoi”这种幼稚的话——我到现在都记得,而且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很可爱。
可惜感觉说出来会让我们伟大庄严的皇副很没面子,所以一直都没说过。
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
我当然是都喜欢了,而且明明不死鸟也是他,为什么要独立出来?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也是这么回复的。
“这是什么话,喝醉了就好好呆着,不要问这种‘番茄和西红柿哪个更好吃’的问题啊。”
被措不及防拽倒在地,还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当即撑起身锤了他的头一下,锤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了,展开手掌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看到被压扁的菠萝叶子回弹起来。
...真是菠萝啊。
这样想着,我起身准备甩开这位年芳二十的新晋一番队队长aka醉菠萝,继续给开宴会喝得醉成一团的笨蛋们收拾烂摊子。
但是马尔科显然不准备放过我,他按住我准备起身的动作,欺身上来压住我的腿,嘴里还哼唧了两声——现在想来还真是有趣,成为皇副的他已经不会发出那种动静了,完全变成了无趣的社畜大叔——但当时的他还不是,我也不是。
所以我只是挑眉看了看他醉醺醺的脸,趁机捏了两下。
软软的,还挺好捏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别按着我了,我还要收拾你们的烂摊子呢,队长大人。”
被我捏了也没什么反抗的意思,马尔科半敛着的眼睛忽然睁大了一点,头发被海风吹得掀起来,像是一个醉醺醺的、被风吹得凌乱的菠萝。
“队长...?”
他自言自语,视线却在看着我。
“弗拉德、刚才叫我什么?”
我吓了一跳,差点就以为他被我捏得酒醒了,但他问完这句话又不言语了,于是我试探着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又捏了捏他另外半边脸,他都没有移开视线,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没有放我离开的意思。
“再叫一次...再叫一次。”
他说着,向前贴了贴,滚烫的胸肌贴在我的胸前,把我拱得往后仰了仰。
好吧,没醒,还醉着呢。这家伙,当队长第一天,别的还没干,先开始耍上官威了...还是拿我开刀。
我无奈,但也能明白新官上任的兴奋,而且又是醉鬼...胡言乱语一些总是正常的,所以我放弃了从地上起来,干脆往后一仰,靠在身后的酒桶上,看着那双被酒液浸染的青蓝色眼睛。
“嘛、嘛,队长——尊敬的、家人们一同选举的、老爹亲自认可的一番队队长,我亲爱的直属队长,您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呢?”
我说道。
马尔科直勾勾地看着我,微微的火光倒映在他的眼中,仿佛一丛火焰在其中燃烧。
在繁星下,在篝火旁,在眼眸中。
生生不息,几乎把我一同点燃。
“不要。不会放过弗拉德的,你怎么总是想着去别人那yoi?”
他忽然说道,向我贴过来。
“你不能去别的番队,弗拉德,你今天都说了会留在一番队的。”
带着酒气的味道混杂进我的呼吸,我偏过头,却被他的手毋庸置疑地压回原位,靠在他的脖颈边。
“哈?说什么呢,我去其他番队做什么,你一个人处理得了这堆笨蛋的报告吗?”
我试图扭了扭脖子,未果,整个人还是被马尔科圈在酒桶和他胸前的纹身之间。
“就算喝醉了也没有为所欲为这一说啊,明明平时看着挺靠谱的,怎么现在这么粘人?”
我说着,好不容易把手从马尔科胳膊底下抽出来,活动着手腕,脑内纠结了一番,在掀翻马尔科和保持原状之间选择了后者。
虽然本能地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安全,但马尔科看起来很认真。我不确定现在这个行为算是什么情况,书里没有写过,人喝醉了都会这样吗?也不是,萨奇在那边躺着,睡得都打呼了,那为什么马尔科会这样?因为他没喝那么多吗?
“弗拉德...你得留在一番队,不能去别人那里。”
我不知道马尔科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觉得没有。因为他只是念叨着,唇瓣间吐出湿漉漉的呢喃,滚烫地流淌在我的颈侧。
“你得留在我的番队。”
太近了,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喉结滚动,皮肉在我的颈间摩擦,有些痒痒的。我伸手去抓他的领子,可这家伙力气出奇地大,像块年糕一样粘在我身上,领子被我提得三尺高都不带动的,反而往我怀里又扎了扎。
像是鸟类在亲昵地蹭主人的手指,但马尔科作为不死鸟太大了,所以蹭手指变成了蹭脖子。
他抱得很紧,菠萝叶子柔顺地贴在我的脸颊上,我无奈地叹气,又尝试抽了两下手——未果,放弃了挣扎。
不知道马尔科酒醒之后要是还记得这些是什么反应,会变成炸毛小鸟吧?羞得控制不住yoiyoi的口癖、警告我不要跟别人讲之类的...可爱。
我老老实实地靠在酒桶边充当着鸟爬架,一边在脑子里快乐地鸟塑家人,一边习惯性地抬手在对方的背上顺着,由着我亲爱的新晋队长不停念叨些奇怪的话,蹭来蹭去——别说,还挺暖和的。
酒精真是奇怪的东西,能把人变成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存在。明明是这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还是前仆后继地一直有人把自己倒进酒桶里呢?
我这样想着,却想不明白,最终思绪在晚风中沉淀,看着夜空开始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回过神时,我才发现马尔科已经好久没说话了。
...
我当然不会白痴地以为他是出了什么问题,毕竟这家伙的胸膛就贴着我,热热的、心跳也无比明显,所以我只是为这个醉鬼终于睡过去的事实松了口气,然后悄悄地、悄悄地,把自己从不死鸟臂膀构成的牢笼中解救了出来。
醉鬼总是有一睡了之的特权,清醒的人就惨了。
看着几乎没怎么动的烂摊子——还有睡得五花八门七上八下此起彼伏的家人们,我想着。
早知如此,我就去当二番队队长了......开玩笑的。
提着灯,我将目光在靠着酒桶呼呼大睡的家伙身上停顿,轻声笑起来。
我当然还是会选择马尔科。
就像他当初选择我。
2.马尔科-皇副版
岁月会改变很多东西,我时常怀念以前。因为马尔科现在就算喝醉也不会变成软乎乎的菠萝啤了。
他甚至都很少喝成那样烂醉,可能是作为船副的责任感?又或者是单纯酒量提升了,只有队长内部聚会给他灌酒时会喝得醉一些,但也到不了烂醉的程度。
他不会被笨蛋们的伎俩骗着喝下过高度数的酒,也不会变成泥巴,更不会软软地流动着趴在我的手心里,被我勾勾下巴就发出鸟儿雀跃的低鸣。
完全变成无趣的大人了,把会抱着我撒娇的小鸟还回来啊喂。
被马尔科抓住去加班时,我偶尔会这么想。不过也没有很久,事情就迎来了转机......当然,不是指加班。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下着雨的晚上,我难得地出了一次任务。
其实按理来讲那次任务不该由我来的,应该是马尔科的任务。但我偷偷接了,因为这只不要命的不死鸟已经熬了好几个大夜了,我担心他再去出任务会出什么问题......好吧,还有一些私心上的事,我想试试自己的身体恢复到什么程度了,还有新能力。
总之我没告诉马尔科,直接半夜趁他睡着留了封信就去了,本来我是准备快去快回的...本来是这样的。
毕竟满打满算那也只是一次交接任务,能出什么问题?
但我大意了。
好好的交接忽然变成几个敌对势力的联合埋伏,意识到中计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不是糟糕,而是——还好马尔科那家伙没来。
看看这海楼石,这逼仄的地形,这陷阱......针对性十足,明显是冲某个不死鸟果实能力者去的,他要是真来了铁定出问题。
好在来的是我,好在来的是我。
虽是如此,但我来得太急——好吧,我承认,是我身体好转有些飘了,低估了任务难度和这些势力的野心...所以我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一不留神身上就挂了好几道血口子,电话虫还被爆炸弄碎,我因此丧失了与莫比迪克的联系。不过我并不担心家人会以为我死了,毕竟我看到了新闻鸟...估计很快报纸上就会开始刊登‘信使捣毁xx窝点’‘内战?四皇的阴谋!’之类的玩意儿。这群家伙的眼睛比鬣狗的鼻子还好使。
不过为了不让家人们担心,我还是尽最快的速度赶回船上——可惜,还是比预期晚了一天。
嗯,一天。
赶路的途中我还意识到一个问题,虽然我确实没死,但是......我打架的时候打得有点嗨了,没注意控制伤势。
希望我的生命卡给点面子,不要烧得太难看...这都是小伤,小伤对吧?
我看着夜色中越来越近的巨大阴影,干巴巴地想着。
话虽如此,我还是想抢救一下。
说不定伤口看起来没那么严重的话,家人们会放过我?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上船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借着夜色偷偷摸摸、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医疗室。为了不惊扰到白鲸的安眠,我甚至连灯都没开,准备就这样摸黑给自己加急处理伤口。
但就在这时,明明已经被我关严的医疗室大门,忽然传来一声拉长的、在黑暗中格外明显的“吱呀”。
我:?!
幽暗的火光将空气凝滞,拉抽屉的动作随之顿住,我僵在原地。
...哈哈,完蛋。
在心里暗骂一声自己的不小心,我顶着几乎刺穿后背的视线,哂笑着转过身。
“哈哈、晚上好,这么巧,你还没睡啊......”
我看向来人。
“马尔科。”
“你还知道回来。”
马尔科看起来并不准备叙旧,他直入主题地说道。声音带着愠怒,沙哑而又低沉。浓烈的酒气顺着从门口灌入的风流向我——他喝酒了,还不少。
“怎么喝这么多?”
我诧异,冒出一句疑问。但我很快就会后悔了,为我明明有机会却没能抓住机会去滑跪道歉这件事。
马尔科的表情在我问出这句话之后彻底沉了下去,提灯被他随手放在身后的桌子上,昏暗的火光打在房间里,却唯独没有打在马尔科的脸上。
“...你就是不明白。”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没头没尾。我后知后觉,正准备补充点什么“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作为补救,却看到马尔科关上门,面上的表情像是燃料一样褪了下去,目光变得幽深。
“我真是对你太宽容了,弗拉德。”
他那样平静地看着我,却比愠怒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我感到危险,于是开始后退,即便我并不知道还能退到哪里去。
“哈...?马尔科你......”
嘴边的音节却被马尔科的动作抵了回去。
“呃、!”
痛感先于触感抵达神经,介于破布边缘的衣服被相当粗暴地拉开,于是湿冷的空气争先恐后地咬上皮肤。伤口的痂因为处理不及时与衣物粘连,现在被一同扯开,刺痛以我的呼吸为燃料,在黑暗中燃烧起来,我吸着气,看向面前的罪魁祸首。
马尔科看起来对我的伤势毫不意外,他垂眼,目光从我的胸前、腹部、腰际一一扫过。
“你违背了这艘船上的条例。”
他说道,声音不紧不慢,像是在压抑什么,又像是在咀嚼什么。
“...队员不得违背队长的意志行动。”
我瞪大眼睛,趋利避害的生物本能在马尔科缓缓抬起眼与我对视的一瞬间乍响,可对于家人的信任让我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才想起抬手试图反抗——为时已晚,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哒’。
“你得接受惩罚,弗拉德。”
我茫然,看着手腕间的镣铐。
这个外形...它不是船上用来拷问俘虏的刑具,我没有印象,看起来是全新的...不对,它是用什么做的?我的能力怎么失效了?!
意识到能力被压抑住的一瞬间,我才真正地、主观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才意识到吗?...弗拉德,你真的很信任我们,但既然信任我们,为什么总是把我们抛在身后?”
我听到液体在瓶中晃动的声音,这声音很熟悉,我曾听过无数次,这个房间也听过无数次。
“......晚了。从你选择离开莫比迪克的那一天,就已经晚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马尔科似乎不是在指这次任务...或者说,不仅仅是。
但思考已经没有意义了,事情已成定局。犹疑被从左腹爬上的疼痛打断,我条件反射地想用手去挡,却被马尔科用一只手、将拷紧的双手一同按到了头顶。
“我说了,你得接受惩罚。”
他说道,沾了液体的掌心按在我左腹部的伤口处,用力。
“啊...!”
双手被按在头顶,膝盖被马尔科抵住,我只得后仰着靠在柜台上,被动接受着马尔科的动作。他按着我的伤口,压迫着它们,指间在伤口中没轻没重地抠挖,烈性液体让我产生了伤口在空气中无火自燃的错觉,针扎火燎的感觉扎根、刺入我的神经,让我绷紧了肌肉。
按理来说,这种疼痛并不算什么,毕竟我曾接受过比这更过头百倍的“惩罚”......我应该轻而易举就能忽略的,我应该的,但我失败了。
因为这不一样。
制造它们的人是马尔科,是我的家人,我的身体不会容许自己拒绝家人赠予的东西,即便它们并不令人满意。
“看吧,弗拉德,你明明能感受到疼痛,但你总是不在意,你总是这样。你忽略它们,也忽略我们,自顾自地跑来跑去,做些所谓为了我们好的事情,可你从来没问过我们,弗拉德,你从来没问过我想要什么。”
马尔科说着,弯下腰,酒精的味道随着他的动作一起压向我仅剩的空间,浸染我的呼吸,融进我的伤口,让我的身体绷紧。可家人是安全的,于是绷紧的身体又在主观认知的判断下放松——他当然不会这样放过我,所以“警告”总是恰到好处地落下,让我的身体变成反复拉紧的皮筋。
“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为我们做决定,然后又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连现在的‘疼痛’也只是因为我,因为是我你才会这样。等今天晚上过去,你依旧会把这一切忽略掉,当做一个醉鬼的疯言疯语,不再提起——然后在下一次、下下次的时候又一次把我们抛下...你一定会这样,你一定会这样做。”
我看到无法言喻的火焰在马尔科的眼眶中燃烧,比油灯中跃动的火苗烧得更旺,几乎要跃出他的眼睛,将我整个吞没。
我没法反驳,因为他说的是对的。
我无法接受家人的痛苦,尤其是当这种痛苦本可以避免时。所以我会拼尽全力把拦在家人与幸福之间的存在扫清,即便代价是我的生命和这个世界。
“你记不住疼痛,没关系,那种鬼东西没什么好记住的...但你不能记不住我们。”
马尔科显然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贴近我,俯视我,说道。
“你得记得我们,弗拉德。你是一番队的队员,不能‘违背队长的意志行动’——我得让你记住这一点。我之前对你过于懈怠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些问题...但以后不会了。”
说着,他的掌心燃起一缕细小的、不同于青蓝色再生炎的幽蓝色焰苗。我看着它,想到马尔科曾提起他在研发能力的事。
...不会吧......用在我身上?现在?真的假的...?
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并很快得到印证。我看着幽蓝色的火焰扭动着身体钻进伤口,于是火烧火燎的疼痛中开始掺进细密的痒意,像是蚁群顺着伤口的缝隙挤进内脏,啃噬我的血肉。
马尔科总是了解我,他是我的主治医师,也是我的同伴,自然见过我被那些东西折磨时的样子——所以他知道什么东西比疼痛更有效。
“等、等等,马尔科...!”
我现在是真的慌了。
可马尔科依旧面无表情,他对我的话语充耳不闻,反而一把我身上挂着的最后一片衣服碎片也扯了下去,失去了和空气的最后一层阻隔,医疗室的柜台冰冷得我一哆嗦,但这点寒冷的感觉很快被马尔科的火焰盖了下去。
我喘息着,透过升起的火焰看着马尔科的眼睛,忽然觉得现在的他无比陌生。
我的同伴被酒精捏成了奇怪的形状。
不过很快,我就没工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因为我的伤口正在不死鸟火焰的牵引下加速愈合,分裂、生长、填补——这是好事,如果没有这么快的话。
坏死的部分脱落,而后新生的软肉忙不迭地钻出,完全不顾我这个身体主人的意志,痒意混杂着痛与生长感,和浓烈的酒精味混杂在一起,肆无忌惮地在我疲软的神经中扎根、蔓延,比单纯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于是我挣扎起来,却被马尔科死死按住继续这场过头的治疗,腕间的镣铐碰撞在一起,发出脆响。
“别...不,不行......”
我试图抬起腿去蹬马尔科,但他躲开了。本来放在我的腹部的手转而抓住了我的腿弯,而后带着他幽蓝色的火焰上爬,继续吞没我的身体——却在大腿根部停顿。
那里有一处深可见骨的刀伤。
马尔科没说话,眼睛沉在背光的阴影中,我看不清,但我感觉他的气压更低了。
“只要一会看不好,你就能把自己变成一团破烂。弗拉德。”
腿部的伤口比较深,于是幽蓝色的火焰吐着信子深扎进去。马尔科没有给他的火焰加温,还故意放缓了焰苗深入伤口的速度,让我细致地感受到异物在身体中爬行——这太奇怪了,我分不清那种感觉,不是单纯的痒、也不是单纯的痛,反而掺杂了一些莫名的感觉...一些我无法描述、无法理解的感觉。
我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整个人缩进伤口中,蜷进身体深处,或许这样能逃过这场单方面的“虐待”,但不用想也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平时总耷拉着眼睛的、永远看起来睡眠不足的同伴,在酒精的作用下变成了骇人的怪兽,试图将我吞之入腹。
“马...尔科、抱歉、我不......啊!”
我道歉,但他充耳不闻,于是我又试图求饶,却只换来了唇齿间的的甜腻糖浆。
不死鸟的火焰在我的身上爬动,它们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将头探进我的伤口深处,舔舐着新生的肉芽。某一刻,我涣散的视线越过有蓝色的火焰,看到窗户上反射出的倒影——几乎变成幽蓝色火焰苗床的人型。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我当时就......
我这样想着,被马尔科掰正了脸,
“我可没让你看别的地方yoi。”
后悔无用。
我的队长被我自作主张的行动激怒,所以他现在也不再听我的意见了。说真的,这是我这辈子...记忆中最遭罪的一次治疗,在此之前,哪怕是那次断肢手术都没有这样让我感到无法呼吸。
“呜呃......”
镣铐不知何时被解开,但我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想法,只是本能地抓紧着身边唯一能被抓紧的活物,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过激的身体反应带动着大脑运转,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逐渐苏醒,于是呼吸变得急促。影像如同浮木,在我的脑中沉浮,我看到自己在一个纯白色的实验室中,冰冷的注射液在身体中流动、替代我的血液,试图将我变成只会涕泗横流着哀嚎的东西——但下一秒,我又回到了满带着血腥味和沙土味的破旧旅馆,孤身一人、辗转反侧。
视线被生理性的液体模糊,本就所剩无几的气力已在一轮轮“治疗”中消耗一空,最后我连挣扎和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喘息着,软靠在身前的人的身上。
明明身上已经没有伤口了,但+那种无法忽略的生长感却还残留在我的身体中,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呼吸与视线拧作一团拾不起的烂泥,只有破碎的喘息在喉间穿梭。
“哈...嗬......”
好在一切并没有持续更久,某一刻,或许是这个喝醉耍酒疯的家伙忽然恢复了神志、又或者只是他良心发现——总之,我感到马尔科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随后我的脸被捧起来、轻轻拍了拍。
“—————?”
眼皮被有些粗糙的指腹撑起,耳畔传来了什么声音,有些急促。但我没听清,也没法听清,只是半阖着眼睛,任由身体被左右摆弄。
“......——。”
最终,似乎是确认我真的被折腾得没什么意识了,我被打横抱了起来。
“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了。”
一声模糊不清的叹息飘散在空气中。
温暖而熟悉的味道将我包裹,世界安静下来。
可恶啊为什么不过审,我疯狂翻阅伤口愈合相关文章,为什么不让不死鸟给蘑菇治病啊!![心碎][心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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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不死鸟喝醉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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