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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外放 ...

  •   我被洛倾川亲得腰身发软,脑子一片混沌,险些就把持不住,让他得了逞。

      我从唇舌的舔咬中奋力挣扎出一丝清明,双手抵上他光裸的胸膛:“今,今天不行!”

      洛倾川对我的身体了如指掌,滚烫的手在我身上某处一按,酥麻席卷全身,我直接软成了一摊水:“啊……你别乱……别乱碰!”

      他的唇凑在我耳边,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激起一阵泛红的战栗。
      “追衣,阿渊,我想要你,好想要你。”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
      因为他抵到我了。

      衣襟散开,再被人粗鲁地扒下,毫不留情地踹下床。肌肤相贴,每一寸都像是大火在炙烤,又像是久旱逢甘霖,叫人忍不住渴求更多。

      我差点把持不住,当真被他拽着共同沉沦。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我猛地清醒过来:“不行!”

      洛倾川眼睛都红了,一半是欲,一半是委屈:“为什么不行?追衣,我忍不住了。”

      被他挑//逗起了感觉,硬生生要停下,我也不好受。
      但正事要紧啊。

      我安抚地拍着他的背:“乖,明天还有正事。等事情都忙完了,我告几天假,随便你怎么弄,好不好?”

      “真的随便我怎样都行吗?”虽然是妥协的语气,他的手却不老实,企图继续煽风点火。

      我恨不得给他捏软了,再好好跟他谈。

      “你给我老实一点。一个大家公子做派能不能别那么像个禽//兽?”
      我抬脚想要把他踹开,奈何腿脚酸软,反而被他一把抓住脚踝拉了过去。

      “追衣,只一次,一次好不好?阿渊~”
      好不要脸,竟然撒娇。

      我磨了磨牙,又磨了磨牙,还是没挡住洛倾川用那张清雅的脸撒娇的威力,退了一步:“不能进去,只能用手。”

      “只能用手,不能亲亲吗?”他湿润着眼看我,眼中的那点红色都氤氲出引诱的味道。

      我暗骂一声,伸手揽过他脖颈,干脆利落地堵住他嘴唇。

      实在是太犯规了。

      *
      第二日清晨,我艰难地睁开眼,望着头顶的床幔,带着些许侥幸心理,动了动右手——
      真是好酸爽的感觉。

      我几乎要怀疑人生:洛倾川最近嗑药了吗?怎么这么持久。

      我整条右臂几乎要废掉,他倒是春风满面,扶着我坐起身,又替我仔仔细细地穿上衣服鞋袜,遮盖住浑身斑驳的痕迹。
      “追衣答应我的,等事情忙完了,随我怎么弄都行。”

      我冷冷地瞥他,满眼麻木:“做梦。”

      然后不等他回答,毫不留情地用左手推开他,吃饭去了。

      吃完饭过后,就各自分道扬镳。洛倾川跟着刘将军去平原,我和副将去了易守难攻的那条路线。

      虽说我觉得敌军会去我们守的那条路线的可能性有八成,但总归还有两成可能是事情脱离计算。
      平原不好守,一个不小心打输了仗,丢了大燕的面子,今上就得把我活剐了。因此让洛倾川跟着刘将军去平原,好歹能周旋到我和副将赶过来。

      不过还好,事情的走向并未脱出我所料。执桑也是猴急,我们才等到黄昏,就看见人马悄悄摸过来,浩浩荡荡的,明显是主力。

      我本来还以为要等上个三五天来着。
      这下好了,便宜洛倾川了。

      打仗这事儿我不会,军队全权交由郭副将指挥,我就负责骑在马上当好一个吉祥物。

      战场残酷,极目所望,不是人倒下,就是在倒下的过程中。鲜血染红土地,头颅在地上滚动,直白得刺目。
      我之前没见过这样的场景,禁不住微微蹙眉,有些许不适应。

      一个执桑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我旁边,拎起弯刀直直地朝我砍来。
      那是张很年轻的脸,约莫十五六岁,虽然被风沙磨得粗粝,还是带着些稚气。

      我手腕一抖,腰间长剑出鞘,一翻一挑,弯刀霎时飞了出去。下一刻,长剑避开甲胄划过脖颈,一颗年轻人头颅滚落在地。
      鲜血喷洒在衣摆处,又从衣角垂下,还没来得及溅出点血花,就悄无声息地被土地吸收。

      我垂眸看着衣摆,手腕后折,一剑戳死了企图搞偷袭的另一个士兵。
      我武艺是稀松二五眼,但那是和洛倾川比。

      洛倾川出身将门,脑子也不太好使,武艺比我高也正常。但这种普通士兵,一剑一个我还是没问题的。

      此地的易守难攻不是胡说,敌军一小股一小股地从口子里冒出来,我军就守着那个地儿,切菜似的往下剁。战斗很快以我军大败执桑告终。

      执桑的主将就是二王子,带着仅剩的士兵撤退的时候,他盯着我,目光阴冷:“就算我军折损大半,你们大燕的使臣,还在我执桑做客。”

      我在马上遥遥对他拱手:“那就不劳二王子费心了。”

      捷报传至京城,龙心大悦,皇帝的褒奖与流水般的赏赐一起送进了边关军营。

      我坐在刘将军分配给我的军帐内,外面传来小兵的请示:“正使,赏赐到了。”

      我推开洛倾川站起来:“送进来吧。”

      小兵指挥人把礼物搬进来,他后面还跟着个略有些眼熟的人,但我死活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几个人在军帐里穿梭一阵,又挨个儿退了出去。我的掌心里已然多了一个卷轴状的东西。

      洛倾川好奇地凑过来:“什么?”

      我打开卷轴,看见上面熟悉的字迹:“今上的密诏。”

      刚开始我的嘴角,还噙着点笑,及至扫完上面的内容,却是笑不出来了。

      密诏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我不顾被掳去的那些使臣死活,不能让出大燕半分利益。

      如果按他说的做,执桑有求于大燕,不会对使臣赶尽杀绝,但死几个人是避不开的。

      我自然不可能说这是圣旨,就只能自己担下这名头。

      洛倾川眉头皱得死紧:“这不是拿你当挡箭牌使?”

      我悠悠叹了口气,挑眉道:“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认栽了。”

      “真没其他办法?”洛倾川还是有点不死心。

      “你觉得呢?”我反问他。

      他被我这么一问,陷入沉默。

      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方法。

      总不能悍然抗旨,揭竿而起,直接造反吧?

      我和我九族没那么深的仇那么大的恨。

      过了两日,执桑果然带着人来求和。

      我之前还在疑惑,这件事怎么总是执桑占主导,这两天才打探到,回真大君病重,现在是大军的妻子,也就是执桑现任大君的妹妹在掌权。

      来求和的人是二王子,此人虽说是有求于大燕,但仗着他手里的人质,态度却不客气。
      “……鹤君,本王听说大燕君主爱民若子,想必对待臣下亦是体贴,必定是愿意拿一些微不足道的身外之物来交换臣下的自由了。泱泱大国,签了盟约后,恐怕也不耻于出尔反尔,重挑战火吧。”

      执桑人阴险,这次把他们扣下的几个人质通通带上了。现在他的话音一停,就能听到使臣们朝我求救的声音。
      “鹤正使,鹤正使,您去同皇上说,让皇上答应他们,我还年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不想死!鹤正使,鹤正使救我!”

      二王子森图得寸进尺,两国会谈的场合,开口就想要撬大燕的墙脚:“鹤君满腹韬略,在燕朝却只做了个五品中书舍人。不如转投我执桑,珍宝权势,美酒佳人,应有尽有,岂不快哉?”

      “算了吧,”我嗤笑得很明显,“我大燕一个五品中书舍人都能把贵国王子打回老家,想来贵国的权势也不怎么值钱。”

      “呵,”森图的脸色一黑,转头瞪了唯一一个没被捆住的使臣一眼,“看不懂人眼色吗?!”

      那人本来一直在他身后,弓着身子,哆哆嗦嗦的,不敢与我们这边对视。
      现在被森图一瞪,还是强撑着胆子站出来,这样真的试图说服我。

      我再一次叹气:“二王子,您别白费口舌了。就冲着那句美人,在下都不可能答应。”

      森图愣住,没想到美人和答应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从袖子里摸出把折扇,不急不缓地在掌心敲打着:“内子在身边,在下许了他一生一世一双人,总不好当面背弃的。”

      折扇重新塞回袖中,我坦然自若地牵起洛倾川的手。

      森图脸上的神情龟裂,大概是没想到,有人能如此理直气壮地用听着这么敷衍的理由拒绝被挖墙脚。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森图突然抬手。
      “这样谈下去也不是办法。鹤君,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每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杀掉一个使臣,鹤君什么时候答应我国微不足道的一点小要求,游戏就什么时候结束,如何?”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就有士兵把弯刀架在了使臣脖子上。

      果然来了。

      我几不可察地扯了扯唇角:“二王子不想考虑后果的话,就请便吧。”

      “那么,游戏开始。”

      我后面的使臣面色凝重,有几个已经在小声劝我答应执桑的条件。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使臣更不用多说,一两个撑着摇摇欲坠的气节,其他都开始哀求。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哀求逐渐转变成了咒骂,有骂我人面兽心,也有骂我怪胎妖孽,等等等等。

      我只是撑着头听着,安抚地捏了捏洛倾川的手,没做任何言语。

      半柱香的时间眼看着即将告罄,森图的神色也由不慌不忙转变成了狐疑,还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恐慌与狠厉。
      “鹤君,我执桑一向说到做到。你们大燕真的要不顾名声,将自己的使臣抛弃吗?”

      “那你敢下手么?”
      我睨了他一眼,眼角牵扯出几分轻蔑。

      香已燃尽,森图面目狰狞:“第一个。”

      那执桑士兵犹豫了一瞬,没听到任何人喊住手的声音,弯刀终究还是压了下去。

      鲜血自脖颈喷在温暖的帐内,带着惊恐与愤怒的人头顺着地毯滚到我脚下。

      我瞳孔不自觉一缩,立刻掩饰住不该在此时露出的神情:“……好啊。森图王子,还要继续么?”

      森图脸上装出的镇定完全灰飞烟灭,他没想到有人真的能心狠至此,一下被逼入两难的局面。

      “鹤君当真心狠,怪不得能坐到这个位置。”

      “谬赞了。所以,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了么?”

      我的意思很明显:无论如何,大燕寸利不会让。执桑如果有本事,就把手上的使臣杀完。
      ——这当然不可能。

      俘虏是他们手上唯一的筹码,也是唯一的护身符。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上百八十个来回,否则执桑不至于自个儿把自个儿的护身符扔了。

      所以执桑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大燕的所有要求。
      一番精心谋划,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恐怕他们肠子都要悔青了。

      和谈的结果尽如人意。可是鹤正使在谈判时冷酷无情、不顾同僚性命的言语也传了出去。在回京的马车上,使臣们对我的态度隐隐变了,恭谨中带着些疏离与鄙夷。

      但我没空注意他们的态度。

      洛倾川这个人实在不讲信用,说好等我回京告假后再随他怎么弄,结果回京路上每晚都要拉着我来几次,弄得我腰酸背痛,哪有空管他们?

      回了京城,皇上的旨意下来,我官阶是升了,却被调离京城中心,去江南做了个四品刺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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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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