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纨绔》自来水后

63、至亲至爱引魂入铃

　　『夜灯朦纱，情潮暧昧。

　　她眼中带着勾人的色意，红唇一张一合，一声娇吟从她唇缝轻喘而出：“相公，你抱我到榻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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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夜空中成千上万的晚星此起披伏地闪着耀眼的光芒。

　　城中千灯暖暖，家家户户都沉睡在甜梦之中。

　　唯有一孤单人，正坐在夜幕之下，若有所思。

　　此人便是楚燿。

　　自从从莫家庄回来后，他便夜夜不能寐，即使是困到双眼如山重，脑袋依然十分清醒。他满怀心事无从宣泄，而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像今夜这样，赏星，吹风，直到天亮，再倒头大睡一整日。

　　可他清楚，他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大哥也已经派了许壁过来明着暗里说了几次，若是再如此，就怕要惊动那个人了。

　　想起那人威严的面孔，楚燿心头不由一震。他甩了甩沉重的脑袋，起身欲要回房，可站起来时，一声“叮铃”清脆声音从他脚下响起，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他低头查看，发现是那日颜尘塞给他的那枚引魂铃。

　　这是一枚玉制的铃铛，摸起来冰冰滑滑，很是舒服，而它的外形非常小巧可爱，估摸着只有拇指大小。在它圆滚滚的玉身上，还刻有一个“涅”字，字体笔锋流畅，纤细秀气，看得出来这名琢玉师傅功夫很是深厚。

　　从颜尘递给他的那刻起，他满心欣喜期待着奇迹发生，可这几日他将它左右上下都研究了个透彻，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独特之处，更别说是惊喜了。

　　“至亲至爱之人，心头血一滴，置于引魂铃，铃响魂至。”

　　想起当日颜尘说过的话，楚燿捻起玉铃轻轻摇了摇，依然是没有声音。

　　难道刚才那声音是自己的幻听吗？

　　楚燿盯着玉铃看了半响，忽然，那玉铃闪起一点幽幽的温柔绿光。

　　楚燿瞳孔中现出诧喜之色，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继续盯着，过了一会，它果然又闪了起来，这次的绿光比第一次的还要亮！

　　楚燿喜不自胜，双眼微润，对着玉铃试探性地唤了句：“二叔？”

　　那绿光好似听懂了一般，不停地闪烁着，楚燿举着玉铃不断的叫着：“二叔！二叔！二叔！”

　　可绿光一连闪了几下，便渐渐暗淡下去，无论楚燿再怎么叫唤，都不再发出光芒。

　　楚燿将玉铃攥在手心，望着茫茫星辰，心中燃起的那点小火苗又慢慢暗了下去...

　　就这样又持续了两天后，楚燿终于在楚烁的威逼利诱拉扯下出了房门。

　　待他收拾干净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甜到心甜品铺去找窦施月。

　　途中还遇到正和庄雯一起逛首饰铺的楚黎梦，几人客气的攀谈了几句，楚黎梦一听他要去甜到心，也吵着要跟着去，美名曰是去请教姚伙夫烹饪技法，实则是好奇心作祟，想去看看楚燿跟窦施月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说实话，这也不能怪她多想，楚燿自小便对窦施月非一般的对待，就连她这个亲妹妹偶尔也会觉得吃酸，待他慢慢长大之后，更是三天两头的把“我要娶施月姐姐为妻”诸如此类的话放在嘴边，窦施月则是一听而过，有时候听的烦了就会向楚烁投诉，楚烁按照惯例训斥他一番，可他依然不改。久而久之，大家对他的话都习以为常了，若是他突然好几天都不提，他们才感到奇怪呢~

　　楚黎梦时常在想，窦施月是不是也是喜欢楚燿的呢？不然为何楚燿每次出言调戏时，她都是外表看似生气而眼里却有一种放纵宠溺的感觉？

　　若二人真是情投意合，那她岂不是又要多一个好嫂子了？可有时候看着他们二人的相处模式，她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可少了些什么，她又说不清...总之，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弄清她们之间到底少了些什么！

　　楚燿原不想带上这个多事精，可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同意带她一同前去，反正他若是不带她去，她也会偷偷跟着，何不如顺了她的心愿。再说，甜到心这么大一间店铺打开大门做生意，人人皆可登门，总不能因为他要过去就要停业歇息吧？他倒是愿意，可窦老板却未必同意了。

　　谁知，他才要迈步走人，就见楚黎梦和庄雯在一旁窃窃私语，随后庄雯便以闲来无事为借口要求一同前往甜到心。

　　楚燿无言望天，这下好了，又多了一个多事精。

　　说话间，几人已来到甜到心门前。

　　楚燿一看，发现店内竟然坐满了人，他略感惊讶：“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没什么人才对啊？”

　　就在他愣神之际，楚黎梦几人已经入了门。

　　肖骐看着出神的楚燿，问道：“二郎，你怎么了？”

　　楚黎梦闻声回过头来，疑道：“二哥，你傻楞着干嘛啊？”说罢又提着裙摆走出门将他拉了进来。

　　伙计阿余忙的团团乱转，看见楚燿等人便高喊了句“掌柜的，楚二公子来了！”就自行忙去了。

　　这一声，让堂上众人纷纷侧目向他们这边望来，楚燿从不怕别人的眼光，可今天不知怎么了，被他们这么一盯，竟觉得有些许尴尬。就在这时，窦施月端着一碟吃食从后厨出来，她将吃食端到食客桌上，便翩翩上前接待他们几人。

　　窦施月今日着了一件淡紫色的窄袖襦裙，头带珍珠垂钗，双耳一对同色琉璃水珠耳坠，唇点嫣红，将她身上的那股锐利削减了大半的同时，又增添了几分温柔动人。

　　楚黎梦一见她这幅模样，直呼道：“哇~施月姐姐，你早该这样穿啦，多美啊！”

　　肖骐亦是大为赞叹：“是啊，窦姑娘你这样可真好看！”

　　窦施月娇嗔一声：“肖骐，熳熳，就你俩嘴最甜。”说完转眼对楚燿道：“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楚燿摸摸头，呵笑道：“想施月姐姐的酒粮丸子啦~”

　　楚黎梦在一旁拆台：“哟，有的人怕是再不出房门的话，媳妇被人抢了都不知道呢~”

　　楚燿无意识的瞥了一眼窦施月，又迅速移开，心开始七上八下，又不知说些什么。

　　楚黎梦等他接话，可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他的沉默，她不由的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以眼示意道：“你怎么回事啊？平时这时你不应该早就大声宣告众人窦施月是你的未来妻子了吗？怎么今日这般无动于衷？”

　　可楚燿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但读不懂她眼中的他意，更是一脸茫然的对着她道：“熳熳，你眼睛怎么一抽一抽的？是抽风了吗？”

　　“有病就赶紧去看，要不要让肖骐帮你把魏大夫叫来？”

　　楚黎梦一跺脚，扭头不想再与他讲话。

　　哼！她再也不想管他了！

　　窦施月笑着看了两人一眼，领着他们几人坐下了桌，道：“想吃些什么？”

　　一说到吃，安静不语的肖骐才提起了少许劲来，他闻了闻满堂飘香，道：“窦姑娘，你们店转行不卖甜食啦？”

　　窦施月摇摇头：“生活所迫啊，只卖甜食糖水的话根本支撑不了店铺的日常开销，所以我爹专门下北面那边请了个师傅回来，做些北面口味独特的菜肴之类的，也幸好街坊邻里喜欢，不然就白请这个师傅了。”

　　肖骐见堂中食客个个吃的面红耳赤，大汗淋漓却依然下筷如飞，觉得神奇，指着邻桌上那盆红似火、黄橙橙看似十分诱人的菜肴道：“那道是什么菜啊？我好像从未见过。”

　　桌上几人也感到好奇，皆是目光闪闪的望向窦施月。

　　窦施月笑着介绍道：“那是北面的一道家常菜品，叫酸汤鱼。以鲈鱼为主料，配以腌菜花椒生姜等食材煮制而成，最后再洒上一些□□的花瓣做装饰，不仅外形艳丽好看，口味亦是酸辣可口，美味非常，让人吃了还想再吃！”

　　几人被她说的蠢蠢欲动，口水狂吞，立马便让阿余到后厨快马加鞭做上一份。期间窦施月又推荐了几个特色小菜，几人亦一一点头表示想尝一尝。不到片刻，菜肴轮流上桌，香味扑鼻，吃进嘴里，酸的，辣的，甜的，相互交融，却又各有风味，别具一格。

　　几人大快朵颐，吃的汗如雨下，优雅全无。

　　可待他们停下筷后才发现，平时吃的最开心，最多的肖骐竟然早已停了筷，正百无聊赖地戳着眼前的辣子鸡丁。窦施月觉得奇怪，问道：“肖骐，吃的不习惯吗？是不是太辣了？要不我让师傅再炒几个不辣的菜？”

　　肖骐忙忙摆手：“不，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吃饱了。”

　　楚黎梦听了大为震惊，喝了口茶去去辣，担忧道：“肖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生病啦？”

　　庄雯也一脸关心看向他：“肖骐，我刚才看你脸色就不太对劲，你要不要去让魏大夫看看？”

　　肖骐回谢道：“真的不用啦，我没事！”

　　楚黎梦则是一把拍在楚燿肩上，不悦道：“我说你怎么回事？肖骐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吃？”

　　楚燿丢下筷子，撇撇嘴：“说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吃的欢一样？刚才是谁还在他碗里夺鱼呢？”

　　楚黎梦红通通的脸滑过一丝羞色，随后又不甘示弱道：“我那是帮他分担，不能浪费粮食！”

　　楚燿双手鼓掌：“呵呵~”

　　窦施月看不下去了，劝解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次次说不到三句话就开始吵，有什么好吵？！一人都少说一句！”

　　楚黎梦双手环胸，闷声不出。

　　楚燿端起茶轻呼一下，品了一口，悠悠然道：“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担心？不就少吃一点吗？又不会饿死！再说了，他隔一段时间就要...”

　　话未落音，就见肖骐面色突然发白，双眼混沌，身体摇晃。

　　楚燿就坐在他对面，再加之现在他是讨论对象，所以楚燿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他的任何变化，楚燿都看的一清二楚。待他察觉到他面色不对劲，站起身想伸出手去拉他时，只见他往后一倒，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肖骐！！！”

　　众人见状，惊的惊，叫的叫，大堂上顿时一阵喧闹。

　　楚燿僵立在原地，头沉脚浮，双目带怯，桌上倾洒的热茶顺流划过他的手背，烫起一片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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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府，思苑。

　　魏大夫一手按在肖骐脉门上，一手摸着花白胡须，陷入久久的沉思中。

　　肖浅大气都不敢出的站在一旁守候，过了许久，魏大夫还是维持旧样，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时不时就蹦出一句“咦”“啊”“哦”，过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不语。

　　肖浅被他这短短几个字扰的心乱如麻，可又不敢贸然打断他，只能在原地痴痴傻等。然而等来等去，烈日将落，关心的人去了一波又来一波，他还是不出声，不断症，要不是还能听见他沉重的呼气声，她都以为他羽化登仙了呢？

　　当这个不善良的想法从她脑海中蹦出来时，她立马甩甩头，心想道：“呸呸呸，她在想些什么呢！魏大夫这么严谨认真的在给他哥看病，她却暗地里咒人家驾鹤归去！她简直就是个心肠歹毒之人！罪过罪过！”

　　她在心中忏悔三遍后，才又有勇气去看魏大夫。这一看，发现他不知何时换了另一只手搭在肖骐脉上，她暗暗欢喜：“应该快要完成把脉开始断症了吧？”她这一高兴就忍不住开口问道：“魏大夫，我哥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魏大夫很是苦恼。

　　想他行医济世大半辈子，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的无力，到底是他已经老的连望闻问切都退化了，还是这世上的怪症越来越多了？不然为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这楚府里？上个月他无法诊断楚燿的离奇怪症他就当作是他楚二少爷骨骼惊奇非常人所能看穿。而如今，他就连肖骐为何突然晕倒都无法症断出来！

　　难道，他真的该退幕江湖了吗？

　　他望着向他投来期待之色的肖浅，满是皱纹的面孔被沉痛紧紧缠绕着，那双深陷其中的眼眸带有些许不甘和哀叹，最终化为一句浅浅低叹：“唉~”

　　莫道是，骄阳再盛，也有夕阳西下的一日啊。

　　肖浅可不知他这丰富忧伤的内心活动，只听他一声哀叹，整个人弹了起来，惊呼道：“魏大夫！我哥该不会是，得了不治之症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抽气声，二人闻声望去，就见楚燿和一名身着暗紫半袖裙襦的妇人站在门口，那妇人面色煞白，眼中皆是痛色。

　　肖浅一愣，颤着声叫道：“...娘，你怎么来了？”

　　魏大夫见她这幅模样，就知自己说错了话，正要开口解释，谁知话还来得及说出口，肖大娘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伏在肖骐身上，大声哭道：“儿啊！我的儿啊！你还这么年轻有为！为什么老天如此狠心要将你带走啊！我的儿啊！你好命苦啊！”

　　房中三人被她这凄惨的哭喊声震了一震，一下子都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才好，待她哭势汹汹将要崩堤之时，肖浅一声震喝：“娘！！！！”

　　肖大娘立即止了哭声，头一抬，抽了抽鼻子，道：“你叫我干啥？”话中意思，颇有一种“你为何要打扰我做正经事”的责备。

　　肖浅扶了扶额，无力道：“娘，哥他还没有断气呢。不过，你再这样压下去，他恐怕就真的要断气了。”

　　肖大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压在肖骐身上的圆润身体挪开，嘴一撇，竟是又要开始哭起来。

　　魏大夫总算知道肖骐的性格像谁了，赶紧先发制人，一声喝下：“慢着！！”

　　这下轮到另外三人震住了，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又将迷惑的目光移到他身上。

　　魏大夫清清嗓子，严肃道：“你们别想太多了！肖骐的脉象暂无大碍！”

　　楚燿不解：“那他为什么会突然晕倒？”难不成，跟着他久了，晕倒这毛病也传染给他了？

　　肖大娘一听无碍，噌的一下从榻边站起身，抹抹泪水，理理仪容，跟着问道：“是啊，魏大夫，我家肖骐儿怎么会晕倒？是不是饿晕的？”

　　“这...”魏大夫似语不语，单手握拳来回摩擦，面上一片难色。过了一会，他为难道：“这...实在是老夫无能，不能症出肖骐的病因。不过，他的脉象不浮不沉,从容和缓,柔和有力，是再正常不过的脉象，其他的，恕老夫无法辨断。”

　　楚燿汗颜：“那...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魏大夫抹了抹额头虚汗，含糊答道：“这...应该快了吧？”

　　“````”

　　“````”

　　“````”

　　院外蝉鸣格外响亮。

　　肖浅轻咳一声，道：“那个，魏大夫，麻烦您了。要不，我还是先送您回去吧？”

　　“不不不，不用客气！”魏大夫拒绝道：“二鹏就在外面候着呢，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

　　肖浅移步上前，一手拎起他的药箱：“那，至少让我送您出院吧？”

　　魏大夫不好意思再推脱，向楚燿和肖大娘点了点头示意告辞后，便走出了房门。

　　肖浅将他送到院门口，目送着他离开。

　　那一边，魏大夫步履匆匆，边走边小声吩咐身边的赵二鹏：“以后只要是楚府的出诊一律都帮我推了！”

　　赵二鹏歪头不解：“为什么啊？”要知道出诊一次楚府可比出诊普通人家要赚多好多呀！魏大夫这是老来糊涂了？

　　魏大夫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厉声喝道：“按照我吩咐的做就是了！那么多废话作甚！”

　　赵二鹏：“可是人家肖管家亲自上门求诊，这我要怎么拒绝啊？”他实在是做不到啊！

　　这确实是为难之事。魏大夫想了想，灵光一现，道：“那你随便找些借口，就说我身染恶疾，断手断脚，或者老来痴呆什么的都可以！只要事成，你说什么我都没关系的，知道没！”

　　“.....”赵二鹏讷讷地点点头，心却在滴血。

　　肖浅看着魏大夫走远了，正要转身回房，身后便传来轻唤：“肖浅姑娘。”

　　肖浅回头一看：“千面公子，你怎么来了？”

　　千面逆着光信步走来，身上皆是恣意风光，他探头往院里睨了一眼，道：“我听说小…肖骐晕倒了，过来看看。”

　　事实上，若不是颜尘要求，他是不会自愿登门的。要知道，肖骐因为夜魅的事还在跟他怄气呢，他才不会主动送人上门跟他吵架，再说了，肖骐也吵不赢他，到最后又要嘤嘤唧唧，哭哭啼啼，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安慰他并且还要看他的臭脸。

　　不过呢，他也不是那种冷酷无情之人，在听闻他无故晕倒之后他还是有些担心的，就算颜尘没有让他前来，他也会悄悄过来看上一眼？毕竟在楚府这段时日，他也给他带来了许多的欢乐，虽说这欢乐大多是在看他如何出糗，如何哭鼻子。

　　肖浅闻言，福了一礼，感言道：“谢谢千面公子的关心，我哥知道的话一定很开心的，”

　　“哦？”千面怪了，以他对他浅薄的了解，他定是会在他背后将他骂的狗血淋头才是，说不定知道他来看望他，应该会气的直接从榻上弹起来吧？怎么可能会开心？

　　千面半信半疑道：“怎么说？”

　　肖浅解释道：“我哥经常都提到你和颜公子英勇事迹呢，还说你们涅天境人人都骁勇善战，人又俊，心也善，他不知道多羡慕呢~”

　　千面听她说完心里竟有些得意，前几日被肖骐气的肝疼的郁闷一下也舒畅了，他扬扬眉，故作谦虚道：“哈，谬赞缪赞。不过我倒是很喜欢像小…肖骐这样直爽老实的性子！”

　　“走吧，我进去看看他先。”

　　肖浅笑着点点头，领着他往肖骐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