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违和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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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50，阴，铜境。
窗外，阴云密布就像贺岚此时的心情，一个多小时的地毯式搜索，让人无语至极。
三个人从中央办公楼结束搜索后，就顺着连廊往后面一栋来，这边的结构跟前面相差无几，也是一间连着一间的屋子，但崭新程度比前面的可是有过之无不及。
最外面的几间挂着“实验一组”“实验二组”“实验三组”，看样子是实验组的办公室，但里面的柜子、桌子全都是新的，有的甚至还贴着塑料膜。剩下的房间直接就是空的，有几个过分的里面竟还堆着没来得及清理的装修杂物……
反正整栋楼走下来，别说什么地下结构了，就是一张像样的纸，都没见着！
而让人更无语的是，两栋楼里东西最齐全、环境最整洁，一看就知道是实实在在用过的地方，竟是最西面的职工食堂……
“就离谱。”莫似堇坐在食堂门口的台阶上瘪嘴，“不用工作，也能有饭吃……还吃的那么好！”
库房里上百斤的米面油，卧在地上大容量的冰柜装着满满的鸡鸭鱼肉，边角上一个双开门大冰箱虽然已经空了，但看留下的标签……鸡蛋、酱菜、火腿、酸奶，竟然还有进口的小饮料……不难想象这里的伙食有多好！
贺岚垂眸看着掰干面包往嘴里送的莫似堇气鼓鼓的模样，又想笑又心疼。
确实有些离谱。前面那栋办公楼主要负责综合管理，科研院所在行政事务上精简些也算说得过去。但这边的应该是实验组在用，没有电脑就算了，居然连页纸质材料都没留存，这就有违常理。很难让人不怀疑，在交付使用到项目停滞之间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些人到底在干嘛！
莫似堇，“有关实验材料可能比较重要，会不会都被调查组带走了？”
“冰柜里冻着那么多食物没带走，说明项目组肯定会回来的，既然要回来就没必要带走。”无听倚靠着墙壁，侧目看向莫似堇。
莫似堇的嘴瘪得更厉害，照这么说那就是什么都没干啊！
贺岚没说话，心里那种说不清的违和感又涌了上来。
无听说的有道理，既然要回来就没有带走的必要，而且要带走的话应该全部带走，如果只是将重要的材料带走了……
抬头正对上发着猩红光亮的摄像头，那这些东西的存在又是为什么呢！
“去实验楼看看，说定那边有东西。” 无听直起身，“这里三栋建筑是同时开工的，但进度并不相同。”说着，指了指窗外大片的空地，“大概是去年八月初，临建房刚搭起来，项目组就入驻了，来的都是像林琳这种行政人员，当然也包括项目负责人。最先完工的是宿舍，然后就是开山建成的实验楼，最后才是这里。按照林琳给的信息，去年年末技术人员就到位开始投入研究了，按照时间进程，很有可能他们一直都在实验楼那边工作，所以，这里没有使用的迹象也不算不合理。”
“合理吗？”
贺岚面色沉了几分，别的他不清楚，但最基本的实验研究他是做过的，再完善的项目或者技术，也需要有前期筹备、计划流程、集体讨论、总结验收这些环节，笔记、文献这些更是必不可少的材料。况且，宋光投资项目最终的目的是成果转换，要推向市场的，那标准化研究、定性定量分析、市场调研肯定都要做，这么大体量的案头工作难道不应该先建办公室吗？总不可能什么准备工作都不做，实验室门一装、仪器一开，直接就是干吧！
“一层建筑快一些可以理解，但开山的工程怎么可能比平地建房子更快，而且之前不是说这里是重建的吗？按照你的经验……这些楼需要建八个月？”
无听沉默片刻，“先建哪个肯定是人家自己说了算，但你要是问整体的工期，如果是在原有地基上直接建，定是要快一些。”
贺岚跟莫似堇同时露出疑惑地表情。
无听的目光再次转向窗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虽然跟照片里看起来一模一样，但实际上建筑的位置与之前相比，整体向山的方向进行了移动。”
贺岚眯起眼，他记得照片里实验楼的位置确实离山更远些……
无听继续道，“现在这里都做了水泥硬化，所以看不太出来，但建设过程中，我曾经在上空俯瞰过，所谓的重建并不是在原地基上加固后建成的，而是只有一部分的地基用的是原来的，偏移出来的部分都是重新打的。”
贺岚，“这种整体移动有什么意义吗？”
“我不是学建筑的，只能从经验上讲~”无听认真地解释道。
“第一，地基不稳或者地质原因，不过……就两层，其实对地基的要求真没那么高。而且靠近山体并不会让房屋更加牢固，反而更容易受到地质运动影响导致变形，还会因为流水和落石加快房屋的折损。”说罢，眉毛一挑，“这第二，就是我之前说的节约成本，但其实也有问题，重新打地基是为了稳固，增加的投入是要通过建更高的楼来实现成本回收的……所以只能说，省了、但不多。”
莫似堇抬眼看着贺岚，见他目光闪烁，就知道他们想到一起去了。
“按照这种建法，如果有地下结构，在打地基时就会被发现的，对吧。”
无听扭头看向莫似堇，是问句但态度肯定，侧目瞟一眼贺岚差不多的表情……
“我知道你们跟宋影有约在先，我姐也叮嘱过，涉及商业机密的部分我无权过问。”沉默了好一会儿，无听突然开口，语气格外郑重，“但你不能一边把有用的信息揣在兜里，一边又让我毫无依据的给你们提供想法和建议吧。你应该明白，没有事实依据的论断没有意义，我们来这不是为了进行头脑风暴的，而是在调查，在找人！”
说着，眼神中透露出无奈，态度却异常坚决，“如果只是行动上达成一致，那后面我将不会再发表任何观点，因为这些观点不仅不会帮到我们，还有可能成为行动的阻碍！”
“其实……”
莫似堇想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贺岚已经伸手按在他头顶，转而看向面色不善的无听。
“关于这里的项目负责人……你了解多少？”
无听抱着膀子不做声，显然是在表明态度！
贺岚，“藏策，你至少应该听林琳提起过吧。”
无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声回道，“林琳说她是个年近五十岁的学者，铜境人。”
贺岚，“别的呢？”
无听，“没有别的。”
贺岚，“那你觉得光合集团为什么要把项目驻地选在这里。”
无听立马沉下脸，怒瞪着眸子，“你要是打算说就直接说！”
“猜一猜。”贺岚露出笑，语气柔软，带着些哄劝的意味，“你其实挺擅长头脑风暴的……”
无听别过头，正对上莫似堇扬起的脸，就见大眼睛眨呀眨，难得一见的示好。
“是……因为藏策？”
贺岚没直接回答而是脑袋一歪示意她继续。
无听皱紧眉头，不耐烦道，“她是铜境人，对家乡有感情，所以想着能把资金、项目引进来吧。”
“还有呢？” 贺岚追问，“铜境那么大，为什么非要是这里！”
无听一怔，还有？还能有什么……
“她……她对这里有感情，可能在这里居住过或者上过班？”无听边想边说，“也有可能跟她负责的项目有关系！这里有她研究用的材料？或者……有她是要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贺岚看着无听，露出笑。
莫似堇从台阶上利落地起身，挑起大拇哥。
无听更加想不通了，“是什么东西，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要靠挖地来找……不会是矿吧？”
贺岚摇摇头，这次没有打哑谜，而是直接开口道，“不具有普遍意义上的价值，是一样只对她有用的东西。”
无听知道后面的有属于商业机密了，索性也没再问，而是将已知的线索串联起来，“所以项目会选这里，会选择这样的建筑方式，是因为要她在找一样只对她有用的东西，那她的失踪很有可能是找到了那样东西，或者拿到重要线索了？”
贺岚默认了无听的猜测。
无听忍不出长出一口气，显然没想到其中还会有这些隐情，但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对……
“这些事，宋光知道吗？”
话题戛然而止。
在接到宋影委托的伊始，贺岚跟莫似堇都笃定宋光对这些事完全不知情，毕竟以宋影嘴严的程度，和他们兄弟俩那尴尬中透着诡异的关系，对于“找人”“另一半研究”还有“伺神”这些信息，宋光一定是不知情的。
但到了这里，透过无听这个纯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又好像有些说不通，就比如：携款潜逃的调查结论宋光会信吗？既不考虑实际又不考虑成本的建筑方法藏策说了算吗？还有这些不停对着空屋子空气闪烁的光点，到底是想看到什么呢……
“这里是不是没有藏策的办公室？”贺岚突然开口。
莫似堇跟无听同时侧目。
确实，楼里的房间虽然什么材料都没有，但工位显然是已经分好了，并且在每个办公室牌子下，放置了个人名牌，按照宋影给的花名册对下来一个不差，就只剩下藏策没有出现过……
“去实验楼？”莫似堇想起无听之前的提议觉得可行。
贺岚思索片刻摇摇头，“先去宿舍看看。”
哪怕不工作，晚上还是要睡觉的！
三个人朝着宿舍进发。
一层的宿舍楼大门关着却没有锁，进门就能看到里面整整齐齐两排面对面的房间，有开着门的，有虚掩的，应该是之前调查组打开后就没关。
同大楼一样，虽然房间没锁，但有门禁，不过不同于大楼的感应门，是闸机一脸一进……
贺岚眉头紧锁，目光瞟向脑瓜子斜上方还亮着灯的监控。
莫似堇，“要不……翻进去得了？”他跟贺岚没问题，无听想通过正规渠道进去显然是没戏。
贺岚沉默片刻，手抚上闸机的旋转杆，“这玩意儿，你踹得折吗？”
莫似堇一愣，无听也满眼错愕地看向贺岚。
“哥，保安来了要怎么解释？”
“就说这玩意坏了刷不过去……”贺岚一歪脑袋，“来~”
无听瞠目，“刷不过去也不能……”
“咔嚓”。
莫似堇的鞭腿已经落下，闸机自连接轴处断裂，旋转杆“哐嘡”一声掉在了地上。
无听看着莫似堇无所谓地把旋转杆踢到一边，忍不住道，“先说好啊，东西不是我踹的，我可不管赔……”
“啊？”莫似堇立马扭头看向无听，“这玩意很贵？”
无听冷哼一声，“这种问题是不是应该在踹之前就问好？”
贺岚抬手拍了拍莫似堇，“调查过程中有损耗是不可避免的~”
“嗯！”莫似堇理直气壮地点点头，想起之前在天顶公馆，他们折腾那么大，不是也没人让他们赔嘛~
楼道里干干净净，每个房间门口都摆放着清理过的垃圾桶。房间是类似宾馆的双人间，床、电视、写字台、沙发、茶几、床头柜、小冰箱一应俱全，卫浴看样子也是定期有人清洁，洁具锃光瓦亮~
看这整齐划一的布局，三个人心凉了半截，作为项目负责人，藏策应该有独立的房间，但显然这里没有……
进一步搜索后，他们在每个床位配套的抽屉里都找到了统一制式的手机，背面贴着带有使用人名字的标签，按照无听的解释，工作用专线手机应该人手一部，这里正好少了三部。
“这间，是资金监管和林琳的房间。”无听敲了敲缺少手机的抽屉，“她刚入住的时候，我曾经来这里确认过。”
现在可以完全确定，藏策不住在宿舍楼里。
贺岚看向窗外不远处的铁栅栏，“只要不落地就不算干预，对吧。”
无听，“主要也是无处下脚。”
没能找到资金监管和林琳的手机，贺岚便挑了后勤主管的手机，插上充电宝，不多时手机屏幕亮起，但想要查看内容需要输入四位密码。
贺岚瞟了一眼名册上后勤主管的身份证号，直接把生日填了进去……果然，生日永远是人记忆领域的最优解！
企业OA，第一封，是来自总部的欢迎信，随后便是每日来往的上百封信件，除了对接外部的水、电、餐饮等供应，就是内部的消耗，最后一封，是在人员撤出前，他发给总部后勤的物资交接单电子版，而附带的签字版上有调查组成员的签名。
“哥~”莫似堇忽然在门口探出脑袋。
“怎么？”贺岚收起手机，朝着门口走去。
莫似堇，“我这边看完了，没东西，要不咱们挨个充一遍，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贺岚没说话，而是迈步去找无听。
无听此时正在另一侧的房间里，双手正叉着腰，满脸困惑地看着窗户，听到贺岚他们进门，立马转过身，“有找到什么吗？”
贺岚摇摇头，“你呢？在看什么？”
无听指了指留下一掌宽缝隙的窗户，“这扇窗户是开着的。”
窗台上有水渍干涸后形成的黑圈，显然是开了好一段时间了。
无听，“我在想，这里……是不是有人来过？”说着，蹲下身，让贺岚看窗台下的茶几。
茶几台面上也有明显的污渍，台面下的地毯上也有，但就在靠近茶几正中位置的地毯上，有一道不算明显的痕迹，污渍到此被阻隔。
“这里是不是原本有个盒子？或者箱子？”莫似堇根据痕迹边缘的直角和茶几的高度判断，说着，俯下身在污渍边缘嗅了嗅。
无听，“能知道是什么吗？”
莫似堇缓缓起身，有些无语，“可能是……零食。”
“零食？”
贺岚跟无听不约而同重复道，还以为抓住了什么重点，结果……
“真的服了……”莫似堇又忍不住瘪嘴，“这基地里真是一天天的没事干，除了挖山、盖楼，就是吃！”
“确定只有零食吗？”无听不死心道。
莫似堇再次趴在地上确认，片刻后，“不会错！地毯上有膨化食品的味道，台面上下都有酱货的味道……还有一些香蕉、苹果之类的水果的味道，大概率，这里之前放的是个零食箱子。”说着，坐到沙发上模拟起来，腿一盘，弯腰伸手正好是茶几下的高度，“一面看电视，一面拉出零食箱子……”
贺岚对了对名册，这里住的是实验组两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果然，零食永远是生活领域的必需品！
但是……
“一箱零食，是谁？又为什么要拿走呢？”
“有没有可能是保安？”莫似堇提出猜想，“刚才我搜的那几间，剩下的有梳子、有笔还有茶叶啊、饭盒啊什么的，但独独没有一口吃的！”
被莫似堇这么一说，无听也立马瞪圆了眼睛应和道，“确实！我看的这几间，冰箱都是空空荡荡，柜子里也是，有剩下日用品的，但就是没有零食。”
“冰箱……”贺岚猛然想起什么，掏出了后勤主管的手机，调出了那张交接单，随即抬眼问莫似堇跟无听，“咱们刚才搜餐厅的时候，冰箱是空的，对吧？”说着，将手机摊开。
交接时，有几条是关于食堂的。
火腿十五斤……酱货十斤……腌菜二十盒……
无听，“有人来这里偷食物？”说着，忽然福至心灵，“有没有可能也是保安？巡查的时候发现有食物，顺手就拿走了？”
贺岚，“保安巡查，不看门窗，只看吃的吗？”
莫似堇，“是失踪的那三个！如果她们还在这里，别的可能不需要，但食物和水是必需品……”说着，指了指交接单最顶上的会务用品里，清清楚楚写了矿泉水四十箱，而他们在办公楼里一瓶也没看见！
无听，“如果真是那三个，这里都是监控，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
贺岚侧目看向无听，“我们进来多久了？”
无听一愣，随即看了看手机，“大概半个小时吧。”
贺岚，“半个小时，从保安室走过来，足够了……”
无听顿悟，原来贺岚让莫似堇破坏闸机的目的是这个！
贺岚，“如果这里的安保系统还在运行，闸机被破坏不可能没有信号传出，但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人出现，说明什么？”
莫似堇，“安保系统已经失效了！那这些监控……”
贺岚，“去实验楼，这里没有藏策的房间，那她办公住宿一定都在实验楼！”
下午4:20，晴，芸城。
“Defeat！”
“操！”
君无言伸手接住砸出去的手机，扫了一眼气鼓鼓的穆兰。
“你差不多得了！”
穆兰冷峻的眸子径直刮在君无言身上。
君无言习惯性缩了缩脖子，但心里没来由的烦闷还是让他忍不住开口道，“赢不了，就别玩！”
穆兰豁然起身，君无言赶忙后撤，生怕小鸟人给他来个脑出血！
“给我。”穆兰沉声开口，伸手朝君无言要手机。
君无言静默片刻，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你坚持坚持，最多一个半小时，青悟就下班了。”
话音刚落，电话突然响起。
竟是消失了快一个月的君非语！
君无言接完电话回屋，穆兰已经重新开了游戏，正聚精会神的手指发力。
“好消息啊！”君无言高声开口，“今晚君非语就来接你啦~”
穆兰没抬眼，但手指的动作明显一顿。
君无言心里说不出得畅快，一下午没来由的憋闷都被这个好消息冲得烟消云散~
“我一会儿跟青悟说一声，晚上就别让他来了，人家也够不容易的……可算能歇一歇……”
“哐！”
“啪！”
“咔嚓！”
“哗啦哗啦……”
看着柜子上的大坑、摔裂的锦盒、折成两截的手机和散落一地的符箓，君无言愣了好几秒，抬眼对上双眸通红的穆兰，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无奈。
沉默地走到柜子边上，先捡起报废的手机扔进垃圾桶，再回身去捡地上的锦盒，轻轻抚摸着，上好的檀木，惟妙惟肖的鸟兽纹是雀殇描的样子，殇老头亲手雕的，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份礼物……
君无言心中说不出的难受，身后脚步声响起，抬眼一看穆兰已经走到身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里的红晕消散。
“不怪你，是我自己用完没收好。”说着，抹了把脸，将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回柜子上，开始捡四散的符箓。
引魂符、明火符、唤电符还有……看着自己之前画的“刹车符”，脑中闪现当时莫似堇的狼狈模样，正要哼笑，却猛然觉得心慌，刚才那一瞬间，他竟感觉记忆中莫似堇身上的红特别扎眼！
“哎。”君无言试探着喊了一声。
穆兰没做声。
“你之前在新六城接触过羽族，他们人怎么样？靠不靠谱？”君无言问道。
穆兰，“不知道。”
君无言垂眸，其实从中午开始，他就一阵一阵的觉得不舒服，没有明确的指向，但刚才那一下让他想起之前的卦象。
阴阳错，爻变，卦变，此消彼长……
难道跟莫似堇来电话说起羽族和“死亡预兆”有关？贺岚跟莫似堇远在霰城，万一有个突发状况……
君无言长叹一声，想着今晚君非语就能把这小鸟人接走，打算明天直接飞霰城。
果然啊~他还是最善良的~
“不走。”穆兰突然开口。
君无言仰脸看向依旧面无表情的穆兰，没说话，低头继续捡符。“一、二……三？”猛然抬眼，“你有没有动过这个盒子？”
穆兰冷着脸摇头。
正当君无言着急地四处翻找，穆兰再次开口，“不走。”
君无言气结，“腾”地站起身，“必须走，我明天要出门！没时间看着你！”
穆兰没说话，脸色却阴沉的吓人。
君无言自知说话有些直白了，放缓声音道，“不想走……是舍不得青悟？”
穆兰，“莫似堇。”
“……”
君无言觉得自己就多余问，正打算继续找，穆兰再次开口。
“莫似堇，他上次来，打开过这个盒子……”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违和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