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犬夜叉）》水霖铃

4、四

　　我很少回想他们两个的陈年往事，因为我从来都不关心那些不会影响我生活的事情，徒增自己的烦恼——然而等待的时间却被这些陈年往事填满了。

　　在我看来，她冷艳的脸和缄默的嘴唇或者可以称为其优点，但那也是在很早以前才有的，和她的泪水几乎同时消失了，换作了喋喋不休和含嗔带痴的笑容——不过这些日子她居然回复了从前的自己。她对我说，她就要找回幸福了。

　　幸福是纯粹的东西，她告诉我，一旦它不再纯粹，那也就不能称为幸福了，有时候绝决反而是种解放，慈悲的解脱。

　　我没有心思听她的奇怪论调，我要怎么活着还轮不到她来教导。何况天边压着血一样浓重的云，雪会下得更大，仿佛还搅着依稀可辨的腥甜味。我确实是在担心了，我知道自己担心的不只是天气。

　　……

　　去取回称为遗物的东西，那心情是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拿到手之后的心情，更加不是言语能够表述出的。

　　他终于还是走向了破碎的结局，然后又把一个破碎的结局丢到了我的眼前。我把原本配的腰刀丢在了悬着天生牙的大树下，换成了他划拨的这一支。这所谓的临终赠与或者交给她能让她舒服一点，我想。

　　她的理智简直冷入肌肤，当我明白时已经来不及了。她把着天生牙，冷哼出一句话：“不要用它做蠢事才好……比如搭救一些自我放逐的人类女人。”

　　一个是无知的贵族小姐，一个是盲目的犬族妖怪，就这么开始了一场毫无希望的恋爱，并且以它咄咄逼人的张力卷进去许多不相干的人，比如我。但我只以为自己是他们感情破裂的催化剂，而那个人类女人才是罪魁祸首。

　　雪白的单衣，火红的腰带，她的打扮简直像是回到了童年。“记住，不要用天生牙做蠢事。”是她说给我的最后一句话，还有残雪上两排小巧的屐齿印。

　　她走进了让人血脉贲张的大火。热浪灼着我的脸，逐渐的，残雪都融成了水，直淌到我的脚下。

　　她所谓纯粹的幸福或者找到了，而我脚下的冻土仿佛也复苏了，泥泞下面正突出新绿。我不打算再使用天生牙了，生命总要有其循环才会宝贵。用这把刀真的会做出蠢事来，所以我踏上了寻找另一把刀的旅程。总有一天我也会憎恨人类吗？不，我只是鄙视他们。

　　2005-06-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