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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风入松 ...

  •   明月江郊芳草路,春逐行人去。
      两个少年这样背对着,不再说一句话,风从树间吹来,包蕴着绿意的芳香,这种满布于南疆的草木之香,让人像是沁于水中,身边开盛的荷花拥簇,胜过往昔的安宁。楼中飘出的缕缕炊烟,夹杂在风中的烟味,才让人忽地感到此为尘世。
      是啊,如此不染粒尘之景,总是能让年幼的女孩欢心迷醉,不知危及四漫。风待与清祀跑出寨子千米远,原跟在身后的保护者一个个消失了踪影,她们当然没有注意到草地上点点如花的血液,只是沉醉于再中原不曾见得的奇景之中。
      “风待,看那个!”请祀踮起脚步指着岩壁上的一株花,细长的叶脉上的叶子也同样纤细,唯一的花朵遮掩在叶片后,随着微风的节奏摇曳着,一隐一现,那秀气如兰花的花儿却是闪烁着空灵的白色光芒,只是淡淡地雾状的光,如寒冬时的新月一般令人沉醉的光和美,真是摄人心魂。
      “哎呀,没想到竟然在这里。”一个慵懒的声音。带着南疆人的特有的语调。风待回过头去,是一个白衣的男子,白色的头发与衣纱随风起舞,像飘起了一层雾,额环下是一张风神俊秀的脸,眼眸的琥珀色,也是苗疆特有的吧,眼前这个若天人般的南疆人,是谁呢?
      “显月草,真是让我费了番功夫。”那男子轻起到岩壁上,细致的将那株花连根挖出,不消片刻又飞下岩壁,白净的衣角上都未染上一丝尘土。好厉害的轻功!像是终于发现了清祀与风侍的存在,弯下腰去拍风侍的头。“快回家吧,要是跑得太远,可是会被蛇咬伤的噢,名为“欲望”的巨蛇,”清祀拉起了风侍的衣角,“好奇怪,我们走吧”风侍不情愿拉回衣服,“哥哥是苗疆人吗?”风侍拉住了白衣男子的长衣,歪着头问。
      “哥哥?”白衣男子喃喃念着,忽地笑了起来,“不对,可不能叫哥哥噢,我好歹也是几百岁的人了呢。”白衣男子抱起风侍,像抱起一个可爱的洋娃娃。“叫我祭司吧,均息祭司。”男子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
      “风侍,,我们回去吧!”一旁的清祀似乎发现了哥哥派来的人已经消失了,着野草就要化为野兽与欲望的猎场,清祀自小就对危险有着非凡的感应力,就像野鹿一样。
      “也是,快点回去比较好噢,有人一直自盯着呢,你们两个漂亮的头。”名为均息的白衣祭司说着像清死伸出手,清祀犹豫着,还是牵起了白衣祭司的手,于是白衣祭司带着他们向原先的方向走去。
      “呵,有人来接你们了,两个男孩子,是哥哥吗?”白衣祭司忽地站住,闭着眼像在倾听什么。语音刚落,一百一蓝俩袭长衣飘然落地,华岁和纹宵赶来了。纹宵刚落地就忙不地问起风侍。
      “风侍还好吧,有受伤吗?”
      “没有哦!”对自己的境况的风侍笑着回应。脸上飞起了两片绯红。见到哥哥,一旁的清祀便甩开均息的手,跑到华岁身边,紧拉住华岁的袖口,一脸的谨慎。
      “呵呵,两位不必担心,我并非受任于你们所想的那个人,我与两位心爱的妹妹也只是偶然,暂且把我当成路人吧,祀剑坊的华岁公子和飞星阁的纹宵公子。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们所想的,也只能说我们苗疆人就是对读心、读盎什么的比较擅长吧”均息祭司放下风侍,满脸微笑的说,神情只能说是漫不经意,或是毫不在乎。他额环上的蓝色宝石发出一种幽寞的光,世上无双的珍宝—月魂,拜月教祭司的象征。
      两位少年紧握了剑柄,虽然拜月教和中原武林还是停战中,但这位身手不凡祭司还是带有很大的威胁。
      “谢谢你对风侍的照顾。”纹宵说完拉过风侍,正欲返回,却听见白衣祭司略带悲伤的声音:“木枝已经死了吗?真是可怜的孩子。”
      玫宵一怔,回过身去,淡然的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是的,家母已去世六年了。”
      “均息祭司也认识我妈妈吗?”风侍又开心地跃起来。
      “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木枝的名字就是从这句诗里化来的,她是我养大的第六个教主。”白衣祭司说着,像是沉溺于过去的快乐回忆,微微笑了,“她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和你很像。”是啊,那张洋溢着快乐与稚气的脸,与眼前这个红衣女童是那么的相似,而她决心离开拜月教时表情,与那个少年脸上的坚毅,又有什么不同呢?十五年罢了,木枝却已经死了吗?那个中原剑客,终究没能让她幸福。苦命的孩子。
      忽地,白衣祭司右手凌空一抓,一块圆桃木雕从玫宵的衣襟里飞出,落入白衣祭司的手中,他缓缓地缓慢地抚摸着木雕,眼里看不到深沉,这圆木雕上有太多东西,说不出,到不尽。“离玫宵,离风侍,好名字啊,”祭司闭上眼,十五年前的景象历历在目“这是木枝十岁时我送她的,那是她也就和纹宵你一样大吧。”风侍听着仰着头伸手去抓木雕,大红衣袖滑下来,女孩细细的手臂上有一条赫然令人恐惧的黑色痕迹,蜿蜒而下,直至手腕。
      “风侍!”纹宵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纹路,握住风侍的手,“你这么了?中毒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哥哥忽然的大喊惊得风侍呆了,哥哥很少如此大吼她,“我…我也不知道,又,有不痛,所以…”说着泪急涌上了风侍的眼角,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
      “吸魂盎,你万般小心,却还是被后夫人暗算了。”华岁的轻佻语气,激怒了纹宵,他面色涨红,从握紧的拳头中滴下鲜红的血,可他无法反驳,只能任怒火在心中燃烧。
      那位后夫人,是武林名门冷家最小的女儿—冷倾秋,虽然不会武功,可是通晓毒物猛药,又生有一子——冷东霖,东霖虽只有五岁,却聪明伶俐,讨人喜欢,在四个儿子中,也只有东霖和纹宵有能力继承飞星阁,所以冷倾秋更是处处针对纹宵和风侍。此次“好心”安排的相亲——纹宵与玉梳也是一步棋,玉梳身患绝症,父亲又有背叛之心,再加上玉梳家空是名门,却也落魄,不会对纹宵有什么实际上帮助。而锦书虽与玉梳是亲生姐妹,在武学上却颇有天赋,锦书日后定会有大成,这样一来,不禁不会落下“欺负小妾小女”的话柄,又得过“待他人子如己出”的好名声。如今纹宵带着风侍逃家,风侍一死,便全是哥哥的责任,在继承人之争上,纹宵定是要大大的吃亏了,好阴险的一招!
      “啊!风侍!”清祀的惊叫声将所以人的目光聚到了风侍的身上。风侍细小的脖颈上,两道黑色的曲线正从两侧蜿蜒而上,像两条黑蛇,要将风侍的脖子缠绕而致这个小人儿于死地。
      “吸魂盎,杀人于无形,不过听说中了吸魂盎的人,在临时的一刻,会看到这世间最美好的风景。黑色的纹路在脖子长合的时候,就是大限之期。看着样子,恐怕在你们出逃的时候就被下了吧。”华岁依然半笑着。“不过到是有法解,只是这方法倒也邪乎的很。”
      “是啊,这种阴毒的盎,极少见,又鲜为人知,解除的方法也是世间少有,连饮尚温热的血液一年就可解除盎毒,”均息祭司笑着,看见纹宵脸上扭曲的表情。“只是记忆全失,就像初生的婴儿,跟丢了魂没什么区别。”叹了口气,接着说“纹宵你知道吧。”
      风侍不知道在谈论着自己,只是愣着,等哥哥来带她回去。
      纹宵眉头紧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中一片翻腾。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风入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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