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学校□□》笺余凉墨

4、开学考

　　到了地方，学校替薛笙打开车门。薛笙扶着学校的胳膊，一副亲密的模样。
　　薛笙接过学校递过来的酒杯，扫了一眼场上的人。
　　泛黄的灯光打在每个人的脸上，柔和、朦胧。像是戴上了面具，似乎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他们深处的，真实的野兽般的嘴脸。
　　在心里默默对了一遍身份后，她隐隐感觉今天要有大事发生。
　　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外，三大主科和六小副科这几个家族都来人了，而且派来的还都是有一定话语权的角色。以校长抠门的尿性，这次居然下这么大的血本。十分有十万分的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至于是什么妖，反正不是好妖。”薛笙心中这样想着，不知道跟着学校走到了哪里。
　　她突然感到后背一凉，像是被一条躲藏在暗处的毒蛇盯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转过有，眼前的是善（脑）良（残）的校长。
　　还不如是蛇呢！
　　校长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气质儒雅。他和老师站在一起，招手让他们两个过去。尽管百般不愿，但迫于压力薛笙还是忍住逃跑的冲动，强行把有些不受控制的腿给掰过去。
　　在校长面前，学校像是变了一个人，乖顺地向校长和老师打招呼：“爸，妈。”
　　校长点点头，同旁边一人介绍到：“这是犬子，这是薛小姐。”
　　那人头发花白，拄着根拐杖，有些驼背，并不混浊的眼中偷着股精明。他上下打量了下学校和薛笙，而后转头和校长说了些什么。他含着笑，薛笙没有听到他说的是什么，但他说完后，薛笙发现校长的表情似乎僵硬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短到让她怀疑那只是她的幻觉。
　　随即，校长点头。两人笑着碰杯，像是在庆祝合作亦或是交易的成功。
　　接下来就是熟悉而漫长的心灵鸡汤环节。校长和老师轮流给薛笙灌鸡汤，但她左耳进右耳出，看似句句有回应，实则字字不进脑。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大概是说累了，校长把学校叫去谈话，终于摆手让她走了。
　　有应付完几个无关紧要的人，薛笙终于找到个机会溜出宴会厅，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和音乐一边吃点心一边控诉学校的恶行。
　　这会儿，她们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假山旁边热吻的两个人，顺便评价评价吻技。
　　应该是没有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能有人，两人亲的十分激烈，忘我。周围安静的环境衬得他们亲吻的声音格外响亮。
　　薛笙忍不住挠挠耳朵，小声对音乐说道：“他们这是把我们当空气还是真没发现我们啊？这么长时间了，不应该啊。”
　　音乐点头：“应该是压根就没注意到我们这团空气吧。毕竟他们这个状态，应该眼里除了嘴就容不下别的东西了。”
　　话音未落，那两人在经历了两分半的法式热吻后终于微微分开，露出一点脸。
　　趁着这个机会薛笙和音乐颇为默契地向前探头，对于两位“主角”的身份很是好奇。
　　虽说好奇害死猫，但伟大的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来都来了！”不看一下岂不可惜。
　　抱着这样的想法，薛笙眯起眼睛，不断变换角度。
　　“男主角”将“女主角”遮的严严实实。薛笙换了180个角度也只能勉强看到那人松垮的领口处露出的脖颈上一抹鲜红。似乎是一串纹身，旁边还有一个新鲜的口红印。她离得远，只觉得，和那纹身比起来口红的颜色似乎有些淡了。
　　想着想着，薛笙不自觉把注意力移到纹身上。看到纹身随着主人移动……
　　心跳骤然加速，身体先一步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速按着音乐一起蹲下，藏了起来。
　　她脑中不断回荡着“我C”二字，等到脚步声渐渐消失才狗狗祟祟地站起来。
　　平复了一下心跳，她兴奋地想和音乐分享刚才的发现。
　　张开嘴还未出声，就感觉到后背有一股熟悉的寒意。
　　薛笙僵硬地转过身，只见学校站在不远处，表情冷淡。不知道是刚来，还是看完了她的一整套动作。
　　时间静止了几秒，最后还是学校开口打破了沉默。
　　“过来。”他命令道。似是也觉得这话透露的信息有些少，有补充道：“去见语文和化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有选择吗？
　　薛笙恋恋不舍地和音乐到了别，回到宴会厅。
　　语文还算好打发，左右不过是费些时间。她们家和薛家还在合作，绝不会为难薛笙，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相比起来化学就有些麻烦了，也不能说是麻烦，就是有些费脑子，总是话里有话，但好在一会儿就应付完了。
　　和他们分开，薛笙坐在椅子上，勉强维持着淑女仪态。
　　她又扫了眼赴宴的宾客，嗤笑一声。而后满不在乎地问学校：“你爸想干什么？”
　　学校当然没有回答薛笙。
　　相反的，他走到外面，到薛笙看不清他动作的地方，拿出来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
　　伴着打火机特有的“咔哒声”，他问自己“父亲想干什么？”
　　其实这个答案他是清楚点，校长和他说的很清楚，他应该知道，然后执行。
　　就在一个小时前，校长打开书房的门，坐在中间那把椅子上。
　　他记的校长说：“知道今天来的那个人是谁吗？”
　　他回答说：“不知道。”虽然那个人一看就不简单，但在他记忆中还是第一次出现。
　　校长手指摩挲着貔貅摆件，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他就是教育局，一个贪婪的家伙。”
　　教育局，权势滔天，动动手指就能让A城变天。当然，这需要更高层的人的指令。但人是一种不知道满足的动物，有了权就会想要钱。
　　听到校长这么说，有联想到今天各个学科的表现，学校知道他应该是下血本了。至于回报吗，他们这些家族除了见得光的部分，还有庞大的见不得光的产业。有了教育局的庇护，干这些事会方便不少。
　　“他对我们开出的条件很满意，但他还有一个要求。”校长适时打断学校的思考。
　　“他想要看到成绩。”校长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学校眉头紧锁，在心中不断衡量这场交易中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和将会得到的利益。
　　在大多数人眼中，XX家和薛家的合作极其稳固，成绩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有极少数内部的人知道，一切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XX家这两年来很少有能拿得出手的大项目，只是勉强维持门面不倒。而薛家，虽然表面上认真对待这次合作，但从继承人薛笙上就能看出她们有意结束合作。
　　而成绩，无疑是证明他们合作依旧稳固的最好工具。
　　教育局不了解内情还能提出这个要求，不简单。
　　“我知道这有些困难，有些时候动用一些强制手段也未尝不可。”说着，校长摘下眼镜，眼中的狠厉与学校如出一辙——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烟烧到了学校的手指，有些烫。他抖落烟灰，将剩下的丢到地上捻灭，退了回去。

作者有话说

　　果然一放假就不想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