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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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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结束，江陌觉得嗓子都烧起来了，说话的声音也哑了。
他坐在西食堂里，喝了一口粥皱了皱眉，没有祁天煲的粥好喝。
第一节化学课上完，江陌看着祁天走出教室后，掏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JM_陌：食堂里的粥一点也不好喝，【皱眉】（emoji表情）
-T：嗯，中午给你煲粥。
-JM_陌：好。
上午，江陌哑着嗓子给三只老猹讲了一上午题，下了第四节课，猴子还想拉着江陌讲题。
江陌一甩手，哑着嗓子说：“我的嗓子要休息，下午再说。”说完，大步流星地去了祁天的宿舍。
“饿吗？”祁天在厨房里盛着粥问。
“还行。”江陌哑着嗓子说。
“嗓子怎么哑成这样？”祁天把粥递给他。
“煲粥这么快的吗？”江陌接过粥。
“上午课间回来煲的。”祁天走到厨柜边，翻了翻里面的中药材，拿出了川贝母、甘草和其他几味润肺润喉的中药饮片，放到了煮水壶里。
江陌端着碗喝粥，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祁天忙碌的身影，祁天煲的粥真好喝！江陌咕噜咕噜地往下咽。
下午，江陌带着一大壶祁天煮的水回到教室，喝了一下午，跑了一下午厕所。
“又去上厕所？”耗子拎着习题册，悲愤地看着江陌离去的背影。
“哎，看来是得劝陌哥去趟医院了。”猴子在旁边想起他陌哥泌尿系统的问题，叹了口气。
下了晚自习，江陌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看到祁天躺到了他身边，突然想起了什么，坐起来说：“我感冒还没好呢。”
“嗯。”祁天盖好被子。
“会传染给你的。”江陌说着，就想下床去沙发上睡。
祁天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摁回床上：“睡觉。”
嗯？
江陌被桎梏在床上，带着问号睡了过去。
早上，江陌在祁天的怀里醒来，祁天看着睡眼惺忪的江陌，揉了揉他鸡窝似的头发：“起床了，嗓子好点了吗？”
江陌捏了捏嗓子，试了几下音问：“你听着还哑吗？”
“还有一点。”祁天说完，下床去浴室洗漱。
“咳——，今天月考，咳——，是你监考我们吗？”江陌走进浴室说。
“嗯，开始咳嗽了？”祁天转头看着他，“药还得吃。”
“嗯，咳——，呕——”江陌一边刷牙一边咳嗽一边呕。
祁天拍了拍他的背，江陌呕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只是干呕，什么也没吐出来。
祁天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漱口。”
江陌漱完口，终于把干呕压下去了，祁天摸了摸他的额头问：“你今天要不要请假？”
“没事，今天月考，错过了又得等期中考试。”江陌答。
祁天放下手：“嗯，今天学厨？”
“咳——，嗯。”江陌洗了把脸答。
江陌坐在教室里做试卷，教室里都是刷刷的做题声，和偶尔的翻卷子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他和其他同学的咳嗽交响乐。
祁天坐在讲台上监考，看着江陌一手做题一手捂着嘴咳嗽，教室后面还有另一位监考老师。
两只新猹这些天已经适应了入猹的日子，现在是五只猹，经过临时抱佛脚的复习后，正在教室里对着试卷奋笔疾书，谁也不想成为分最低的那个。
“我就从来没把卷子写得这么满过。”考试结束后，孙大胖感慨道。
“选择题最后一题是选C还是D？”猴子迫不及待地对答案。
“我选的C。”耗子说。
“不是B吗？”何远鑫说。
“选D。”许小易说。
“我也是D。”猴子听到跟自己一样的答案，开心地说。
“明明就是选C。”孙大胖支持耗子的答案。
“咳咳——，选A。”江陌在旁边说完，大步走出了教室，留下石化的三只老猹。
“那更不可能，就是B。”何远鑫坚持自己的答案。
“你的不对，是D，你说对吧？”许小易也自信自己的答案，并朝跟自己一样答案的猴子寻求共鸣。
“A。”猴子伤心地捂住眼睛。
“陌哥做的就一定是对的吗？”许小易翻了翻白眼。
“是的。”三只老猹怜悯地看着他。
江陌来到祁天的宿舍时，祁天没在，他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书翻了翻。
——菜谱：5000种家常菜的做法
江陌手一扔，换。
——菜谱：3000种营养汤的做法
江陌手一扔，换。
——菜谱：四季滋补营养汤
江陌手一扔，换。
——菜谱：中华美食居家烹饪大全
江陌手一扔，换。
——菜谱：3600例家常小炒一本就够
江陌手一扔，换。
——菜谱：1688例儿童菜
江陌手一扔，扔到了电视柜上。
——菜谱：宝宝辅食跟我做
江陌手一扔，扔到了沙发底下。
——菜谱：儿童长高食谱
江陌手一抖，翻开了书。
江陌正看着书，祁天拎着一袋雪梨走了进来。
“考得怎么样？”祁天走进厨房问。
“咳——，正常发挥。”江陌放下书，跟进厨房答。
江陌看见祁天切了雪梨又拿出川贝母，一起放进了煮水壶：“这是什么？咳——”
祁天：“雪梨川贝母，治咳嗽的。”
江陌点头：“咳——，哦。”
雪梨川贝母水煮好后，祁天放了两颗冰糖，倒了一杯递给江陌：“尝尝看，不甜再加糖。”
江陌尝了一口：“还挺好喝。”
祁天：“嗯，放了糖，肯定好喝。”
下午，江陌拎着一大罐雪梨川贝母水来到教室。
一边做题，一边一口一口地喝着雪梨川贝母水，喝得很惬意，不多会，大半罐水就下了肚，然后在考试还没结束时，捂着脸举起了手：“......报告......上厕所。”
祁天压着嘴角的笑意：“嗯，去吧。”
江陌咬着牙起身去了厕所，丝毫不知背后传来的，三只老猹怜悯的眼神，和无奈的叹息声。
上完厕所回来后，江陌愤恨地拧紧了水壶。
“陌哥，选择题第七题选什么？”猴子问。
“D。”江陌喝着雪梨川贝母水答。
“我也选的D。”耗子一拍手掌，激动地说。
“一题而已，你激动什么？”孙大胖皱着脸，对自己刚刚在C和D之中，选择坚信‘不会就选C’的原则，而懊悔不已。
两只新猹对三只老猹以江陌的答案，为正确答案的思想嗤之以鼻。
祁天晚上回到江陌家，看见江陌坐在书桌前问：“咳嗽好点了吗？”
“不怎么咳了。”江陌说完，觉得嗓子有点痒，努力压住了咳嗽的欲望。
祁天点点头，去了浴室洗澡，江陌捂着嘴轻轻咳了两声。
“明天还要考试，别看了，早点睡。”祁天洗完澡，抽走了江陌的书。
“嗯。”江陌起身伸了个懒腰，爬上了床。
“明天考完就国庆放假了，你回家吗？”江陌躺在床上问。
“考完试要批卷，睡觉。”祁天关上灯躺下。
那你批完试卷回家吗？
江陌的问题没来得及问，随着祁天关上灯，被淹没在黑暗中，江陌又带着问号睡了过去。
次日早上，祁天在胸闷中醒来，江陌的胳膊压得他快喘不上气了，他伸手拽了拽，没拽动，勒得还真紧。
祁天捏了捏江陌的脸，把江陌捏醒了：“起床。”
江陌缩回胳膊揉脸：“嘶——，这是什么新的叫醒方式？”
祁天笑了笑下床：“不然怕小猪不会醒。”
江陌翻着白眼，跟着祁天走进浴室。
“我今天不用吃药了吧？”江陌刷着牙问。
“嗯，”祁天刷着牙，笑着问：“雪梨川贝母水还喝吗？昨天买的雪梨还剩点。”
“噗——，咳——”江陌喷出一口牙膏唾沫，咳了起来。
祁天无奈地咬着牙刷，给他拍背，嘴里含糊着说：“一点也不禁逗。”
江陌听到这话，咳顺后，咬着牙说：“喝！”
祁天笑着刷完了牙。
中午，祁天又给江陌煮了一大罐雪梨川贝母水。
下午，江陌在祁天含笑的注视中，一边做题，一边一口一口地喝着雪梨川贝母水，虽然他喝得很小口，但次数多，于是，他又悲愤地举起了手，磨了磨牙：“报告，上厕所。”
祁天忍笑：“嗯，去吧。”
江陌又一次在三只老猹怜悯的眼神，和无奈的叹息声中，去了厕所，三只老猹一边急着做题，一边为他们陌哥的泌尿系统着急。
两天的考试结束后，随即到来的国庆节假期，让同学们欢呼雀跃不已，考完试的这天不用上晚自习，六人组正在教室的角落里聚首。
“终于考完了！”猴子一摔课本。
“别高兴得太早，考完了，挨揍的人也就确定了。”许小易惯常泼冷水。
其他四只猹被泼得透心凉。
“那也是国庆节以后的事了，现在该放松的就得放松。”猴子坚强地给众人打气。
孙大胖受到猴子的鼓舞：“对，陌哥，出去玩吗？”
“嗯。”江陌点头。
“玩什么？”耗子兴奋地站起来。
“先吃饭吧，饿死了。”何远鑫揉着肚子说。
“吃完饭，去网吧打游戏吗？”猴子挑了挑眉。
“可以，我的号好久没上了。”孙大胖说。
“我们吃什么？”许小易提问。
“自助小火锅？”耗子想了想，“西门那边新开的店，听班长说味道不错。”
“走。”江陌起身。
六人组一起来到了自助小火锅店。
“这次我请客，上次我没请上呢！”何远鑫一挥手。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众人如饿狼扑食一样，奔向各种食物。
江陌一边穿梭在各种食材中，一边拿着手机打字：
-JM_陌：跟孙大胖他们出来吃饭了，吃完饭去网吧打游戏，晚点回家。
-T：嗯，我要批卷子，也要晚些时候回，不要喝酒！
-JM_陌：知道了，你记得吃饭。
-T：嗯。
江陌收起手机，拿着盘子跟在五只猹后面转，孙大胖他们已经拿了一堆东西了。
“陌哥，吃猪脑吗？”许小易拿着一盘猪脑问。
“我不吃内脏。”江陌摇头拒绝。
“你还是自己多吃点吧，补补脑子，陌哥不用补。”孙大胖笑着说。
“你不也要补？”许小易下了一半猪脑，在孙大胖的锅里。
“我补一点就行，你多补。”孙大胖拿起一盘猪脑，全放进了许小易的锅中。
“我的脑子！”猴子见状大喊一声。
“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猴子后知后觉说错了话，解释道：“这盘猪脑是我拿的！”
“你确实需要补，我再给你拿两盘啊。”孙大胖笑着说完，又去了食材区，给猴子拿了两盘猪脑。
吃完饭，走在去网吧的路上，江陌发了一条信息。
-JM_陌：吃饭了吗？
-T：吃了，你吃完了？
-JM_陌：嗯，吃的自助火锅。
-T：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JM_陌：好。
江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他洗完澡就睡了，这两天跟着祁天睡得都早，这会就已经困了。
11点半，祁天回到江陌家，看见已经睡着的江陌，放缓了动作，轻手轻脚地洗完澡上床睡觉。
祁天刚躺下，江陌似乎被扰了美梦般换了个姿势，闭着眼睛皱着眉，哼哼唧唧地向祁天这边靠过来，一手搭上祁天的腰，头埋在祁天的肩窝处，动作很自然。
祁天皱了皱眉，轻轻地挪开了江陌的手，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江陌的脑袋，江陌觉得身边一空又贴了过来。
祁天摸着身侧的床沿，在心里叹了口气，江陌这种无意识的亲近，让他很是头疼。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算了，很困，睡吧，不管这只手和这颗脑袋了。
第二天早上，江陌先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已经习惯了，身边有祁天的存在了，每当睡醒后感觉到身边有人时，他就知道那是祁天。
他抬头看了看还在睡觉的祁天，轻手轻脚地把自己从祁天的身上撤了下来，还好祁天还没醒，他不禁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早上都是以什么姿势醒来的？嗯？想不起来。
江陌晃着脑袋走进浴室，洗漱完来到拳击室，打了一会拳后，祁天敲了敲门，推开门说：“先吃饭吧。”
“嗯。”江陌停下打拳擦了擦汗，洗完手坐到了餐桌边，跟祁天一起吃早饭。
“我今天要去批卷子。”祁天喝了一口牛奶。
“嗯。”江陌点头。
“中午和下午都在食堂吃。”祁天放下杯子。
“好。”江陌咬了一口面包。
祁天看了一眼江陌，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开口：“你的毛病好像治好了？”
“嗯？”江陌抬头看着他。
“治好了，我就不用再过来了。”祁天看着他说。
“......”江陌嘴里的面包都忘了嚼。
“好。”江陌低下头，把面包咽下去。
祁天看见江陌眼里的失落后，叹了口气：“过完国庆节吧，巩固一下，免得刚有起色，你又变回去了，国庆之后我就回学校了。”
“嗯。”江陌点头。
祁天出门后，江陌坐在书桌前看书，看了好一会，一页书都没翻。
他放下笔，起身把‘6狗’拿下来，放在书桌上，狗子面目狰狞地看着他。
江陌趴着书桌上，瞪着眼睛跟它对视，看着看着他突然想养一只真狗，一只有生命的狗，可以活泼乱跳的那种。
下午，江陌来到宠物市场，一家一家地逛着，里面的小狗，品相都很好看，只只都非常可爱，又软又萌加上糯叽叽的叫声，让人很想带回家。
但江陌想找只跟‘6狗’一样丑的四不像，他找遍了整个市场都没有看到，他突然后悔把‘6狗’捏成那样了。
从宠物市场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但他一无所获。
“阿啾——”江陌打着喷嚏，站在路边等车，脸上的医用口罩换了一个又一个。
“阿啾——”司机师傅已经从后视镜看了他三次了。
江陌擤了擤鼻子：“过敏，不是流感。”
“呵呵呵——，小伙子，要不要去医院？”司机师傅呵呵地笑了一声。
“不用，家里有药，谢谢。”江陌换了一个口罩。
“你脸上都出疹子了。”司机师傅瞟了一眼后视镜。
江陌伸手摸了摸脸，是有一点凸起，还有点痒。
“尽量别挠哦。”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见江陌的动作说。
“知道了，谢谢。”江陌揉了揉脸上的风团，越揉越痒，渐渐地有点烦躁。
回到家，江陌洗了个澡，把换下来的衣服，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他看着垃圾桶里的衣服，叹了口气，就算找到跟‘6狗’一样丑的狗，也没办法带回家了，这个事实比脸上的痒更让他烦躁。
江陌洗完澡只穿了条内裤，因为后背也开始痒，胳膊也是，腿上也是，他翻出过敏药，也没看过没过期就吃了一颗。
他坐在书桌前，没有办法静下心看书，一直扭来扭去地抓痒，腿上、后背、前胸、胳膊、脸上的风团越来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