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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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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开始的时候,萤草发现准备的梨花器材不见了。她去找释流,小米却说他有事回了家。于是,她去她小时侯最喜欢的巷子。那里孙忆在等她。
“等了你好久,怎么那么晚呢?”孙忆一个人站在萤草面前。她不想让释流见到萤草最后一面。那样她会伤心。她决定了,只要萤草生病住院。她就回去美国,帮助释流忘记萤草,和自己开始一段新恋情。只要可以她都愿意去做!
萤草冷笑了一声:“不是给了你时间准备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她把右手一摊说:“花!”
“你算老几?!”孙忆咬着牙说:“给你”她伸出手,是纸折梨花。萤草伸手去接,没有发现身后的灾难。
从萤草身后钻出一个人,一棒击中了萤草的脑后,萤草捂住后脑流血的地方。眼睛有些模糊。她咬着唇,不肯倒下。之后她就不知道了,只是记得后脑特别的痛。身上还有很多的淤青。
你不是说,天空的云彩渐渐暗淡,是你的呼唤?
雪花的赞许,是你的期盼。
你不是说,你要保护我,一辈子地拥护?
可是喧躁的街口,
再也看不到你的身影。
你选择了人间蒸发,
上帝让我不情愿地忘记。
你在哪里?
失去自己方向的河流?
天空突然变了颜色,乌黑黑的云压了下来。
释流看着要下雨的天空,从房角落拿了一把伞。冲出房门。爸爸一把拉住他:“你到哪去?!”
“你管我!”他挣开爸爸的手。
“马上要上飞机了!你干吗去?”妈妈坐在沙发上喊。
“我要回井陵,不想到韩国去”
“在几年前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这次由不得你!”妈妈提起行李,说:“上车!”
“我已经大了,不需要你来做我的主!”
“释菖,看看你的好儿子。翅膀硬到什么程度了!!”
“好啦好啦,赫芬,你就让他去参加完那个活动,这样不是更好上飞机?”
妈妈想了想,说:“好,要快一点”
释流就如去了枷锁,自由极了!
活动场上总不见萤草的影子。他问米小贝:“萤草呢?”
米小贝四处望了望喃喃道:“刚才还问你上哪来着,现在怎么不见了?”
“问我上哪里?”
“是呀,她说没了一些梨花,问你知不知道在哪里?见你不在,就去找了”
“你知道她往哪里找了吗?”
“不知道”
音乐铃声响起,释流的手指颤了颤:“哦……知道了……马上来”他看了看米小贝说:“你记得我的电话号码吧?”
米小贝看着设计图瞄了他一眼:“明知姑问”
“那萤草呢?”
米小贝火大地站起来说:“你今天是不是发神经啦,萤草把你的任何东西都当宝贝!”
释流笑了笑,拍了拍米小贝的肩,“记得找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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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回陇的晚霞再次降临,秋天里难得的牡丹花似的太阳格外耀眼。
在耀眼的阳光下,应该是——美丽的小姐!穿着牛宰蕾丝领的长袖短褂,旧蓝色褶裙的长发瓷娃娃般的女孩走在街上。身边还跟着一位头发梳起长至腰间的穿着淡黄色连衣裙的女生。
“孟清!别开玩笑好不好!”米小贝半笑半恼地说。
孟清笑着说:“没开玩笑啊!他真是这样说的!”
米小贝的脸突然红了,说:“孟清你,你再乱说,我,我灭了你!”
“饶命!饶命!”孟清准备开跑。
“呦!孟清还会向他人饶命的吗?”米小贝奸笑着。
“难道我以前不是的吗?喂!米小贝!我以前是怎样的性格?”
米小贝的笑容僵了僵,她微笑:“干吗管以前呢?现在不是很好吗?”
孟清呼了一口气,笑着说:“说得也是”
米小贝欣慰地笑了笑,说实话。如果要孟清想起以前,她还真不希望。就让她以前对孟清做过的错事作一次祢补吧!
到了孟清家,米小贝大喊:“叔叔阿姨!我把孟清安全的送回来了哦!”
妈妈从厨房走出来,解下围裙,挂在衣架上,笑容满面地说:“回来了,就在这吃饭吧?”
米小贝笑着说:“那可不行,我爸还在等着我呢,去晚了家里一定又添了竹笋抄肉这一道菜了”
大家哄笑起来。
“没关系,我和你妈说一声”妈妈说完就去打电话:“喂?……哦对!……哪有不就才两次吗?一个孩子也都大了你就让她多走动走动……就是了……让她再住一晚?……”
听到这句话米小贝的情绪波动起来,她差点没把电话抢过来:“妈!妈!我会乖的!”
“谁知道呢?”电话那头有点想逗人的情绪
“妈!”
……
“只限今日!”
“OK!OK!”挂了电话。米小贝向孟清作了一个耶的手势。孟清笑着回应。
妈妈从厨房里端来一盘辣椒抄毛豆。小贝勤快地帮着端。孟清着急地说:“小心烫,一高兴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谁叫它是你我的最爱呢?”说着就要动手。
妈妈笑起来,说:“先别吃还有呢”妈妈走进厨房,过了一会又出来,只不过手上多了一大盒蛋糕。妈妈说:“小贝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
小贝一脸感激,更多的是惊异和感动,她说:“孟清你好有福气!有了这么一个妈”
“你不是也有福气?”
“……?”
“我以后的妹夫敢不对你好的话,我就揍扁他!”
米小贝脸红了红,说:“揍不揍还得我的同意呢!再说了你结婚完我再结的。这句话理应是我说的才对!”
屋里又是一阵哄笑。
是夜,夜得美丽,月亮挂在窗口,圣洁又端庄。
看着月亮,孟清的后脑隐隐作痛。她钻进被子里,静静的发呆。小贝正好洗完澡,穿着长袖上衣。她见孟清正在发呆,哆哆嗦嗦地钻进孟清的被子里。搓着手,刚准备说话就来了一个喷嚏。萤草回过神说:“我来给你握握”
小贝把手伸过去,孟清偏烫的手给了小贝快活的温暖感。她喃喃道:“好舒服!”
“你看,感冒了吧!早上又不穿多,现在活受罪”
“要不是为了……阿切!能配得上你的……阿切!美姿……阿切!我用得着吗我”
“哎哎!注意点,这是流行的!”
小贝脸一黑,转过背,恰巧把盖在孟清身上的被子拉了去。闷闷地说:“切!什么人哪这是!”
孟清拉了一些被子,说:“你的好姐妹感冒了,而且是被你传染的,你过意得去吗你?我这也是为了不让你受到后悔的折磨”
“得了便宜还卖乖”小贝手一拉,被子又被拉了去。
“得了什么便宜了我?”孟清半笑半恼,她从新盖上被子。
“要知道,我米小贝一个喷嚏也是不好得的”说完重复那一拉。
孟清见了,拉了一大半被子来,说:“我要是感冒了,你得全盘负责!”
“是!我得负责为你找上一个好老公!”小贝转过身,阴恻恻地笑着说:“不过给了别人太可惜了,”说完啧啧了几声就要动手。孟清抓住她的手,半笑半恼地说:“从哪里看来的黄色!你再动手动脚地我告诉你妈的啊!”
“晚了!”小贝的手挣扎了几下,就要脱出,见到孟清怕到要死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被整了!哈哈!”
孟清的脸比小贝的还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烂人!”说着一点被子也不留给小贝。
“是是!你纯洁,比玉还纯洁,行了吧?”
孟清听了,后脑好象被其中几个字刺激得疼。
小贝以为孟清生气了,悄悄地把手伸至孟清胳肢下,弄得孟清不得不笑起来。她一个翻身胳肢起小贝。
于是,有些令人敬畏的夜似乎变得有趣起来。
第一章,4
天气变化,温度再次下降,于是因为贪玩的她俩,感冒了。
玩,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痛快地玩。
米小贝用纸捏着鼻子,被子裹在身上,眼泪吧嗒吧嗒的看着韩剧。
因为感冒,米小贝和孟清获得了特别待遇——请假在家呆一天。同时,米小贝为了有人陪。在孟清家养病。
那时候孟清就半笑半恼地说:“你是个祸害!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然后又宠溺般地抽出一张纸为她檫鼻子。刚擦完呢?一个喷嚏就上来了。米小贝非常无语地说:“同志麻烦你下次喷的时后找准位置再喷!”
孟清皱着眉说:“哇,真的是流行的啊!”
想到这里,米小贝的眼泪还没擦干便笑了。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
孟清端进来一碗中药和一杯开水、一盒西药。放在床前的书桌上。见米小贝又哭又笑的。她打趣说:“呦,想谁啦?”
米小贝擦干眼泪,看到桌上的药说:“怎么又是西又是中的,你想中西结合啊!”
孟清敲了一下她的头。
“知不知道要善待病人!”
“中药是你的西药是我的,喝吧”孟清端起中药送到小贝面前。
“知不知道要善待病人!!”
“你的病要重些我的要轻,所以喝吧”
“啊,孟清我一喝中药就会吐!”小贝眼里发出可怜的光。孟清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吃你这套”
孟清逼她喝完一碗药,瞟眼就看到正在播放的韩剧——《妈妈请不要不再爱我》眼泪就不停地流啊流,都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当发现自己在小贝怀里睡着的时候,便有种什么丢失的感觉。才知道自己还需要某人怀里的温暖。
这时候,小时侯的记忆一点点地重现,不过非常模糊,只听到他们在说:
“萤草是个很乖的孩子”
“不和你玩了!你会后悔的!”
“我听说天上的星星注定让天空灿烂,我注定会让你开心”
“萤草的名字很特别的哦!萤火虫是在晚上发光的,这时候。别人就会看到路了。它又会爬在草上。草它很坚强的,火烧了会长。所以萤草的妈妈是希望萤草是一个可以帮助别人,又是一个遇到困难不服输的好人!”
好人,是一个好人?……只是一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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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场里,人流鼎沸。播音员播报着飞机起飞情况。等候区里一个帅气的男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眼睛有着不明显的湛蓝色,铅色的头发上戴着一顶白色的绒帽,高挺的鼻梁凝聚了所有优点,非常帅气。他嚼着口香糖,突然朝一个方向招手。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是又一个帅气的男生。他穿着白色长袖衫,牛仔裤。与此相反他戴着是黑色绒帽,墨色瞳仁里是秋天的悲伤。笑容却让人仿佛感受到了春天的温暖。
有着湛蓝色瞳仁的男生大喊:“喂!释流这呢!”
释流皱皱眉,走到他身边说:“夜驿我可不想成为公众人物,注意点”
他哼了一声:“我不大声你都会成为公众人物,天才画家谁不知道呀?哎……哪像我,长得那么帅却被世人所淡忘”
释流被逗笑了:“行了行了,你就是会贫”
“在韩国多好,干吗回来?”
“干嘛?不希望见到我?还是我回来当了电灯泡?”
夜驿结巴了:“呦呵,你千年冰封的释流也会管情感的事?”
“管管你还是行的”
“说!回来不仅仅是要开画馆的吧?难道没有为了某某?”
“别乱猜,回去我请你吃饭”
“行勒!难得你一次这么大方,我有两个漂亮的大一同学,顺便”
“嚯!行啊,拿我作人情”
“你六年从不近女色,她们很漂亮的!我就不信你不心动”
“没兴趣!”
“要是你心中早有人选,那我也没办法了”
“都叫你别乱猜!”
“谁信你的话,你那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我能不知道。也太不把我当兄弟了”
“又听牧沙乱说”
夜驿黑着脸:“一句话请还是不请她们”
“……随你”
夜驿对释流的肩膀抡了一拳,笑着说:“就这样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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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凉爽起来,枯黄的叶子在校园里铺了一地。
米小贝梳起杂乱的头发,寒流的□□头像又闪了起来。
米小贝从新坐上椅子,不耐烦地敲道:“还让不让人活啦”
寒流说:“姑奶奶,我当然得让你活啦!你活不下去了我怎么办?”
小贝说:“你别贫,我还要上学呢”
“不耽搁你时间”
“还有什么事?!”
“我想要回萤草的那条手链,拜托了”
“你送的?”
发来的是一个微笑的表情。
米小贝想了想,几天前,她刚想把它丢掉。没想到被孟清发现,给强抢了去,带上了。
她不想让旧的生活打乱新生活,让孟青记起那段黑暗的生活。再加上,孟清妈妈的话:“决对不可以再让她想起来……”
米小贝咬了咬牙说;“不行”
发来一个火气冲天的表情,寒流说:“怎么,你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啊?”
“不好意思,对不起,手链火葬了”米小贝心理一万遍对孟清道了歉。
好久才发来:“知道了”寒流的头像暗了下去。
虽然,会让释流伤一千遍心。
音乐声响起,米小贝连忙接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孟清的低吼:“你在干吗呢?铃声都响了。我可给你呕心沥血地抢了一个好位子,你再不来别人就要抢去了!可别煞费了我的苦心哪!”
“我的好孟清,你就坚持一会吧。为了你好姐妹的未来,多为我保留一点学分吧!”
“别扯了,你快点来。老师来了可就不好了!”
“亲爱的孟清谢谢了,啵一个”
“行了,我挂了。你快点来啊”
“哦!”米小贝调整了一下心情,忘掉一切!
教室里,安静地出奇(能睡的都睡了)
孟清和小贝偷偷咬耳朵:“你刚才干吗呢?”
小贝做着笔记,回答说:“哎呦!做笔记呢!”
“不回答我不是人啊!”米小贝的性格她知道,就是藏不住心里的事,都写在脸上。
“大姐,别烦我,我很忙的!”
孟清切了一下,做起作业。一下子想到什么:“呀!”
米小贝低声说:“干吗呢?吓我一跳!”
“想知道吗?”
“不想!你想干吗?”
“是关于夜驿的哦!他说……”
米小贝振奋了精神,想听她说下去。孟清脸色一便:“有个条件”
“说”
“把你刚才做的事一五一十说来听听”
“哎呦,孟清你就饶了我吧!都什么时间了,快要考试了诶!……(孟清脸色不对劲)……呃不就是和网友聊了一下天吗?”
孟清一脸鄙夷:“真的吗?”
“骗你干吗?我又得不到好处”
“相信你一次,噫?不对呀!你从来不上网的,而且好象从不在早上上的!从实招徕!”
“行不行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大姐,你还没告诉我夜驿”
“下个星期天下午邀请我们吃饭”
“吃饭?”米小贝想了想:“来意不明啊!”
“吃个饭又怎着了?”
“你看,夜驿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他从来都不沾花捻草。好象从来没请咱门吧?”
“恩很啬刻”
“啬刻吗,不觉得啊?”
“沉浸在爱情里当然不知对方的缺点喽”
“孟清你又调侃我!”
“好拉好拉,吃个饭又不要你的命”
“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哦——你的梦中情人终于约你见面了?”
“孟清你烦不烦!”
“烦烦!你最近烦得我都快烦了”
“不都为了你吗(小贝噤嘴)……不行我明儿去问问他”
“多大的事?”
“听课吧”
“YES SIR !”孟清行了个军礼,逗得两人嘻嘻地笑。
米小贝觉得真的没白交她这个朋友。如此,她和她都会幸福地生活下去!
5
夕阳的阳光早早地降落,火红的太阳昏昏沉沉地落下半边。
孟清抱着笔记本缩到床上,看着米小贝一脸无语:“诶!你晃得我脑袋都昏了”
米小贝关了手机,对孟清说:“美女!十五遍了!”
孟清咂咂嘴:“想起来说得也渴了,睡得也饿了。要不?”
“那可不行!”
“你还不相信夜驿的为人?”
米小贝坐到孟清身边,做思考状说:“让我想想”不对!她真么想都觉得夜驿和释流有关!而且,她听说释流回来了!
孟清把视线放到□□栏上,“送”上一碗饭。
聊客说:“不是吧,这么快就赶我走?”
“拜托,聊了一下午。对战了一下午。也该歇歇了,再说了你现在不吃饭等下胃又痛了”
“胃痛?小姐,你不是潜伏在我身边的间谍吧?”
“您老可真健忘,前回说的这会又忘了”
聊客顿了一下,像是怔了。马上又发来:“你真像我一个逝世的朋友”
“啊?逝世?”
“是的”
“呵呵,那拜拜,记得吃饭”
“遵你的命!”
孟清笑着关上电脑,才发现小贝伸着脖子看她写的内容。她敲了一下小贝的头:“看什么!”
“呦!有了爱人就不要朋友拉?”
孟清倒了一杯开水,说:“要你干吗?只知道调侃我!”
“学你的!”米小贝说完笑起来:“没辙了吧?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
孟清瞥了一眼小贝。小贝更得意了,还孩子气地做了一个鬼脸。她当然高兴,她已经和伯母计划好了。等一下,伯母会叫孟清回家大扫除!孟清不会因为一顿饭而让伯母辛苦的。
米小贝想了想又说:“没见过你有个叫聊客的网友啊”
“最近新交的,人还不错,拜托的事他都答应”
“诶!你小心点那,因为网恋而死的人有好多!”
“我想我要跳楼的话,你一定回阻止我吧?”
“你不会真想网恋?!诶!孟清,你得细细考虑啊”
孟清喝了一口水,无语地说:“这么会?你小贝就这不相信我是好孩子?”她笑着揪了米小贝的脸一下:“谢谢你的关心”
小贝揉揉被揪的脸颊说:“手劲真大!”
孟清奸笑着:“要不要再来一次?”
小贝照样奸笑:“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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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悠咖啡厅内——
夜驿穿着休闲装,余辉泻下他身上。带来一种安静的思念。对的!思念!他等了好长时间,不但买单的没来连他请的都没来!
漫长的等待……
“夜驿!”释流气喘吁吁地坐在夜驿旁边的位子说:“不好意思来晚了”他张望了一下说:“你的客人呢?”
夜驿没好气地说:“你还晓得来?黄花菜都凉了,您可真来得早啊!干吗去了你?”
“牧沙要我帮他公司签一个合同,都是另一方没来,耽误了时间”释流一气喝下夜驿刚点的拿铁。
“牧沙也是的这时候签什么合同,你怎么没叫牧沙也来?”
“点餐吧”释流异常平静。
夜驿瞪大了眼:“那我的”
“看样子也不会来了”
夜驿直截了当:“她们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好啊,你去把她们叫来?”说完递上手机。
夜驿火大地接过手机,按上一串号码。
服务员正好递上一本精致包装的菜单,释流打开采单,开始点菜。
夜驿已接通了电话,小贝气喘吁吁:“喂?谁呀,没见着我有事!”
“见到了那可真巧”
“夜驿?哦!我马上来,你还没开餐吧?”
“就等你和孟清了”
“孟清临时有事不能来了”
“这样啊,那你快点到,孟清就下次请吧”
“行!她一定会重谢你的……哎呦!”小贝那里好像出了一点小状况。
夜驿急了:“怎么了?”
“没,没事。跑得太快脚扭了一下”
“你在那里?”
“ 啊?我没事!”
“你能确定吗?!还是不太安全,你就是这么粗心大意,就不行坐公车?!”
“我这堵车了,所以用跑的啊”
“既然堵车,又离这那么远,那你就不应该来。你看,脚都扭伤了!”
“夜驿?……你在……算了,离你这也不远了。就这样!拜拜!”
“拜拜”夜驿关了电话,把手机还给释流。释流递上一杯冰橙,说:“凉凉心,找个机会告告白,女孩子没那么大胆。男孩子嘛,别畏畏缩缩的。七尺男儿要的是气魄和胆量”
夜驿听了,笑了笑:“我对她可没感觉你别乱说……呵!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东西?”
“一个朋友身上,她告诉我的”释流说完,感觉全身就像针刺。刺痛过后,寒气就源源不断地侵入伤口,通向全身血液,与细胞融合。然后,就是黑暗的寂寞被释放,让自己伤痛。
回忆:
六岁的释流 被一群孩子说成是没妈的野孩子。
怎么能这样说呢?!妈妈只是去国外了!是去国外!!
释流挺了挺胸脯:“我妈妈去了韩国,比你们妈妈厉害多了!我有妈妈的!不是野孩子!”
孩子们还在起哄:“野孩子!野孩子!野孩子!……”
释流撰紧了拳头:“谁说的”
一个孩子做了一个鬼脸,又拍拍屁股:“羞羞脸!说谎话”
其他孩子听了也一齐说:“呕!释流是一个坏孩子,野孩子!呕,羞羞脸哦!……”
释流一把抓住那个做鬼脸的孩子,攥紧的拳头就要打在他脸上。其他孩子吓得仓皇逃跑:“释流释流打人了!打人了!”
释流气得嘴唇发白,汇尽全力……
“释流哥哥!”萤草跑了来,微喘:“释流哥哥,不可以打人的!我妈妈说过,男孩子不能畏畏缩缩,更不能没有气魄和胆量。七尺男儿是很有胸怀的!要能屈能伸,虽然你还没七尺啦,嘻嘻”萤草的笑容很好看,很单纯。释流诧异,在四岁已被送进孤儿院的她为什么还能够这样地笑?
他面无表情,萤草的话在他的心中早已种下了小小的快乐寄托种子,他说:“我妈妈去了韩国,我不是野孩子!”
“萤草相信你的!真的!”她很认真地说。
释流笑了笑,萤草也笑了起来。随之笑声渐大。
那时侯释流看见桂树下有一个嫉妒的嘴脸,释流便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可如今,该在的却不在。
“他还是她?”
“管那么多干什么?”释流发着呆问:“怎么还没来?”
“不知道啊”夜驿的情绪又波动起来。
正担心着,厅门口传来一声叫喊(幸好客人不多):“来拉来拉,没迟到吧?”小贝冲向夜驿对面的位子,喘着粗气。眼睛竟然有点发昏。她靠在椅子上,歇口气。释流怔了好久,心里竟然有一丝暖流在涌动。
“你没事吧!”夜驿着急:“让我看看!真是粗心,早知道就不该让你来”小贝红着脸推辞,无意间抬头。她的反应更大,不过她的灵敏度更大。她快速低了头,希望时间能让释流忘记她的相貌。
她听见头上飘过一丝叹息:“真是女大十八变,我差点都不认识你了”
她怔了,不知说什么好。
夜驿也怔在原地,张着嘴:“你们……你们……”
幸好幸好,及时支开了孟清,只不过,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看来以后的日子要谨慎了。
6
美丽的夜空净放光彩,咖啡厅的一露台上,烛光点点,剩下的是释流与小贝的满脸黑线。三个人的晚餐,怎么都觉得像两个人的烛光晚餐。
夜驿举杯:“既然是朋友,来!不喝醉不回家!”
两人举杯——三杯碰,叮当响。
“孟清没来真是可惜,小贝孟清到底到那里去了?”夜驿边吃边说。
“伯母叫她去大扫除”小贝笑着说:“刚才的话可要算数的”
夜驿一怔:“当然”
“她请了没请我多不好,你说是不是?”
“小贝别占我便宜”
“哇你也太不够朋友了!”小贝嘟着嘴:“回去叫孟清帮我一起整你!”
夜驿刚想开口,只听见释流说:“孟清?谁?”
小贝连忙说:“我的一个朋友,你不认识”
夜驿连忙插嘴:“是她们系的美女,回头让你们认识认识。不过可怜的是,她在三年前……”
“哇!流星”小贝连忙打断。
大家回头,露台上空,透过咖啡色的玻璃。可以看见天空上,繁星点点。一条银河跨过天际,一两颗星划过天空,带出一条银线。小贝偷偷地瞄释流。他正在望着月亮发呆,星光落入他的眼中。让小贝差点以为他正在流泪。她回头望向天空,视线角逐月光,落到月亮上。此时,它很接近满月。小贝心中一怔,孟清的手链上是满月与星星连起来链条,满月里雕着镂空的百合笑脸,星星里是再见两个字。但却有一个星星里是新刻的“快乐”,手链的挂坠是一片红枯叶躺在弯月(镂空的)的枯河里。摇摇还可以听见叮当声,雕工细致,大概要不少钱,小时侯,小贝常常看见萤草看着它发呆。它很重要吗?小贝看向释流,他喝下一大杯酒。脸颊微红。表情痛苦,她不知道其实他是胃痛。
小贝心软:我做错了没有?让释流回到孟清身边?大家都不用那么痛苦吧?……
“释流!你怎么喝酒?!你不知道,你的胃不好吗?”夜驿打断小贝的思绪。小贝回过神来的时候,释流已经吐的一塌糊涂。她愣在原地。咖啡厅里突然开起了音响,这个店为了想双方营业。到了8:00便是夜吧。
震耳欲聋——音响里放的是《死了都要爱》。
原来,还有这种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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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做完大扫除,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妈妈送上一杯牛奶,孟清笑着接上。暖流涌上心田,无比甜腻。
妈妈为自己倒上一杯开水,杯子里热气腾腾。她刚想打开电灯,孟清连忙制止住:“有月光,又不是要做什么针线活”
“我是不想你看不到,等下把手或者舌头烫着了怎么办?你们女孩子皮肤嫩,烫伤了可就不好了”
“妈妈怎么变唠叨了?我都21岁了,这么还会烫伤?妈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也不怕你说我唠叨,就怕你呀有什么不好”妈妈笑着抿下一小口水。
“妈你慢点喝”她笑着说:“妈,等下我要回学校。你记得早点睡!”
妈妈坐在她身边,说:“这么早回去干吗?多陪陪妈妈啊”
“妈!有爸啊”
“你这孩子……回去多加件衣服,刚才你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只穿了一件单衣,天气这么冷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呢?要是平常也这样那还不感冒啊?!上回买给你的牛奶记得要喝,年轻孩子就是要多补补身体,还有啊”
“哎呦,妈这些我都知道!你别只担心我,也多注意你自己的身体啊!血压又高了吧?”孟清把喝完的杯子放在桌上说:“那我先走了,妈记得早睡早起对身体有好处”
妈妈笑着说:“还要你说?快点去宿舍吧,等下又睡晚勒”
“知道了,拜拜!”
“拜拜”
关门声回荡四周。
妈妈拿起杯子,舀着残余的牛奶。微风吹来,紫色窗帘轻轻飘荡,月亮带着月光时隐时现。妈妈拉拉肩上的披肩,拉紧窗帘。月光顿无。
孟清……别怪妈妈,快乐地生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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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车外,红灯绿酒,热闹非凡。凡间尘世,多少嘘叹啊!
释流身体蜷成虾米状,胃是一阵一阵地痛。就如它要被撕破。
拒绝了夜驿要送他回家的请求,不知道会不会在半路出什么事。
胃痛剧烈,双手用力地抵住胃所在的方位。痛又增加,每到这个时候萤草就会为他止痛。
回忆:
“以后不能吃冷的东西,只要是刺激性的”
“我又不知道什么是刺激性的”
“就是……太多拉,有的我还不知道”
“那……每到我胃痛萤草就为我止痛,好不好?”
“不要!”
“为什么呢?那样我就会痛死哦,萤草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就不!我什么时候知道你胃痛呢?那样不是要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
“就是要这样啊!”
“你可以自己去向奶奶学拉!奶奶肯定会教!”
“我才不要勒!”
“哼!你就痛死好拉!你就见不到萤草了!”萤草说着呜呜哭起来。
释流连忙为她擦泪,萤草不肯,倔强的别过身体。
释流安慰道:“萤草别哭,要是萤草时时刻刻呆在我身边,我不是可以保护你,你不是可以为我疗伤了吗?我们是雌雄双侠拉!”
萤草被逗笑了,释流见萤草不哭了。嘿嘿笑起来,萤草连忙收住笑声:“那我就……守呗”
那就守呗……那就守呗……
释流嘴角痛苦地一勾,喃喃道:“那就守呗……”
静静地抽涕……
他的脸色苍白,快要透明。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连忙说:“诶!小伙子!你可别吐!我这可是新买的车,别人还要坐!年轻轻轻的喝什么酒啊!失恋了吧?”
“开你的车!”
“火气还很大呵!哼!不和年轻人一般计较”司机沉默了一下,见到释流的脸又说:“年纪轻轻的喝什么酒啊!现在的年轻人啊!比我们都享福!”
司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路,使释流的注意力转移,痛减少了一些。
“嘿!小伙子!小伙子!”
释流被司机叫醒,他草草地付给了司机钱。就撞进公寓。
司机叫道:“嘿!补……呵!要是多一些这样的人日子就好过喽”
释流关上门,外间俱静。
沙发上站起一个身影,冲到释流身边着急的说:“又胃痛了吗?啊!……你喝了酒!伯母……”
释流扫了她一眼:“你来干吗?”
“我……”
“看笑话的吗?”
“释流,我是来照顾你的”
“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吗?你回去吧,顺便告诉我妈。我想在家乡开一个画馆,培养艺术者”释流说着踏上楼梯:“今天你就在这住一晚,楼上还有一间房。明天你就走”
“释流!……”
“孙忆,在此纠缠,只会耗费你的青春”
他决绝的背影,让她涕不成声:“难道我就这么比不上萤草?这么比不上一个已经逝去的人?!为什么……为什么!……我等了你六年,你为什么还是忘不了萤草?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我开始一段新恋情?”
“说够了没有?!既然你已经知道萤草已经死了,那你就该知道……你永远代替不了萤草”他上了楼,连背影都不留给她。
这不是报应,只是……还没争取,还没尽全力争取!
孙忆提着行李,离开了公寓。